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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腹黑是怎样炼成的-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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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风把你吹来啦,怎么都到家门口还不敢进来?”李韵如开了声,更像骄傲的母鸡了。话里的“不敢”两字故意加重了音,拖慢了半拍。
  关米夏扶着旁边的秋千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嘴角上扬,优雅地笑了,慢条斯理地说:“这不是李阿姨吗?岁月真是磨人,我都认不出是你了。真是失礼失礼,请代我问候你全家。”
  在敌人面前,我们要更加自在,千万别动气,谁先动气就是伤自己的真气。气势上赢了人家几分,后面的战,不打胜算也会增长。
  最近关米夏总是来无影去无踪,若不是关米夏夜晚会回来宿舍,宿舍里的其他三人都快以为关米夏是被人绑架。
  佟同姑娘见关米夏今晚能在八点之前踏进宿舍门,甚是欢喜,举着一桶康师傅香辣牛肉面跑到关米夏跟前,来回上下打量了两圈,混着嘴里的方便面,说道:“老小,你可真是我把想死了,你看我,没有你在的日子,最近憔悴了多少。”狗腿地想要挤出两滴眼泪,果真红着眼眶,但那是被康师傅辣到的。
  “你整天好吃好住,没十点就睡得跟死猪一样,哪里憔悴啦。”莫蓝捏着佟同那肉乎乎的脸颊,说出真相。
  “你看看,这地上的头发和扫把上的加起来比我头上的还多,这些都是证据。不是你整天说我掉头发的吗?”佟同风一阵飘去,又风一阵飘回来,手里拿着从阳台拿回来的扫把,指着扫把上的头发说道。接着换上娇滴滴的李清照模样,吟起诗来:“满地头发堆积,憔悴损,如今有几根堪脱。”妩媚的抚了抚那只扎着的马尾辫,一脸忧愁。
  “用霸王防脱,中草药成分,千发掉尽还复来。”莫蓝拿了一瓶霸王洗发水,极专业的形象代言,打击佟同姑娘的心。
  关米夏同情地拍拍佟同的肩膀,说道:“佟同同志,防脱之路是艰难困苦的,你要发扬我们党不怕困苦、不怕劳累的精神,逆风前进啊!”说完,关米夏放下手中的包,摊坐在椅子上。
  只听见徐丹清从电脑显示屏后探出了个头,对关米夏说:“老小,你最近逃课逃得厉害,高数的老师已经认识你这号人物了,再不去,期末连考场的门都别想进,人家老师直接批准你免考,下学期补考了。”
  “嗯,嗯,嗯。”佟同拼命地点头,从方便面抬起头来:“我觉得这门我也很难过得了,这几天上课都是在和周公打KISS,太激情了、太耐人寻味了,我都忘了老师是长啥样的了。”
  “我最近也是被高数整得跟四不像似的,真想看毛片发泄一下。”莫蓝这一句引来所有人的眼光。
  “毛片是属于什么级别的呢?”首当其冲开问的是佟同姑娘,佟同没有顾忌的把话题引开来,认真地、虚心地请教起来。
  “类似于美国的A片吧。”徐丹清一听是感兴趣的话题,迅速起身离开心爱的电脑,也跟着一起过来凑热闹。
  关米夏点头表示明白,也虚心请教问了一句:“那什么是最高级的呢?”
  “这个问题太高深了,那应该是H吧。”莫蓝挠了挠脑瓜子,不确定地回答道。
  “哇,神人,这你都知道。”徐丹清鼓掌表示称赞。
  莫蓝一脸泰然,喃喃地解释说道:“估的,H for high嘛!”
  听完答案,众人笑成一堆。
  “话说,最近老小你神出鬼没,是不是在哪窝了个小白脸,整天跑那儿甜蜜去了。”莫蓝又把话题退回原始状态。
  “没,就一朋友出了车祸住院了,我也是无奈啊!”关米夏闭上眼睛,淡淡地把真相的一小部分说出来。
  “你小姑娘可别朝三暮四的,林崇哥哥那边我可是拍胸脯保证要喝到你们的喜酒的。怎样,近来和林哥哥发展成啥样,姐姐我这心急着呢!”心急私底下和林崇邀好的媒人红包泡汤了。徐丹清拉过一张椅子,放在关米夏对面,像监狱里的牢头,开始审起案来。
  “无进展,无退步。你们别太指望那杯喜酒了。我和林崇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要发展,早发了。”关米夏还是维持着原先的状态,一字一句,坦白出来。
  “你们可别小瞧我们关姑娘,我们的志向怎能吊死在一棵树上,时代不同了,咱也要男女平等,我们也要三妻四妾。”佟同大声地呼吁新时代与时俱进的口号。
  徐丹清摇摇头,苦着脸说道:“咱现在就是一只找不到一棵树拉屎的小鸟,怎能奢望一大片森林。老小,你和佟同都是本地人,佟同我就不指望了,看她现在也是贫困户状态,你见多识广,给姐介绍介绍,咱要求不高,能吃苦耐劳,省吃俭用,疼我爱我就行了。”
  佟同姑娘不服气徐丹清踩了她满身灰:“你怎么就这能耐,吃苦耐劳,省吃俭用,整一个民工大叔就满足你要求啦!真是没出息。”
  “老小,我也要。”莫蓝风骚地递了个眼神,电得关米夏鸡疙瘩皮都起了一大片。
  关米夏皱着眉头,看着莫蓝放大在她眼前的脑袋,不解的问道:“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了?”
  “没有。长距离的恋爱是要经得起考验的,我也是寂寞难耐啊。”莫蓝回答道。
  关米夏摇摇头,说道:“我可不想人家从新加坡回来还要带把菜刀,多贵啊。我这小命还要留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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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病房门,菜贩子的家属都在,见到关米夏,已经见过一次面的菜贩婆子就冲过来,生气地嚷道:“你来这干啥,俺们这不欢迎你,有多远,给俺滚多远去。”
  关米夏盯了一会躺在床上的菜贩子,环视了病房一周,发现还有个男孩子坐在床前。男孩约么十五、六岁,脸有点发黑,身上的衣服估计是校服,但已经明显褪了色。
  “我只是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关米夏说得极其小心翼翼,人家一家三口都是正冒着烟的火山口,眼看就要爆发了。
  “我们不需要你们的假好心,还不快滚,再不滚,老娘那扫把赶你了。”菜贩婆子气势汹汹,指着关米夏,眼瞪得老大。
  “你别动气,我是真心地来道歉的。我哥哥他不懂事,我们会承担一切责任的。”关米夏说道。
  “道歉,道歉有用,能让他走起路来。承担?承担个屁。”菜贩婆子指着躺在床上的菜贩子,声音开始变得呜咽了。“你们都是仗着家里有权有势,你们看看这好好的一个人都被你们整成啥样了。”话说完,伸出那发抖的手抓起放在床头的那杯子就往关米夏这边扔。关米夏没闪开,站在原地,看着杯子慢慢飞近,整个杯子不负菜贩婆子的厚望,直中关米夏的脑门。
  “啪”的一声,玻璃被子落在原地,支离破碎了。
  可以感觉到热血顺着伤口往外涌出,菜贩婆子也有点心虚;但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走过来的是那个男孩,拽着关米夏的衣角,直把关米夏拉出病房。
  “姐姐,你没事吧。”见到关米夏用手捂着伤口,红色的血液滴在白色的衬衫上,像梅花的花瓣般,染红了衬衫。
  “没事,我得先去止血先,你先回去吧。”关米夏硬扯出笑容,伸出那只空闲的手,放在男孩的肩膀上。
  “我陪你去吧。”男孩见关米夏的脸开始苍白,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离开。
  包扎的是医院的老医生,认识关米夏的。问了几句,关米夏都是混着答过,没把实情讲出来,老医生话里透着愤怒,包扎的同时不时地打量关米夏身边的男孩,眼神像利剑般把男孩上下扫了一遍又一遍。
  “曾叔,人家可是好心送我来的,你别把人家当贼防呐!”关米夏一句话唤回老医生的眼神。
  老医生“嘿嘿”笑了两声,不好意思说道:“原来是活雷锋呢!真是对不住。”
  包扎完,关米夏和男孩走出房间。
  “姐姐,我们能找个地方坐下吗?我有话跟你说。”男孩提出的请求,关米夏点头默许了他的要求。
  转了一圈,关米夏顺路进了小超市买两个面包还有两瓶水。顺着花园的小道,走回花园。坐在花园里的石椅上,男孩对上关米夏的双眼,说道:“姐姐,我代我妈妈跟你道歉,她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我知道。”关米夏点了点头,又说道:“我没闪开是想让她心里好受些。你也不用跟我道歉,该道歉的是我们,是我们对不住你们。”
  “给,吃点。”关米夏递了个面包还有一瓶水给男孩,男孩接过,迟迟没动手打开,心里像窝着什么事,一副欲开口又退缩回去的样子。
  关米夏见他这副模样,也不自在,开口想要把气氛调节一下:“你多大了?”
  “十五了。”没有经过思考地迅速回答关米夏的问题。
  “在这边读书?”
  “不是。在老家那边。”
  “读多少年级了?”
  “初三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答,问答,再问答。
  极纯朴的一个男孩,话里带着一股傻劲,没有圈子里人的尔虞我诈,没有城里人那么奸诈狡猾。这让关米夏想起几年前那个小山沟里的一群憨厚的农民朋友们。
  ”那个,那个……”刚才对答还算流利的小伙子忽然之间变成了口吃,N个“那个”之后,才小声地吐了一句话,让关米夏愣了好一阵子。
  “那个,姐姐,我爸爸不是你家哥哥撞的 。”
  “那个,姐姐,我爸爸不是你家哥哥撞的 。”
  男孩的一鸣惊人,关米夏被定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的关米夏抓着男孩的手臂不放开,一脸雾水等待男孩的解释:“我爸爸是被一辆红色的跑车撞的,我爸爸醒后,他就一直说要我们去找一辆红色跑车。”
  男孩顿了顿,看向关米夏那震惊万分的脸,接着说道:“我们家里没钱给爸爸付医药费,妈妈又怕找不到撞我爸爸的那辆车,爸爸的医药费没着落,干脆就不让我们说。之前让报社写文章的时候我爸爸他还昏迷不醒,妈妈也是急了点。现在为了让你们继续付医药费,她说要装成是你们撞了我爸爸的,这样子,你们才不会起疑心。我妈妈这种做法是不对的,但请你们原谅她,不要报案抓她,现在我爸爸需要人照顾。”男孩的语气诚恳有力,说完这番话,睁大眼睛等待关米夏的答复。“装”,生活中到处是演员,只是缺少发现演员的眼光。
  “哦。”许久之后,关米夏嘴里才发出这么一个单音节词,对上男孩那张期盼答案的脸说道:“你先回去吧。医药费你也别担心我们会不出,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你爸爸快点好起来,他以后走不动,还要你照顾呢。”关米夏的话,解决了男孩压在心口的那块大石头,男孩起身,挥手跟她说再见。
  坐在花园的石椅上一个多小时,关米夏才懒懒起身迎接太阳的缕缕光辉。
  宁墨的伤也痊愈的七七八八了,但还在医院里躺着,虽说宁老爷子大怒要把宁墨送进北院,宁妈妈也钻了宁老爷子的空子,反正“出了病房就进牢房”,不出病房就行啦。于是乎,让宁墨住在医院里,人家医生高兴都还来不及,怎可能赶走宁墨呢?
  推开病房的门,见到宁墨坐在窗台下沐浴着阳光,腿上还坐着一个小孩。小孩身上穿着的是小一号的病号服,浅蓝色的病号服在眼前这两人身上,关米夏觉得像亲子装多一点。宁墨见到关米夏进来,抬头对上她笑了一下,接着把眼专注的盯上关米夏的额头,抱起腿上的小孩,走过来指着关米夏的伤口问道:“怎么弄的,昨天回去还好好的。”
  关米夏心虚地笑了几声,解释说道:“早上出了门,刚走到楼下,忽然来了一阵风,接着从上面掉下这么大的一盆花。”配合着话里的所说的,关米夏双手也比划起来。“‘咔嚓’一声,那盆花就摔在我的前面,当时我还在庆幸自己命大呢,谁知,一块碎片称我没留意,迅速飞向我的额头,接着我就受伤了。”说谎一口气顺道底,说完连关米夏也佩服自己几分。
  宁墨额头黑了三条线,乌鸦“呀,呀,呀”地飞过,脸上一副你说谎的表情。
  关米夏见这样下去问题迟早会水落石出,不得不立马转风换帆,转移话题:“这小孩是谁啊?”
  “我不是小孩,我已经五岁了。”小孩“哼”地一声把脸转开,人小鬼大的精伶模样深惹人爱。
  “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关米夏从来不知道宁墨在小屁孩面前是可以这么温柔的。磁性的声音,在温柔里,显得更加吸引人。
  “阿姨,我叫曹超,住在八零九,跟这位哥哥是邻居。”小女孩爹声爹气地慢慢说道,关米夏的脸随着语速也慢慢地黑了,宁墨见此状笑开怀了。
  “小曹超,你面前的这个哥哥比我还大两岁呢,怎么能叫我阿姨呢?”我有那么老吗?关米夏黑着脸,指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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