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名雷恩-第2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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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零章 一时间的得失并不能代表什么,只有最终的赢家才有资格书写历史
帕尔斯女皇思索了片刻之后突然抬头望向雷恩,雷恩说的东西的确打动了她,这份鱼饵的分量实在足够多,而且够沉,不怕那些鱼儿不上钩,“可是你依旧没有解释,特莱特和波文,还有萨尔科莫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么,雷恩,不要煳弄我。”
“你考虑过没有,如果议会扩大到五百席,你如何保证其中绝大多数议员和你,和帝国是站在一起的?”,雷恩的反问非常的尖锐,这的确是一个大问题,一旦贵族进入议会成为了议员,最终的结果还是流向贵族集团。贵族和皇室之间永远都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而这个矛盾从立国初期就已经存在了,那就是减等继承法案。
这个法案就像是一柄悬挂在每一个贵族头顶上的利剑,或许那些世袭罔替的大贵族可以避免,可是这些大贵族又占据了整个帝国贵族数量的多少?恐怕也就百分之五左右到头了,甚至不到百分之五。减等继承让所有贵族都有一种紧张感,因为这是不可避免的,一旦失去了特权和地位,就再也无法享受到现在种种特殊的对待。
沦为平民说起来简单容易,可实际上呢?
贵族们想要稳固自己的地位和特权,就必须向上爬,但是皇室不可能无止境的封赏贵族和爵位,两者之间就存在了根本性的矛盾和冲突,并且着矛盾和冲突是不可避免也不可以回避的。紧跟皇室不一定能换来一个充满了光明的未来,但是贵族们抱团就可以。贵族们形成一个团体,彼此互相照顾,即使有人落队了,他们也能伸出援手。
贵族集团能这么做,皇室却不可以。
这也导致了贵族始终和皇室背道而驰,站在皇室的对立面上。
这些情况帕尔斯女皇自然很清楚,这也是奥兰多帝国的顽疾,她目光盈盈的望着雷恩,等待着他继续解释下去。
“特莱特,萨尔科莫,工商党,包括了所谓的民权,这些事情存在的意义就在于拓宽议会议员甄选的标准。特莱特的演说推动了民权的诞生,一些人将成为人民的代表,参与到帝国议会中。萨尔科莫的工商党是商人的代表,以及即将建立的工党,则是工人的代表。这些代表不会是贵族,与皇室之间不存在直接的利益冲突和矛盾。他们是可以被收买的,可以交易的,他们的存在,就如同天平两端多出来的砝码。”
“五百个席位中贵族占了一半,你占了五十个席位,这些各个党派的代表占据了剩下的两百个席位。换句话来说,只要条件符合了,给出了足够多但是相对于贵族而言却是微不足道的利益,这两百个席位就能被你所调用。你现在就可以想象一下,这个时候你已经不会输,剩下的仅仅是谋取如何赢。”
“至于其他的,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雷恩并没有把话全部说完,至少保留了推动建立党派这件事没有说出来。
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候,他给帕尔斯女皇画了一张大饼,但绝对不能画出大饼外用来分割大饼的餐刀和盘子。党派这个东西拥有着极大的杀伤力,比贵族集团对皇室的威胁更大。雷恩现在利用的只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对党派的陌生和不了解,占据了主导地位。一旦党派意识觉醒,或者说雷恩提前把党派这个大杀器告诉了帕尔斯女皇,或许这件事就不会那么顺利。
贵族集团的目的是抱团取暖,他们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性,每个人在贵族集团中都在为自己谋求利益。他们只是为了对抗皇室而形成的一个组织,并非真的就是要达到什么惊人的目的才在一起。相较于党派,贵族集团更加被动,而不是想要主动出击。
但是党派不同,所谓党派,简单的说就是拥有了相同目标的一群人团结在一起,并且为了这个目标不断的战斗。团结这个词和抱团这个无论是读音、写法还有解释,都是完全不同的。一旦有了明确的目标,破坏力就会提升,而这个破坏力的对象,则是皇室的权威。党派会更加的主动,更具有杀伤力,最后会更加尖锐的和皇权形成对立。
比起目标杂乱无章更加自私和混乱的贵族集团,党派太纯粹了,纯粹到可怕。
不可否认的是党派内部也会有利益冲突,但是这种利益冲突不会影响大的目标。一旦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产生了对立,那么个人利益就必须服从集体利益,这一点贵族集团这种组织很难实现。
听完雷恩的解释,帕尔斯女皇的眉头舒展开,心情也变得好了不少,连阳光都变得明媚起来。她白了雷恩一眼,如果不是她长得实在太普通,这就不是白眼,而是媚眼。
“为什么你不提前和我说呢?我不会反对你的计划。”,帕尔斯女皇抬手扫了扫雷恩的肩头,即使上面根本就没有落上什么脏东西。
雷恩笑了笑,“如果你知道了所有的计划,那么贵族集团或许也会知道,他们肯定会警惕甚至反对。现在这样不好吗?所有人都蒙在了鼓里,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他还是没有说真话,或者说没有全部说真话。为什么这个时候要告诉帕尔斯女皇?那是因为议员的甄选即将进入筹备阶段,人们的注意力会再次转移。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改革,而不是选出几个利益集团的代表。
说服帕尔斯女皇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要说服那些被排斥在核心利益既得者之外的淘汰者,说服这些人光靠雷恩自己是绝对不行的,还需要帕尔斯女皇的配合。
帕尔斯女皇抬手按在了胸口,缓缓的舒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柔和了许多,眼神也不如之前那样森然阴冷,“好吧,我接受了你的解释。不过雷恩阁下,如果下次你还有类似的计划,请一定要先告诉我,至少让我知道一点点,不要像现在这样。而且你也应该感谢我不是一个暴君,如果是我的祖先奥兰多一世和奥兰多二世……”,她抬眼瞄了一下雷恩的脖子,剩下的话都在不言中。
一个敢和整个神圣帝国最多的皇帝,一个是敢掀开连绵十一年内战的皇帝,都拥有着铁血的手腕的坚定不移的意志,他们可不会给雷恩这种机会任由他捣乱。
当然话又说回来,如果真是这样的皇帝在位,贵族集团恐怕也不敢像现在这样嚣张。
“中午要不要留下来一次吃饭?”,帕尔斯女皇解决了心头的困惑,释怀了愤怒,开始主动的邀请起雷恩来。她发现在这个帝国里,如果以能力来排列每个人的位置,雷恩或许要位列第一。尽管心中不愿意承认这个结果,她又不得不承认,至少她自己没有任何办法来制约越来越强盛的贵族集团。
帝国议会一旦失守,就意味着她必须向贵族集团妥协,现在,这个大麻烦被雷恩解决了。心头为之一空,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许多,走起路来都轻飘飘的。
两人转身开始朝回走,雷恩摇了摇头,拒绝了帕尔斯女皇的邀请,“你现在知道了真相,就不应该这么做,你应该保持着愤怒,然后斥责我,将我赶出去。在所有事情尘埃落定之前,我们是敌人,不是朋友,不要给我们的敌人发现任何可趁之机和端倪。”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帕尔斯女皇立刻板着脸,一副我在生气的样子,对着雷恩冷哼一声,又瞪了他一眼。可这脸还是没有绷住,忍不住娇笑了起来。
雷恩不由感叹,神赋予了这个女皇所有一切的美好以及权力,但是唯独在捏她脸的时候忘记了什么,没有赐给她足够匹配她身份的面容。也不知道谁会成为这个帝国名正言顺的亲王……。
两人走到宫廷边缘的时候帕尔斯女皇的脸已经冷了下来,冷的就像万古不化的冰川,散发着浓浓的含义。仆从和守卫连大气都不敢喘,纷纷低下头,不想惹祸上身。
她怒哼了一声,扬着头看向远处,雷恩苦笑着欠了欠身之后快速的离开。
很快,这里的消息就被传到了皇宫外,整个皇宫就像是一个洞眼惊人的巨大筛子,什么东西都兜不住。
这个消息并没有让多少人放在心里,毕竟大家都看得出,最近这些事情里或隐或现的都有雷恩影子存在,他甩脱不了自己的干系。人们此时更加关注的则是特莱特的问题,特莱特在皇家监狱里被刺杀重伤,一些大贵族开始煽动枢密院和长老院向皇室抗议,认为皇室无法保证贵族的权益得到合理的保护,一度要求帕尔斯女皇立刻释放特莱特,最少也要将特莱特关押在更加安全的地方,而不是监狱里。
面对贵族的出击,帕尔斯女皇似乎是抵挡不住,最终勉为其难的同意让特莱特回家养伤。
对贵族们来说,这就是一场胜利,也证明了贵族们团结在一起的力量,能左右帝国最高统治者,奥兰多七世帕尔斯女皇的意志。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未完待续。。)
第二八一章 虚荣是什么?虚荣就是装逼高贵一点的说法,本质都是一样的
天气越来越冷,帝都的冬天并不好过,比起南方温暖的冬天,这里要冷很多。比起干冷的北方,这里又要潮湿不少。冰冷的水汽就像是无孔不入的魔鬼,总是不断侵蚀人体温暖的防线。路上的行人都卷着衣服,弯着腰低着头,步伐匆匆,不愿意在室外有过多的停留。
伯特利脱掉了大衣,交给到了管家的手里。国家安全部这段时间虽然被帝国议会一系列的消息盖住了风头,但是工作就是工作,不是为了大新闻。审讯工作已经差不多全部结束,每个人的口供都形成互相交合影响的证据网络,只要被牵扯进来的,没有一个人能逃掉。安全部的新职权让伯特利这种边缘人物一瞬间又出现了政治核心圈的外围,日常的社交活动也多了起来。
他刚刚才从一场舞会上回来,舞会举办者邀请他并不是想要求他办什么事,只是想混个关系。国家安全部的杀伤力太强,万一被“影响国家安全”的事情卷入其中,也有一个送礼的门路。
送礼是一门很深的学问,有人觉得简单,其实里面的门道很多,而最关键的就是脸熟。脸不熟,或许提着东西连门都进不去,只有彼此之间有过一两次交流,才有进门的机会。
不断的应酬让伯特利身体上有些疲惫,但是精神极为亢奋。一个坐冷板凳在水池养鱼的闲散官员,一下子成为了社交中的热门人选,这极大的满足了伯特利对权力的迷恋以及虚荣。
虚荣这个东西是很可怕的东西,你没有却想要和别人一争高下,有了,还想要比其他人都高一头。面对那些吹捧奉承,在伯特利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情况下,他开始有些膨胀。
管家接过风衣抖了抖,挂在了衣架上,他低下了头,表情认真而严肃,“老爷,晚上收到了四张拜帖和九份邀请函,还请您过目一下。”,他从一旁的柜子上托起一个托盘,托盘用金子包边,盘子里有红色绒布,十一份帖子静静的躺在了绒布上。每一份帖子的正面上都有各个家族不同的族徽以及泥印,他扫了一眼,随手拨弄了几下,选出了三份。
要是在以前,他绝对不敢错过任何人的要求,诚惶诚恐的赴宴或者和一些人见面,但是现在,他必须挺起自己的矜持与些许傲慢。他已经不是那个毫不起眼的花匠贵族,而是一名手中握有重权,杀伤力极大的部长。
“其他的帮我退回去,态度恭谦一些,不要给人留下了坏的印象。告诉他们最近一段时间我很忙,对于不能赴约非常的抱歉,过段时间我会主动联系他们。”,伯特利换了一双轻便宽松一些的鞋,朝着屋里走,“这两天雷恩伯爵有送来什么消息没有?”
管家动作一顿,摇了摇头,“非常抱歉老爷,雷恩伯爵并没有送来什么消息。”
伯特利的脸色看不出喜怒,他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如果雷恩伯爵来了或者送来什么消息,要记得立刻通知我。”
“是……”
雷恩在干什么,伯特利显然比管家更清楚,特莱特的事情闹得很大,后面自然是有贵族集团在做推手,想要给皇室一个难看。这件事里又穿插了雷恩的影子,被排斥在帝都政治核心圈子之外的人可能看不明白,但是伯特利这样已经在核心圈外围,面前算是一脚踏入的人,却看得十分清楚。
雷恩要搞大事!
做了这么多年的边缘人和花匠,不意味着伯特利对政治斯毫不关心,恰恰相反的是他和许多不受重用的贵族一样,反而对政治有着一种莫名的狂热。特莱特、波文、萨尔科莫,这一系列事件的背后都隐隐浮现了雷恩的影子,自然这些事情和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