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骄-第2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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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来京都的大多是司徒家族的精英,出来的时间长了,族里的事务就全丢下了,就不准备再在京都等候司徒空父子归来。
在将老夫人送入皇觉寺以后,老族长将韩氏和司徒娇叫到面前道:“本想等着侯爷回来,一起回顺平县,却不知侯爷几日能赶回来,我们也不能总在京都等着,准备明日启程回顺平。”
韩氏沉吟半晌,又与司徒娇对了个眼神,最终露出个比哭还难看有笑容:“族里这次着实帮了府里的大忙,按理族里有事我不该阻了大家的归程。
只是族长也知道侯爷是最孝顺的一个人,这番日夜兼程赶回来,却只看到老夫人的棺椁,侄媳妇这心里实在是没底。
还请老族长和三叔叔在京都再多待几日。”
韩氏这话说是在理,老族长想要推拒还真找不到好的理由。
最后还是司徒展拍了板:“虽然族里事务不能耽误,嫂夫人说得也是实情。如此先让其他人返回顺平,我和爹爹就再留几日,或者再让老大也一起留下?”
司徒展嘴里的老大,是司徒老族长的长孙司徒雄,是顺平司徒家族新一代中老大,今年正好二十。
司徒家族的决定,让司徒娇十分满意。
而司徒空父子,也如司徒娇所猜想的那般,日夜兼程往京都赶,只用了八天时间就赶回了京都,在老夫人灵柩送去皇觉寺的第二天傍晚赶回了京都。
父子俩各带着一名亲卫打马而来,远远看到安宁侯府那满目的白色,还有什么不明白。
连日的餐风露宿,在这满目的白色之下,显得毫无意义。
还没下马,司徒空只觉得喉头一热,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眼前一黑,人摇晃着就要一头栽下马来。
幸好紧跟在他身旁的司徒顺虽然同样疲惫,却在看到那刺眼的白色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看到司徒空往马下栽,一个鹞子翻身,将司徒空接住。
紧随其后的司徒阳动作也不慢,翻身下马一把将受惊的马控制住,避免踩踏的惨剧。
将手上的缰绳交给恃棋,司徒阳过来扶住司徒空,见司徒空并没有昏厥过去,只是眼中少了些神采,知他是被噩耗给迷了心,连忙用了点力气在司徒空的手臂上掐了一把:“爹爹,咱们先进府再说。”
司徒空的确没有昏厥过去,只是原本一直吊着的那个母子能够再见上一面说上几句的希望破灭,给了他沉重的打击,才会一个没忍住喷出那口血来。
被司徒阳那么一掐,司徒空清醒了许多。
老夫人过世显然已成定局,只不知能否让他们母子再见上最后一面。
到底是上过战争打过战的人了,司徒空如今的心性倒是比以为硬了一些。
他稳了稳心神,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府里走去。
而此时府里也得到了司徒空父子回来的消息。
林管家带着人迎了出来,司徒展带着司徒雄也迎了出来,司徒娇则扶着韩氏与闻讯而来的周雅琪等在二门处。
远远看着两个如野人一般往二门而来的人,别说是周雅琪,就连司徒娇都红了眼圈。
从五月初十启程到五月二十到京都,只不过用了短短十天的时间,他们必定是日夜兼程,风雨无阻地赶路,看他们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如杂草一般的头发,还有胡子拉碴的脸,能不让人心疼吗?
司徒空哪里都没去,也不听任何人的话,到了二门仿佛没有看到韩氏和司徒娇她们几人,只直直地进了二门,往慈安苑去了。
只需看府里的情形,他心里已经明白老夫人的灵柩已经不在府里了。
可是他的心里又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此时的他仿若一具行尸走肉,完全沉浸在自个的思绪中。(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章 误解
司徒空的模样吓坏了一群人,司徒娇连忙给林管家使了个眼色,林管家连忙跟了上去。
司徒阳只默默地看了周雅琪一眼,也跟了上去。
“你们且先小心些扶嫂嫂回青松苑。”司徒娇转身吩咐扶着周雅琪的春月和双喜,尔后扶起韩氏跟上司徒空的脚步。
于是除了周雅琪主仆三人,其他的人都默默地跟着司徒空来到慈安苑。
看着老夫人的遗像,司徒空缓缓跪下,趴伏在地久久没有动静。
司徒娇让司徒阳给老夫人上了香,尔后心疼地看着他憔悴而粗糙的脸,小声劝道:“哥哥且先回青松苑洗漱,用些膳再过来。”
司徒阳看了眼趴伏在地长跪不起的司徒空,摇了摇头。
司徒空这个样子,他着实不放心。
司徒娇的目光也落在了司徒空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不过很快就敛去了眼中的情绪道:“哥哥放心吧,爹爹这里有我呢!你且放心去吧。”
司徒展也连忙劝司徒阳,司徒空他们这行人显然已经有好些天没有洗漱,更另说好好休息过了。
“阳儿下去休息吧,娇娇留下。展弟也请先回。”司徒空嘶哑的声音传来,不但没让司徒阳放心,反而更多了几分对司徒娇的担忧。
司徒娇摇了摇头,对着满脸写着担忧的司徒阳和韩氏露出一个从容的微笑。
屋里很快就剩下司徒空和司徒娇,司徒空已经直起身来,只那么直挺挺地跪在老夫人的遗像前,目光中似孺慕似深情地看着老夫人,这样的目光令司徒娇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司徒空不说话,司徒娇自然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在离司徒空几步远的莆团上盘膝坐了下来。
良久司徒空才开了口,声音依然有些嘶哑,语气却显得过于平静,目光却依旧停在老夫人的遗像上:“你祖母真的是因为边关打了胜战欢喜过度导致的昏迷?”
“爹爹觉得呢?”司徒娇并不直接问道,只反问道。
司徒空突然发出一阵比哭还难听的笑声。
他比谁都知道老夫人惜命,更清楚老夫人绝对不是那种因为他打了胜战立了功勋就会喜不自胜的人。
老夫人会为他取得的功勋而开怀,但绝对不会高兴的忘乎所以,所以老夫人昏迷的原因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看来爹爹是不相信的。”司徒娇十分肯定地说道。
司徒空的目光终于离开了老夫人的遗像,转过身来正对司徒娇,认真地打量起面前的女儿来。
记得他离开京都前,司徒娇的小脸虽然不能说有多么丰满,不过至少下巴应该还算是圆润的吧。
就算少女抽条,也不该如此瘦削。
若不是看到司徒娇脸色还算红润,司徒空真会觉得司徒娇是不是也身患重病呢。
不过想想韩氏柔弱,周雅琪又怀着孩子,想必这府里里里外外都是这孩子在操心,心里就不由一阵心酸和怜惜。
只不过司徒锦呢,不是说接回府来了吗,刚才应该没看到她吧。
他这个当父亲的回来,她不应该出来迎接吗?
难道又犯了什么蠢给关起来了?或者老夫人的死,就是司徒锦弄出来的祸?
顿时司徒空以为自个找到了真相,脸上闪过浓浓的戾气:“司徒锦人呢?”
司徒空脸上的戾气让司徒娇有些心惊,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司徒空真相。
顿了片刻,觉得这事儿与老夫人的死有关,就算瞒也瞒不了多久,决定还是如实相告:“二妹妹前些日子受了伤,需要卧床静养。”
这下司徒空更觉得自个找到了真相,腾起从地上站了起来,杀气腾腾地就往外走去。
司徒娇想不明白司徒空这突如其来的怒气从何而来,等到他快出了屋子,司徒娇才反应过来,司徒空应该是误解了她的意思。
他这是要去找司徒锦的晦气,这可万万不能。
别说老夫人过世与司徒锦没有一丝的关系,就算真有什么关系,若让司徒空这个时候去找司徒锦,那么司徒锦下半辈子能不能再站起来还真是个问题。
“爹爹,你且先听我说,祖母的事儿与二妹妹没有丝毫的关系。二妹妹伤在祖母昏迷前!”司徒娇连忙也从莆团上起来,飞快地跑向司徒空嘴里喊道。
盛怒中的司徒空,并没有听清司徒娇的话,脚步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司徒娇无奈只得用上内力,终于在司徒空出慈安苑前赶上了他的脚步。
一把拉住司徒空的胳臂,司徒娇几乎是将整个身体挂在司徒空的胳臂上,要不这样她压根就无法阻止盛怒中的司徒空。
这时坐在花厅中说话的司徒老族长等人听到动静,连忙赶了出来,见到司徒娇这般模样,心里自是震惊不已,这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模样?
可是当他们看到司徒空那怒不可遏又杀气腾腾的模样,再顾不得心里的震惊,纷纷上前拦住司徒空。
“侯爷,你这是要干什么?要去杀谁?!杀我还是杀娇娇,或者是杀……”韩氏看到司徒空抬手想要甩开司徒娇,顿时怒上心头。
“娘,爹爹误解了女儿的意思,他是要去找二妹妹。”既然圣人已经对老夫人的昏迷以及过世定了性,司徒娇就不能让韩氏在这里将司徒颖犯下的蠢事叫破,连忙打断韩氏。
韩氏心头一噎,顿时醒过神来,十分自然地接着司徒娇的话,惊讶地看着司徒空道:“去找司徒锦?侯爷不会是想让她在床上过一辈子吧!”
也许是没想到韩氏在提出司徒锦的时候,没有了以前的厌恶和漠视,也许是大家的劝阻起了效果,司徒空的怒气慢慢消了下去,总算是看到了司徒老族长。
“二叔……”哽咽地对着老族长叫了一声,司徒空潸然泪下。
司徒娇居然从声音中听出了几丝委屈,不由觉得有些恶寒。
重新回到老夫人的遗像前,有老族长在,这次司徒空平静了许多。
“我要知道娘过世的真正原因!”半晌司徒空才盯着韩氏哑着嗓子说道。
虽然人死不能复生,不过既然司徒空坚持要知晓老夫人过世的原因,韩氏觉得完全没有瞒着他的必要。
更何况如此瞒着掖着,指不定司徒空又会迁怒到谁的身上,让真正的原凶在背后看着他们自相残杀的事儿,韩氏自是不愿意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一章 智商直线下降
老夫人突然昏迷并去世的真相,在司徒家族到达安宁侯府的当日,就由韩氏与司徒娇一起原原本本地告知了司徒老族长并司徒展和司徒雄三人。
其他人却一直以为老夫人是因为司徒空父子立下不世战功而兴奋过度导致二次中风所致。
得知真相,司徒老族长黑着脸半晌没有说话。
最后只盯着儿孙道:“此事你们都给我烂在肚子里!既然圣人给此事定了性,那么老夫人就是因过于高兴再次中风才去了的!”
“是,谨遵父亲(祖父)教诲!”司徒展和司徒雄叔侄郑重点头。
在要不要把真相告诉司徒空这件事上,昨日在送走司徒家族族人以后,韩氏和司徒娇与老族长等人进行过郑重的讨论,最后达成了一致。
真相无需隐瞒,是谁的过失就是谁的过失。
只是在由何人告诉司徒空,又在何时告诉司徒空,大家各有不同的看法,谁说的都有道理,谁也说服不了谁。
“到时看情况吧,总之不能让别人替司徒颖那个不孝女背黑锅就是!”最后还是老族长的一句话结束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状况。
此刻司徒空的脸上写满了固执两个字,虽然无论韩氏还是司徒娇心里都明白在这个时候将真相告诉司徒空有些过于残忍。
不过以司徒空的固执和对老夫人的孝顺,若不告诉他,只怕他会想得更多,到时局面也许更加不可控制。
韩氏和司徒娇之间的眉目官司落在司徒空的眼里,让他越发觉得事有蹊跷,难道真的是另有原因?
司徒空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几分,看向韩氏和司徒娇的目光凌厉了起来。
司徒空的目光隐含着什么意思,韩氏哪里还能不明白?
无非是轻重两种意思罢了。
轻则认为是她们在京都的人没能照顾好老夫人,让他连老夫人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
重则指不定在心里想着是不是她们母女触犯了老夫人,甚至整死或者逼死了老夫人。
面对司徒空的目光,韩氏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愿说,只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司徒娇则回敬给司徒空一个冷冷的目光。
这人一对上老夫人的事儿,智商直线下降,低了不是一个两个档次!
面对韩氏的讥讽和司徒娇的冷眼,司徒空心里微微一窒,目光有些不自在地闪了闪。
只是当老夫人的遗像再次进入他眼帘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