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解剖学-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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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煮茶。”男神温柔地说道,“一会大春和蔺九就过来了。”
“……”
我真是自作多情,原来是到了我猜测中的那个晚间例会的时间了。
“咦?流萤,你这么早就来了?”骆大春推开门,大惊小怪地说。他们来得也太快了,根本没给我和男神独处的机会。
“明天一早,一起去白马寺吧。”聂秋远说,“我想了想,感觉还是先从现场入手。”
我们都点了点头。
“还有那位颍州若婵娟总捕的事……”聂秋远讲起她的时候,我心里一阵莫名的烦躁。
“你答应她了?”骆大春惊讶地问道,“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呢!莫不是,真的看上了?”
我暗中冲骆大春翻了个白眼,又不能被他发觉,实在是憋屈极了。可是,不得不承认,我怎么这么介意他说的这句话呢?
“多一个人,多一分力。”男神没有多说,只是这样暧。昧不明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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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5 白马寺(5)
我因为若婵娟的事情,心里不痛快,晚上就做了各种各样的恶梦,甚至穿过来之后经常做的那个梦也重新来了一遍。
不晓得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经常梦见我的原主叶流萤。她的记忆什么的我一点都没有了,身体里也没有保留下任何关于她的感觉,可是,我隔一段时间就会做一个恐怖片一样的梦。
在梦里,我好像开着上帝视角,我看到现代的我和现在的我面对面地站着。哎,这么说太费解了,简单地说,就是我看到叶真真和叶流萤面对面地站着。叶流萤披头散发,神色悲伤,对叶真真说:
“我只有这一个心愿……”
不过心愿是什么,我就听不见了。那场景阴森恐怖极了,如果配点音乐就是纯正鬼片的节奏。每次做这个梦我都一头汗。
所以,清晨我很早就一头汗地醒来了。
枕边传来清甜诱人的食物味道。
我撑起身子一看,枕边放着一个油纸包,用草纸绳子捆了十字花系着,香味就是这个纸包散发出来的。
拽开纸绳的活扣,油纸自动地舒展开来,露出圆圆的点心的一角。
原来,是一包香甜的圆饼。我也没在乎自己还没刷牙,就掰了一块放进嘴里,清香的味道沁入肺腑,真是好吃极了。
当我觉得有点噎得慌的时候,就发现手边,也就是床头的案子上,正搁着一小茶碗凉白开。昨天我可是没在床头搁白开水的,送点心的人,心思细腻到家了。
我的心情立马好了许多,忍不住笑了起来。不会有其他人了,只有那个爱吃甜食的神秘盗贼,才会在夜间大摇大摆地闯入我的房间,一点儿也不把我当异性看。不过,想到他可能看见了我做恶梦时流口水嘴角抽动的猥琐样子,我的心里还是汗了一把。
他没有叫醒我,说明他过来并没有什么事。他只是想告诉我,他来了,在我的身边,他无声的通知让我心里莫名地踏实。
我翻了翻点心的包装,里面居然还有简单的“产品说明”呢!
原来是洛阳的传统名点,叫牡丹饼,也叫百花糕。它是以豆粉为主料,和米捣碎,蒸制成糕,再配以精选豌豆、红小豆、红枣做馅,馅里还有洛阳的名产牡丹花呢。难怪味道这么好。
我回忆了一下,这个小吃,似乎一直到现代,在洛阳还都有。哇哦,这可是古代正宗产品哦!这么一想,莫名地心情好好。
我精神弈弈地跳下床去洗漱,准备投入今天的战斗。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的身后,有这么给力的一个后援呢,怕毛!真与那个风。骚女人斗起来,夜肯定是支持我的。
夜对于男神来说,是特别的人呢。
清晨的白马寺笼罩在薄薄的雾霭里。天气已经很冷了,而寺里静得吓人。十余天无人打扫清理,苔藓都更盛了,宝殿门口的哼哈二将面目狰狞,极好地烘托了诡异的气氛。
就是在这个地方,数百名僧众,是怎么凭空消失了呢?
“大部分人都是打算今天来白马寺的,咱们可能是最早的一拨。”骆大春果然有八卦的专长,看似不经意的闲聊,其实,这些信息都是他刻意去收集来的吧。
他甚至在关注其他侦探的侦查方式。
“不过,那位刺史大人,倒是很特别呢!”骆大春不紧不慢地说,“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来白马寺,他的人,今天全都散到市井里去了。”
白千帆大人,不打算来现场勘查吗?
“哦?这,也不失为一条思路。”聂秋远眯起眼睛,唇角浮起了一抹微笑。我没有思考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只觉得他这会儿的模样看上去性感极了。
我只顾了流着口水看美男,都没发现什么时候美男们全都开始看现场了。
“流萤小姐,你怎么了?”蔺九怯生生地问了一句,“是不是觉得不舒服?”
“啊!不不……”我赶忙收起猥琐的心思,专注到现场去。只是,他们今天早上根本没有通知那个若婵娟一起来,这样真的好吗?虽然这一点还是让我觉得挺爽的。
这个现场,还真的是有一点奇怪呢。
我只是本能地觉得奇怪,有很强烈的违和感,却一时说不出那违和感在那里。直到一个时辰之后,两位哥哥聚到一处,聂秋远的话一下子劈醒了我的灵感。
“这寺里,也太干净了。”
对,就是这个!
虽然按照证人们的说法,寺里的僧众,是在瞬间凭空消失了的,那么,现场不留任何痕迹也是正常的。但是,我在寺里走了两个小时,怎么走怎么觉得不对劲。干净,也不能干净成这样!事发的时候,是在大兴法事的,可是除了诵经坛的一小片地方之外,这殿里殿外,地上案上,居然连一点儿香灰纸屑都没有。难不成是鬼神掳走了僧众,顺便还打扫了卫生?
所有的现象,背后都有一个原因的。而那些不正常的现象,背后的原因就至关重要了。
我看到聂秋远跟蔺九一边交流,一边写写画画,他们一定是在做现场勘查笔录。这个东西我也很擅长记的,可是我不能让他知道,就只好老老实实在远处呆着。
现场的过于洁净是明态的表现,这其中,定然隐含着一些暗态的意义。如果这不是鬼神的手笔,而是人为的作案,那么,他们是如何做到让这么多人瞬间消失的?让人消失之后,还不得不清理现场,那么,他们清理掉的是什么呢?
我还没有思索太久,就有一件令人不快的事打断了我的思路,那是婀娜娇媚的红色身影一扭一扭地向我们走了过来。
“聂大人!”若婵娟向骆大春施礼表示问候,还不忘向我的男神不着痕迹地飞了个媚眼,“原来你们在这里。”
我们在这里,关你屁事!
骆大春彬彬有礼地拱了拱手。他在女孩子面前一向是风度翩翩的,更不用说是在美女面前了。但是,不知怎的,我感觉这一次他对美女并不太上心,而是隐隐地有那么一点戒备。
“若总捕安好,一切,可还顺利?”
若婵娟格格地笑了。
“昨晚与骆大人说好,想与贵县联手的,想必聂大人也知道的。婵娟方才去查了一些东西,现在想要讲给聂大人听,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骆大春沉吟了片刻,又看看聂秋远他们在现场查得也差不多了,便开口道:“既如此,咱们回驿馆说话吧。”
No。56 白马寺(6)
回到驿馆,我们聚到骆大春的房间说话。
骆大春的房间不像我们随从人员的房间那么狭窄,设有专门用于会客的小厅。我们几个落了座,聂秋远亲自去烧水沏茶。
原本带我来,是要为他们“料理日常事务”的,但这么多天以来,他们居然什么都没让我干,反而是去查案的时候也带着我,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总起来说,我不就是一个废物么!可这会儿要是让我去泡茶,我泡茶的水平可比男神差多了,还是不要自取其辱比较好。
尤其是旁边,还坐了个可恨的女妖精!
女妖精望着骆大春,开口却先称赞了我家帅哥的泡茶技术,换来了聂秋远淡然的一笑。我不动声色地抿着茶,一边在心里狠狠地抽了她两个大嘴巴子。
“婵娟觉得,此案最可疑之处,在于动机。试想,如果是有人犯下此案,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设计这样一个不可思议的场景呢?如果解开了这个谜,想必案件一定会有所突破。”女妖精说话的时候,声音略带磁性,整个人的感觉性感而迷人,简直是女性公敌的款型。
我暗暗地啐了一口,却不得不承认这个说法是很有道理的。
“婵娟姑娘说得很有道理,不知姑娘这边,有什么进展?”聂秋远好听的声音响起。
他没有称“若总捕”,而是改了“婵娟姑娘”这个称呼,明显是亲近了一层。这一声“婵娟姑娘”听得我如芒在背,几乎就要跳起来。不过有素养的我还是拼命地忍住了。
婵娟姑娘不出所料地绽开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与白马寺有利益冲突的,首先是洛阳城里的另外三座大寺庙。有白马寺这座古刹在,其他寺庙的香火风头全部都被抢了。虽说是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可若是哪一家的主事修心未成,误入歧途,难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这第二个有嫌疑的,是洛阳城外青要山上的山匪。一年前,青要山山匪在外打家劫舍,刚好路遇外出化缘的一队白马寺僧人。这群僧人中大部分是武僧,路见不平,将山匪打得落荒而逃,从此青要山与白马寺就结下了梁子。”
说到这里,若婵娟沉吟了一下。
“这第三个,倒有些不好开口,只说与聂大人你们知晓无妨。是……洛州刺史滕兮,半年前他的爱子患了急病,到白马寺求医上香,结果出了意外,公子竟在白马寺里殁了。滕大人当时伤心欲绝,此后再不踏入白马寺半步,心里的芥蒂是极大的。要不是这回出了事,滕大人恐怕根本不愿意再听见白马寺这三个字呢。”
“所以,姑娘认为我们应当从这些人入手?”聂秋远挑眉问道。
“比毫无头绪地乱查,总要好得多吧?”若婵娟静静地望着他。
男神忽然对着她一笑:“婵娟姑娘说得极有道理,想必聂大人也是这样觉得。事不宜迟,我们几个商议一下,看怎样去查。”
查人的社会关系,可是很复杂的一件事情,要是把这三拨势力都查清楚,还不知得花多少天呢。唉,这可真是件无聊的事。
毕竟我是个打下手的,虽然对于案子很感兴趣,可是回到房里,我想得最多的还是若婵娟对聂秋远的态度。这样巴巴地贴上来,到底是想做什么?就算他帅,你身为一个女人,也不能这么主动吧!我都还没这么主动呢!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我坐不住、心烦意乱地走出房门,打算去小花园散散心的时候,却正好又看见那女人站在聂秋远的门口。
我连忙“嗖”地一下缩到墙角,开始了猥琐的偷窥。
若婵娟窈窕地立在门口,聂秋远开了门,两个人静静地对视着,很轻很轻地说着话。由于离得有点远,我看不清聂秋远的表情,那两个人的影子只给人一种模模糊糊的很美的感觉。没说多久,聂秋远轻轻地把房门拉大了点,自己侧了个身,红衣的若婵娟就像一只轻盈的蝴蝶,贴着他的身侧走进了他的房间。
她居然进了他的房间!
我忽然之间心如刀割,感觉自己介意到极点。当然会介意了,那可是我的心上人。可是现在,我的心上人和另外一个女子同处一室,孤男寡女的,那个女人,又是个如此娇艳的美人!
又美丽又聪明,人还成熟大方,从哪方面看,都只能在我之上,绝不在我之下。嫉妒的火在我心中熊熊燃烧,这在火焰中,却又夹杂着冰冷的恐惧。
要是我的秋,对她动了情,那我该怎么办?
那些信誓旦旦的决心,那些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志气,在事情真正来临的时候,忽然间变得脆弱不堪。我忽然有一点害怕,要是有一天,他对着身为“妹妹”的我,充满温柔地介绍:“流萤,这是你的嫂嫂。”那个时候,我真的还能做到不择手段地追逐我的梦想吗?
我鬼使神差地往前走去,想要到他的门前,听听他们在里面说些什么。恰在这时,却有一个声音从后头叫住了我。
“流萤,你在做什么?”
是骆大春,他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心里火烧火燎,却不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