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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229]朝露若颜-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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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孩子!”
  “姐姐,我再给你唱最后一首歌吧,妈妈说2点就要下楼。”
  “好!”
  说完话,小女孩一下站了起来,双手叉腰,“哥哥,你上次答应来看我的时候买巧克力,忘记了吧,下次别忘了。”
  好啦,陈朝身子往前一探,伸手勾了一下她粉嫩的鼻子,“快唱歌,唱完下楼睡觉了。”
  恩!
  一,二,三.……音乐起……
  “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绿的刚发牙,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啊,一步一步往上爬!”
  可爱的小病号弯着腰,双手一上一下的比划着,惟妙惟肖。
  一首歌唱完,陈朝便又把小女孩抱下了楼,到了门口的时候,他怀里的小女孩突然抓着门把,回头朝陈芹使劲眨了眨眼睛,“姐姐,我叫小点点,我的病房不好进,我经常在楼下草地上玩的,有空记得找我哦!”
  嗯!
  
  陈朝从楼下转回来的时候,陈芹正在削苹果。
  看他进来,递了一个给他,“你今天不回律师行吗?”
  陈芹削苹果的技术不太好,皮没成一圈,倒有点像削甘蔗,好好一圆形硬是折腾成了正四方体。
  陈朝皱了皱眉,陈芹看他非常不情愿的咬了一口,便憋不住,笑开了,“怎么了,怎么削还不是吃,别讲究那么多。”
  “可是,你要我吃,也等让我知道它是什么样的,你看,这活脱脱一个变异品种。”
  陈芹操起枕头,就扔过去,嘟着嘴,“不吃拉倒,我自个吃。”
  “吃,你给我毒药,只要你不吭声,我也吃!”
  
  “陈朝!”
  嗯!他咬了一口苹果咽下。
  “你喜欢小孩吗?”
  “至今没找到不喜欢小孩的理由。”他斜着头看她,“怎么了?”
  陈芹的眼里闪过一丝局促,随即隐去,“没,我是觉得点点很可爱!她?”
  
  手机有时很不错,在重要时刻就哗啦啦的响。
  陈朝把手压到唇上,闪出房门。
  他的律师行有事,和大妈一样交代了陈芹几句,就走了。
  浑浑噩噩的睡了一下午。
  后来吃完晚饭的时候,陈芹又在走廊边看到了小女孩,这次她和她妈妈在一起,母女俩坐在草地上,指着天上的星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蹑手蹑脚的走近了一些,才听到小病号很稚嫩的声音,她拽着她妈妈的手,指着最亮的那一颗说,“妈妈,我要是去了天堂,我就变最亮的那颗星好不好?”
  “好!”陈芹看到那个年轻的妈妈一手拭泪,一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能说出那样的话呢?这让陈芹很不解,从小她就不喜欢医院,陈朝的爸爸是在医院里走的,这是5岁的她对这些白色建筑最恐怖的记忆,所以她和陈朝,除非不得已,是极度不想闻到这种药水味道的。
  
  “小点点!”陈芹背着手,从树后面晃了出来,然后把手往前一举,德芙巧克力就拿在了手心。
  下午陈朝回去后,她在柳南买来的食物里找到的,所以迫不及待的下楼来找小病号,还好这小家伙人缘好,随便一形容,护士就帮自己指了路,否则还真不知道怎么找。
  巧克力!小病号一看陈芹手上拿的那个蓝红包装纸,立刻一蹦三尺高的跳到面前,“谢谢姐姐!”
  “不谢!”陈芹笑了笑,宛如一片浮云。
  
  旁边的女子也从草地上站了起来,拍掉了身上的杂草,“你是陈律师的妹妹?”
  嗯!心想这陈朝够能耐的,怎么哪都有认识的人啊?连孩子妈都那么熟悉了。她有点疑惑的看着那个挺普通的女子,白色衬衫,有些灰白的牛仔裤,和小点点也一点都不像。
  “别误会,我和陈律师是工作上的关系,他是我们福利院的律师顾问,这次小点点能顺利的拿到赡养费也全靠陈律师。”
  哦!怪不得他和点点那么熟悉呢?
  “点点和他很好!”陈芹歪头问她。
  “不只点点,福利院的孩子都和这个大哥哥很好!要是他哪个星期比较忙没来,整个院都要吵翻天了。”
  是吗?
  女子点头。
  很难得的三月天,不是很冷,点点还在不远的草地上和几个孩子还玩耍,陈芹便和点点妈妈在一边聊了会。
  
  “点点!”正和陈芹讲话的女子突然对着陈芹后方大叫。
  跟着那声尖叫,陈芹猛然的一回头,就见不远处的点点仿佛是一株摇曳的树苗,柔柔的,缓缓的倒了下去。
  等反应过来,身边的人早已经如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大家看文愉快。
给喜夏留下你们走过的痕迹吧,我真的很怕你们不喜欢,但又希望更多人来看我的小文,真俗。
不要再骂陈芹了,听的我心痛,事情终了必有原因,我憋,到时一定让你们知道。
俺家陈芹是个好女孩,大喊我爱陈朝哥哥。
鞠躬,退场。 

第二十二章 等你就在灯火阑珊
  真的,我并不是非要等你,只是已经等上了,就等不了别人了。 -陈朝
  鲜红色的手术灯一直也就这么亮着,好像是一种昭示,又像一团火焰,只要它亮,生命犹在。
  点点已经被那个穿白大褂的抱进去半个多小时了,旁边的女子也就这么一直抽泣了半个小时,陈芹也不知道怎么劝,只能是小心的拍着她的肩膀,说些没事,点点会没事的话。
  虽然明知道这是废话,却又不得不说。
  
  “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它这么毫无预警的来临,还是会受不了?”这是点点妈妈停止哭泣后说的第一句话,话语中的无奈一分分的渗透出来。
  陈芹只能是把她的手捏得更紧了一点,那双因哭泣而抖动的肩膀显得那么无力,“点点到底什么病?”
  其实她一直想问来着,一个5、6岁的小孩,怎么会没事手臂针头多的和吸毒的一样,密密麻麻,看的人都心疼。而且似乎医院的人都认识这个小女孩,可见她住院很久了。
  过了许久,点点妈抬起头,两眼红的和兔子一样。
  “艾滋病!”
  安静的走廊,一个被大门隔开的手术室外,安静的空间里,连医生的走动都显得那么多余。
  不是没听过这个词,可当这三个字从那个哭泣女子口中说出来时,却如同大钟一般猛的撞击着陈芹的脑子,忽然一阵的晕眩,那么可爱的小孩。
  “怎么会,她那么小?”
  “她妈妈的遗传感染,我其实是她福利院的老师,她亲生母亲在她还没满月的时候就因为这个走了,她把点点抱到福利院时,点点刚出生,个头还很小,还不到5斤。”她边说着边用手比划了一小段距离,从形状看,确实很小。
  
  “他爸爸呢,你不是说她还有赡养费,那就还有家人是不是。”
  “怎么可能,点点妈生病就是因为被那个男的感染的,那男的早就死了,赡养费是从那男的前妻处拿的,如果不是陈律师愿意接这个案子,也许点点连治疗都有问题。”
  “点点的爸爸家是当官的,别说赡养,就连承认都不可能,我们福利院的院长去找过他们,结果不仅被轰出来,连福利院的门差点都要被封了。你说不管大人犯了什么错,孩子总是无辜的,就算你再怎么不承认,那段血缘还是存在啊!点点妈妈还在福利院的时候,她爸爸也来看过他们,哭的很伤心,说对不起他们母女,可能怎样,等他去了,他们家更不可能负责了。”
  “我们也想过放弃点点,可她真的好可爱,逢人就笑,福利院的老师,志工,女的她就叫妈妈,男的她就叫爸爸,你说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呢?”这个被点点叫做妈妈的老师,把面一掩,就又哽咽了起来。
  陈芹也没再说话,就是这么干望着那个一直那么高调亮着的红灯,想着里面的孩子,一种恐惧便不自觉的从心里升起。
  旁边的人还是哭着,眼睛却和陈芹一样,直直的盯着那盏灯,希望它一直亮着,犹如一把希望之火永不熄灭,却又希望它就灭了吧,然后会有人拉开那扇门,扯下嘴巴上的口罩,笑笑的说,“没事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越过。
  两只手握紧的程度越来越密合,仿佛在彼此吸取一种什么力量而不让自己再度的恐惧一样。就在灯灭的一霎那,门也开了,只是她们,却突然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医生的口罩一直没卸下来,所以陈芹实在无法看清那是一种怎样的神情,直到他走近了,直到那张笔直的病床被推了出来。
  “医生!”她终于是颤颤悠悠的开口。
  “没事!”医生一把拽开口罩,“终究是又醒了,不过必须送到无菌室,你们暂时不要去打扰她,但是,你们还是要随时做好准备,很严重了。”
  
  陈芹无法分清这到底是句好话,还是不好。
  点点没事了,可必须一直做好每次晕倒都是永别的准备。
  那个叫小惠的女老师邀请她一起去看看点点的时候,陈芹拒绝了,不是不想,而是怕。
  5岁的时候,她看着陈叔叔满身鲜血的进了手术室,然后在加护病房隔着一片透明的玻璃,再然后就看到陈朝趴在一块雪白的布前胡乱扯着。
  这是她第一次见陈朝哭,那么撕心裂肺,那么让人心颤,从那之后,他说他永远不会再哭。
  这是段她最不想回忆的过去,那也是陈朝的最伤,所以非典自己在医院时,她告诉陈朝,不要来医院,我不想你隔着那扇玻璃看到我。
  
  浑浑噩噩的,竟然走出了医院。
  迷蒙的夜色中,一伸手,便有一辆的士缓缓开了过来。
  “园博园!”陈芹很无力的如蚊子般的说了个地名,便把身子缩成一团的靠在后座上,好像一个受到惊吓的蜗牛,用壳把自己包裹住。
  司机从镜子里,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上帝,苍白的脸,很自我保护的动作,医院,不是人死就是人活的地方,看这样,好像是刚经历了一场什么。
  “小姐,人死不能复生,人,总是要向前看,看到没有,前面那就是幸福!”司机边说边挂档,一手还指着前方很多车灯开启的地方,“来吧,让我们迎接幸福!”
  陈芹觉得自己想笑来着,可终究笑不出来,噎在喉咙。
  一瞬间的功夫,车,便冲了出去,朝着司机说的,那个幸福的原点驶去。
  
  幸福在哪里,陈芹也曾不止一次问过自己。
  可只有一次,有人给了自己答案,那是在园博园的喷水池边,在五光十色的激光下,一个男生问女生,你幸福吗?
  幸福!女生很用力的回答,恨不得自己的话能和水柱一样一喷冲天,撒满世界,那个夜晚天很黑,所以她看不清前面那对男女的脸,可自己倒是记住了,幸福,就在这。
  
  晚上8点25分,距离最后一次喷水还有5分钟,一些激光都已经打开。
  很多人坐在花圃边上,有一家人其乐融融,小孩牵着爸妈的手一路走,一路蹦,笑嘻嘻的玩吊环;也有几个少男少女,嬉笑怒骂,你小白,你SPP,你LKK啦,新新人类的语言总是那么跳跃;还有老人,两只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一起等待着。
  陈芹双脚屈膝,蹲在不远处的一个草丛里,这里人很少,却能把喷水的画面看的最清晰。
  
  8点半,所有的灯光都骤然亮了起来,原本平静的水面有着风雨欲来的波动,原本抒情的音乐嘎然而止,随着一段很有力的前奏,水,便突然的向上喷射。
  周围的人开始了欢呼,小孩被爸爸顶到了头顶还手舞足蹈,男生很凑巧的把脸贴近了女生边上,老人的头缓缓的贴近。
  眼前的喷泉正随着音乐的节律变化,时刻改变着自己的身姿,低处如苗条少女婀娜多姿;中处如环形拱桥,长短不一,白色透明仿佛是七夕之日天上人间所架之桥;高处,一柱冲天,宛如苍穹,傲然林立。灯光如虹,七彩夺目,映出喷泉流光华丽。
  随着一声重音奏起,中间的喷泉扶摇而上,有种势如破竹,直逼云端之感。
  
  “看够了没有!”
  正看得起劲呢,一个高大的身影冷不丁的挡在了陈芹面前,抬头一看,脸部表情有点错愕。
  “陈朝!”
  陈芹惊讶的差点说不出话,“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怎么不知道,每次来这里,无论跑的再远,这里总是她回家前的最后一站,不用几次便可以摸清了。
  “我一直没走,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到你,今天,你终于是回来了!”
  陈朝把裤脚拉起,紧挨着陈芹在旁边的空地上坐了下来。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陈芹什么时候到这里了,也就表示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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