封仙-第4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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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问道:“为什么?”
齐师正没有回答,只是说道:“还记得在东海时,你听闻清原这变数之时,问过我的话么?”
金龙顿了一顿,然后点头道:“记得。”
……
当年先秦山海界之间。
清原变数之名传来。
人世各方,俱都领命,前去围杀清原。
“变数?”
金龙问道:“既然杀了便罢,道祖何不亲自出手?省得世间又因围杀清原而产生更大的动乱?再者说,不是说,道祖无所不能么?”
齐师正微微一笑,他饮了一杯茶,言语谈及道祖,先是略微正了正衣冠,才道:“道祖是天地的一部分,这天地中的变数,就如同蛀虫……就是以大逆不道的说法,在你身上,钻进了一只虫子,你会怎样?”
金龙未经思索,立即便道:“运用法力,即刻灭杀。”
“那就对了。”齐师正说道:“我们身在人世间,对于这天地而言,我们这些修道人,便是天地间的法力,所以诸圣……运用我等前去灭杀清原,就如你用法力去抹灭体内的隐患。”
金龙似懂非懂。
齐师正又自说道:“如今封神之势,最是敏感,仙人都不容于世,便是避免人世脆弱,无法承载这等级数的法力。”
“而道祖之辈,已经超出了仙家的范畴,一举一动之浩大,更为无法想象。”
“指望道祖出手,莫不是要彻底崩坏人世?
“这就如同,你爪子当中,有了一缕隐患,为了治疗隐患,你便将这爪子,直接碾成肉泥,自然是不可取的。”
齐师正言语至此,取过一杯茶,轻抿了口。
金龙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
“当初在先秦山海界,我是这般与你说的。”
齐师正叹了声,道:“可入得中土以来,如今,我对于当初那番解答,也已不甚认同……那是一番猜测,而道祖却不可测。”
金龙问道:“那你如今是怎么想的?”
齐师正摇头道:“不想了。”
金龙愈发迷惑,道:“不想了?”
“既然不可测,就是不可想,那就不想了。”
齐师正说道:“入得中土以来,对于这世间,我又有了更深一层的领悟。”
“知道得越多,越是知晓自身渺小,越是知晓道祖之难测。”
“我自幼生长先秦山海界,原以为比之于他人,更要对道祖之辈,认识更深……可如今想来,我从未对于那位已经成道的祖师,从来不曾有过真正的了解。”
“就算是恩师齐神策,身为祖师亲传,身作真仙之辈,怕也从来不曾了解过成道之后的祖师罢?”
他俯瞰京城,俯视大地。
他仰头望天,神色迷茫。
“天太高了。”
他低语道。
……
ps:关于这一方面,最后一次强调,算是对于某些同学的疑惑,作出解答。(未完待续。。)
章七五二 仙术近成,正一之道
三危之山。
洞天福地。
一道青光闪过,至百里之外,陡然炸开,气势凛冽,堂皇大气,立时席卷开来。
“距离此术大成,还差了一些火候。”
修炼至此,他已经算是较为满意。
这些时日,他无时无刻不在钻研这道仙术,时至今日,总算摸到了临近大成的门槛。
须知,哪怕对于人仙而言,兴许一门仙术,也足以修行数十年之久,但清原的诸般优势,无论是自身,还是功法,或是这本命至宝,都是他人难以相比的,才能有这等惊人进境。
“此术修炼到这个地步,就可以尽数交由古镜去推演了。”
清原这些时日,未有分心,到了此刻,才有了几分松了口气的味道。
古镜本就有着无穷妙处,能够解析他人法术,从而尽数推演出其中奥秘,使得清原都能轻易掌握。
当初他便是以古镜,接了孙家长老尚未大成的青龙化元术,然后经过古镜,变得更为完善,横推了过去……到了后来,他修为渐高,逐渐推演完善,手中的青龙化元术,便已经超出了孙家所藏的完整法门。
而在临东一战,他面对白势至,接下了那白虎衔剑之术。
此后,不过多久,他就已能将此术学成,从而施展开来。
反倒是当初从苏关儿手里,得到了干坤避劫星辰光的修炼法门,可还是耗费了一番手脚,才得以修炼入门,后来经由古镜,方自修得大成。
如今也是如此,要将这造化会元道修成,还须自己先一步修得个入门才成。
“一门仙术的修炼法门,对他人而言,乃是梦寐以求。可是对我而言,反而还有几分繁杂,还不如与人交手,接下对方的道术,从而推演,如此更为简单。”
他这般笑着,也有两分自嘲,因为在他心中,一直都认为,不劳而获,必有弊端。
例如白虎衔剑之术,从白势至手中接下,推演解析,终于懂得施展。但这些时日以来,他依然在不断演示此法,让自己施展法术的根底,更为稳固几分。
……
“五行之中,木类已至。”
清原暗道:“这一道仙术,可以用以伤敌,也可以用以滋养,可谓生死兼备。或许修至大成以后,可以用来温养青莲仙种,但如今还有不足,只是,若是用来补足五行仙术的弊端,应是足够了。”
他的五行仙术,能敌正一的掌中世界。
当时勉强凑足五行,施展五行仙术,可其实火候还是差了些。
在五行仙术之中,他懂得八首火龙道,干坤避劫星辰光,以及白虎衔剑之术,分别属火,属水,属金。
五行之中,缺了土木二类。
当时他是用了自身地龙的根骨,去填土类仙术的空缺,又是借用雷法神通,去补足木类仙术的缺口。
但这两者,终究都不是真正的仙术。
当日碰撞之后,五行仙术破碎,掌中世界泯灭。
尽管清原地龙根骨不损,但也虚弱了很长一段时日,而象征着雷法神通的那一颗雷珠,黯淡无光,甚至有了几分裂缝。
此刻玉如意之上,那雷珠的破损,至今还没有彻底修复。
“如今木类已有,五行之中,独缺土类。”
清原暗道:“若能再有一道属土的仙术,五行仙术便可完善……即便再遇正一,五行仙术,集齐于一掌之中,必然能够直接压过正一的掌中世界。”
他这般想着,不禁想起这些时日,从神符化身当中,得知正一自毁根基,弃去仙体的传言。
“当时我一番言论,加上魔祖稍有迷惑,他又正是伤重虚弱之时,果然还是如我所想……到了这一步。”
尽管这是清原的几分布置,但他实则也没有想过,会当真这么顺利。
当知晓正一确实自毁根基时,他心中反倒没有多少喜意。
一位冠绝当代的旷世之才,就此毁了。
……
守正道门。
掌教仍在推演大势。
而在他面前,赫然便是守正道门人仙鸿烁。
二人谈过正事之后,才听鸿烁迟疑了下,问道:“正一近来如何?”
守正掌教摇头道:“仙体已破,损伤不小。”
鸿烁神色黯然,道:“此事也算师弟我有所疏忽,若能想得周全几分,也不至于让他落到这般地步。”
“不能怪你,毕竟天杀真君一事,太过于令人惶恐了。”
守正掌教叹息道:“此事也是他一念之差,非你之过。”
鸿烁默然不语,尽管他对正一不喜,但是也知正一乃是谪仙,对于守正道门而言,也是旷世之才。
本门纵然是祖师道统,位列中土道门之首,可失了这等弟子,也是令人痛惜万分的折损。
作为守正道门之下的弟子,哪怕他与正一谈不上和气,却也难免心中沉重。
“正一性情如此,你不要放在心上。”
守正道门掌教,能担任此位,自然不是旁人能比,他的道行及本领,在守正道门鸿字辈当中,或许谈不上最高,但是他执掌山门,运作大势,观测人心,却是世间绝大多数修道人所不能比的。
对于鸿烁的想法,乃至于其他弟子的想法,他大约也能看得出来。
“正一性情淡漠,乃是天性如此。”
守正掌教说道:“他看似漠视万物,连本门规矩都不放在眼里,而实际上,在他心中,对于本门规矩,最是重视不过。”
鸿烁怔了一怔,似乎有些讶然。
正一是他无法看透的人物。
而他对于正一的看法,一直以来,都停留在那个“恃才傲物,目空一切”的最初印象当中。
未想,在掌教这里,却是听见了关于另一方面的说法。
“正一不善于表露心中情绪,实则在他心中,也有规矩。”
守正掌教说道:“在礼仪方面等等小事,他或许不去理会,但关乎本门之事,他从来不曾轻视。”
“他自幼生长于守正道门,他所认知的一切,都是本门的规矩。”
“哪怕入世以来,他对于世间的认知,依然局限在本门的认知当中。”
说着,守正掌教沉声道:“其实正一,才是本门之中,行事最为贴近守正道门真意的人物,他一言一行,深谙本门行事宗旨。”
鸿烁闻言,略有所思。
“正一向来专注,以前专注于修行,其道行进境,便是举世罕见。后来专注于寻找清原,十余年如一日,作为一位人仙,寻找一位上人,仍然未有停歇。”
守正道门掌教说道:“他不是为了青牛之死的私怨,不是为了诛杀变数的功德,而是为了扰乱人世的清原。”
“异于常者是为妖,不利人世即是魔。”
“但凡妖魔,穷尽毕生之力,尽斩之。”
守正掌教看向鸿烁,道:“这就是守正道门的真意,也是正一的真意。”
鸿烁顿时明白掌教所言。
守正道门是一脉传承,而正一便是将这一脉传承的行事宗旨,体现得淋漓尽致的人物。
换句话说,正一便是守正道门的化身。
“本门不会放弃正一。”
守正掌教看着这位师弟,认真说道:“若是连足以作为本门象征的正一,也都毁了,那么守正道门,也就没有什么了。”
鸿烁低声道:“师弟明白了。”
守正掌教挥手道:“明白便好,如今正一折损,他的机缘,不在当世。”
鸿烁问道:“后世?”
守正掌教点头道:“门中栽种的紫莲,经过一番布置,已是象征着我道门气运所在,如今正一折损,被我用秘法连在紫莲气运之上……紫莲不枯,道门不败,正一便不会死。”
鸿烁怔在了那里,沉默良久。(未完待续。。)
章七五三 何沪
南梁。
京城。
文先生府上。
“何沪?”
文先生手中的这张折子,是关于何沪的任命,乃是梁太子命人送来的。
当初围杀蜀国古见渊,兴师动众,波及甚广,诸多地界崩毁,百姓也有伤亡。
这在常人眼里,不知真相,便知当作是天灾。
而这个世道上,天灾往往便是报应。
景秀县的何沪,当时便背了这个罪责,罪名便是:触怒于天,以致天罚。
原本罪责之重,何沪当斩,后来是文先生进言,免了死罪,让他善后此事。
何沪行事,一板一眼,也着实极有成效,在这一次行事当中,处置妥当,教人刮目相看。
如今他也算入了梁太子眼中,使得这位太子殿下,对他颇为看重,意欲提升其官职,但却得知此人过于方正,怕是不识其中深意,这才请教于文先生。
“何沪此人,才能是有,也算清正廉明,是个难得的好官,只可惜为人过于方正,不识圆滑,也是不妥。”
文先生略微沉吟。
何沪那人,虽有才能,但却一直居在芝麻小官的位置上。
他不懂得贿赂上官,最是受上官不喜,在许多方面,难免受到压迫,他头顶上那盏乌纱帽能够保住,已经是上官念他办事得力的缘故。
何沪这种人,最认尊卑,无论上官待他如何不好,他作为下官,也终究不敢有所不满。
甚至,他也不敢越过上官,报上京城。
只因为按照规矩而言,他一介县令,送往京城的折子,都是要经过这位上官的。
而何沪极重规矩,便不敢逾越规矩。
对于上官,他不敢以下犯上,最是认命。
而对于手下,何沪则不容许有人不公,更不容许有人压迫。
因为上官比他职位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