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三十六招-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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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熬到了中午时分,我看下时间,估计投标会已经结束了这才试探着打电话给高主管。
高主管那边声音也挺疲惫,他问我:“什么事?”
我吃力地问:“高主管,请问这次的投标会。”
他那边顿了一下,终于说道:“我们没过。”
我一颗心顿时沉了下来,过了一刻我又问:“请问,是因为策划案泄密的原因吗?”
“丁叮,现在这个事不好说,不过我们确实遇到了强敌,我们的对手做出了一份比我们的企划书还要周全的一份策划案,我们败的确实有些惨烈。”
我非常难过,“对不起,对不起!”
放下电话,我看着周围同事的眼神,明显的感觉到各色各异,有幸灾乐祸的,有匪夷所思的,还有杰奎莉,一看见我,瞪我一眼,连和我说话都不屑。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得罪了谁,其实我只是想做个最老实巴交的普通人,这又不是帝王家,我为什么想混个轻松都这么的难。
一连两天的时间我都在惴惴不安中度过,泛华因为投标会没有过,公司上下员工心情都不太好,大家脸上也都有些凝重,整个办公间连高声说话的人都没有。
没想到令我意外的事又来了。
下午,我正在工作时,梁总叫我,“丁叮,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董事长来了。”
董事长?我心里一惊,裴永琰的父亲?
我忐忑不安的站在梁总办公室门外,鼓劲良久,终于敲了门。
进门后,我终于看见了威严的董事长,还有脸色不定的梁总。
一看我进来,梁总立即起身出去,并且带上了门。
我紧张的站在梁总办公桌前,只是垂着手,看都不敢看董事长。
裴董事长终于先开口了,“你就是丁叮?”
他声音低沉又蕴含威严,我象是被人重重拍了肩头一下,赶紧应声,“是,董事长。”
“救我儿子的也是你?”
我不作声。
他突然间高声喝道:“既然拿了钱为什么还留在公司?是嫌钱不够吗?”
我猛抬头,“董事长,您觉得令公子的命就是花钱买回来的吗?”
他冷冷看着我,一张冷峻的面孔上没有一丝温和的表情,以前我在公司的内部杂志上看见过董事长的样子,印象里他一直是个和蔼慈祥的老人,相貌堂堂,裴永琰的容貌也得了几分他的遗传,可是现在真的见了他,我只觉得浑身在抽冷风。
他冷冷说道:“你这种女人!”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间我也气了,毫不客气的盯着他,我想听他和我说什么。
裴董事长哼一声:“你无非是个见利忘义的女人,现在和丈夫离婚了,又想来缠永琰对不对?”
我气的咬牙,豁出去了的说道:“董事长,你有什么权利对我妄加评论?伙计是雇来工作的,不是听你来训斥和奚落的。我的确离婚了,可是这是我的私事,不需要你来评头论足,至于我,我有没有缠裴总,他自己清楚,公司给我机会工作,我是想好好工作,所以我才回公司的。那张支票,如果你有兴趣,你可以去财务查询一下,我已经退给了陈秘书,钱一分也没有划走,第一我不稀罕这点钱,第二,我也不认为那件事是有钱就值得的我做的,我尊重裴总,也只是想做一个普通职工,和他做简单的好朋友而已。”
他打断我的话:“简单的好朋友?普通职工?这就是你的想法?把公司的资料随便泄密给外人,这也是你的想法?”
我气的咬牙:“董事长,您说话要有理有据,您有什么凭据说我是故意泄密的?”
裴董事长明明也是上百亿身家的人,此时竟然完全没有了风度,他竟然冲我怒喝:“你给我闭嘴!马上给我离开泛华。”
我呵呵一笑:“人说虎父无犬子,真没想到裴永琰那么青年才俊的一个人,竟然有这样一个不通世故的父亲!”
他被我也气的瞪眼。
我从容转身,走就走,老娘我不侍候了。
刚要走,他又叫住我:“站住。”
我理都不走,现在我已经不是他的下属,没理由听他的话。
“你给我站住,你是想去和永琰哭诉吗?再使你的手段让他心软,离间我们父子吗?”
我忍无可忍的回头,“裴老先生,你和我父亲一样的年龄了,我也尊重你,所以我客客气气和你说话,但是这并不表示我就可以站在这里随你侮辱,你是怕我勾引了你儿子吗?我也不怕明白的告诉你,你的儿子比起我的前夫,还差那么一大截,别说他不值得我勾引,就算他值得我勾引,我也不稀罕。还有,我提醒你一件事,裴老先生,如果令公子喜欢哪个女人,你不妨做个甩手相公随了他去,毕竟以后睡在令公子身边的人不是你,是其他女人,你和媳妇争儿子?你有多少寿命去争?”
我这话说的非常恶毒,我知道,没有素质,没有教养,可是我实在是气,不管了。
回到座位上,我正收拾东西,高主管打电话给我叫我去他办公室。
高主管有些不太好意思,“对不起丁叮,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可是我无能为力。”
这事我不怪任何人,出了错总要有一个顶罪垫包的,很不幸我挨了上去,那我就应该从容的挨这一下子。
他从手里的文件夹中拿出文件递给我,我接过来,原来是关于这次事件的处理结果,真是迅速啊,我在心中赞叹,投标会结束,这边的处理意见也出来了。我看着上面,写的很简单,由于企划书丢失致使公司泄密,相关人员,丁叮立即开除,其他人员,……。
我苦笑:“对不起高主管,连累了您也跟着受罚。”
他说道:“连坐的刑罚,源远流长,没关系丁叮,你出了泛华好好努力,有时间大家再联系。”
我点头,向他伸手,握一下他的手。
我镇定的关上了他办公室的门,走出来后才发现,大家对我的眼光也都改变了,都变的非常同情了,唉,大家可能是在想,算了,她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就不要再去挖苦她了。
平时不待见我的同事也对我有一点温和之色了,我现在也开朗了,平静的回座位上收拾我的东西。
把私人物品收回纸箱子,我又用抹布最后把电脑抹干净了,打开电脑,我想把电脑里面我的私人东西,比方说,我的相片,我闲的没事时下载的小说,歌曲什么的也删了,有一个同事过来和我说:“对不起丁
40:繁花落尽,叶落归尘
家俊问我:“丁叮,假如现在他追来了,他挽留你,你愿意跟他回去吗?”
我心里戈登一下,我问他:“家俊,你觉得我应该跟他回去吗?”
他深深吸一口气,看着前面穿行的人流。
他紧握着手里的矿泉水瓶,矿泉水瓶的塑料瓶身被捏的咯咯直响,顿了下,他坦白说道,“我不想你留下来,我希望你跟我走。”
我点点头,低声说道:“是,我也想回家了。”
他声音涩了下来,“你,是真的爱上他了。”
我掉下了眼泪,“是,家俊,在你之后我爱上他了。我也以为我不会再爱其他男人,不过,我真的爱他。”
他转过身来,和我双目凝视,“丁叮,听到你这样的回答,我又难过又释然,难过的是,终于在你的心里,其他男人把我挤出去了,释然的是,你终于成熟了,再不是从前那个遇到事就只会发牢骚,抱怨,发脾气的丁叮了。”
我苦笑:“家俊,你不觉得这代价实在太大了吗?用这么多代价,花这么气力,受这么多伤害,才换回一个成熟,这份代价太大了。”
他默默不语。
我凄凉的说道:“家俊,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意回到你的身边?不是因为我不能原谅你的出轨,而是因为你离婚的原因,让我既难过,又痛恨你。”
我落泪,“我的确是恨你,夫妻应该站在一起共抗风险,可是遇到风险你不信任我,对我缺乏起码的信任。所以我才赌气留在北京,做护工,发报纸,做零工,就算再辛苦我也要熬下去,因为我要证明给你们看,我不是个遇到事只会哭的女人。”
他非常难过的嗫嚅:“对不起丁叮,我直到现在才知道对你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我长长舒出口气:“一切都过去了,家俊,我们回去吧!”
家俊沉默着陪我往候机区那边走,走出不远,我们都怔住了。
裴永琰一头汗,气喘吁吁的站在我们不远处。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三个人,三番心事。
裴永琰大力喘着气,他无视付家俊,直接走到我面前,“丁叮,你既然一定要走,好吧,我们一起回去。”
我心里百感丛生,但想到裴夫人的话,我却要强颜欢笑。
“永琰,没有用,我已经做了选择,就算你和我一起回去,我也不会再接受你。”
他声音苦下来,“丁叮,你是在担心我的家庭吗?我向你保证,不会有任何人伤害你,也不会有任何人给你压力,你相信我行不行?”
我很坚决,“不。”
我们三个人有点僵持,终于,家俊挽过我的肩头,他温和的劝我:“我们走吧!”
裴永琰一把又把我扯了回来,他声音里有一些不信任和气急败坏:“丁叮,你和他走?你又回到他身边了?你是因为他拒绝我了吗?丁叮,为什么?你是这样朝三暮四的人吗?”
家俊喝道:“裴永琰,你注意点你的语气,你有什么资格说她?”
裴永琰也不客气:“付家俊,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在这个时候献殷勤?我对她的感情不比你对她的少,可你是怎么做的呢?你不信任自己的妻子,把她从自己身边一次一次的推开,当她伤心流泪时你在干什么?当她受到委屈时你又在干什么?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家俊沉默了,裴永琰的话一招中地,也直刺他的伤口。
我打断他们的争执,真讽刺,这是在干什么,三个人的年龄加起来一百多岁,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耍花枪,太丢人了。
我平静的对裴永琰说道:“永琰,谢谢你来追我,但我的意思已经明白的告诉你了,我不会回头,请你回去吧!”
他一咬牙又挡在我面前,双目灼灼。
“丁叮,我承认,我不甘心失败,既然你一定要走,那你给我一句直接的话,你告诉我你并没有爱过我,你如果真的这样说,我会立即死心,再不纠缠你。”
我心里一沉,咬着嘴唇我怎么说出来。
终于我说道:“裴永琰,我今天就清楚的告诉你,其实我并不爱你,之所以接受你,完全是因为我寂寞,你是一个好条件的男人,任何女人都会喜欢你,但这并不表示她心里就一定爱你,抱歉,我现在看清楚了,我并不爱你!”
我拉过家俊,越过他就走,裴永琰顿时僵在原地。
一上自动扶梯,我象个海蜇一样几乎想跪在扶梯上,勉强我抓住了扶梯的把手,家俊适时的扶住了我。
我掉下眼泪来。
对不起,我刚才一定深深的伤了他。
我很后悔,分手就分手,为什么一定要说这么违背良心的话,两个人分手原因有很多,可能是不相爱,可能不合适,也可能是外在的因素,但未必是没有相爱过,说没有爱过一个人那实在是太让人伤心的话了,现在我却把这话违心的说了出来,我只感觉到天旋地转,内心的愧疚就算此刻把我送到断头台我也心甘情愿。
我步子僵直,没有表情的往前走,拐弯的时候,我最后回头看裴永琰,他还站在那里,电击了一样麻木不动。这时我看见了匆匆追来的裴夫人,她心疼的把儿子抱在怀里,不停的拍着他的后背在安慰他,裴永琰木木的由着母亲,背影削瘦,我心里一酸,赶紧别过头。
我和家俊,也没有再说话。我们沉默着等飞机,终于,飞机准时到达,我们登上了去上海的飞机。
家俊的脸色很平静,可是我也感觉到他心里的不平静,这种尴尬的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上飞机后,家俊把我的背包放到了头顶的行李架,又让我坐到了窗边的位置,甚至,他还给我要了一床薄毯。
我们前面的小液晶电视放了下来,可是放的片子我根本不想看,他又拿出p5,给我扣上了耳机。
“睡一觉吧!睡醒了,就到家了。”
我苦涩的说道:“家俊,对不起。”
他声音很平静,既不意外,也不惊喜,“干吗和我说对不起?”
我伸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