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三十六招-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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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学倒桩一边也上路,每天脑子里转悠的都是左右,互相拧方向盘,离合,油门,这些家什始终在我的脑子里转悠。
一个月后,我整个人瘦了一圈,晒的也象是索马里的女海盗。
考试的那天,家俊特意抽出时间来给我打气,他在考场外面的路基上向我招手,“丁叮,加油。”
我向他嗨的一声握紧拳头,信心十足的上了考场。
考场里面不允许其他人进,家俊是在外面大门处等我,我们在驾校的考场里跑路,上考场时我激动的脸色煞白,但是非常幸运的是,我有惊无险的也一次过了关,终于过关了,我松驰下来,下了车,腿肚子都在抽筋。
从考场里面跑出来,我忍不住奔向还在等待的他,一看见他,我就象个兔子一样一跃蹦到他怀里,“恭喜我吧,至少不需要补考。”
家俊用双手托着我免的我会掉下来,他呵呵一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说不幸,又一个马路杀手要上场了。”
开了一番玩笑后这才注意到这还是公众场合,周围尚有这么多等待的人,我们有些尴尬,都不是二十岁的年纪了,这番年龄做这种小儿科的**事,实在是煞死风情。
家俊只得咳嗽一声,我也赶紧从他怀里滑下来。
“现在可以让我过瘾正式开车了吗?”
他摇头:“你还没有正式拿到驾照,这样子让你上路还是危险的。”
我央求他:“总得要练习啊,你是不是怕我把你的爱车撞花了?”
他笑笑:“好吧。”然后他把车停到了路边,给我调好驾驶的座位,他腿长,我坐上去便要调好位子。等我坐好后他则紧张的坐在我身后,还不时的叮嘱我。
我得意的象资深老司机一样的坐稳了,右手顺势摸在档位上。
他问我:“丁叮,你考试时也是这个手势摸档位吗?”
我看一眼,只见我的手,牢牢的握着档位控制杆,那个手势,说白了,不象是在摸档,而是象在紧紧握着一根棍子,这姿势,非常含蓄。
我一看,扑哧的笑。马上的脸也红了,因为我难免色/色的想起了我是在握着男人的某个器官。
也许是做夫妻做的我们两人真的是默契了,我的这个神情他立即也联想了起来,呵的一笑,他赶紧转头去看窗外。
端正了神情后,我清清嗓子说道:“报告教官,学员丁叮已经准备好,可以起飞了。”
家俊幽默的说道:“那好,你起飞吧!”
我一踩油门,凯美瑞真的轻快的飞了出去。
车边的风景轻飘飘的从我们身边飞到身后,我无意的看着窗外,这个季节,草长莺飞,天地间很烂漫的景色。
我又在想,若我们此时还是夫妻,那时一定不会有这么lang漫的心情,我若是来学车,他未必会有这个闲心思来陪我考试,一番离婚,我们两人的关系也彻底发生改变。
家俊提醒我:“丁叮,不要开快了。”
我赶紧回神,哦了一声。
家俊在后面轻轻拍我:“丁女侠,路边停车,我们去买个西瓜,小心。”
我把车停好,和他一起下了车,路边的瓜农立即热情的站了起来,给我们挑选西瓜。
我们正在一个个的西瓜的拍,听声音分辨哪个熟哪个生,正在这时,家俊一回头,他惊叫:“丁叮,快闪开。”
我一回头,人也吓了一跳,天呐,这是怎么回事?凯美瑞居然无师自通自动驾驶了?
我吓的哆嗦着叫:“我忘了拉手刹。”
话音未落,家俊把我一把抓到他身边来,我尖叫一声,和他都没站稳,两个人从路边一个踉跄仰脸摔到了沟沿下面。
凯美瑞轰的一声,象喝醉酒了一样直冲西瓜摊。
一时间,真的西瓜开会,劈里啪拉的一堆西瓜山咚咚的摔了下来,倾洒了一路,滚到路上的几个西瓜被路过的车辆一撞,满地西瓜酱。
瓜农目瞪口呆的在一边叫苦:“我的个老娘耶!”
还没等我们两人缓过神爬起来,一个西瓜从头顶的西瓜山上滚了下来,我刚一抬头,啊的一声惨叫,那个西瓜正中我的面门,我满天星斗,眼前一黑,顿时我又昏死了过去。
家俊吓的脸色都白了,他不停的拍我,“丁叮,丁叮。”
我晃晃悠悠的按着他的胸脯爬起来。
他看我没事,这才舒了口气,“丁叮,你这只笨羊。”
我们起来时,他一边帮老农整理西瓜,一边奚落我,“你啊,按说那只懒洋洋除了吃,还是有点头脑的,它头顶上不是还顶着一朵祥云吗?怎么安你身上了,这么夸张。”
我苦着脸回道:“是,我是那只懒洋洋,我现在也明白了,那只懒羊头顶上顶的那一摊东西,那不是冰淇淋,也不是祥云,那是一坨屎。”
家俊哈哈大笑。
幸亏我只是学开汽车,而不是开飞机。
最后我们不得不买下了所有的开膛破肚的西瓜,除去那些不能吃的,把一些裂口的装到了车上。
开车回去,当经过一个工地时,家俊叫停了下来,他给工地放了一些西瓜,请那些高温下还在工作的民工吃。
我微笑着看他做这一切,他一直助人为乐,这是他的优点,十年了,他从未改过。
——————分割线——————回来后,家俊把我送到小区外围的路上。小区最近在整污水管道,车辆一律驶不进去,他只能开到外围。
我松开安全带,欲下车时,他也欲下车,我制止他:“你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到你家还有一段路,我送送你吧!”
“不用。”我很坚决,“明天你也得工作,才五百米的路,我天天走,路灯都认识我了。”
家俊只好说道:“可是今天没路灯,好吧,那你小心些。”
我下了车,关门时也叮嘱他:“你也小心开车!”
他向我点点头,拧动方向盘。
我转身往家里,脑子里又开始思索主任交给我的另一个任务。
某一位四流明星,一个星期前与一位富豪公子拍拖,结果一个星期后又阵线转移,换到了另一位富豪公子的肩上,主任要我写一个爆料点的消息,僻如这样的标题:豪门公子**如履,或者傲娇女百日游龙戏凤,诸如此类的消息。
主任还特别和我说道:“丁叮,我不介意你在文章中间加点那什么喷血的床戏什么的,哪怕你写的让人看了血脉贲张也无妨,正好刺激销量。”他着重声明:“现在哪有不吃肉的读者?”
我正往前走,眼见前面就要到小区大门了,忽然间,我的右肩头被重重撞了一下,我有些恼火刚欲回头质问,但没等我反应过来,只感觉肩膀一紧,一双手迅速直接来抓我的背包。
我立即意识到是被抢劫,本能的我右手紧扣,死死抓住了包带。
一连串的动作发生的我眼花缭乱,下一秒钟的时间,一把刀嗖的抵在了我的下额,我尖叫一声,马上一个浑音响起来:“不许叫,不然捅死你。”
我一阵惊恐,是个男人,确切的说是一个持刀的亡命徒,他正在狠命的夺我的包,见我死死的抓着包带边退边与他顽拼,他立即咆吼:“松手!”
突然之间,我身后一**喊:“丁叮!!!!!——”
我一回头,“家俊!!”
(作者题外话:今天我们这里有台风过境,海上风力到了13。4级,下了大雨,这可真是言情文里最适合杀人的天气了,哈哈,想想就剩几章也就结束了,也真舍不得大家。明天请大家继续跟文,家俊遇刺,真凶何人)
9:家俊被刺,谁是真凶
家俊正冲我这边奔过来,他大喊:“丁叮,快松手!”
那亡命徒一见来了男人,顿时也慌了阵脚,他用力夺过我的包,然后狠狠一脚踹向我,我没抓住包,又被他一脚蹬在地上,又痛又委屈,摔在地上我放声大哭。
家俊冲了过来,他先一把把我抱在怀里,不停的安慰我:“不要怕不要怕,好了好了,你有没有事?”
我抽泣:“我的包里还有掌上电脑,里面存了很多东西,还有我的一些证件。”
他检查我的身上,看我没事后才又哄我:“东西都可以补,只要你人没事就行。”他又不断埋怨自己:“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坚持送你回来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原来他刚发动车,想来觉得还是不放心,于是又下了车折回来送我,结果正好远远看见这一幕。
我的手擦破了点,此时委屈加心疼都涌了上来,我还是在哭。
家俊只是搂着我,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不断的安慰我。
终于等我平息了,他这才把我推开,捧着我的脸柔声劝我:“好了,不怕了,我送你回去。”
我没精打采的点点头。想起掌上电脑里存的东西,我心痛不已。家俊拿出手机报警,他在电话里向警方诉说刚才发生的事,“你好,刚刚在颐海苑小区外发生了一起抢劫案,……”
他正在打电话,前面亮光一闪,迎面驶来了一辆黑色摩托车,车上坐着两个戴头盔的男子,那摩托车速度并不快,我们本能的往旁边又闪了下,想避让开摩托车,可是就在那辆摩托车经过我和家俊身边时,坐在摩托车后面的那男子突然间倏地从怀里抽出一把一尺长的砍刀,我只见寒光一闪,没等我反应过来是什么事,家俊猛地一把把我推开,我被他推倒在地上,等我抬头,只见那砍刀嗖的刺过去,准确的一刀刺进家俊的腹部。
我顿时呆了,前后不过三秒钟的时间,那袭击的男子迅速的抽刀,摩托车这时加速飞驰离去。
我惊叫:“家俊!”
再看家俊,家俊手紧扣着自己的肚子,眉头紧蹙,牙咬在嘴唇上,手机跌了下来。
我扑过去看他,只见血象从迸裂的水管里喷出来一样从他指缝间涌了出来。
我顿时慌了:“家俊,家俊。”我疯叫,天呐,这是怎么回事?
…………
救护车疯子一样喘息着送他去医院,我坐在车里傻子样的哭,完全没了镇定和主意,我只是不停的握着他的手说:“家俊,家俊。”
他脸上戴个面罩样的东西,呼吸很急促,眼睛却在看我,手也紧紧握着我的手。
我的眼泪不停涌出来,救护车已经很快,可是我还是嫌慢,为什么还没到医院?天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家俊被捅伤了,他流了很多血,现在他的呼吸在面罩里呼呼沉闷的作响,一下下的叩在我心里。
他的另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腹部,可是血还在不停的往外涌,那暗红色的液体让我眼睛象是看到了四维空间的画面,所有周围的事物都错乱不堪,我的心在往下沉,不知所措间接我抓紧他的手不停的叫他:“家俊,家俊。”
终于,他疲倦的闭上眼睛,我心里一沉,闭上眼这意味着什么?电视剧里演的,闭上眼,意味着人死了吗?我扑上去大哭着叫他:“家俊,你醒来,你不要睡,千万别睡!”
终于到了医院,医生下车,风驰电掣的把他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的门对向关上,我瘫软成一团泥跪在手术室外面。
爸妈,丁铛,婆婆,小姑子全都赶过来了。
我在手术室外浑身发抖的就象个被秋风狠吹的枯树叶,丁铛见状立即拥上来,她把我紧紧拥在怀里。
大家追问我发生的事,我也已经六神无主,脸色灰白,根本说不出话来。
警察很快赶了过来,就在手术室外做笔录,我神容呆滞,断断续续的重复,“是抢劫犯,抢走了我的包,这时候我丈夫跑了过来,劫匪抢走东西后,他的两个同伙又骑摩托车赶了过来,捅伤了我丈夫。”
警察问我劫匪的样子,身高,特征,摩托车的型号,车号,我哪记的住,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了,脑子一片混乱,什么都不知道。我眼前反复上演的只有一个镜头,刀在灯光下折射的光亮一闪,就在千分之一秒的刹那刺进家俊身体里,血崩了出来,那一幕一直在我眼前上演,我惊恐无比,肩头不住的抽搐。
家俊是为了救我受的伤,我后悔自责的几乎想撞死在医院的长廊上,假如我不和劫匪纠缠,让他顺利的拿走我的东西,家俊就不会受伤,如果家俊真的有事,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如果家俊真的因为我死了,我会毫不犹豫的拉开九楼的窗户,直接从上面跳下去。
我的眼泪象脱线的珠子扑簌簌的往下落,丁铛不停的安慰我,她也跟着我哭。
爸爸妈妈更是内疚的说不出话来,婆婆已经浑身被汗塌湿,软绵绵的瘫在座位上,由家琪扶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