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骄-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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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依然将司徒锦拘在府里,只怕不用三五日又会如从前一般在老夫人施行的哀兵政策下重蹈覆辙。
今日司徒娇机警侥幸逃过一劫。谁又能保证下次也能如此幸运?
若真得让司徒娇伤在了司徒锦的手下,只怕司徒空与韩氏之间再无修复的可能,也更坐实了外界流传的司徒空宠妾灭妻的恶名。圣上还能再如今日这般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故而申先生强烈建议,或将司徒锦远远地送去顺平县的老宅,或将司徒锦送去京郊的庵堂,令其带发修行。等到她确实认识到错误。改邪归正方可接其回府。
申先生正在向司徒空分析此事的轻重,忽听得安嬷嬷来报老夫人怒极攻心再次晕倒。
司徒空心下大急,慌慌忙地抛下申先生就去了慈安苑,连请大夫的事都忘了安排。
司徒空慌慌张张地离开了,令申先生苦笑不已。
司徒空这人要说才干吧,的确不错,否则就算宫里有个得宠的惠妃,圣上不会重用他。
可偏偏家事处理得一团糟。特别是在对待老夫人的事情上,实在是心太软。
他也不想想。若老夫人真的有什么不好,安嬷嬷怎么可能离开她的身边亲自来外书房找司徒空?
只可惜每次总能让老夫人得逞,今日同样如此,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
申先生转了转眼珠,在忙着着人请大夫的林管家耳边嘀咕了两句。
林管家先是一楞,尔后笑了。
只见他一边吩咐人去请府里的老大夫先去慈安苑守着老夫人,一边让疾风快快去保安堂请最好的大夫,同时又拿着司徒空的名贴亲自去太医院求支援。
这边林管家有条不紊地四处请医,那边司徒空前脚刚到慈安苑,府里的老大夫后脚也到了慈安苑。
一番诊治下来,却让府里的老大夫哭笑不得,原因很简单,老夫人为达到某个目的,又一次装病吓唬司徒空。
府里的老大夫对老夫人没病装病已经习以为常,与往日一样他还是没有直接叫破,只是收回把脉的手,抚着花白的胡子作沉思状,少顷才出了里间去外屋开起方子来。
这方子自然也不难开,老夫人今日火冒冒,开些清心怯火的方子总不为过。
见大夫把了脉以后一脸沉思,司徒空虽然已经多次经历,依然极为紧张,跟着大夫出了内屋连声问道:“老夫人的身子到底如何?可有大碍?”
老大夫将方子递给司徒空一脸正经道:“老夫人心火重,侯爷使人按这方子抓药煎药,给老夫人清清火。不过最好的药历来都在侯爷手上。”
说到这里老大夫再无二话,只是用“你懂的,你明白”的眼神看着司徒空。
于是司徒空笑了,不过这个笑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老太太到底还要闹到何时?
难道非要闹得他真的丢了差事,或者侯府没了爵位,或者他与韩氏和离甚至妻离子散才肯罢休吗?
很快保和堂的大夫也被疾风拉着进了慈安苑。
太医来得也很快,随行的还有惠妃娘娘宫里的太监。
太监不但带来了惠妃娘娘赐下的一大堆补药,还带来了惠妃娘娘对今日司徒锦行为的训示。
今日马场发生的一切,发生还不到两个时辰就已经如狂风般席卷了整个京都。
安宁侯府请医问药不足为奇,只是当保和堂的大夫和太医分别给老夫人把过脉以后,不约而同地都露出了苦笑。
这老夫人哪里有什么病?
虽然由于年龄的关系,老夫人身子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可是远没有到晕倒的地步,只怕今日在马场晕倒也只是装装样子罢了。
于是两位府外的大夫,对安宁侯府的老大夫暗地都竖起了大拇指,这清心怯火的方子开得好开得妙啊,这老夫人不就是心火太旺了些嘛!(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力争
分别得到府医、保和堂大夫和太医的保证,得知老夫人的身子的确并无大碍,司徒空一颗高悬的心总算是落到了实处,让林管家给了诊金,又安排疾风将大夫和太医送出府。
这才有了精神分出心了聆听惠妃娘娘让太监带来的训示,收下惠妃娘娘赏赐下来的药材并恭敬地谢了恩,让林管家亲送太监出去,让人家等了那么些时间,总得给些赏才有交待。
等到一切全都忙完,司徒空在慈安苑里背手静静地站立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直到安嬷嬷伺候老夫人喝下了药,才将伺候的人全都谴出了屋子。
吩咐林管家亲自守在屋外,不让任何近前来探听他与老夫人的谈话,然后进了老夫人的屋,“扑通”一声就在老夫人床前跪了下去,倒让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装病的老夫人受了一惊。
司徒空终于下定决心,与惠妃的训示有极大的关系。
惠妃的训示,说是训示更多的却是告诫。
深知轩辕盛为人的司徒空在听完这个训示以后,得出的就更多了。
这个训示与其说是来自惠妃的告诫,不如说是来自圣上的警告,令司徒空后背阵阵发凉。
在慈安苑静默的这一柱香时间,看在别人眼里是在等着婢子们煎药并给老夫人服药,其实司徒空的心里一直都是天人作战。
惠妃的训示与申先生的分析有着相当的契合度,令司徒空不得不感叹申先生果然是个极具政治敏感度的人。
再想想这些年但凡他对老夫人稍有不恭顺之处。老夫人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装病来逼他退让。
他也就在老夫人的逼迫之下,一次次让老夫人得偿所愿,从而一次次地伤了自个最在乎的人。让那人对自个心灰意冷。
司徒空仿佛已经看到了不久以后,依然无法抵挡老夫人层出不穷的哀兵手段,从而让更多的人伤心失望,也让自个失了君心,甚至让侯府失去爵位……
不能了,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就拿这次的事作为开端吧!
于是司徒空在老夫人的床前跪下了。不但跪下而且还声泪俱下,他学了老夫人那一手哀兵政策。
“我知道娘心疼锦儿,可是如今锦儿的性子越发张狂。行事不计后果,再如此放任并纵容下去,总有一天锦儿会犯下不可挽回的错。
锦儿如今还小,还有可能纠正她的言行。别再阻着拦着护着了。
娘今日也看到了。对锦儿的行为圣上极为不悦,不但停了我的差事,方才又通过惠妃娘娘给儿子带来了训示,言下之意如再不管好侯府内院,迟早会夺了爵位。
若到了那一日,你让孩儿如何对得起司徒家的列祖列宗?请娘也心疼心疼儿子!”司徒空跪伏在地好一番痛哭流涕,最后还“咚咚”地叩起了头。
声声重叩击在老夫人心头,她司徒锦没错。可司徒空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相对于司徒锦这个孙女儿。老夫人自然更疼司徒空这个儿子。
于是病也不装了,自个就麻利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沉沉地盯着司徒空道:“起来说话,一个大男人痛哭流涕像什么话?”
司徒空像个听话的孩子,从地上起来,拭去脸上的涕泪,在老夫人的床前坐下,一边拿过个靠垫放在老夫人身后,让老夫人坐得更舒服一些,又给老夫人倒了杯温水,嘴里一边轻声道:“我让传话的太监给惠妃娘娘带了话,请惠妃娘娘给锦儿从宫里赐个能干的嬷嬷教导锦儿。”
听到司徒空只是给司徒锦从宫里请了个嬷嬷,老夫人的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如此甚好,以后就拘着锦儿在锦绣阁跟着宫里来的嬷嬷好生学规矩就是了。”
“这……不妥,我已经让林管家在做准备,等到宫里赐下嬷嬷,就送锦儿去顺平老宅。”司徒空犹豫着要不要说出自个的打算,想到刚才随太医送药过来的太监留下的话,于是一咬牙就将对司徒锦的第一种安排给抖了出来。
“哐当”一声,老夫人将刚拿到手的茶杯砸在了地上,随后就是一串尖声喝骂。
司徒空垂头任由老夫人骂得唾沫四溅,却硬是一句话都没有接口,总得让老夫人先将火气发出来才成吧。
“与其将锦儿送去顺平县受苦,不若直接将她打死算了!”怒骂了大约有半盏茶的时间,也许是累了乏了,也许是因为司徒空一直没有接口让老夫人觉得司徒空只是试探她罢了,因此老夫人以这样一句话作为结束语,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老夫人知道司徒空并不喜欢司徒锦,但是若真要他打死司徒锦他定然做不出来,所以才会拿这样的话堵司徒空,试图让司徒空改变主意。
只是这次司徒空却似乎铁了心要将司徒锦送出府去:“娘又何必拿这样的话来要挟,这次锦儿必须送走,而且越快越好!
娘可知,今日的事已经在城里传扬开来,都说我司徒空宠妾灭妻,嫡庶不分,把庶女当嫡女养,更是怂恿庶女行凶,要置嫡女于死地。
若不马上将锦儿送走,明月定然会有更多的弹劾折子,娘是要侯府长长久儿,还是就因为一个司徒锦让侯府被夺去爵位?”
司徒空所说的话,有真有假,若老夫人年轻的时候,定然能从中梳理出真伪,可是如今她老了,更多的时候拘泥于后院,眼界和分析能力退化了许多,加上司徒空说得义正辞严,让老夫人不得不相信。
虽然老夫人还想着争辩,虽然老夫人不相信圣上真会因为侯府后院的事就夺了侯府的爵位,可是老夫人不敢赌。
一句夺爵,终于让再多的不甘都化为灰烬。
再闹腾下去,若真被夺了爵位,司徒空的差事只怕更难以恢复。
既没爵位又没差事,那么司徒空还有什么,岂不是更要被韩家狠压一头?这可是绝对不行的!
只是司徒锦总归是在老夫人跟前长大的,老夫人疼了她那么多年,自然也不会轻易放弃替司徒锦争取。
既然处罚是少不了的,那么总要替司徒锦争取到最轻的处罚。
再说老夫人最听不得“宠妾灭妻”这几个字,这些年司徒空有宠过小林氏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去处
司徒空说出“宠妾灭妻”这几个字,顿时激起了老夫人这些来一直压在心底的不甘和怒火,只见她愤愤然地瞪了司徒空眼反驳道:“宠妾灭妻?你摸着自个的良心问问,你有宠过琴儿吗?哼!”
看到司徒空额头上的红印,老夫人的目光闪了闪,总归还是不忍心过去斥责司徒空。
敛去心底的不甘,老夫人摆出了自个对于司徒锦送出府去的态度:“我可以答应你将锦儿暂时送出府去,但是绝对不可以将她送去顺平县,那里不过就是一幢年久失修的老屋,你让锦儿去哪里,让她如何过?你就如此舍得让我的锦儿去受苦?”
说着老夫人流下了眼泪,她是真心疼爱司徒锦。
只是相对于司徒锦,老夫人更不愿意失去爵位,若不是面临夺爵的危险,老夫人拼了一把老命也会逼司徒空将司徒锦留在府里。
只是事情若牵累到爵位,老夫人也只得松了口,不再坚持要将司徒锦留在府里。
“那娘觉得送到何处为好?”司徒空暗地松了口气,能让老夫人同意送司徒锦出府,就是一件好事,于是恭顺地顺着老夫人的话问道。
“不如送去林家。”老夫人舍不得爵位,又舍不得司徒锦受苦,自然是怎么对司徒锦有利怎么来。
“娘是与我开玩笑呢吧!送去林家,您老觉得可行吗?”司徒空睁大眼睛,脸上的表情十足就是“娘你是在开玩笑。你一定只是在开玩笑”的模样看着老夫人。
“有何不可?今日那鬼……”
“娘!娇娇也是我的亲生女儿,请娘以后别用那两个字称呼娇娇可好?”
老夫人平时用“鬼仔”两个字称呼司徒娇已成习惯,此时毫无例外地就要以“鬼仔”两字来代替司徒娇。却被司徒空充满无奈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见司徒空为了司徒娇与她呛声,老夫人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是你亲生的又如何?难道你还能改了她的生辰不成?她出生于七月半,叫她‘鬼仔’有何错?”
“娘真要逼我说出当年的事?为什么娇娇会早产在七月半,娘心里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司徒空这次没有软下来,定定地看着老夫人轻声说道。
“你,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老夫人心里一个哆嗦,眼神有些飘忽。嘴上却不肯示弱。
“呵呵,呵呵……娘会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司徒空惨然苦笑,想到这些年来的种种令他感到异常酸涩。
老夫人目光沉沉。半晌没有开口。
司徒空这是拿当年的事与她做交易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