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解剖学-第1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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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台词实在令人震惊,以至于我忽略了聂秋远已经开始毫无违和感地使用起相当现代化的词汇和脏字来。
这第一番的相逢在我们彼此沉默的两个小时之后不欢而散。
晚上,我哪里也不想去,什么也不想做,就安静地躺在宿舍的床上想心事。
枕边的手机忽然发出“叮咚”地一响。
原来是一条短信。我点开一看,不由吃了一惊,发件人的名字明明白白地写着“张老师”。
短信的内容是:“真真,下来好吗?我在楼下。”
这家伙,短短的时间,手机都会用了。他的宿舍其实离我们学校挺远的,也不晓得他是怎么摸过来的。
“太晚了。我要睡了。”我无情地回复道。
“不抱着你,睡不着。”
“流。氓!”
“可我是你夫君啊,想抱你有错吗?”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只有这样彼此看不到,却使用文字交流着的时候,我才感觉电波的那一端就是我的男神。
傻瓜,怎么可能不想你呢,只是,现在我好难过的,让我静一静不好吗?
见我好久不回复。电话居然打了进来。我没有接就挂掉了。还关了机。
让你也享受一下现代小女生的难搞吧!
聂秋远凭着他的智商,迅速地与现代的生活融合了起来。
他每天晚上都来找我,我也与他约会,但接受不了他碰我。所以。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一个月。我可怜的古代老公只跟我牵过一次手。还把他高兴得孩子似的。
似乎随着身体变年轻,人也重新品尝到了青春酸涩的滋味。
男神十分善解人意,从来没有强迫我什么。在这一个月里。他每天都在消化吸收头脑中的宝藏,适应现代的生活。几乎没怎么用我帮助,他很快就正常地上班了,周围的同事竟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妥。而他来学校给我们上课更加积极了。
同学们惊讶地发现了实践课教学风格的明显变化。
聂秋远给我们上第一节课的时候,我汗都快下来了,他训练我们的方法,竟然是在古代宫廷里训练暗卫的那一套。
由于这一切实在太过新奇,老师的示范又总是太过帅气,同学们都兴奋极了,“张老师”一下子重新成了同学们议论和倾慕的焦点。
但是更惊爆的八卦还在后头,因为“张老师”开始毫不遮掩地展开了对我的“追求”。
以前张扬就算心里装着我,可那心事连我都感觉不到,更不要说同学们了。这下可好,不工作的时候,所有时间都泡在我这儿,给我打水,陪我吃饭,甚至陪我上自习,最后遭到了校方和单位双方面旁敲侧击的警告。
真无耻,不是自己的脸皮,就可以不要了,这家伙到了新的世界里,完全换了一个风格。
不过他一如既往的好人缘,虽然官面上都是警告的,可所有的人不知为什么暗地里都支持起来,还有人走马灯似地跑来替他说好话,劝我抓紧从了,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与他相处的增多,心上的伤口渐渐愈合,对既成事实也渐渐地接受了。这天晚上,天全都黑了以后,他牵着我的手,把我拐带到校园偏僻的一角,按在一株大树的树干上,不容分说地吻了我。
当他温热的唇碰上我的,忽然之间迸发出迷乱的热情,当我闭上眼睛,我也在一瞬间理解了在另一个时空里我的新郎的感受。
因为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了秋的样子,他还是娶我那一刻年轻的模样,那精致的眉眼,那飘逸的长发,那清新的气息,那让我爱得要死的一切。
我情不自禁地搂住了他的腰,轻轻的吻就变成了一阵意乱情迷的疯狂纠缠。
情到浓处,男人忍不住将我一把抱了起来。
“跟我走吧,今夜,我不再放你走了。”
我捶了他两下,却止不住心脏的怦怦乱跳。哦买噶,怎么会如此紧张?难道这个不是我在世上最最亲近的男人吗?他要带我走,有什么不正常的吗?可是,这样的心情,怎么像个未经世事的小女生呢?为什么会有一点点禁忌之恋的错觉和兴奋感呢?
这种半推半就的表现似乎恰到好处地激起了男人的占有欲。正当我为自己是否心理变。态了而纠结的时候,男人已经把我丢进了他的车里,用副驾驶位的安全带绑上了。他发动了车子,“嗖”地一下就开上了路,开得难以形容的快。(未完待续。。)
No。280 邂逅
我这才惊讶地发现,原来他已经会开车了,而且还相当娴熟。
“喂,这么快就能开了?小心一点啊!”
男人唇角微微一弯,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他穿了一件十分随意的无袖短上衣,肩膀纹着的部落太阳图腾都露在外面,颈上依然戴着肖华前辈的十字架,看上去十分叛逆的模样。他的头发一如既往的不长不短,显得很清新,但模样姿态却很阳刚。
“很简单嘛,你以为我每天下了班,都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就出现在你面前的?”
在任何时候,任何事情上,都不能小看了我的古代男神,这是我前世一辈子的经验,看来在这辈子也适用。
只是……
车停在了他宿舍楼下的树底下。我刚下了车,就被人一把扛在了肩头。
讨厌,连紧张、退缩、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原来是大半夜地把我带回了宿舍。虽然他的用心我早就明白,到了这会儿,还是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
秋把我扛进屋里,放在床沿上,跪下去脱了我脚上的鞋子。
“真真……”男人温柔地呼唤着我的名字,与我并坐在一处,把我揽进怀中。
可是,怎么看都是张扬的模样。想象一下过一会儿可能发生的事情,我就感觉不知所措。
“秋……你说,有穷氏和纯狐氏的后裔,在这个时代还有吗?”
“嗯?会有的吧……那可是咱们的……子孙嘛。”
“你说他们现在以什么样的方式活着呢?会不会很神秘?”
“……”
“天灾之门还有打开的危险吗?”
“……叶真真!!”
我吓得一哆嗦,我承认我是太紧张了。以至于顾左右而言他,开始不着边际地扯起了闲篇。
“真真,你闭上眼睛,别怕。”男人的声音忽然又变得温柔了,“相信我,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会让你清楚地知道那是我。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梦了千百回,你也一定会感受到真正的我。一切,都会像以前一样美好的。”
秋的话让我放松了下来。我相信他说的话。因为我刚刚已经在意识里看到他了。但是现在。我应该接受这个现实,只有接受现实,才能重新开始。
我下了决心,就乖巧地偎进了他的怀里。我也想要重新打开局面。开始我们在二十一世纪的这段全新的恋情。
温柔的吻轻轻地落在了我的额头。又滑落到嘴唇和脖颈。
“真真。你比我梦里的还要漂亮,还要让人心动……”
我感觉全身燥热无比。嗯,我的爱。无论怎么压抑自己,都是想你渴望你的。哦买噶,我怎么别扭了这么久!你也一定很压抑吧?
我的爱显然也十分激动,喘息声清晰可闻,令我心中忍不住的一阵阵紧张。
“你一会儿轻点行吗?我现在这个身体,还没有被人碰过,可能会……”我怕他狂热劲儿上来不计后果,就先哀求起来。
男人的呼吸瞬间就乱了,一只火热的手忽地从腰间探进上衣,摸到后背,开始迫不及待地解起内。衣的带子来。
“你说这种话,你教谁把持得住……”
凌乱的话语散落在耳边,越发地令人面红耳赤。
“真真,就是在前一世,我也常常思恋你现在的样子,知道这才是真正的你。我从那时候就渴望着,盼着把你抱在怀里的这一天。真真……你常常入我梦,……春。梦里……”
“讨……厌!!”
我轻轻地扭动挣扎着,他的热情便更加熊熊地燃烧。他拼命地努力着,单手却五分钟都没能成功地解开我的衣带子。
古代没有金属挂钩,这对他来说,确实复杂了一些。他深吸了一口气,动作停滞了片刻,似乎去张扬留下的cpu里查资料去了,可是从他失望的眼神来看,cpu里显然没存这个。
“啊——”他气得轻轻吼了一声,就伸出双手来,准备与可恨的敌人拼杀。
桌上的手机不失时机地响了起来。
秋一脸的挫败,他抬头看了看表,时间显示23:45。
谁这么晚打电话?
聂秋远抓过手机,却见屏幕上显示的姓名是“x局长”。
这可是局里的一号boss,这个点亲自打了电话来,显然不是小事。
“接电话,快!”我替他作了主。
聂秋远不情愿地按了接通键。
“小张,抓紧到局里来,紧急任务!”完全是没有商量余地的命令语气。
挂了电话,聂秋远呆呆地坐在床头,一脸的抑郁。
“不想去!”他别扭地嘟起了嘴,“怎么会偏偏是这个时候呢?!真当我是警察啊!”
“喂,你不会是想做对不起张老师的事吧!再说了,要是以后还想好好混下去的话,现在就快点出发吧!”
“可是现在是我人生的大时刻啊!”
我拥抱了他,主动在他额上轻吻了一下。
“谁说一定要今天了?不是来日方长么。”
“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就似乎是,上一辈子过得太好太幸福,把运气全用光了。所以……”
“别说傻话,快走吧。”
“那真真你陪我去,不许离开我,要是结束得早,我还要带你回来的。”
“喂,什么时候了,想什么呢!”
“好不容易才把你带回来的……我不管,你不跟我走,我就不去!”
无奈之下,我只好陪任性的孩子一起去了警局。
“去我办公室等我,好不好?这会儿应该没人的。可是。不许走哦!”秋把一串钥匙放在了我的手心。
“我去标本室等你吧,你回来之后就到那儿去找我。”我拈着那串钥匙,从里面准确地找出了可以打开标本室的那一把。
我的记性还真是好呢。
与秋分开之后,我爬上了五楼,摸到了标本室的位置。理论上说,不会有哪个姑娘会在这个时间愿意到标本室去的,因为那里面全部都是解剖得很漂亮的各种人体器官,运气好的时候,还会有那么一两具尸体在。但是我记得,那里面有一张手绘的解剖图相当特别。据说是局里一位前辈画的。与我课本上学的任何一张解剖图都不一样。
等着也是等着,不如趁这个时间,去把之前没学完的现代名侦探绘制的解剖图研究明白吧。
爬到五楼,楼道里黑洞洞的。寂静无声。不过我一点也没有感觉恐惧。不过走近标本室的时候。我却忽然吃了一惊,因为标本室的门没有关严,门缝里还渗出了微弱的灯火。
有人在里面吗?
这显然也是不正常的。
我放轻了脚步。悄悄地接近了标本室。回到现代之后,一身武功没有了,经常觉得很不习惯,看来还得重新把它们练起来才好。
透过门缝,我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背影,他坐在解剖台前,一手按着一本书,另一手拿着解剖刀,心不在焉地切割着什么。
我的视线先被他的右手吸引去了,那只手不怎知地忽然让我的心神恍惚了一下。那只握着剖刀的手,修长白皙,完美无缺,漂亮到像一件艺术品。
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手……是这样的……吗?
再看那手正在切割的东西,我就又吃了一惊。他的右手旁边,是一小堆很小的花朵,正是警局院里大树上正在开着的那一种。他正用剖刀心不在焉地切割着那些花朵,虽然不用心,切得却极为精准。其实我看他的姿态,我感觉他解剖花朵是件顺便的事,其实他是在看书。
有种正在“左右互搏”的感觉。
解剖花朵这样的爱好么……不知怎的,这一刻我的心中并没有浮现老刘的影子,却弥漫起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很久远,很宿命,带着一点淡淡的忧伤。
正坐在案前解剖花朵的是一个男子,我只能看到他的后背,但从背影来看很年轻。我本能地通过目测,迅速地估算了他的身高和三围,惊讶地得出了一个不得了的结论。
就算这人身上穿着松垮的棉麻衫子,我也能看出他的基本状态。他看上去体重略微偏轻,但观察他的肌肉线条和体脂分布,绝对是经过地狱一般的训练才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