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三十六招-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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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温和的对他,她对家俊,也象个客气的陌生人。
家俊晚上留在医院陪床,我睡在这边,他睡在陪护床上,我们两人很少说话,每晚,我打开电视看少儿台的动画片,看的迷迷糊糊睡着,他再给我把遥控器摘下来,给我盖好被子,我翻个身继续睡觉,给他个后背,他则在陪护床上辗转,吱呀吱呀。
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妈妈扶我上了车。
家俊没有追过来苦苦哀求我上车,他知道我的脾气,如果我拒绝了,就算他跪地强求我,我也不会上车。
出租车开出医院大门时,我看见了他的身影,外面细雨如丝,他的身影落在朦朦雨雾中,魁梧中却有很多伤感,让不知情的人看了很心疼,经过的小护士好奇又留恋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想认识他的意昧。
他没留住我,眼睛跟着我走,神情很凄怆。
曾是年少多轻狂,当初,我认识他的时候,他的身影让我一见倾心。我几时会料到,几年后,我会跟着他,受这样的痛苦。
我也绝不怀疑,家俊曾经爱过我,不管爱有多久,他的的确确是爱过我的。可现在呢?我的心在万米之遥了。
4:接你回家
晚上,丁铛内疚又不安的缩在我的被子里,她紧紧搂着我。
“对不起,姐姐,我没想到给你带来这样的麻烦。”
我安慰她:“这事和你没关系。”
她恨恨的骂:“那个女人真不要脸。”
我却又笑了,“正好配你姐夫的德才兼备。”
“姐姐,其实我觉得我姐夫不是那么坏,谁想到这次会出这样的事,你……真的不打算原谅他?”
我摇摇头。
是,我不打算原谅他。
因为是小手术,而且,我怀孕时间也不久,手术做的干净利索,孩子拿的彻底,毁尸灭迹。
我没有告诉婆婆怀孕又流产的事,婆婆也没有来问候我,也不怪婆婆,平时我就是个不召人待见的媳妇,这时候我惹了事,先是给她的药,药不对症,害她进了医院,又因为自己任性,把她的孙子都给撞没了,她这时候再好脾气恐怕也没好脸子给我了。
索性我老实一些吧,出院后,我安安静静的呆在父母这边。
天气已经很暖和了,可是我依然感觉到冷,双脚就似浸在冰水里一样,从来没暖和过来,走在地砖上,地砖的寒气直沁入胸口,而我的脸色,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嘴唇无光,眼神黯淡,我象是浸在了84消毒液里泡过了,再怎么补妆都补不上色。
丁铛扑到我房间里,为了逗我开心,她坐在我的床上,眉飞色舞的讲笑话给我听,“有一个人去祭祖,可是回来后他天天晚上梦见祖先在嚎啕大哭,他非常不明白,于是就找高人给他掐算,你猜那高人如何回复他?”
我没精打彩的摇头。
丁铛哈哈大笑,“那高人给他一算,大惊失色,高人说道,天呐,你竟然用染色馒头和瘦肉精催出来的猪肉去祭祖!”
说完,她笑得前仰后合,动作夸张的我鼻涕都笑了出来,真好,有妹妹这样尽心竭虑的哄我,我心酸之余又非常的开心。
笑完之后,丁铛又难过不已的说道:“姐姐,看到你这样,想到以后我的婚姻,前途未知,我真的很害怕。”
我安慰她道:“爸爸不是曾经说过吗?人生就象轮盘,今天转到你这里是差运气,但明天,转过来时一定会是好运气,我的运气不好了,但是转到你这里,一定会给你一个好运气的!”
她叹了口气,紧紧拥着我的肩膀。
出院之后,婆婆始终没有来问候我,电话也没有一个,我心灰意冷。但令我意外的是,小姑子家琪却拎着两包东西,殷勤的上门拜访了。
妈妈打开门看见是家琪,非常意外,不冷不热的打了声招呼后让她进了门。
在我们一家三个女人面前,家琪非常尴尬,向我牵强的笑一下,嘴巴咧开,三分象笑,七分象哭。
还是我先打破僵局,我客气的问她:“家琪,妈妈出院了吧!”
她连连点头,“是,出院了,这次调养的还不错,正好把以前的病也查了,顺道开了些药,效果还不错。”
我应声,“那就好。”
她有些难为情的和我说道:“嫂子,都是我不好,不应该惹你生气。”
我笑笑,“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是怪你,不就成了拉不出屎来怨马桶了吗?”
她先是一呆,又只好难堪的再陪我一笑。
妈妈在一边沉声说道:“替我转告亲家一声,我因为要照顾女儿,就不去看她了。”
家琪急忙解释,“不用不用,我妈妈也说了,本来应该是她来照顾嫂子的,可是她身体不好,又刚出院,所以只好勉为其难的让阿姨您来代劳,对了。”她从包里居然拿出了一个信封,双手递给我妈妈,“这点钱是我和我妈妈的一点心意,我妈妈说,让您给嫂子买些补品,要是不够……”
妈妈气的嘴唇发抖,“收起你的这些钱,我家还有米有面!”
家琪顿时吓傻了。
丁铛也在一边尖刻的发话:“我姐夫混蛋,老天不给他儿子,可是凭什么让我姐姐受这样的苦?”
妈妈喝斥丁铛,“你住嘴,出去,看电影去!”
在妈妈眼里,丁铛始终是个孩子,大人说话的时候,小孩子不许插嘴。
丁铛恨恨的剜了付家琪一眼,气愤的出了门。
家琪尴尬的坐立不安。
我客气的对她说道:“家琪,谢谢你买的东西,花了你不少钱吧!可惜我用不着,带回去给妈妈吧!”
家琪急了,她一把抓过我的手,声声哀求我,“嫂子,我求你了,你就原谅我吧,和我哥哥说一声,你不知道我哥哥发了多大的脾气,他那个人一发起火来那简直……,他还说。”家琪不敢再说下去。
我有些好奇,“他说什么?”
“他说,如果你不肯原谅我,他也没有我这个妹妹。”
我一阵好笑,付家俊你这是何必,你这个妹妹,治的了标,治不了本,劳你老人家大驾,我于心不忍。
我和和气气地和家琪说道:“家琪,这件事真的和你无关,请你转告你哥哥,我和他也没有关系了。”
大家怔住,我站了起来,轻松的说道:“请转告家俊,我愿意离婚。”
然后我关上了门,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是的,我同意离婚了。
——————伤感的休息线——————晚上时,家俊来了。
我听见他在外面礼貌的向我父母问候,可是我父母并没有给他好话,如今,他再也不是我父母宠爱的那个女婿了。
他轻轻推开房间的门,我正直直的躺着,身上盖床被子,被子上摊着小仲马的《茶花女》。
看见他来,我很客气的说道:“来了,家俊。”
他小心的坐在了床边,生怕会碰到我一样。
我说道:“家琪今天来看过我,还带了不少东西,家俊,你不应该告诉家琪和妈妈我的事,孩子没有了就没有了,你这是何必。”
他伸过手来,想握一下我的手,但他的手一接触到我的指尖,我触电一样,缩了回来,他顿时手僵在了那里。
他痛心无比的看着我,我奇怪的看着他,他的瞳孔在我的面前渐渐扩大,又后来慢慢的缩小,我惊讶之余感到非常神奇。
过了很久,他和我说道:“丁叮,我来接你回家,这段时间律师楼没有事,我已经交代好了,我们回家吧,我来照顾你,好吗?”
我诧异的看着他,接我回家?
5:婚姻,不是爱情这么简单
我很诧异的看着他,他是要接我回家?
房间里静悄悄的,隔着一道门,外面是妈妈在厨房里炒菜的声音,还有爸爸偶尔间和妈妈的几句家常话,我们夫妻呢?我们面面相觑,他在等我的回答。
我垂下眼说道:“我不回去。”
“丁叮,跟我回去吧,我休一个月的假,让我好好照顾你。”
我感到灰色的幽默。
“家俊,谢谢你。”
“你原谅我?”
我很平静,“不,我不会原谅你,事情走到今天这步,全是你的责任,我不是个宽心的人,现在我要离婚,你必须同意。”
我抬头,再看家俊,他的脸色又变了,五官瞬间的扭曲了起来,我奇怪的看着他在我面前,后背挺直了抽搐,牙关紧咬,眼圈发红,象是被人当胸刺了一刀。
我低下了头来,他是不好受吗?不要不要,这样做戏一样的情节付家俊千万不要上演。
果然,他的声音很坚决:“我不同意。”
我心中凄然,说不出话来。
家俊却在灼灼的看着我,我心叹,我现在有什么好看的,住了这么长时间的院,身上有伤口未愈合,一个多星期没有洗头发洗澡,因为出汗,身上我自己都觉得有酸腐味了,而住院到现在我一直被母亲填鸭式的调养滋补,我大吃大喝,甚至都长胖了,以往的聪慧清秀现在是彻头彻尾的纯朴傻气。
他垂下眼皮,声音哽咽下来,“丁叮,我需要你。”
我哑然失笑,他需要我?我的天呐。
我哈哈的说,“我如何拯救你?我不是上帝,你千万不要这样子,你的官司你的当事人才需要你。”
他很难过,“丁叮,你信我一次,我以前是背叛过你,那之后我一直活在自责之中,那个晚上我什么都没有做,是,郭蔷她求我,她甚至说过只要我留下来陪她一晚,她就可以撤诉不告丁铛,但我不能那么做,我不能一次一次的背叛你,丁叮,你相信我,你不能这么残忍。打官司要有陈述的机会,我求你给我一个时间,你听我一次,让我照顾你。”
“出去吧!”
“丁叮。”
我沉声,“我不想当着父母的面和你争吵,爸爸教导我,嫁人后永远不要当着父母的面吵架,我不想惹他不开心。”
他被我顶住了。
我看着他。
他也很憔悴,几天没有休息了?眼窝泛着青灰色,瓦片一样,嘴唇撕裂,脸颊消瘦,还有他的眼神,他没有英气了,没有主意了,他精神涣散,彷徨无依的看着我,似乎我就是他的依靠,而他的手,撑在床边,手背上血脉贲现,却在微微颤抖。
这就是付家俊?曾经的那个我看的不舍得移开眼光的付家俊?我别过了头,我胆子小,实在接受不了这样惊心动魄的情节。
我说道:“家俊,如果你一定不同意离婚,我只有起诉到法院,单方面申请离婚了!你是个律师,这中间的流程你清楚,不要逼我走这一步。”
他声音很苦涩:“丁叮,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和你提离婚?”
我却很冷静:“不,付家俊,我现在一个字也不想听,请你收起你的说词,就算你现在告诉我,你得了绝症,你怕连累我要离开我,我也不会相信你。”
他怔住了。
我冷笑:“你不会真的和我说,你得了绝症,不想拖累我吧?拜托,那种赚人眼泪的剧情只适合让十七八的少男少女看,我们都过了这个年龄。”
他低下头来,手指互叠,我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我听见他痛苦的磨牙的声音。
我舒了一口气,“我们没有孩子,所以也不存在抚养费,谢天谢地,那个孩子没有出生,否则,这世界痛苦的就不止我们两个人了。”
一提起孩子,他顿时又浑身颤栗。
我们两人的谈话没有结果,不欢而散。
我父母并没有留他吃饭,他尴尬的来,尴尬的去,我毫不怜悯他,咎由自取,与人无关。
家俊走后,爸爸把我叫到了书房,我知道他的想法和用意,没等他开口,我直截了当的说出了我的想法,我要离婚。
爸爸一点不奇怪,他说道:“年轻时,你妈妈也有一段时间要和我离婚,那时候丁铛才出生两个多月,我回家时,她坐在桌子边,守着自己的行李,只给我一句话,丁铛醒了你记得喂她奶粉,丁叮那边,功课不好,你记得辅导她。”
“妈妈把一切计划好再离家出走,她有没有和你要回程的车票钱?”
爸爸笑了:“我和你妈妈那时候闹全是为两家父母和兄妹姐妹的事,哪有什么外遇这些事。”
我默默地听父亲的话。
爸爸叹道:“伴侣是我们一生中最重要的亲人,如果没有伴侣,人一生是多么的寂寞。”
我哭起来,禁不住趴下身子,伏在父亲腿上。
爸爸轻轻摸着我的头发,宠溺的说道:“不生孩子盼着生,生了孩子怕她们一辈子,小时候怕生病,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