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道之后-第1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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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鸣好气又好笑的看了眼周玉。
“放心,不会感染的,就算要感染,也不会传到你这小身板上。”
周玉嘿嘿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开口道了句。
“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鸣也懒得搭理这小子。
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以这小子的为人,会关注起男女授受不亲这种事?
骗谁呢……
第二百八十五章 万一?
“沈先生,您看这间如何?”
在刘知薇的带领安排之下,众人很快便来到一处有些偏僻的院子。
院中景致浑然天成,未见多少人工雕琢的痕迹,显得颇为清幽。
沈鸣倒也不关心这些,见此处还算安静,便随意的点了点头,开口吩咐了一句。
“抬进去吧!”
周神医连忙开口称是,在周玉两人的帮衬下将孙青眉小心翼翼地抬进了屋子,放在了床榻之上。
忙活完这一切后,周神医转头看向沈鸣,躬身拱手喊了句。
“沈先生……”
沈鸣淡淡看了眼跟进来的众人,轻声地开口吩咐了一句。
“都去外面侯着吧,没我允许谁都不准进来!”
周神医大松了口气,“诶,好的!”
说着便招呼起周玉等人往屋外走去,刘知薇瞧到这却是有些呆了,她张了张嘴,迟疑了片刻之后,方才忐忑地开口道了句。
“沈先生,我爹……”
沈鸣却是未做什么回复,见沈鸣如此态度,没奈何之下,刘知薇只得有些不满的嘟了嘟嘴,转身往屋外走去,还不忘在心里吐槽起了沈鸣的差别对待。
‘什么嘛……本以为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没想到还不是俗人一个。’
……
“嘎吱!”
伴随着一道这样的声音响起,房门被轻轻合了上来,屋内屋外就此被隔绝成了两个世界,院中的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安静的待在院中候着。
不知不觉间,时间便已从最开始的旭日初升变做了如今的夕阳西下。
“踏踏!”
有些迟疑的脚步声从院外传了进来,刘知文小心谨慎地探出了个头,他瞧了瞧院中的众人。
心情不是很好的刘知薇回过头来,见了刘知文,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刘知文谨慎的走到院中,看到周玉略带调侃的眼神,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走到刘知薇身边。
“七妹,里面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沈先生早上带着人进去,直到现在还没出来呢。”刘知薇摇了摇头,接着开口问了句,“对了,二哥,你来这里干什么?”
刘知文面色僵了僵,但他很快便反应了回来,掩饰的笑了笑,然后开口回道。
“我不是也担心这里的情况嘛,早上周老说孙姑娘的病情和爹的一样,要是沈先生能治好孙姑娘的病情,那肯定也能治好爹的。”
说到这,他又转头瞧向了周神医,继续开口问了句。
“周老,我爹的病情真跟孙姑娘一样?”
周神医是看到刘知文气就不打一出来,要不是这厮把自己拖下水,自己今儿早上能闹出那么大的误会,出那么大的丑,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地回了句。
“**不离十!”
刘知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也不在意周神医如今的语气,继续开口问了句。
“那……那沈先生能治好孙姑娘吗?”
这话出口。
本就被压抑气氛覆盖的清幽院子,此时更显沉闷,刘知文这话无疑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担心与疑惑。
“呵……”
便在这时,一声轻笑响起,周玉看了眼沉默中的众人,不由开口道了句。
“这世上有沈先生办不成的事吗?”
作为跟随在沈鸣身边许久的他,对沈鸣可谓是信任到了极点,在他眼中,世间就没有沈鸣办不到的事。
而与之相比,孙池却是要保守不少,他看了眼周玉,有些迟疑地开口道。
“万一……”
然而他这万一还没说完,周玉却是瞪大了眼睛看向他,脸色一副作为跟在沈先生身边的人,你居然还怀疑这世上有沈先生办不成的事的表情。
孙池缩了缩脑袋,委屈道:“我只是说万一嘛,万一……”
“停!”
周玉摆手制止了孙池接下来的话,他瞧了瞧院中其余人脸上的担忧表情,这才继续开口道。
“万一?”
“沈先生那是何等样的人,那是神仙般的人物,全江湖都找不出第二个了,这世上会有神仙办不到的事情吗,万一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身上吗?”
说到这,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觉有些饿了。
“行了行了,都把心放在肚子里了,孙姑娘这病也就是小事一桩,沈先生一定能治好的。”
“光在这等着也不是个事,若是治好了,沈先生自会知晓出来,大伙儿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先去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吧!”
周玉的这番说辞,或多或少的让刘知薇等人放松了不少,再加之在门外等了一天了,众人也就点点头,转身离开了院子。
“二哥,还愣着干什么?走啊,吃饭去!”
刘知薇看了眼落在最后的刘知文,招呼了一句,见其神色有些恍惚,又开口喊了声。
“二哥!”
刘知文这才反应了过来,面色飞快地变幻了一下。
“来了。”
刘知薇想着今日早晨发生在刘府门前的事,想着刘知文将沈鸣拒之在外的事情,不由地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院子。
刘知文看着众人离去的身影,同样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面色不由更是阴沉,眼神开始闪烁起来,显然是在盘算着些什么。
……
夜。
漆黑无月,漫天的繁星也被覆盖在了厚厚的云层之后。
刘知薇独自一人守在刘甚微的病床前,因为早晨周神医的那番话,即便后来有沈鸣的解释,现在刘甚微的这间屋子还是成了刘府上下所有人躲之不及的禁地。
“嘎吱!”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传来,刘知薇不由转头看去,待看清来人之后,刘知薇略微觉得有些诧异。
“二哥!?”
来人正是刘知文,刘知文迈步进了房中,将手里的托盘递了过去。
“吃饭的时候,见你心事重重,没怎么动筷子,想着你现在可能饿了,我特意让厨房做了碗燕窝给你端过来,趁热吃了吧!”
“谢谢二哥。”
刘知薇勉强的笑了笑,随手接过燕窝,然后将其放在一旁,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刘甚微,不由叹了口气。
“只是看着爹现在这个样子,我没什么胃口。”
刘知文劝道:“多少吃点吧,你这样子,别到时候爹还没好,你反而先倒下了。”
刘知薇定定的看了眼刘知文,脸上露出一丝感动的笑容,轻声地开口道了句。
“二哥,你真好!”
刘知文面色僵硬地笑了笑,回道:“赶紧吃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刘甚微之死
刘知薇吃完碗里的燕窝,便又将碗放了回去,或许是觉得有些困了,她不由打了个哈欠,提了提精神。
“谢谢二哥!”
刘知文笑着点了点头,“亲兄妹,应该的,客气什么。”
这话却是再次让刘知薇想起了早晨发生了的事,她看了眼刘知文,犹豫了片刻之后,方才继续开口道。
“二哥,也不是做小妹的多嘴,只是义兄和我们终究还是一家人,刘家这么大,家和万事兴,没必要因为一些有的没的,闹的这么僵。”
她看着面色沉下来的刘知文,不由叹了楼气,继续开口道。
“就像今天早上发生的事,若是大哥你……”
然而并不等她把话说完,她便觉得一阵困意涌上头来,就这么沉沉的趴在床榻前睡了过去。
刘知文见了,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喜意,他试探性地拍了拍刘知薇的肩膀,轻声地开口喊了两声。
“七妹,七妹……”
见刘知薇并无反应,睡得极沉之后,刘知文不由长出了口气。
刘知文一屁股坐在了一把椅子上,他似乎是放下了伪装,拿起放在桌上的茶壶,他也不将壶中水倒入杯中,就这么径直地往嘴里灌。
或许是灯火已快要燃到尽头,房中的光线更显暗淡了,在这漆黑的夜色中显得有些阴森诡异。
“噼啪……”
灯火燃烧,发出这样的细微声响,刘知文坐在椅子上,他前屈着身子,将脑袋如狼一般往前伸直。
他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床榻上的刘甚微,许久许久都未曾发生过变化,双手置于膝盖之上,一时握紧做拳,一时又缓缓松开。
他的表情虽没有什么变化,但在明灭的灯火照耀下,却给人一种阴晴不定的感觉。
他动了!
刘知文似乎已经做下了决定,他缓缓地将身体从椅子上撑了起来,椅子似乎也不堪重负一般,发出一声难听的声音。
“嘎吱!”
这道声音却是将他吓了一跳,忙将视线投到了房门的位置,见房门禁闭,又四下打量了一番,发现却是没其他人之后,他这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是的!
只是稍稍!
他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多少,他将自己的呼吸放到最细,脚步压到最轻最轻,如同一个技巧拙劣的窃贼般蹑手蹑脚地将房门、窗户给关了个严实。
他端起一个盛满水的铜盆到了床前,轻轻地将铜盆放在地上,他看着躺在病床上面如金纸的刘甚微,使劲地摇了摇头,似乎是在说。
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他拿起一张纸,将其放入盆中浸湿,接着将纸从水中提出,最后微微颤抖着双手将那张浸湿的纸覆盖在了刘甚微的面上。
刘知文喃喃道:“我是被逼的……”
或许有了第一张的经验,也或许是见刘知薇、刘甚微都没什么反应,刘知文的胆子大了不少。
他拿起第二张、浸湿、覆盖……
“你不能醒……”
他拿起第三张、浸湿、覆盖……
“今天的事不能让人知道……”
他拿起第四张……
“你不能被那个野种找回来的人救醒……”
“噼啪!”
不知何时,房中发出这样的一道细微声响,灯火随着这道声响之后,彻底暗了下来,再不见一丝一毫的光亮,唯有恶魔般的细微喃语在房中响起。
“你醒了一定会更喜欢那个野种的……”
“你为什么要捡那个野种回来……”
“刘家是我的……”
“良田、珠宝、字画、古董……这些都是我的,凭什么要分给那个野种……”
“都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你早该死了,凭什么处处都要管着我……”
许久之后。
房门被再次打了开来,一道人影悄悄的走出了房门,在漆黑的夜色之下,脚步轻快而又慌乱地离开了这里。
次日。
“啊!”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女子叫声,刘府上下从沉睡中醒来,接着两江总督刘甚微身染重病,不治而亡的消息传出。
刘府上下,披麻戴孝,彻底忙碌了起来。
……
血红!
无尽的血红!
周政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或许是做梦?
又或许自己已经死去,自己身处在无间地狱?
他只知道自己入目处皆是一片血红,天是血红的,地是血红的,又或者说这地方没有天地之分。
这地方让他感到恐惧、压抑、崩溃,他感觉这血红便如无穷无尽的蚂蚁一般,在慢慢蚕食着他。
他本能后退、后退、再后退……
在这片让他感到窒息地血红中,他就如同溺水之人一般,胡乱地抓扒着一些东西,不放过任何一根漂浮在水面上的稻草。
他抓扒着……
突然。
他似乎抓到了什么,那东西似乎也恐惧着这无尽的血红,疯了般地反抗着他,他并没有放弃,微一用力便将其抓了过来。
他看了眼自己抓到的东西,微微觉得有些眼熟,但紧接着他便恍然了。
‘咦,这不是朕的大内总管吗?’
他也未曾想那么多,或许是两个人相处,有人分担,抱团取暖,那种无尽的恐惧与压抑总算是减轻了些许。
或许过了很久,也或许只是一会,那种恐惧、压抑、崩溃继续疯狂袭来,他再次本能的抓扒着一些东西。
他似乎又抓到了什么,费力的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