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三十六招-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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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医院,医生下车,风驰电掣的把他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的门对向关上,我瘫软成一团泥跪在手术室外面。
爸妈,丁铛,婆婆,小姑子全都赶过来了。
我在手术室外浑身发抖的就象个被秋风狠吹的枯树叶,丁铛见状立即拥上来,她把我紧紧拥在怀里。
大家追问我发生的事,我也已经六神无主,脸色灰白,根本说不出话来。
警察很快赶了过来,就在手术室外做笔录,我神容呆滞,断断续续的重复,“是抢劫犯,抢走了我的包,这时候我丈夫跑了过来,劫匪抢走东西后,他的两个同伙又骑摩托车赶了过来,捅伤了我丈夫。”
警察问我劫匪的样子,身高,特征,摩托车的型号,车号,我哪记的住,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了,脑子一片混乱,什么都不知道。我眼前反复上演的只有一个镜头,刀在灯光下折射的光亮一闪,就在千分之一秒的刹那刺进家俊身体里,血崩了出来,那一幕一直在我眼前上演,我惊恐无比,肩头不住的抽搐。
家俊是为了救我受的伤,我后悔自责的几乎想撞死在医院的长廊上,假如我不和劫匪纠缠,让他顺利的拿走我的东西,家俊就不会受伤,如果家俊真的有事,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如果家俊真的因为我死了,我会毫不犹豫的拉开九楼的窗户,直接从上面跳下去。
我的眼泪象脱线的珠子扑簌簌的往下落,丁铛不停的安慰我,她也跟着我哭。
爸爸妈妈更是内疚的说不出话来,婆婆已经浑身被汗塌湿,软绵绵的瘫在座位上,由家琪扶着她。
终于,医生出来了,他简短的告诉我们:“那一刀刺在他的右肝叶上,刺的很深,我们已经做了缝合,大家放心,虽然他失血很多,但是目前看,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我们都嘘了口气。
他没事了,我软绵绵的倚着丁铛,就象抽去了骨头的海蜇。
医生又进去了,我看着手术室的灯,泪眼模糊中,那红色的字体越发的醒目,触目惊心。
丁铛哭着想把我的头扳到她的肩上,可我只看着那手术室的灯,一点都不转移视线。
手术做到了后半夜,医生终于把家俊推回来,一看见他,婆婆险些昏死过去。
因为麻醉药的缘故,家俊还没有醒,身边的吊瓶一边在输液体,另一边在输血,双管齐下,触目惊心。
家俊躺在那里,上身没有穿衣服,露出肩膀,两只手平放在身体两侧输液。他闭着眼,脸色呈一种麻黄色。
丁铛把我扶到床边,我坐在床边看着家俊的脸,他脸上没有血迹,一张脸还是那么轮廊分明,五官俊朗,现在他躺在那里,象个沉睡的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我们一屋子所有人都跟着流泪,这突然发生的事件让我们这几个人,原来有矛盾的,互相对立的此刻也全忘了个人恩怨,大家变成了一个整体,都只为家俊担心。
婆婆走到我身边,她看着一眼不眨的在看家俊的我,只是心酸的问我:“你还放心不下他,是不是?”
我哽咽:“妈妈,对不起。”
婆婆长长的叹气:“我们都有错,曾经,我不是个宽容的好婆婆,我的儿子,有妻子有家庭,每天妻子照顾他,给他洗衣做饭,打理一切,他却和别的女人偷情。”她流泪:“非要都让大家痛一回,死一回才知道对方在自己心里的重要。”
我们都哭了。
婆婆和我,小姑子,还有我妈妈,丁铛,我们五个女人,曾经上演过几番对战的女人,终于对着家俊,我们都谅解了对方。
也只有在这一刻,我才明白,切肤之痛的真正含义。
家俊在我面前呼吸,可是他每次眉头无意识的轻皱一下,我的心都跟着痛一次,这一刻,我明白我和他呼吸相连,这个男人,我永远都无法推开。
清晨的阳光透射进房间来,一室通亮。
我一直坐在床边守着家俊,握着他的手,他手上还有血,血迹干了粘在他的手上,略有一点腥腥的味道,可我毫不在意,我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他的手轻微动了一下。
家俊终于醒了。
我因为看的时间太久,竟然忘记了欣喜,看他醒过来,就好象睡足了一觉一样,我轻声问他:“醒了?”
他眨下眼。唇角微向上弯了一下。
我泪如雨下。
我们大家都嘘了口气。病房里是劫后余生,阳光普照。
家俊气息尚弱的皱了下眉,嗓子里发出一点声音示意我:“很渴。”
我有些为难:“你刚做完手术,现在还不能喝水。”
想了下,我从护士站要了纱布,把纱布浸在温水里,给他擦嘴唇,润一下他的嘴唇,勉强给他缓解一下。
他抿一下嘴唇,意犹未尽,我明白他非常想喝水,可是刚动完手术的他不能喝水,我只好柔声劝他:“忍一下,过几个小时再喝,可以吗?”
家俊只是凝视着我的脸,虽然他脸色因为失血还没有补过来,显的有些苍白,可是他看我的眼神,竟然那么的温柔,他的眼睛只是看着我,瞳孔凝聚在我的脸上,仿佛我就是一只落在花上的粉蝶,稍不注意便会扑愣的飞走了。
我落下泪来:“家俊。对不起!”
他眨眨眼,示意我不要再自责了。
我泪流满面的亲吻他的手,这一次我再也不松开手了。
家俊终于脱险,我们全家也都松了口气,可是接下来警方的话让我也吃了一惊。
案子破的速度出奇意料的快,第二天警察来医院找到我们,警方告诉我,“那个劫匪已经落网了,他抢了你的包后当晚又连续做案,但这次他慌不择路逃路时被巡逻的警察撞见,逮个正着。”
我恨的咬牙切齿,“抢了包还要让同伙来杀人,这种人真是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那个劫匪承认自己抢劫的罪行,但是他说他只有一个人,并没有共犯。”
我叫起来:“这不可能,那两个骑摩托车戴头盔的男人我们根本不认识,如果不是一伙的,为什么要来袭击我们?”
警察问我:“你再仔细想想,你和你丈夫,有没有结下仇怨的人?”
结下仇怨的人?我只是个小报记者,每天只是写写明星小道消息,连官场民情都沾不上,我上哪找仇家?还有家俊,他平常为人也很宽厚,谁会和他结仇怨。
警察说道:“我们调出了那晚小区外的监控录像,从录像上看,那辆摩托车没有车牌,还有袭击你们的两个人,他们头载头盔,一身黑衣,从外表看看不出一点外貌特征,做案后他们迅速逃逸,选择的还是没有摄像头的一条路,从这些迹象来看,他们是有预谋的,目标可能是你,也可能是你丈夫。”
我更加惊讶,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他们是冲我来的,我结什么仇家了?
4:缠绵中的理智和情感
我好奇地说道,“不是啊,我并没有害怕啊。”
“丁叮,你为什么要始终拒我于千里之外呢?”
我只得局促的笑一下,解释道:“我们不是好朋友吗?哪有拒人千里之外。”
他没有再追问我这个问题,我们静静坐了会儿,他又问我:“我喜欢听你讲你童年的事,再告诉我一些如何?”
我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童年?”我有些怀念,“童年是很好,放假时回乡下,乡下有条河,夏天时我和妹妹去河边拿盆扣鱼,知道怎么扣吗?找一个铝盆,里面扔点馒头块,盆上面套上塑料袋,再扎个可以供鱼进出的洞洞,然后沉到水里,过一会儿过去拿,绝对有一些贪吃的鱼钻进去,这时候你就可以一盆端了。”
他听的很有兴趣。
我形容着:“到了晚上,乡下没有那么多污染,空气濡湿,闻到鼻子里特别舒服,树林的夜就象我们去看画展时那野兽派宗师的笔下情景,各种深浅不一的绿色掩映月色,烟蒙蒙的天空中,月亮就象个大鸭蛋黄,虫鸣蛙叫,连壁虎都会爬到纱窗上一边撒尿一边发出嘶嘶的声音,告诉你,永琰,真正的乡村生活虽然有一点土里土气,但却是原汁原味,令人沉醉。”
他伸过手来,握住了我的手,温度从我手指上传来,我手象是被重物压了般的开始酥麻。
“丁叮。”他一声声的在黑暗里低声叫我。
我恩了一声,没有抽回手,我们两人就在黑暗中这么静静的坐着。
耳畔传来宴会厅的歌声,是一位同事正在唱陈楚生的‘爱过’。
我们两人默默的听着,那边宴会厅没有关门,虽然隔的稍远些,可是这是夜晚,声音还是清清楚楚的传了过来。
歌声真好听,我们两人都没做声,都老实的在听,好象沉浸在这境界里。
其中有一句,爱要不要一个承诺,谁是谁的谁能如何,感情到无所谓的时候,剩下的却又是不忍心。
我忽然间掉了泪。
他象是察觉到了什么,于是靠过来,轻轻把我拥在怀里,他浑厚的肩膀一靠过来,我顿时心里一阵阵的难过,却又生出了一种想依赖的感觉,忍不住的我伸出手,抱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肩上。
他问我:“你还是不开心。”
我不作声。
他小心抱着我,等了会儿,他忽然轻轻扳过我的脸,先是凝视着我的脸,然后他伸出手,用大拇指摸到我的脸颊,给我拭我脸上的泪,我的眼泪被他小心的擦去了。
一切都是自然发生的,他把头低下来,紧紧靠在我的额头上,而后,他的嘴唇落下,轻吻我的脸颊。
我没有推开他,现在我感觉很累,这一点温情就象是氧气一样,我的空间狭小,急需这点氧气。
裴永琰小心的吻我的嘴唇,他很小心,象是怕我会突然飞走一样。
黑夜这么黑,我听的到我们的呼吸和扑扑乱跳的心跳,忽然间,他站了起来,把我也拉了起来,拉着我往外走。
我愕然,他想干什么?
他拉着我,穿过这片黑暗,紧紧握着我的手,往前走。
我心里怦怦乱跳,茫然无助的跟着他,没想到他并没有回宴会厅,而是直接的上了楼,穿越走廊,大步往一个房间在走。我的心忽然间剧烈的跳动起来,浑身发热,我有个预感,好象要发生点什么。
很快,他打开那个房间门,拥着我,把我也拉了进来。
房间里并没有开灯,进门后,门在我们身后关上,马上间,整个房间又湮没在黑暗里。
我有些害怕,“裴永琰?”
他转过身来,在我面前低声呼气,然后,他双手把我往怀里一拉,我没站稳,被他整个人拉到了怀里,又被他顶到了旁边过道的衣柜壁上。他双手按着我的肩,把我紧紧顶在木制的柜门上,头顶着我的额头,和我一起沉重的呼吸。
我在黑暗里睁大了眼睛,一双拳头立即握紧了,但我不是想打他,我是害怕是紧张,慌的手足无措。
果然,他的嘴唇递了过来,先是轻轻的一触,触到了我嘴唇上后,粘住了便不肯再离开,然后他的舌尖小心试探地探了过来,一点点撩着撬开了我的唇瓣,咬住了我的舌尖,而随着他舌尖一起传递过来的还有一股酒精的味道,我脑子嗡的一声,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其他的,我一下懵了。
我们就在过道里亲吻,我并没有回应他,可是他却占据了主动,他亲吻着我的舌尖我的唇瓣,一点一点,细腻柔软。
酒并不是劣性,有一点醇香,还有点辛辣,但是却象调和剂,煸动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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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永琰把我的手抬高了,搭在他的脖子上,而他的手下移,托在我的腰里,他一边亲吻我,一边迫着我在黑暗里随着他往里走,我一阵茫然,被迫的节节后退,依稀象是到了床边,我脚下不稳,身子往后一仰,我们两人都跌在了大床里。
黑暗中,他的身体沉重的覆盖上了我的身体,我愕然又木木的躺在那里,任他亲吻。
他轻声叫我:“丁叮。”
吻从我的额头到我的眼皮,再到我的唇角,耳边,脖子,痒痒又麻麻的,到我耳边时,一阵阵的热风呼到我的脸上,我脸上细小的绒毛跟着也颤抖起来。
我吃力的叫他:“裴永琰,我们不能这样。”我的手恢复了意识,想要抬起来把他的抬开。
“为什么不能?”他的另一只手的手指划着我的脸颊,“你知道我喜欢你的。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咽了下口水,身体开始发热,我是血肉之躯,被一个令人想人非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