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醉-第2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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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好汉,你这可就污蔑莫某了,莫某是弄了不少钱,可大多数都送往竟成了啊,你也知道,这官场风气如此,我要是不。。。。”
“呸,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如这样,莫贪官,一会儿咱们要是找到一万贯就跺你一根手指头,找到两万贯呢,就跺你两根手指头。。。。如何?”阿朱有意整整莫青河,所以低着身,不无诱惑的笑着。
莫青河想也未想,显得正义凛然道,“好汉尽管找,若是还能找到一点私藏,便是杀了莫某,莫某也无话可说。”
“嘿”,赵有恭也觉得可笑,这个莫青河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时间紧迫,咳嗽一声,示意阿朱莫要啰嗦后,阿朱推开莫青河一指院里的井大声道,“去几个人,把井里的东西都捞上来。”
“喏!”
见阿朱指向那口井,莫青河差点没当场晕过去,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初来乍到的匪徒会知道井里有东西?几个壮汉拉着绳子滑下去,果然找到了一丝异常之处,原来这井壁中间有一个洞,洞后就是一个小密室,密室之中堆满了箱子和财宝,阿朱还亲自下去了趟,看着这满满的一堆东西,她也不得不慨叹下莫青河贪赃枉法的本事。
井里的东西被取出来后,莫青河就像丢了魂似的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完了完了,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到最后便宜了这帮子山匪。赵有恭当然不会杀了莫青河,有这么个昏官在,对他赵某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要是宰了莫青河,朝廷再派个宗汝霖这样的人物来,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刚到亥时,赵有恭领着人一溜烟的窜出了莫府,至于莫大知府,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死了过去。不怪莫青河晕过去,实在是赵小郡王太狠了,不仅带走了值钱的玩意,临走的时候还把莫府的檀木大门给拆了,好一伙土匪,将一个诺大的莫府抢了个一干二净,从大门到衣服,只要值钱的,全都没剩下。
来到城外,牛皋已经在外接应,见了面,赵有恭急声问道,“兄长,彪子那边有消息了么?”
“有了,那小子把府库给搬空了,属下已经派人去接应了”正说着,就看到启厦门后来了一队马车,没碰面,就听到郑彪心急火燎的吼道,“大哥,快让条道,后边尾巴跟上来了。”
听郑彪这话,赵有恭一阵汗颜,郑彪这是抢了多少东西,竟然重到连尾巴都甩不开了?心中纳闷,不过还是赶紧吩咐人马让开一条道,随后众人摸出长弓,等着郑彪的十几辆马车一出城门,便对着追上来的府兵一通乱射。一阵箭雨,府兵们的追击之势立阻,见府兵每冲上来,牛皋将早已准备好的几车柴禾往启厦门里一倒,立马放了把火。
等着灭了启厦门的火,赵有恭和牛皋已经领着人逃出十几里远了。车队经灵台山小道,并未去少华山,而是转道直接奔同州而去,一到灵台山,赵有恭也算彻底放下了心,同州那边有章亿接应,概不会出事。不过也不敢太过放松,长安城出了这么大乱子,府库被洗劫一空,莫府也被抢的一干二净,于公于私,莫青河都要报仇的。也许以前莫青河怕用兵,对关中匪患睁只眼闭只眼,但这次他一定会拼了老命攻打少华山和太华山的。
正如赵有恭所想,当莫青河知道府库里的几十万两黄金被洗劫一空后,他整个人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任谁叫喊都喊不醒。那可是将近四十万两黄金啊,丢了这批黄金,该如何向朝廷交代?莫青河知道现在摆在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可走了,那就是攻打牛皋,不管能不能灭了牛皋,都要向朝廷证明他莫青河夺回府库黄金的决心。当然,除此之外,还要往京城送份大礼才行,若没有蔡相、梁相和高太尉等人帮忙,他莫某人这个知府之位也算做到头了。
天未亮,莫府一阵慌乱,莫青河的病情也得到了控制,恢复清明后,他首先将自己的大夫人卓氏喊到了近前,“娘子,你去找下小弟,让他把家里的钱都拿出来,有多少拿多少。”
“这。。。。官人,小弟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让他把钱都拿出来?”
“娘子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小弟赚的那些钱,还不是靠着我弄来的。为夫要是倒了,他也保不住,快去啊,别愣着了,想要保住这知府之位,不花大价钱哪行?你就告诉小弟,这次失了多少,以后十倍让他捞回来。”
“行,奴家这就去找小弟商量!”卓氏也知道自家的难处,现在家里被洗劫一空,能用的也只有几千贯钱,这几千贯钱对眼前的事情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卓氏回到娘家说了一遍事情原委,这次一向小气的卓信倒是豪气的很,不顾家中老婆反对,将所有家财全部置换成了现钱,总的算起来也足有上万两黄金了。无论家中老婆怎么说,卓信是打定主意要帮姐夫渡过难关的,他是小气,可不代表傻。他卓信能有今日,还不是靠着姐夫做知府,只要姐夫还当着知府,想要多少钱有的是法子,可要当不成知府了,那有再多钱也得被别人掏去。(未完待续。。)
第305章 小刘妃的心机
天一亮,莫青河就拖着病躯来到了府衙,此次府衙议事,京兆府文武官员全部到场,莫知府这次态度很坚决,他不管是不是年关将至,不管粮草是不是充足,总之一定要打牛皋,而且要狠狠的打。
长安城附近各部厉兵秣马,牛皋却早有准备,这莫青河不知军事,完全是瞎指挥,便是要打,也得等粮草筹集完了再打才行。有道是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士兵无口粮,靠什么打仗?靠什么效忠朝廷的口号么?
几天后,一封六百里加急文书递到了汴梁城,此时赵佶正坐在暖香阁里听曲,闻听有急报,便让人把书信送到了暖香阁。赵佶一直都是如此,你若说有一幅千古名画,他一准匆匆忙忙的赶去,可要是说加急文书,他才不会上心。帝王无天下之志,只知风月,谁能奈何?
小刘妃一直媚眼含笑,只是心中却哀叹了一声,官家也是个男人?如此想法一冒起,连小刘妃自己也打了个冷颤,她还是第一次敢小觑官家,这种想法,放在以前绝不敢想的。
赵佶看着文书,只是看了几眼,眉头就一阵狂跳,手也打起了哆嗦,良久后,他猛站起身,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好啊,好啊,什么毛贼都敢蹲在朕头上拉屎撒尿了。”
小刘妃起了身,赶紧跑过来扶住了赵佶,顺着胸口,娇声安慰道,“官家,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这么大气?”
“爱妃,你自己看吧!”
小刘妃犹豫了下。因为按照规矩。后宫女子无权验看文书的。不过最终她还是拿起书信看了起来,她看得很仔细,远不像赵佶那般粗略。
腊月初八,长安城祭祀神灵,逆贼牛皋领人化为百姓于城中作乱,洗劫府库,袭杀官衙,致使京兆府府尹莫青河身受重伤。通判曹润民受伤,另府库金钱全部被抢,共计三十七万八千两黄金。
嘶,三十七万八千两黄金,这是多大一笔数字,足可以供养十万大军的军饷了。怪不得官家生气,换成任何人都会生气的。只不过小刘妃想的要比赵佶多,她觉得这文书很有意思,把官员受伤放在前头,府库金钱丢失放在后头。这写文书的人可是很有心思啊。不过越是如此,小刘妃越是觉得这莫青河有问题。长安城出了这么大事,他这个京兆府府尹难辞其咎的,不过这些话她没有对赵佶说,而是扶着赵佶坐下后说了些其他话。
“官家,事情已经发生了,生气也是白白上了龙体,不如招几位大臣前来议事,也好商量个对策出来。”
喝口茶,总算平复了不少,赵佶拍拍小刘妃的手,欣慰的笑道,“哎,要是其他人也能像爱妃这般懂事,朕也能省心不少了。杨戬,摆驾御书房,另外着高俅、蔡京等人前来议事。”
“是!”
赵佶心中挂着长安的事情,他前脚刚走,小刘妃后脚就离开了暖香阁。
东京汴梁城,做为大宋国都,不管外边发生什么事,这里依旧繁华一片,尤其是临近年关,家家户户准备些喜庆的彩灯和剪纸。在汴河街惠义坊有一处错落有致的小院子,虽是冬天,院子里却有着许多绿色,这会儿也到了傍晚时分,一个裹着紫纱的女子快步推开了小院的门。女子进了院子,插上门之后,方才解开裹在脸上的紫纱,看她秀发如云,凤眼含媚,不是小刘妃又是谁?
这处宅院很简单,北面两间房,东面是几间厢房,这与其他的院落也没什么区别。让心情平静下来后,小刘妃来到北屋门前,轻轻敲了敲房门,没一会儿就听里边传来一个声音,“进来吧,已经等你许久了。”
等许久了?小刘妃不解,难道这女人知道她会来么?推门走进去,屋中飘着一股淡雅的芬芳,那香味很独特,市面上那些胭脂水粉绝对透不出这种味道的。这到底是什么味道?水仙花?紫兰花?面前隔着一层白色薄纱,只能隐隐约约的看清里边坐着一个佳人,在她身后还站着一个持剑女子,看上去像是侍女,可又不像。
“坐吧,你这次来,肯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吧?”
小刘妃找个软垫坐下来,随后点头道,“是的,刚京兆府那边送来了文书,说有个叫牛皋的人抢了长安府库,丢了大量金钱。”
说着话,小刘妃一直在观察着薄纱后边的女子,她发现那名女子很镇定,自始至终都未见半点异常,难道是自己的判断有误,这女子与关中的事没有关系?
“牛皋抢了府库?那抢了多少钱?”
“这个不甚清楚,文书上也没写!”小刘妃平静的答了句,这时,就见薄纱后传来几声娇笑,那窈窕女子虽是在笑,可声音却有些冷了,“不清楚?刘欣媛啊,你是在考验下我的耐性么?三十七万八千两黄金,对吗?记住,少跟我耍这些小心思,我既然能救你出洗漱宫,也能将你送回去,而且这次回去,会比上次还惨。”
女子的话并不算多严厉,却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小刘妃久在宫中,见识的大人物不知凡几,却从未见过哪个女人能有如此的威势。不知不觉中,后背已经渗出了冷汗,她不是怕回到洗漱宫,而仅仅是怕薄纱后的女子,她觉得这个女子好像能看穿一切。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刘欣媛,你很放肆,知道该怎么说话么?我是谁,你又是谁?”薄纱后的女子已经语声平淡,却让小刘妃有种窒息的感觉,她秀眉蹙起,想了想,方才站起身,恭恭敬敬的福了一礼,“主人,以后属下都听你的。”
“好了,你回吧,长久待在外边,会惹人生疑的。哦,记住了,以后不管是哪方面的急报,一定要送与我知道,懂了么?”
“懂了,主人安歇,那属下先行告退!”
小刘妃躬身退出屋子,一直到离开那处小院子,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只是一炷香的时间而已,却有了种生与死的感觉,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何有如此威势?
小刘妃走后,薄纱撩起,朱琏站起身来,眯着眼伸了个懒腰,“这个刘欣媛,好深的心机,这以后啊,得多加小心才行,否则这雏鹰长大了,会啄瞎主人的眼睛的。”
芷兰把长剑放在一旁,蹲着身泡了杯热茶,刚刚娘子与小刘妃的对话她都听在耳中的,“娘子,那女人有那么可怕么?”
“呵呵,可怕?是非常可怕,你以为她今日来报信是偶然么?她说出长安方面的急报,无非是想试探下咱们是属于何方势力罢了。否则为何宫里天天有急报,她偏偏选择这个时候来呢?”
“这。。。。那娘子还跟她说府库具体数目,如此一来,不是正好告诉她咱们就是盯着关中之事的么?”
“芷兰,你这心思还是太直了些,我便是要告诉她咱们是与关中有联系,如此,小刘妃以后也会帮着咱们留意关中方面的事情,便是朝廷有什么意图,她也能及时反馈出来。”
“娘子说的是,可如此也不是办法啊,久而久之,小刘妃定然能发现端倪的,她若发现咱们的具体身份,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芷兰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朱琏重新坐下,抿着香茗,微微笑道,“时间久了,她肯定能发现咱们是何人的。不过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反正也没指望她能帮衬多久,等到来年殿下取了关中,她就是知道了真相又如何?而且啊,这个女人心机太深,到时要不要留着她,还说不准呢。”
听了朱琏的解释,芷兰才暗自叹服的笑了笑,她与娘子差的还是太远了。见芷兰神色忧郁,朱琏让她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