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是怎样炼成的-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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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米夏被打击个片甲不留,狗腿地跑到爷爷身边:“关爷爷,你儿子欺负我。我这么小就没有乐趣的话,在往后的日子里会造成阴影的。”
关爷爷条理清晰地说:“我是很同意你的话,但是教育这种大事,我还是赞同你爸爸的观点。我的任务是教育你爸爸成才,而他已经成才了,我就无须多操心。现在是轮到他教育自己的女儿成才,我作为隔代的长辈不能过问太多。”
“爷爷,你不觉得你的话有点矛盾吗?难道,难道是因为我上次在公园跟你下棋,没给你玩假招,害你在众人面前输给我,觉得丢了面子,现在而陷害我。还是你上次半夜起来偷煮面吃,把锅烧烂了,我告诉保姆阿姨,你心怀不轨。还是…”
关爸爸给了关米夏脑门上一记暴栗:“我说你怎么尽揭你爷爷底啊,你再说下去也是没有用的,快去看书,省得到时候又哭鼻子。”
原来关米夏的尖牙利嘴是遗传到老爸的绝技,真是虎父无犬女。但是和关爸爸斗嘴终究还是输一筹,谁是老爸谁做主。
关米夏为了革命的胜利,也只能选择爬雪山,过草地了。趴在书桌上,啃着让人消化不良的数学练习题。
夜晚,窗边洒进明月的微光,清澈极了,像小河的河水,静淌着。不由得让关米夏联想到野外的美丽风景,思绪飘得太远了,只能晃晃脑袋儿,把注意力晃回来。
有一位姑娘为了数学70分,认真学习。
有一位姑娘为了去玩,努力学习。
有一位姑娘为了见到宁墨,开心学习。
半夜,当所有人都沉醉在睡梦中,某人突来一声尖叫声:“数学,我恨你!”
声音充满了怨恨,哀愁。那声音绕梁三圈,飘出窗外几里,回音荡漾,久久不能停止。
第八章
老一辈的革命家们怕后代在蜜罐里泡太久,早已忘记苦的滋味,于是乎,提出了这么一个夏令营,名字特好听:忆苦思甜。其实就是把这一群大小不一的小祖宗们扔到山郊野外的部队群里生活一个月。
有来自几个地区的小孩们,不过都是将领们的后辈,都是大人们手里捧着怕摔,口里含着怕化的主儿。暑假结束不久,长辈们也就开始召集十岁以上的小孩们,到山里当猴子去。
在这要首先恭喜关米夏小朋友,数学在连续两晚的不懈奋斗下到达了六十九分。差一分!软硬兼施了两天,关爸爸才放过她,当然,请求得到回应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欠一分还十的道理,关米夏在小学五年级第一学期的期中考数学成绩要达到80分,没有达到的话,所有电视时间被剥夺,直到上80为止。
关米夏想着去夏令营回来就不认帐,那时关爸爸也拿她没办法。姜还是老的辣。关爸爸像早就知道她的如意算盘,拿出一张白纸,要关米夏写保证书,并签了大名,最后还压迫她盖手指印,自己简直就是杨白劳第二,亲爹比黄世仁还毒。
不过还是很高兴,关米夏这还是第一次参加,之前年纪太小,一到暑假就特羡慕宁墨他们。等到他们回来,个个都晒得黝黑,孙书的长篇大论也开始了,讲小河如何清澈,蘑菇有多大颗,鸟儿怎么叫……
保姆阿姨帮忙收拾了几件衣服,爷爷站在一旁叮嘱着要带多件长袖,说山里白天温差大,唠叨了半个小时,才幽幽走出关米夏的房间。关米夏拿了不少糖果和饼干放进背包里。
晚上翻了身翻了好久才睡着,一夜好梦。
“丫头,你怎么才来,墨墨他们已经走了半个小时了,看来你是去不成了! ”宁爷爷的声音在耳边环绕。
“啊!我不要,我不要!”
吓了一跳,醒来,关米夏才意识到刚刚是场梦。
光着脚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太阳还没露出脸,只有天边的那点橘黄色的暖光。关米夏也不打算回去睡觉了,万一睡过头了真的像刚才的梦那样,自己不是很冤。现在看看日出,时间应该很快过去的。
果然,过了一会儿,在那个地方出现了太阳的小半边脸,太阳像负着什么重担似的,慢慢儿,一纵一纵地向上升。
“墨墨,起床了。宁妈妈叫你去吃早餐。”关米夏等了两个小时才到七点半,蹦蹦跳跳地吃完早餐拎着背包跑到宁家。谁知宁墨还没起床,宁妈妈便把叫宁墨起床这项光荣的任务交给关米夏。
“虾米,你怎么这么早?嘿,让我再睡会儿。”宁墨翻身用被子把自己包了起来。
关米夏双手叉腰,说“墨墨,你再不起来,我掀你被子啰。”
“好吵啊!边儿去,边儿去。”宁墨捂得更紧。
谁知,关米夏突然抽走脚边的被子。
“啊!墨墨,你没穿衣服。”关米夏立刻用手挡住眼睛,心里又好奇,那副小身板赤luo的样子,于是利用手指间的缝隙瞄了几眼。
“谁说我没穿衣服的,不是还有底裤吗?”宁墨见到关米夏那样子,笑哈哈地起身拍了用小手挡在眼睛上的关米夏:“要看就看吧,不要那么别扭,怎样?还满意哥哥的身材吗?”
“你这色狼,我才没有看你呢!”关米夏甩着短发迅速溜出房门。宁墨看着她的动作,嘴角不由向上扬起,转身梳洗去了。
折腾到了九点钟,院子里的几个小孩才在宁墨家聚齐。一个个背着背包,笑得跟吃了糖似的。
关爷爷语重心长地说:“丫头啊,去了得自个注意点。”
“收到指示,请首长放心!”关米夏举起手,给自己的爷爷敬了个礼。
“我说这小丫头还没去,学得倒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宁爷爷笑着指了着关米夏说道。
“今天还没天亮就起床了,怕被落下,折腾得一家子都没睡到好觉,早点让她去我也休闲点。去了要是哭鼻子,可不准说是我老关家的人。”
“嘿,还不知谁会打电话说想我呢!”关米夏把头一扬,把手抱在胸前。
“猴孩儿们,快点上车吧。车在外面等着了。”宁爸爸站在门口喊道。
“快去找你们猴王去,他今天休息,要和两个叔叔送你们到那里。”
关米夏第一个跑了出去,打开车门坐在最靠窗边的位子,看着爷爷屹立在宁家门口的花园里,眼睛也望向她的位置。突然心里有一丁点不舍,嘟着嘴,等待其他的伙伴们上车。这次一共去了8个小朋友,加上四个大人,刚好两辆七个座位的车。
“虾米,你的嘴巴都可以挂猪肉了。”宁墨回头对左边的关米夏说。
“你才挂猪肉呢!”
路上几个伙伴说说笑笑,三个多小时的车程也是过的飞快。
“猴孩儿们,还有差不多半个小时的路,这一路都没什么餐馆了,我们就在旁边这家餐馆随便吃吃再走了,叔叔我饿得肠子都要打结了。”宁爸爸把车靠边停在路旁一家规模不算大的餐馆前。
“呵呵,那你得幽着点儿。”一旁的叔叔笑着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
“下车啰,下车啰。看着点,小心头顶啊!”宁爸爸打开车门,叮嘱道,“米夏,把包放车上就行了。藏了什么宝贝给宁爸分点。”
“秘密。”关米夏听话地把包小心翼翼地放回刚才坐的位子,里面有饼干呢,不耐能摔,也不能压。“宁爸爸,宁爸爸,我要吃粟米水饺有吗?”
“那你得问问餐馆的老板了。”宁爸爸抬头看见店门上的招牌写着:不辣不归。
最后12个人围了一大桌,吃了四川菜,个个都辣得直吐舌头。关米夏也没吃到粟米水饺,一旁放着个剩满白开水的大碗,每样菜都要洗掉上面那层厚厚的辣椒,因为关米夏吃不了那么辣。最后嘴唇都成香肠的大家,开了几瓶大可乐,用水填饱肚子。
接着上路,车上又开始了欢声笑语,这回,宁爸爸坐在副驾驶座上唱起哼京剧,车里的小孩也跟着起哄。
一路上,从水泥森林到郊外小镇,再到山脚的兵营。风景如画,绿绿葱葱的树木长在路的两旁,无名的野花依附在树干下的土地上。青葱的绿也爬满山头,云也白得像棉花,点缀了那片蔚蓝的天。
不久,车子在一个守着几个站得笔直警卫的门前停下。车里的两个叔叔坐直身板警了个标准的军礼,便开动汽车往门里走了。
下车时,关米夏酿跄了一步跌倒在地,大概是下车时没注意到自己的腿有些麻。抬头,对上的是一只伸过来的手,关米夏忘向手的主人,一脸白净的样子,穿着印有几个英文字母的白色T…shirt。
“谢谢你。”关米夏伸出手,被有力地握住。起身后,拍拍身上的泥土。接着顺手从兜里掏出几颗包得颜色鲜艳的糖果放在对方的手上,“这种糖很好吃的。”关米夏很认真地说。
“我叫林崇,你呢?”
“林崇?好像在哪里听过。”关米夏小声嘀咕着,笑呵呵地对上高她接近一个头的林崇。“我叫———”话还没讲完,宁墨的声音飘过,打断了关米夏。
“关米夏,你的包里面装石头吗?重死了!” 宁墨的语气极为不佳,“跑到哪儿去了?还不快来自己提。”关米夏心想,看样子还是尽快去提为妙。
“你好啰嗦哦,墨墨,这么小一个包就说重,亏你还是男子汉呢!”
“宁墨你们来啦。”关米夏身边的男孩跟在她的身后走了过来,客气地和正在搬行李的宁墨打招呼。看来他们已经是认识的了,关米夏是这么想的。
“嗯,刚到。钱旭阳他们怎么没和你一起啊?”宁墨炯炯有神的双眸对上林崇。
“他们先帮两个女孩子拿包进去了。”林崇清描淡写地说了过去,最后指着关米夏问道:“她怎么没见过?”
“我叫关米夏,你可以叫我米夏。”关米夏挥挥手掌。
红润的脸盘白白净净的,眉眼清澈,不时滴溜溜地转动着的眼睛,显示也一股机灵而淘气的劲儿。俏丽的短发整齐的贴在脑瓜儿上,黑得发亮的发丝,在她的一举一动中显得更加传神了。
“哟!哥们儿,好久不见了。”孙书的大嗓门奏乐般地有力。
叶洛承正好在孙书身后出现,很自然地接了下去:“切,上个礼拜还在市体育馆的篮球场见到,你这人记性也太差了。”
孙书甩开此时正搭在他肩上的狼爪,没好气说:“我说你一个小时不踩我,会死哦。”
“损你是我人生最大乐趣。”
“咋上回还听你说泡妞是你人生最大乐趣呢?”孙书驳回一成。
宁爸爸停好车,和另外的两个叔叔,还有四个同院的小孩走了过来:“小猴们,还在这蘑菇呢!”
“大圣,给俺条毛吧,变个小人儿帮我提包。”关米夏听了,来劲,屁颠屁颠跑了过去,笑嘻嘻地伸出手。
“你宁爸爸我要真能弄条头发变个小人儿,头发早就毁在你小丫头手上了。宁墨不是帮你提着吗?”宁爸爸大笑,摸了摸头顶的头发。
装得一脸无辜像,眼尾的光瞥见宁墨怒气冲冲的脸:“他嫌太重,不肯帮我拿。”
“宁爸爸让他当会少林僧,平着拎两个包看他重不重。”
不忍心宁墨变成那种光头和尚担水桶的样子,关米夏折腾回宁墨身边,准备拿回自己的包:“爷爷告诫我要独立的,不能给哥哥们添麻烦。我的包自己拿去。”
“走前面带路去,省得带会被包压累了,我还得背你,更亏。”宁墨没让关米夏自己拿着包,示意她往前走。
关米夏并没走在前端,而是在宁墨的身旁,叽叽喳喳地像小麻雀一样,蹦跳着,叫着。不时回头瞄瞄左边提着行李的宁墨。
第九章
下午三点整,烈日高挂,像烤肉般烘烤着这群在水泥地板上集合的小人们。一共25个人,女孩子只有4个,关米夏是他们中最小的,也是整队人马最小的。算是新兵的关米夏心里有点不爽,其他人一早就认识了,聊起天来也不陌生,可她的圈子也就只有大院子来的那八个。
“立正,稍息!”
一东北汉子,黑得发亮的皮肤,身穿这绿色的军装,额头上渗满一颗颗汗珠。满口地方音,说起话来声音洪亮,颇有军人风范。
“我叫胡挺,是你们的教官,大家叫我胡教官就行了。”
“按身高,从高到低给我列队3排,快点。”又是一声口令,有点凶。
“那个姐姐,我比你高,你得站我右边。”关米夏小声地提醒左边的女孩,其实她也不想的,可是多出来的自己好像孤伶伶的,还要站在最后面。
“你哪只眼看见你比我高的!”口气十分不善,瞪大眼睛盯着关米夏,好像要一口把她吞掉似的。
胡挺得大嗓门开炮,一炮炸响所有人:“第一排最后的那俩人还在那嘀咕什么?”
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往两焦点人物身上移。
“报告教官,她说她比我高,非得跟我换位。”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