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名雷恩-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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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都给我老实的呆着,谁要是敢乱来……”,他冷笑着哼哼了两声,“我可不会心软。一个人死,总比整个佣兵团陪葬要好。”
“听懂了吗?”
几名手下你看我,我看你,说实话,没听懂。不过一直以来对团长大人英明神武的敬佩和畏惧,让他们选择听懂了。很简单不是?就是压住下面人,不给他们上街,这还不简单?
几人纷纷离开之后,库伯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嘿嘿的阴笑起来。他相信,这绝对是一个局,不知道这次谁会落下去,恐怕这次就没有萨尔科莫这样的人出来搅局,这座城市怕是又要空旷一点了。
正在享受每人的肯特接到普尔士的消息之后顿时就怒了,来了个什么黄金贵族已经折腾的他够呛,当着他的面斩了他几个手下的脑袋,城防军中已经有了一些不一样的苗头。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以前肯特说一不二,没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当他给雷恩啪啪的打脸之后,那些曾经不安分的人再次变得不安分起来。
他们也不想想,没有了自己,他们凭什么吃香的喝辣的?
现在倒好,几个贱民居然都赶在太岁头上动土,这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急吼吼的想要找死啊。不拿这些人的脑袋来震慑一些宵小,他这几年官就是白做了。其实就算没有这回事,他也打算找点事出来,杀几个人,让手底下那些开始活蹦乱跳的人明白,他还是那个肯特,说一不二的肯特。
再者,城中的赌场、技术服务中心都有他的份子,不管是为了自己的体面,还是为了自己的口袋,他都必须站出来让人知道,这座城市中,他肯特还是一个角!
他点了两名手下,三个人骑着快马就出了城防军的营地。那边已经有人在现场,他没有必要带太多的人,那样会让人耻笑他的胆小。他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他可是面对黄金贵族都敢下杀手的人!
街面上的人本来就不多,加上马蹄声大作,行人早就避让到一边。这个时候真被撞了,那也就撞了,连赔偿都不一定敢要。
三匹快马的速度极快,肯特对士兵吝啬苛责,但是对这些战马却毫不吝啬,他也有一点小聪明,不管是进攻还是逃跑,一匹好马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眼看着就要到街角转弯的地方,肯特用巧力拉拽缰绳,让屁股下面这种只知道向前跑的动物缓缓转弯,就在他即将转弯的瞬间,一辆载着许多木头的板车飞快的从巷子里被推了出来。肯特心中又急又怒,一边叫骂一边用力勒拽缰绳。
人跑快了都不能一下子刹住,更何况是跑的更快的马?
来不及躲闪之下,三匹马前后撞在了板车上,被高高抛起的肯特心里都在打颤,他连调转身体都做不到,轰的一声摔在地面上,整个人弹了弹,歪倒在一边爬不起来。周围的行人顿时大惊失色,一瞬间跑的干干净净,谁都不想成为倒霉蛋,被一泡歪尿(读:sui)撒在自己身上。
动了动手指,很疼,肯特五官都挤在了一起,眼泪扑簌簌的下来了。另外两个手下也不好过,躺在一边呻吟。他正准备呼喊周围的商家来扶他起来时,周边闪过一个人影,两个巴掌大的死狗丢到了他的怀里。他能感觉到那死狗还没有完全的死透,粉色的鲜血顺着他领子的缝隙流入了他的脖子里,一股子腥气扑面而来。
心里连骂了几句脏话,赌咒发誓一定要查出是谁丢的死狗,然后把那个人变成死狗。
就在他的脑筋还处在拐弯时,远处一阵疯狂的狗叫渐行渐近。他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煞白无比。用力的偏过头,几只身上长疮,秃了毛的野狗瞪着绿油油的眼睛疯狂的跑了过来。
肯特不知道这些狗此时此刻是什么心情,但是他从这些狗的眼睛里,看见了仇恨!
他一言不发,极力控制着心中的恐惧,自己安慰自己,却改变不了任何现实。
滚热带着一些毛刺的舌头舔在了他的脸上,臭不可闻,那些狗都在舔他脸上,下巴上,脖子上的鲜血,还有舔那两只刚死的小狗。这些狗的眼神似乎变得极其人性化,从震惊、悲愤直到充满了杀气。那高高卷起的嘴唇下泛黄的狗牙闪着寒光,肯特哆嗦了一下,如同吹响了号角。一只大狗直接咬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感觉到自己的脖子都要断了。
呼吸越来越困难,脸色越发青灰。他用力挣扎起来,可越是用力,狗咬的越紧。其他的狗纷纷撕咬他的身体,他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支离破碎……。
第三十二章 雷恩巧施连环计,对手扑街赴黄泉
我就问服不服,说到做到,没注水,不打折,都是干货!
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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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尔士在治安所里坐立不安,他和肯特下了重金请来四名黑教士对雷恩设计伏杀,结果居然未得寸功,看上去似乎连雷恩的毛都没有摸到一根。要说不气恼那是不可能的,他可是出了五十个金币,居然一点用都没有还折进去这么多钱。黑教士都是只认钱不认人的家伙,出一次钱,他们就出动一次,根本没有杀手的责任心。
当然,这也和他们的成功率以及明目张胆刺杀所带来的一系列后果有关系。
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死掉了,和正大光明的被刺杀相比,跟定是后者更有震撼力,也更能让人感到恐惧和畏惧。他们请黑教士,为的就是这一点。一旦雷恩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刺杀于官道上,他们可以做的文章那就太多了,更能让一些人明白,这座城市中谁才是真正的老大这个颠扑不灭的道理。
只是谁都没想到,那个布莱尔,雷恩的走狗,居然成功的护卫了雷恩的安全,这是让人懊恼不已。
赌场出事的事情第一时间就传了过来,普尔士知道了之后就让人通知了肯特。现在这个时候,要说普尔士不后悔,不害怕也不可能,那天他也在城门上看着,他心里明白的很,雷恩一定是看出问题来了,知道是他们动的手。所以这个手普尔士不愿意抛头露面,他不否认,是害怕雷恩报复。
他和肯特不一样,奥尔特伦堡从法律上来说还是属于皇室直辖,雷恩只等于是皇室的雇员,受雇于皇室,负责管理这座城市。他的权力就必然不像那些领主一样,对这座城市拥有着绝对的权力。雷恩可以任免警备队队长一职,但是他不能任由自己心意的去任免城防军军官一职,必须申请首都方面,由贝尔首都的军部负责人决定之后,才能做出任免的选择。
所以他把这件事丢给了肯特,不让雷恩找到自己的错漏,没有理由的免去一个城市警备队队长的职务,哪怕你是一个贵族都说不过去。更何况他也不是没有人,多少也能说上一点话。肯特到是无所谓,反正雷恩不能拿他怎么样,申请调令和任免令也不是一下子就能下来,那就让他背雷好了。
只是他此刻愈发不安起来,总觉得有什么异样正在悄然的滋生,眼皮子跳的格外厉害,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他坐立不安的时候,一名警备队员喘着粗气跑了进来,双手扶着膝盖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哈……哈,老大,大事不好了……,哈……,肯特老大他……,他死了!”
普尔士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几步走到那名警备队员身边,揪住他的领子将他拽了起来。那人立刻开始哆嗦,整个警备队中没有人不怕普尔士,一方面畏惧他上下勾结权势滔天,另外一方面普尔士方方正正,每天都板着的脸也让人莫名的感觉到害怕。
“你再说一遍,仔细的说一遍,错了一点我弄死你!”,普尔士恐吓手下的同时,自己也被那位坐在城主府中的城主所恐吓。肯特怎么可能会死了?他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城主出的手?我是不是下一个?他要怎么对付我?是暗杀还是其他什么?
一连串的未解疑惑正在一点点的吞噬着他的理智,警备队员哪敢装翘。猛地喘了一口气,快速且清楚的说了出来,“赌场那边死了好几个人了,城防军已经控制住局面,肯特老大骑着马去现场的时候,在麻豆街撞上了一架板车,甩出去的时候压死了两只小狗。然后小狗的父母……就是野狗把不能动的肯特老大咬死了,可惨了,脖子都咬断了,肠子拖了一地……。”
不知不觉中,揪住手下人领子的手渐渐松了,普尔士不太相信的问道:“你是说……肯特是被狗咬死的?”
点点头,普尔士无语了。他松开手,犹豫了一下,“出去!”
重新坐下,支着脑袋眯着眼思考起来,真的是被狗咬死的?可怎么听,怎么觉得像是在听故事,肯特居然被是狗咬死的?!
他由衷的感觉到荒唐,可笑,同时也一阵阵心悸!
怎么可能是真的被狗咬死的?
他立刻站起来,将贝尔首都银行的存款证明揣进怀里,收拾了一下随身物品,立刻骑着马冲出城去。天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一年都不一定出一次事的赌场突然闹出大事,大白天的还杀了人。肯特刚骑着马出去,就撞到了马车,还偏偏压死了两只小狗,偏偏还被野狗报仇咬死。骑士小说和传奇话本都没有这么玄乎,所有的巧合汇聚在一起,明显就有人工雕琢的痕迹,说不定肯特是被人杀死之后嫁祸给了狗。
这座城市不能待了!城主府中的那个人真的是心狠手辣,比奥尔特伦堡人还更像奥尔特伦堡人,连一点贵族的体面都不说,居然直接不声不响的下死手!今天是肯特,明天说不定就是他普尔士了,为了小命考虑还是走吧。反正口袋里有钱,到哪不是享福?
肯特的家人都在首都,这座城市太过于混乱,他不放心家人住在这里。他一个人谁也没有告诉,轻车简行的直接离开。出了城门之后直接在官道上狂奔,他要去首都接了家人之后离开这里,离开贝尔行省,去更远的地方,去雷恩找不到的地方!
狂奔了约莫十分多分钟,路边出现一大块烧焦的地方,普尔士万古不变板着的脸出现了一丝变化。当时为什么就没有杀死雷恩?那群收了钱还办不了事的垃圾!
他一个晃神的瞬间,眼角的余光发现了官道上站着一个人。他没有拉扯缰绳停下,反而用皮靴后的马刺用力刺了一下座下的骏马。这个时候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感觉到恐惧!受到了针刺般疼痛的马匹嘶鸣着加快了速度,站在官道上的人背着阳光,看不起面容。普尔士皱了皱眉毛,拔出了悬挂在马鞍上的长剑。
那黑影也几乎同时拔剑,面对奔驰而来的骏马丝毫没有避让的征兆。阳光下,打磨的如镜面一般的长剑闪烁着寒芒,只见那黑影突然平地拔起,剑光一闪,普尔士便眼睁睁的看着一具无头的骑士骑着骏马在自己的视线中狂奔出去,没多久马上的身体一歪,倒在了地上。
布莱尔揪着手中首级的头发,吐了一口浓痰在他脸上,“妈的,等了这么久才来。”
他吹了一个响哨,远处正在悠然吃着野草的战马耳朵一动,立刻抬起头来,接着撒丫子狂奔,直至跑到布莱尔身边,用脑袋拱了拱他。软乎乎、热乎乎、湿乎乎的舌头卷着布莱尔手上的鲜血,鲜血中的盐分对马儿来说充满了诱惑力。吧嗒吧嗒的舔干净布莱尔手上、胳膊上的血迹后,它似乎还想要舔一舔那个圆滚滚的东西。
“滚开,也不嫌脏!”,他推开马头,翻身上马,一拽缰绳,朝着与城门相反的方向跑了出去。
……
巴托嘴里叼着一根野草根,酸涩的味道让他的味蕾一直保持着苏醒的状态。昨天接了一趟活,有人要送一批货物去穆特尔城,穆特尔离奥尔特伦堡不是太远,去一天回来一天,为此那个商人愿意支付五十个银币的费用。五十个银币不算少了,不过对于佣兵团来讲这些钱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让一些新手得到锻炼。
巴托在奥尔特伦堡待着特别的无聊,就跟着这趟活到穆特尔玩一晚上。眼瞅着吃完午饭差不多该走了,那商人又找到他,说是要再送一批货回奥尔特伦堡,但是这一趟只给三十银币。本来嘛,有没有他都要回去,巴托也没有还价,这点钱他还真不看在眼里,特别是刚刚收到了萨尔科莫给他的巨额现金,他立刻就同意了商人的要求。
回去的货不多,三个箱子,只是特别的沉,好在对马车而言却不是什么负担。天色黑透之前,他们终于看到了奥尔特伦堡的城墙,只是今天的奥尔特伦堡似乎特别的奇怪。平日里奥尔特伦堡的城墙上大多数时候都是不点灯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灯都点亮了,而且城门也没有关闭。
巴托正在奇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