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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

不灭的村庄-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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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间装饰考究的单间,想是接待重要客户的地方。淡雅的软面包墙,洁白的石膏板吊顶。上嵌一盏豪华吊灯,在四周无数射灯的映照下,熠熠夺目,蓬荜生辉。四面墙上悬挂着几幅名家字画,散发出浓郁的文雅香墨气息。饭桌是个硕大的两层圆桌,用枣红色金丝绒裹住桌体。十几把高背软面木椅环伺四周,显得高贵典雅。桌面上摆放着洁净的餐具,在各色灯光照射下,发出水晶珍珠般的光亮来。

    落座之后,藏厂长特意把厨师喊进来,说,今天来的不是一般贵客,是最最重要的贵宾。叫他把浑身本事全使出来,什么拿手就上什么。拿他的话讲,要是人肉好吃,就拿刀来切割他身上的肉,专捡瘦肉精肉下刀也行呵。小孟揶揄道,你身上除了溜油的肥肠,哪儿还会有一丁点儿瘦的呀。就剩了顶上几根毛毛还算是干的,就把它割下来算了。

第七章 山风浩荡7)

    闹归闹,不一会儿工夫,桌子上还是摆上了美味佳肴。尽是天上扎翅飞的,地上长腿跑的,水里带鳍游的,满满当当地摆了一大桌子。藏厂长又叫一个专门伺候的服务员,打开了几瓶五粮液酒。顿时,诱人的酒香便弥漫了整个装饰豪华的屋子。于是,一轮酒场大战迅即展开。

    藏厂长早有安排。他叫来了大小厂长科长们陪着木琴等人喝酒不算完,还特意叫没有上桌的人轮番进来敬酒劝食。他们都是酒场老手,一个个绣口一吐,就是一嘟噜一大串的敬酒词,什么“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tian一tian”,什么“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我给领导斟杯酒,领导在上俺在下,想来几下就几下”等等,直喝得天昏地暗晕头转向。

    木琴弟弟的酒量出奇地大。不管藏厂长怎样铺排调度,终是没有把他灌醉了。反而是藏厂长本人喝大了。他直着舌头说话,硬是蜷不过弯来。头顶上精心盘着的那几根毛发,直直地垂了下来,披散在那颗硕大肉头的耳根子旁。又忘了用手去梳理,几缕长发便晃来晃去的,如野鬼夜叉一般,滑稽得很。

    酒酣情热的时候,藏厂长还跟木琴套起了近乎。他一口一声“大姐”地叫着,说我的姓虽然不太好听,却也是有来历的,特别跟山东人有着深厚渊源。他说,藏姓源自周朝的姬姓,早在春秋时期,就被封到了山东境内一个叫臧邑的地方。鲁孝公就是我的老祖宗。所以,山东就是我的祖籍地,我也算是个正宗血统的山东人,你就是我的乡人亲姐了。

    这种牵强附会地死拉硬扯,无形中拉近了饭桌上的感情,气氛愈加浓烈起来。

    木琴见此,便试探着提出憋了多时的大胆想法。她说,我们虽然地处山东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但资源优势见长,就是缺乏了技术和信息。藏厂长有没有兴趣跟山村人联手合作,立足那里丰富的鲜果资源,设立一个分厂。由杏花村负责管理运作,厂方负责技术指导和市场销售。亏损自负,赢利分成。

    一桌人愣了一下。木琴弟弟和小孟随即击掌叫好,说大姐的想法含金量高,点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既可建立一种长期战略经营的伙伴关系,又可保证厂家的充足货源,顺带着扶持祖籍地乡人脱贫致富。行善积德,一举多得,于人于己都有利处。

    精明的藏厂长也立时意识到了这想法中蕴藏着的商机,更对面前这位衣着朴素的大姐另眼相看。他当即拍板儿道,行,就这么定了。这几天,你也不要急着走,先草签一份意向书。适当的时候,再派人去考察一下。可行的话,就按你说的办理。

    有了这么个意向,饭桌上的气氛就友好亲热得一塌糊涂。木琴弟弟和小孟一个劲儿地许愿,今后一定保证果脯厂的产品销售。藏厂长巴不得有这样地承诺。他便下定了决心,要跟木琴合作,并借此牢牢钓住木总这条南京城里油滑的大鱼。

    接下来的事情,便顺理成章地完成了。下午,在弟弟和小孟的帮衬下,木琴与藏厂长签订了一份意向书,留下了联系地址和厂子的电话号码。双方还约定了前去杏花村考察的大致日期。虽然没有公章在身,但按下了鲜红的手印,双方的心里都有了底。

    有了这么个意想不到的结果,木琴大喜过望。她在南京城里再也待不住了。回到父母家,木琴立即张罗着收拾行囊,不顾家人的阻拦和劝说,执意尽快返回杏花村。

    木老爷子看到木琴决心已定,便不再让家人阻拦。他还是那句话,尊重琴儿的意见,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他领着一大家人,把茂生两口子送上了开往济南的列车,并说,等果脯厂派人去杏花村考察时,他也要随车去看看木琴远在山东的家。

    随着列车的缓缓启动,木琴恨不得立时插翅飞回杏花村,飞回到那片承载了她全部心血和梦想的杏林。她的眼前闪现出光明的前景来。金灿灿的杏果,浓绿的杏园,气派的加工厂,包装得花花绿绿的果脯,村人兜里鼓鼓的票子和满脸笑容。

    她已深深沉醉在自己的遐想里。随了隆隆疾驰的车轮,向着更加光明的前景奔去。

    此时的杏花村,早已降临了一场灭顶之灾,正等候着木琴前去收场。就此,把她无情地推向了情感与命运交织在一起的绝境,推上了一条布满荆棘坑洼的挣扎之路。

第七章 山风浩荡1)

    骇人的景象出现的时候,正是杏花村人赶回自家院落做晚饭的那个暮色黄昏。

    初时,明朗的天空里挂着几丝流云。就像一团白净净的棉花,被无形的手指硬生生地撕扯成了丝丝缕缕的棉丝儿,飘浮在即将落山的夕阳余辉里。白里透着红,红里泛着柔柔的橘色。这时,远处的山野峰峦,近处的村庄院落,全都沐浴在温馨的彩色暖调里。树梢间,屋草上,墙角里,到处流溢着橘红色油彩。越来越浓,越来越稠,像要停滞了,凝固了。这油彩缓缓附着在各式各色的物件表层上,像似成为了天然生就不可分割的一体。

    渐渐地,偌大的天空开始黯淡下来。原本透明艳亮的暮色,在不经意间渗进了越来越多的灰暗色调。刚刚还呈现出浓重艳彩的天空四野,很快变得一片混浊惨淡。扯天连地的昏黄幕帘,厚重而又严实地压盖下来。压得地上的生灵喘不动气,伸不开肢体,转不得脑筋。就连四野茂密的丛林,以及挑挂在被坠弯了树干枝条上已近七、八层熟的累累杏果,全都耷拉下脑壳儿,等待着即将来临又不可预知的变故。

    这时,人们仰头盯看着昏黄的天空,心下也惶惶不安起来。村人很少见过这样的景象。很是吓人,却又讲说不清害怕的因由。到底是因为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象才害怕,还是这景象本身就带有某种肃杀威吓的气息和阵势。

    村人暂时放下了锅屋里做饭用的家什,一股脑儿地涌到街头巷尾。他们把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团团围住,纷纷猜测着,询问着,打探着老人们是不是也曾经历过这样的场景。继而,又刨根问底地追问,这景象的吉与凶,好与坏。老人们也是铆足了劲儿地挖掘着脑壳儿里有限的记忆,既给渐呈惊慌之态的村人一个满意答复,也给心神不安的自己一个聊以**的藉口。

    夕阳沉到西山肚子里,天色已经大暗了。北山顶上又涌起一层浓厚的泛着凶色的灰黄云团,裹挟着一股势不可挡的凶神煞气,慢慢向南天翻涌着,延伸着,缓缓滚涌而来。顿时,一种忐忑不安的气氛笼罩了整个村落。大人的表情凝重而惊异。娃崽儿们似乎也感受到了某种隐藏未露的凶险。他们早已失却了往日疯野的劲头儿,全都收拢了野性,乖顺地跟在大人屁股后头,如影子般寸步不离。

    望着这层刚刚翻涌起的灰黄色云团,酸杏惊讶得半晌儿合不上嘴巴。他紧张地攥紧了手中拐杖,将身体重重地依靠在这只木制腿脚上,担心地说道,我咋看着像几十年前夜里刮怪风的那个模样哦。

    凤儿疑惑地问道,啥时的事呀,会是要起大风了么。

    酸杏不敢往深里寻思。他叫凤儿快去把茂林喊来,有急事跟他讲。

    凤儿急火火地跑了去。一会儿的工夫,她就把茂林拽了来。茂林手里还攥着一个卷着豆酱和大葱的煎饼,嘴里正嚼着一口饭。

第七章 山风浩荡

    他来到跟前,费力地吞咽下口里的饭,问酸杏,这么急着喊自己来,有啥事么。

    酸杏依然呆愣地仰头望着北山顶,惊悸不安地回道,这阵势恐怕不好,要有啥灾祸发生呢。

    茂林心里嫌他小题大做。不就是要变天么,有啥大不了的。连自己都照顾不了,竟然去替天担忧,纯粹是吃饱了没事干撑得慌。他心不在焉地回道,没啥呀。看样子,今晚儿要起风落雨呢。下些雨也好,地里都干旱哩,急等着雨天呀。

    酸杏说,恐怕这天变得不那么简单哦。好像几十年前村里曾起过那场怪风前,天色就这么怪怪的,挺吓人呢。我看,还是叫村人好好看护着屋墙院落才妥当。还有那些杏果,得想些法子,能遮盖的就遮盖。不能遮盖的,就加固一下。真要起了怪风,能挽回多少损失,就挽回多少,强起一个也不剩的好哦。

    茂林随口答应着,心里依然嫌酸杏多嘴多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赶忙回了家,继续吃另一半尚未完成的晚饭。通知村人之说,早已抛到了脑后。

    雪娥还问茂林道,酸杏叔这么急着找你,有啥事么。

    茂林边忙着吃饭,边不屑地道,管事都管出瘾来哩。该操心的时辰,不好好操心。不该操心了,又上紧儿地操横心。

    雪娥问道,咋啦,又惹你啦。

    茂林颇为自负地回道,他倒想惹我呐,可他又敢么。现今儿不是早先哩,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呢。我一个堂堂村主任,二把手,能听他那个老干部栅子瞎吆喝么。门儿也没呢。

    雪娥担心道,你也不能把人都得罪狠了,凡事总得悠着点儿呀。想了想,她又道,也是哦,反正咱现今儿靠天吃饭靠地打粮,用不着看外人的白眼行事咧,还用得着跟人低声下气吔。眼瞅着林子里的果子就熟透了,现儿捡现儿的票子就要揣进裤兜兜了,谁还管谁人的闲事呀。

    说到这里,雪娥再次担心地问茂林道,连着两年的杏款,都叫村里给白白占用了。今年不会再扣了吧。前儿,酸枣婆娘还偷偷跟我打探呢。我没敢表态,推说不知晓。还惹得那婆娘大不是意思呢。

    茂林狠狠地朝屋地上吐了口痰,恨恨地回道,看谁敢。今年的杏款要是再被谁人出坏点子扣了,我就叫谁过不了日子。不闹个天翻地覆的,是不算完呢。村人也是眼巴巴地指望着这点儿钱。只要我一出声,他们就会鞍前马后地跟着我跑,溜我的腚沟子。不的话,就让他喝西北风去吧。他振富不是见天儿狗仗人势地跟木琴和好,跟我掰生分么。就叫他掰去。等我挺直了腰杆儿,就一脚把他踹趴下,让他下半辈子靠摇晃我的**蛋寻食吃。

    吃完饭后,闲坐了一会儿,茂林就急着上床睡觉。他还催促雪娥,也抓紧上床。雪娥当然知道他肚里的那点儿花花肠子,便有意磨蹭着。不是捣鼓捣鼓这儿,就是捅鼓捅鼓那儿。最后,她还远远地坐在八仙桌前,就着昏暗的煤油灯,缝制棒娃的新褂子。任凭茂林多次小声喊叫,就是不动屁股窝儿。

第七章 山风浩荡3)

    茂林急了。他光腚拉叉地奔下床,把雪娥手里未缝制好的褂子劈手夺下,扔进桌子上一个针线笸儿里,就伸手往床上拽她。

    雪娥不情愿地道,昨晚儿都弄过咧,咋还要弄哦。也不怕累垮了你呀。

    茂林腆着脸回道,这是生就的能耐呢。别人想有这本事,还求不得呐。是你命好,上辈子修了哪地儿的福气,才摊上了我。要是别个女人跟了我,不得把你馋死才怪。

    雪娥无奈地脱光衣服。她刚爬上了床,就被茂林一把拦腰抱住,紧紧地拥在了他的怀里。他把床上的被子一股脑儿地堆到床头,仰身靠在上面,让雪娥伏在自己身上。又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腿裆里,攥住早已昂首暴怒了的男根儿,肆意地揉捏着。揉捏得茂林张口气喘,呻吟不绝。他的两只爪子也没有片刻清闲的时候。不是来回摸搓雪娥雪白的肩膀脊背,就是揉捏雪娥浑圆的**、腚槌子。他还围着雪娥的**,不停地骚扰侵犯着,没有个嫌腻。

    有几次,茂林还把雪娥的脸朝自己腥臊烂臭的男根儿上推,意思是叫她用嘴吸允。雪娥曾稀里糊涂地上过他的当,吃过他的亏,弄得嘴里腥臭了好几天。至今想起来,都要恶心想吐。为此事,俩人瞪过眼珠子吵过架,甚至还动用了手指甲和鞋底子,相互打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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