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媳妇穿成婆-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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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是奶奶给我的。”赵清伟纯属在一旁添乱,“爸,你怎么可以把奶奶给我的东西,问都不问我一声,就随便送人?”
赵父被自家儿子的话狠狠地噎了一下,正当他想用“老子送都送了,怎的你还想找老子算账不成”回复赵清伟时,赵清茹像是早料到了赵父会有何反应一般,抢先开口道:“小伟,集邮册能拿回来就不错了。难不成还想让爸认错不成?”
“先别管集邮册了,方才我在集邮册旁还发现了这个铁盒子,分量还不轻咧。”赵清茹那修长的食指轻轻敲了敲那个沉甸甸的铁制饼干盒,笑道,“就是不晓得里面装了什么好东西。”
“那是我家那口子留给我们孤儿寡母的东西。”杜娟儿突然发力,一下子就窜到了赵清茹的跟前,一把就将盒子抢了过去。
“哦哦哦~原来是薛叔叔留下的东西啊。”赵清茹继续步步紧逼道,“那就更应该好好检查检查了。万一少了点什么……”
“没有什么万一!我今儿早上才打开来瞧过。就算真少了,也是我弄错了。”众目睽睽之下,杜娟儿哪里敢让赵清茹打开那个沉甸甸的铁制饼干盒。
铁制饼干盒里有什么东西,不仅杜娟儿一清二楚,连带薛玉敏也是知道。唯一不知情的,可能就是这会儿并不在家的薛玉笙。
当然,赵清茹也清楚得很。铁制饼干盒里头装着钱跟各种粮票。是老白莲花母子三个来赵家这十来年里,杜娟儿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那点子压箱底家当。
这些家当里头大致可以分两部分,一部分是已经是城市户口的薛玉敏姐弟俩每个月都能领到的补贴跟粮票,外加杜娟儿在赵家帮忙照顾孩子,赵母给的工资。
另一部分也是来自赵家,主要就是克扣赵清汝兄弟姐妹三个的日常开销所积攒下来的。
杜娟儿母女俩因为心虚,是怎么都不愿意赵清茹打开铁制饼干盒,将这压箱底的家当就这么暴露在人前。而聪明如赵清茹,知道铁制饼干盒里装着何物后,才猜到了杜娟儿母女俩的那点子心思。杜娟儿母女俩是做梦都不会想到,铁制饼干盒里的钱跟粮票,绝大部分已经进了赵清茹的口袋,现在只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小钱,加起来也就一百来块的左右。只不过分币零碎,数量一多,分量自然不轻。
赵清茹之所以不急着打开那个铁制饼干盒,等的就是老白莲花的“即便真的少了,也是她弄错了”这句话。要不然前头一小环扣着一小环的那点小动作不就白玩了嘛。论腹黑,赵清茹跟自家老公方原比,整个一小学生,可从相识到相恋,再到结婚……前前后后加起来好歹也有七八年了,总被那头腹黑的大尾巴狼调戏,再傻的小羊也该狼化了。
010薛家姐弟
赵清茹见目的已经达到,便很是大方地不再纠结什么铁制饼干盒,而是想着打铁趁热,乘着老白莲花那宝贝疙瘩薛玉笙还未回来,赶紧将人从家里清除出去。
薛玉笙是遗腹子,薛叔叔当年领盒饭时,还在老白莲花杜娟儿的肚子里,还未满三个月,至于小白莲花薛玉敏则还差一个月满周岁。那时孤儿寡母留在乡下,日子着实不太好过。寡/妇门前是非多,更何况薛家人上至公婆,下至妯娌叔伯,一个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加上薛家第三代孙辈儿里光孙子就七八个之多,偏偏三房薛叔叔早年参军打仗的关系,膝下一个能摔盆打幡的儿子都没有,只有薛玉敏这么一个赔钱货。老白莲花母女俩,没有被赶出薛家,也全靠她肚子里的这块肉疙瘩。
也亏着后来薛玉笙出生了,好歹没让薛叔叔绝户。正因为如此,这个好不容易期盼来的儿子,老白莲花杜娟儿看得跟眼珠子似的,生怕受到一丁点儿的委屈。当然,也正因为多了薛玉笙这个儿子,让本就看老白莲花母女俩不怎么顺眼的薛家大嫂跟薛家二嫂,视她们母子三个为眼中钉。之所以会有如此结果,说白了牵扯到了一个利益问题:薛叔叔没有儿子,势必需要从前头大哥或二哥家过继一个,无论过继哪一个,薛叔叔那点子家当,两家人或多或少都有份,甚至被过继的那个儿子极有可能借此机会离开农村,成为城里人。可当薛玉笙出生后,这一切当然跟他们再无任何瓜葛了。
于是,老白莲花母子三个的日子越发难过了。后来薛玉笙得了小儿麻痹症,也因为救治不及时,永久地落下了残疾。要说也是老白莲花母子三个运气好,正巧在那段时间遇到了下乡慰问演出的赵母,也就是赵清汝的亲娘徐惠珍。赵母听说了老白莲花母子三个的悲惨遭遇后,不禁想到自己疏于照顾的三个娃,便邀请老白莲花母子三个来家里,帮着照顾孩子。老白莲花母子因此住进赵家,这一住便住了七八年,直到现在。
要说老白莲花杜娟儿刚来赵家时,对赵清汝兄弟姐妹三个的照顾还算用心。毕竟赵母将她们母子三个从乡下地方接进了城不说,还帮着将薛玉敏姐弟俩落实了城市户口,每个月都能拿到补贴。钱再少,好歹也是笔进项不是。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在物资有限的情况下,五个孩子,谁轻谁重,不言而喻了。所谓恩公家的孩子,哪里比得上自家的娃,尤其是里头还有一个被当成眼珠子的宝贝儿子薛玉笙。
虽说自家婆婆残留下来的记忆并不多,可赵清茹毕竟跟婆婆生活了将近三年,前前后后,婆媳俩、夫妻间也好歹忆苦思甜了好几回。即便不记得某些细节,大致的事儿还是知道一些的。这会儿赵母并未在家,赵清茹真的挺想立马见到赵母,直接了当地告知实情后再追问一句:知道一切后,可曾后悔将老白莲花母子三个从乡下带到城里,并领进自家门。
这可是标准的引狼入室呐~未来,这两朵成精的白莲花,外加个祸害遗腹子,不仅间接害死她的大儿子跟公公,连累婆婆瘫痪在床,害得小儿子锒铛入狱,唯一的女儿赔上大半辈子的幸福。最主要的一点,还导致夫妻不睦最终离婚收场。而家破人亡的根源,就是赵母自己个儿主动将那三头白眼儿狼给领进门。
薛玉笙此人,赵清茹前世那会儿并不曾跟那小子打过什么交道,婆婆所残留下来的记忆也不多,但之前跟自家老公方原闲聊时,方原曾评价过此人。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矛盾。相当的自卑,又相当地自大跟狂妄。之所以如此,无非就是有所依仗。而薛玉笙所能依仗之人,自然只有一个人,那便是未来晋级某军区司令的赵父。
赵清茹真心有点怕,若薛玉笙这会儿在场,暂时没吭声的赵父一准会改变态度。如果说今儿必须有人被赶出赵家,那么这个人一准是她赵清茹,弄不好还会殃及到自家小弟赵清伟。赵清茹并不怕被赵父赶出家门,可若是她真被赶了出来,只怕这个家真的要散了。到时候亲者痛仇者快不说,那朵老白莲花一准趁虚而入,正大光明地雀占鸠巢。
意识到这一点的赵清茹自然不想夜长梦多,再生什么幺蛾子。
老白莲花杜娟儿,一直心心念念得就想成为赵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自然不想就这么离开赵家。偏偏现在有点儿骑虎难下,最关键的这会儿自家宝贝儿子不在家。按着目前的情形,光靠她们母女俩,显然已经镇压不住眼前这个臭丫头。杜娟儿想到了拖延时间,等着自家宝贝儿子回来,而薛玉敏也是捂着伤口,小声抽泣着不愿意离开。
“小伟,你说薛叔叔当年走的那么急,能留下什么好东西,蛮好奇的。”赵清茹侧过头,看向一旁的自家小弟赵清伟。
“啊……有什么好好奇的。爸之前不还跟我们说过,薛叔叔家穷得连裤子都穿不上,这才当的兵。再者说,若是四旧,还不让笙哥给丢了。”
“小伟,当年你还小,可能不记得了。当年杜婶带着你薛姐姐跟你笙哥哥来我们家时,还是带了点东西的。”
“你胡说!杜婶子他们来时,就只带了两个包裹,身上穿着打补丁的破衣服,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姆妈就把大哥还有阿姐新做的衣服拿了出来。”赵清伟的配合虽然算不上有多高明,但已经达到了赵清茹的目的。
薛玉敏望着嘴角微翘的赵清茹,只恨不能立马扑上去,在那张虽然苍白但五官明显比她更精致的脸上,狠狠挠几下。偏偏,此时此刻什么都不能做。薛玉敏紧握成拳,修得无比完美的指甲深深扎进手心,直到扎破肉,扎出淡淡的血丝,有了痛感,才勉强平复薛玉敏心底的那团怒火。
011赔礼道歉
其实赵清茹的话已经说得给出清楚了,老白莲花母女俩即便再心有不甘,也只能匆匆忙忙地收拾了几件衣裳,打包成三个大大的包裹,阴沉着脸走出赵家大门。当然,最为看重的那个沉甸甸的铁制饼干盒,第一时间就让杜娟儿给装进了包裹里。那里头装的可是这些年在赵家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全部家当。当然,老白莲花母女俩若是知道这里头绝大多数钱跟粮油票已经进了赵清茹的口袋,是绝对不可能走得如此潇洒干脆的。
“杜姨,不如你们先跟我去我家吧。”沈建军望着薛玉敏头上的伤,很是心疼的开口道。
“太麻烦你了,小军。”老白莲花用衣袖抹着眼泪,情绪甚是低落地摇着头道。
“杜姨,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敏儿头上的伤,可得赶紧包扎了。至于其他的……”沈建军回转过头,冷冷地瞥了赵清茹一眼。目光中所透漏出来的狠戾,毫不掩饰。
赵清茹毫不怯弱地对上沈建军只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般的目光。原本沈建军瞧自家婆婆的目光就是带着无比厌恶,这会儿更多了几分憎恨,甚至一瞬间,赵清茹还额外读出了好些旁的信息来。
呵,这是在遗憾,她这般心肠歹毒之人,竟然没被外头的红小兵抓着,拖到大街上溜达?
戴高帽上街溜达什么的,她赵清茹可不怕。反正到时候也少不了沈建军这个耍流氓的家伙,还有薛玉敏这个偷人东西的三只手陪着。
想到此,赵清茹悄悄地伸出了右手,露出一截还带着红印的手腕,随后笑着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那三本集邮册,再次成功激怒了沈建军。
今日之事,哪怕历史再重复n次,赵清茹都不会后悔彻底得罪沈建军。且不说之前俩人关系就已经非常僵了,光说今儿之事,也不可能和解的。纵然赵清茹处理事情的方式方法有不妥之处,但之前种种,谁是谁非其实已经弄得一清二楚。可结果咧,某位仁兄依旧觉着所有的事儿,都是赵清茹一个人的错,是赵清茹这个天底下最恶毒之人,在欺负他心目中那个无比温柔,无比善良,无比可怜的天下第一柔弱女子薛玉敏。
对于这种心黑眼瞎nc,除非脑袋真让门给夹过了,才会想着委(作)屈(贱)自己,倒贴上去伏低做小。不就是长得比普通人漂亮一大截嘛,这地球离了他沈建军,还不转了不成?五十年后还不是照样变成一块老腊肉!(赵清茹打死都不会承认,她这是在赤果果的嫉妒。)
“沈建军,你先别急着走!刚刚你在我家里耍流氓,难道连最起码的赔礼道歉,说声‘对不起,我做错了’都没有么?”赵清茹见沈建军拿着两个大大的包裹,准备离开,立马开口叫住了人。
“阿姐……”赵清伟朝着赵清茹摆了摆手。赵沈两家多年的邻居,赵清伟自然对隔壁沈家的三位哥哥,尤其沈三哥那脾气相当清楚。可以说,自家阿姐今儿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这位脾气不见得比自家阿姐好多少的沈三哥。
“赵清汝,你还有完没完?!”不等沈建军发火,赵父已经瞪大了眼睛,对着赵清茹怒吼道。
“没完!爸,我可是你唯一的嫡亲闺女。今儿这事,若是发生在古代,你家闺女我除了上吊外,可就只有把头发剃了出家去当尼姑了。幸好现在已经是新社会了。就可算是新社会了,也没听说可以随随便便地跑到别人家里,对别人家的闺女动手动脚吧。您说是不是,唐伯伯?”
“呃……是这么个理。”站在公正的立场上,赵家小丫头也没说错。
“赵清汝,你要脸不要。谁对你动手动脚了?我,我只是抓了一下你的手腕而已。”很显然,沈建军并不觉着自己今儿做错了什么。甚至,沈建军还看出来了一些端倪,眼前的这个赵家蛮牛这是死乞白赖地赖上他,想要他负责到底。
“抓着人闺女的手腕不叫动手动脚,那什么是动手动脚?是不是就像你之前总是有意无意搂着某些人那小腰杆儿那样,才叫动手动脚?”
赵清茹的话音才落下,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几乎同时看向了薛玉敏跟沈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