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骄-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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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面前这个女孩的声音和身段,不过只是十来岁的孩子罢了,她的医术能比得过出身医术世家的红绫?
陈氏脸上的表情,李妈妈看在眼里,对于自个小姐的医术,李妈妈不算完全清楚,却还是极有信心。
“国公夫人请放心,小姐的医术并不比老奴差。”李妈妈轻声劝慰陈氏。
小姐?难道她。。。。。。
听到李妈妈说出”小姐“二字,陈氏顿时就激动了起来,连床榻上的幼子都放在了第二位,目光灼灼地盯着李妈妈,她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李妈妈怜爱地看着正在专心替杨凌浩诊脉的司徒娇,几不可闻地发出一声叹息,再次对上陈氏的目光,肯定地点了点头。
陈氏将激动的目光投向司徒娇,眼眶中有微微的润湿,若不是司徒娇正在在替杨凌浩诊脉,若不是床上的幼子不正常的脸色,指不定早就一把将司徒娇搂进怀里了。
她才不管什么鬼仔不鬼仔,这可是她早就与韩氏约定的媳妇儿啊,安宁侯府那个老虔婆为了她的一点私念,就如此忍心将个刚出生的孩子送到别院,让她自生自灭?
若不是这十几年她一直在边关回不了京城,她怎么也不会容许安宁侯府这般对待她约定的媳妇儿。
此时的陈氏连好姐妹韩氏都怨上了,这样的一个娇娇儿,韩氏怎么忍心让她在别院生活了十几年?
在陈氏胡思乱想一大堆的时候,司徒娇已经给杨凌浩细细地诊了脉,然后让出床前的位置让李妈妈上前诊脉。
现在司徒娇对杨凌浩的身体状况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这孩子除了娘胎里带来的体弱以外,还有着营养不良的症状,出生在建国公府,又深得父母疼爱,兄长关爱,这孩子居然还会有营养不良的症状,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太过挑食引起的。
此时发烧也不过就是身子骨过于虚弱,这一路虽然走走停停,陈氏也像个宝贝一样地护着,到底还是受了风。
以这孩子的身子骨,发烧也算不得是什么奇怪的事。
等到李妈妈诊完脉,又与司徒娇小声地讨论了一番,然后转身看着陈氏问道:“平日这孩子可是有些挑食?”
“极是,平日里除了几样可数的菜,他根本吃不进去。原本他的身子骨就弱,这样不吃那样也不吃,都不知该如何帮他调理。”一提到幼子挑食的事儿,陈氏就一脸的无奈。
“小公子身子骨比起老奴的小姐还要差,不过也不是不可调理,只是挑食的毛病万不可继续。身子骨养不起来,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就会病倒。依老奴所见,只怕喂小公子吃药也是件难事。”李妈妈与司徒娇又对了一下眼神,若有所思地说道。
陈氏连连点头,李妈妈真是说到了陈氏的心坎里,这孩子虽然几乎从出生就泡在药罐子里,每次喂药可真是要人命。
偏偏他又几乎离不开吃药,所以每次喂他吃药就成了一件大事。
“如此我就暂时就不开药剂方子了,这里有老奴与我家小姐一块儿研制的药丸子,也许能解夫人的难处。”说着李妈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琉璃瓶子,里面装着做成糖果一般的药丸:“这药丸子有驱寒散热的功能,也许比不得药剂好用,既然小公子吃药困难,说不得比药剂更有效。”
“这果真是驱寒散热的药丸,看着还以为是糖果呢!”陈氏接过琉璃瓶打量了片刻,将瓶子在床边的桌子上放好,这才转向司徒娇,眼里是满满的慈爱和惊喜:“红绫,这真的就是娇儿?”
“正是,夫人面前的正是如假包换的安宁侯府嫡长女,老奴伺候了十二年的大小姐。”李妈妈压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抿了抿嘴,牵起司徒娇的手,将她送到陈氏面前。
“司徒娇拜见姨母。”司徒娇有些哽咽的声音在屋里响了起来,随即司徒娇对着陈氏行了一个十分标准到位的福礼,丝毫没有因为是在别院长大而少了一分的礼仪。
陈氏看着面前蒙着面纱的司徒娇,虽然看不清面容,可是正因为如此,才更突显司徒娇那双与韩氏极为相似的眼睛。
当司徒娇缓缓揭开面纱,她那与韩氏有七分相似,又与司徒空有三分相似的小脸,让陈氏再也没有了疑问。
陈氏一把将司徒娇揽进怀里,嘴里喃喃道:“可怜的娇儿。”
那个架势让不知道的看着,还以为是失散多年的亲生母女重逢呢。
司徒娇与陈氏相认,迈出了她重回侯府的第一步。
此刻刚刚相认的两个人激动的相拥而泣,李妈妈站在一边也是喜极而泣。
第十六章 姨母
屋里的这一番动静,不但惊动了正守在外屋的建国公杨耀辉和世子杨凌霄父子,也惊醒了床上正病着的杨凌浩。
陈氏只来得及向担忧地伸头进来的杨耀辉摇了摇头,示意并没有什么事,然后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杨凌浩身上。
按照李妈妈的提示,陈氏从琉璃瓶中倒出两颗药丸,将药丸送到烧得迷迷瞪瞪的杨凌浩嘴边。
也许这药丸没有难闻的药味,因此很轻易地就喂进了杨凌浩的嘴里。
药丸虽然不能入口即化,但也在口水的作用下也很快就融化了,见药丸已经下了杨凌浩的咽喉,陈氏放下心来,伸手轻轻拍抚儿子的后背,杨凌浩很快又睡了过去。
“这药丸果然不错,若是此刻让浩儿喝汤药,指不定能不能喂下去呢。没想到你们俩的医术如此了得。”陈氏把玩着琉璃瓶,满脸都是惊讶和赞赏。
“事实上这药丸是小姐的想法,差不多用了一年的时间才调制出来,药效虽然略差了些,不过对于小儿而言却是极好的。”李妈妈不敢自专。
事实上这药丸也的确是司徒娇的手笔,是她前世替庵堂附近的农户小儿义诊时见给小儿喂汤药实在困难,才兴起了调制适合小儿服用的药丸。
重生回来以后,在与李妈妈研习医术的时候,再次进行了完善,终于有了成果。
陈氏看向司徒娇的眼神更加慈和了几分,她没想到虽然被送出了安宁侯府,司徒娇不但没有被养废,反而比京城的那些大家闺秀更有成就。
陈氏离开京城十多年,与韩氏之间的通信也不频繁,而且就算有通信往来大多也是报喜不报忧。
不过陈氏到底还是通过其他的渠道了解到一些韩氏的状况,自然也就知道司徒娇一直养在侯府外的别院。
只是陈氏并不知道司徒娇所在的别院是别院,毕竟这个桃林别院是韩氏的陪嫁庄子,依陈氏的想法,侯府就算将司徒娇送到外面养着也应该在侯府的别院,再怎么说也不应该会在韩氏名下的别院里。
不过陈氏也是个通透的人,刚才在老夫人的院子里看到李妈妈,就已经联想到司徒娇的下落。
能在枣林别院见到韩氏身边最得力的红绫,多半司徒娇就生活在桃林别院里。
当她看到李妈妈身边跟着的蒙着面纱的女孩,心里早就已经认定那就是司徒娇,她心心念念的媳妇儿,只是她不好直接问出口罢了。
现在与司徒娇已经正式相认,陈氏又是个直爽的性子,自然不会绕弯儿,拉着司徒娇的手问起问题。
陈氏不但知道司徒娇是早产儿,而且打一出生就被送出了侯府,原本她还以为会见到一个娇弱多病的司徒娇,没想到眼前的司徒娇,虽然看着身子单薄了些,脸色倒也还算不错。
只是司徒娇为何这一会子功夫又将面纱戴上了呢?
陈氏伸手又要去揭掉司徒娇脸上的面纱,这次司徒娇别开了脸,避开了陈氏的手。
陈氏的手僵在半空,脸上有些疑惑又有些难堪。
李妈妈连忙上前一步为司徒娇解释道:“请国公夫人多多包涵。小姐平时只在桃林别院待着,极少出别院大门,更别说进别人家的门。
今日听闻国公夫人来了此地,又听老奴提起国公夫人与我家夫人是手帕交,是小姐的姨母。
小姐从没有见过我家夫人,突然得知您今日到来,就压不住心里的激动,这才戴上面纱偷偷地进了枣林别院,只为见夫人一面。”
李妈妈虽然没有明说为何要戴了面纱才能进枣林别院,但是陈氏却已经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心里更添了几分对司徒娇的怜惜。
“姨母不讲究那些个鬼神之说,你在姨母这里无需遮掩。”陈氏说着再次伸手揭开司徒娇脸上的面纱。
想到安宁侯府将司徒娇送出京城的说辞,陈氏就不由有些怒气。
待到她将这十几年来司徒娇和安宁侯府的情况摸清以后,陈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么娇娇一直都是在桃林别院长大的了?司徒空就是这样对敏华和娇娇的?!侯府至今不曾立世子,好好好,很好!”
想起当初司徒空在她与韩氏面前信誓旦旦,陈氏心里那个气就不打一处来,真恨不得马上冲到司徒空面前指着司徒空大骂一顿。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也许是陈氏的声音大了些,建国公杨耀辉和长子杨凌霄再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直接都冲了进来,进来以后又生怕吵到床上的幼子,杨耀辉压低声音问道。
“哼,男人真不是好东西!”陈氏气鼓鼓地说道。
“哎呀,夫人哪,我这又是哪里得罪你了?”杨耀辉一头雾水。
“你是没有,可是你那个好兄弟。。。。。。哎,算了,告诉你也没用!等进了京城,非得好生收拾收拾他不可!”见杨耀辉一脸无辜的表情,陈氏心里也不由乐了,不过对司徒空还是有着一腔怒火。
“好兄弟?该不会是司徒空那家伙又惹到你了吧!好,只要夫人高兴,赶明儿进了京,我亲自陪你去安宁侯府好好考问考问司徒空那货,问问他是不是越活越活回去了?”看来杨耀辉已经从杨凌霄那里得到了京城的一些情况,对于安宁侯府的情况也有所了解。
陈氏与韩氏之间的姐妹情,杨耀辉最明白不过,能让陈氏发这么大火的,除了对韩氏处境的担忧,应该就是怜惜刚出生就被送出侯府的司徒娇。
杨耀辉不带犹豫的话,顿时取悦了陈氏,她笑看了自个的夫君一眼,拉过司徒娇往杨耀辉面前一带说道:“国公爷,你猜猜她是谁?”
杨耀辉所有的细心都只给了陈氏,对外人甚至对一双儿子而言都是个粗线条硬朗的军人,他压根就没注意到低眉顺目站在一边的司徒娇,就算注意到了,也以为是那个大夫的小弟子。
此刻被陈氏那么一提醒,又将司徒娇推到他的面前,倒也顺从地将司徒娇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一打量倒也让这个粗人看出了些名堂,毕竟司徒娇那七分肖母三分似父的相貌,很容易就让与司徒空和韩氏相熟的故人一眼看破。
第十七章 媳妇
“媳妇儿?”杨耀辉大大咧咧的一声出口,就算他再粗线条,也知道不合适,迅速将目光转向陈氏。
这让陈氏松了口气,好在国公爷的这一声媳妇儿,听在别人耳里就像是有叫她一般。
“国公爷可看出来她是谁了?”陈氏依然笑容不改,笑盈盈地问道。
“这该不会是华妹妹与司徒空那货的女儿,娇娇儿吧!”杨耀辉见自个的夫人总算把场面圆了过去,不由在心里对自个的夫人点了个赞。
“司徒娇给姨父请安,给世子哥哥请安。”司徒娇从容地给杨家父子行了礼,婉转的声音清亮动听。
“好好好,没想到司徒空那货有如此明丽的一个乖乖女。你爹那货不把你当女儿养,索性你就到建国公府来当我和你姨母的女儿。你姨母做梦都想要个女儿呢!”杨耀辉连声赞好,再次上下打量,见司徒娇只是略显娇羞,却自有一种从容大度,心下不由欢喜起来。
国公爷说这番话,也是有他自己的考量的。
陈氏可不止一次地在他耳边唠叨,等他们回了京城,一定要让韩氏的女儿当自个的儿媳妇的。
无论司徒娇被人传成啥样,在陈氏心目中依然是儿媳妇的最佳人选。
虽然杨耀辉有些担忧一个养在别院的女孩儿,到底能不能胜任国公府宗妇的重任,也明白这个人选在老夫人那里极有可能通不过,但是若在陈氏坚持,杨耀辉自不会驳了自个夫人的面子。
反正儿媳妇娶进门,自个的夫人再慢慢教她也不迟。
只要儿媳妇不是个蠢的,以自个夫人的手段,还怕教不出个能干的媳妇来?
因此尽管从京城传到边关的各种消息,对司徒娇极为不利,而杨凌霄日渐年长的情况下,杨耀辉也任由陈氏压着不议亲。
陈氏对外宣称的理由很简单也很冠冕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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