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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震惊!这个妃子居然-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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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大人枕春知道,是她父亲的顶头上司。左右仆射统理六官,六部尚书见了也要敬让几分,是从二品大员。便忍不住将眼睛开了一条缝儿,悄悄看了几句:“吴大人为官颇有美名,如今只得五十又八,怎便要致仕了?”

    “说是患了咳疾。”慕北易指腹扣案,“朕准备打发回去,让他再缓两年,十一娘以为如何?”

    枕春摇摇头:“嫔妾不敢议论。”

    慕北易拂袖捻了捻她耳垂:“你父亲是其堂下当差的,你议论两句也无妨。虽说有牝鸡司晨,那也是因为帝王昏庸,才听信女子政见。朕耳根子不软,许你说。”

    枕春莞尔,柔声细语:“吴大人是肱骨之臣,陛下想多留两年,是为社稷着想。依臣妾这妇人之仁的短小愚笨见识以为,既要吴大人多为国家效力两年,不如加封其为正二品特进。如此一来,两年之后吴大人告老还乡,能以正二品大员的仪仗荣归故里。”便将头轻依在慕北易肩上,“一来吴大人感念陛下圣恩,身子也能愈发硬朗起来。二来,吴大人归乡,地方百姓见到,也能传诵陛下人选举能的盛名。”

    慕北易敛眉:“怎么加封正二品特进,而不是从一品仪同三司?若说功勋,吴卿也当得起三司仪仗。”

    枕春指尖儿绞着慕北易的腰佩:“嫔妾不大懂得这些,只常常听父亲说尚书令郑大人是社稷文官之首,群臣之宰辅。如今尚书令大人座下的左仆射请辞,若加官为仪同三司,待还乡时便是三司的仪仗。尚书令郑大人为国一生奉献,三朝老臣白发苍苍,已经是贵无可贵,待归乡时也不过三司仪仗。这样一来……”便不能说完。

    “你倒深谙这些中庸之道,若是男子,少不得给你考状元。”慕北易点头,“朕也是这个意思,见你通透。”

    枕春一笑含羞,低声道:“嫔妾瞎说的。”

第四十六章 明嫔

    慕北易便颔首,掩了那卷致仕书,展眉:“给你看这个,不是为别的。朝廷重臣致仕,难免重新匀调人手。你父亲绩考临近,应使你安氏儿郎多勉励上进。”

    枕春便明白,这时慕北易有提拔之心,连忙起身谢恩。慕北易将她拉起,“朕说说罢了,你坐好。”

    “哦。”枕春便坐回他怀里,眼睛却看着不远处小案上的醪糟元宵汤。

    慕北易枕额歪身,闲看了两章陈也不说她,只一味拿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指顽。默了半盏茶时,才道:“本来那回,你说宵夜有鸳鸯暖锅,朕答应你的。倒枉费你一番筹备,朕心中记得。”

    枕春略略一回味,才知道他说的是年前抹牌时候的事情,心中罕有几分欣喜:“难为陛下记得,不如嫔妾这会儿差宫女回去准备?”

    慕北易点点头。枕春交代了苏白,又来给慕北易磨墨。

    慕北易笔管沁了浓墨,圈点在纸上,说:“今日从皇贵妃那儿出来,见你站在春光之下,浑身如镀金了一般。往前倒没刻意品味,这时细想发觉衬得上清艳明媚几个字。朕琢磨着,泰安锦林你受了罪,不能白白委屈,要擢你为从四品婉仪方能以示宽慰。”

    “嫔妾不敢。”枕春还没坐热,直直拜下身去,“并非嫔妾客气推诿,实在是当真不敢。”

    慕北易敛眉:“怎的?”

    “如今婉仪位上,有珍婉仪与连婉仪。”枕春一拜,“珍婉仪是祺淑妃娘娘的庶妹妹,又最得陛下圣心的。连婉仪诞育大皇子,是于祖宗子息有功的嫔御。于礼于情,嫔妾都配不上婉仪之位。何况……”便心思一转,“熙嫔柳姐姐是安南都护的嫡女,如今还病着。嫔妾若此时越在柳姐姐头上,岂不是让姐姐病中多思吗?”

    “病了?”慕北易拉她起来,面有惑色,“不是出了禁足,怎还病了。”

    “柳姐姐是真心爱慕陛下,自然不会怨怼陛下。想来是禁足中思念成疾,陛下也怜怜柳姐姐。”

    慕北易颔首,差冯唐送了赏赐过去,却说:“你只知为她请赏,却不肯做朕的婉仪。”说着有些佯怒,“你却不懂朕心意!”

    枕春乖巧去捉他的衣袖:“若有知音见采,不辞遍唱阳春。”

    慕北易便软了口气,轻抚她鬓边花绢:“你既与熙嫔情深,朕也要赏你二人平起平坐才好。你名字里也有个春字,安枕春。听着便让人觉得温暖光明。”便拨手让她去,“明嫔回去备膳罢。”

    “陛下……”枕春不得不认,她此刻心才落地,“嫔妾谢恩。”

    新得封号的明嫔从御书房出来,转过一片颀长葱郁的竹。她得了封号,算是正经嫔位小主了,坐上了冯唐在院墙外备的四人抬的软舆。那软舆舒适整洁,是绣了菱纹的软缎制的座儿,坐上后整个人能陷入椅子里。明嫔落座,宫人唱起,便被四个内侍抬上,四平八稳地送回栖云轩。一路灿烂阳光,清晰盛景,一路惯看桃李芳华,兰杏争艳。软舆徐徐,每至一处新道,便有内侍唱“明嫔小主到——”,而周围内侍宫娥纷纷屈膝行礼。正是三月,草长莺飞,温暖光明。

    软舆落在栖云轩外,门口跪着玉兰、桃花、梨花与小喜子、小豆子。数人面带喜色,叩首请安:“叩见明嫔小主。”

    枕春摆摆手:“起来,今日都有赏钱。”便吩咐道,“玉兰去折几枝嫩花苞来插瓶,将节庆时赏下来的武夷乌龙茶拿出来。桃花、梨花你二人将西暖阁的帐子换成浅纱杏红的,把窗户打开,正当余晖那几扇。小喜子、小豆子去膳房传,要一份儿鸳鸯暖锅,锅底必得是吊过的鲜鱼高汤,嘱咐是陛下晚上要来用的。配菜不必那些繁繁杂杂的二十四样,记住了红案要精刀薄片的鲜牛羊肉、虾糜滑肉丸子、去骨的鸡掌足矣。白案备着茭白、香菇、时令青菜。”又想了想,“再炖一个清口的银耳羹,不必多么甜腻,要紧的是清爽。再备个果子洗净。苏白……”

    苏白应是。

    “更衣。”

    苏白寻出的是一件藕红色桃瓣穿百蝶长裙,袖口滚着胭脂色的绣纹。便在裙外罩一件轻纱广袖妃色外衫,挽着寻常人家最随意的倾髻,贯银簪。珠珥是两枚豆子大小的南红玛瑙,轻晃隐隐光泽,与粉面相应愈发艳润。正是这样明珰照影,红衣羞避,最撩人心弦。

    枕春左右对镜,很是满意,想着温暖明媚却犹疑着:“娇柔却有了,倒是清净了点。陛下今日赐这明字,总不能左了。”

    苏白一听便明了,奉上两朵新折带露的宝珠曼陀罗,轻轻别在枕春髻侧,旋即拾起一枚铜鉴来照。枕春颔首,将一只白宝银手串往袖里戴上,轻含口脂。

    天色还未暗,慕北易便来了。枕春笑盈盈去迎他进来,指着那抽枝的八重黑龙:“陛下可仔细看这树,不过几日后便要开花了。”

    “还记得初见你,亭亭如盖。”慕北易携她,“既然要开了,朕便常来,不会错过。”

    “嫔妾记得了。”枕春嘴角噙着笑,指下人布膳,那暖锅一蒸便有了香气翻腾,“还说这暖锅,今日才吩咐的。”说着捋半截袖替他布菜,“陛下吃嫩的还是老的?”

    慕北易道都可,见她素白的腕儿间不盈一只银手串:“今日你打扮妩媚,应戴红宝金镯子,何以戴着白宝素银的。”

    枕春轻轻将袖一盖,未料想衣袖不足长,竟然盖不完。枕春不以为意,把烫得香气四溢的刀片蝉翼牛肉奉给慕北易:“陛下竟懂得这些打扮,嫔妾心中倾慕不已。”却说,“由俭入奢易,如今嫔位之上,栖云轩月银有四十两,还有甚么不足够的呢。”

    慕北易略一算:“扣除下人月奉与日常用度,你哪来多于的打首饰?栖云轩大宫女何在?”

    苏白在帘外跪下:“奴婢苏白叩见陛下。”

第四十七章 戏精

    “栖云轩一月结余多少?”

    苏白抬眼看枕春正在漫不经心摩挲着那只银镯子,会意:“回禀陛下,如今挪着新年赏赐来用,倒也足够。”

    慕北易剑眉一凛:“赏赐是赏赐,怎么挪着填补花用。冯唐,去库里点算,赏明嫔今年时兴的织金编彩缎子十匹做衣裳,再捡两只红宝金镯赏来。”想想似还有几分不满,“不,点二十匹缎子。给这些个宫女儿们都裁新衣。到底是嫔御……”

    枕春心中松快一口气,嘴上却责道:“你同陛下说这些做甚么,平日里惯的你这张嘴!”说着将手一挥,疾言厉色,一副端正严明的样子,“还不出去!”

    “奴婢知错!”苏白面露惶恐之色,躬身倒退着,将门掩上。

    天子开库给嫔御裁制新衣本是荣耀之事,如这回这样点选二十匹上乘缎子的,却是十分少见。二十匹织金编彩的缎子,匹布匹金。

    倒非枕春轻狂,而是如今一味忍躲也不能叫那些个高位放过。索性有多宠爱奢靡都拿出来瞧瞧,让人知道陛下心中现下有她了,也好让那起子人不那么放肆。

    这一夜过去,慕北易便连歇了两夜。这样的恩宠咋看之下也能与现下魁首的珍婉仪比肩,如此连宿三夜的隆宠,也只有之前施氏为宓妃时,尝过此等风光。众人看她得眼神自然也是不同的,掖庭似裁衣的匠人说话都客气了许多。

    如此由赐封号的缘故,宫中众人也送了许多礼物过来。

    栖云轩外堆着琳琅满目的锦盒布匹,枕春正当午晒在庭院里的小软椅上冷眼看着,手抚在白桌案侧。小喜子点过账目,报给枕春来听。

    柳安然、连月阳、端木若三人于枕春来说,虽不能算作一党,到底还算得交好。枕春起势之后时时给太后请安,太后固然面上不喜,却念她平分了大小薛氏的风头,心头宽慰两分,赏来串儿檀木念珠。枕春忌惮庄懿太后,不敢贴身穿戴,只在给太后请安时才拿出来做做样子。

    其他的便意味不太分明,雅婕妤送的一对儿插花的长颈青瓶子。这份儿礼不亲不疏,只能称得上客气。祺淑妃送的蜜蜡口脂一盒,有品红、茜色、浅檀、石榴红、绯红六种颜色,枕春爱不释手。薛楚铃送来的是一盒螺笔,有烟黛、青黛、墨黛、缁色、浅玄、烟灰六色,果然是薛氏世家,出手不凡。再有皇贵妃施氏送来两盒天竺香料。

    “小喜子。”枕春道,“你点算得很好,本主赏你二钱银子去吃酒。你可要仔细,莫吃坏了身子。”

    小喜子憨笑着接了赏赐:“咱们小主最心疼奴才,奴才自然心里明明白白。”

    果然第二日小喜子便告了病,说是饮酒又吃凉果子,闹了肚子十分难受。这样的病最怕是过了病气儿。苏白打骂了一顿小喜子,斥其不争气,便差了小豆子去太医院请个看病。小喜子病了自然不打紧,若染了如今隆宠的明嫔小主贵体自然是大罪过。

    听说是给内侍看闹肚子的病,老太医们避之不及,纷纷指使新太医们去。高乐听是栖云轩的人来请,一摸袖口里舍不得用的金莲子绣囊,念起明嫔安氏对他的多番赏赐提携,便主动请缨。

    枕春午膳后在八重黑龙下看书,落英飘在鬓角边儿,眼一抬,看见小豆子领着太医高乐去了下房,也不说话。少顷高乐出来,枕春睇了苏白一眼,苏白上前将赏赐送去,客气道:“不知小喜子这毛病可要紧?”

    高乐拱手,朗声道:“倒也不打紧,不过脾胃不和,吃几日粥面、蛋羹便好。”

    苏白颔首,回禀枕春:“小主,小喜子无碍。”

    枕春点点头,轻轻将书阖上,扶着苏白起身:“到底是一入宫就开始侍奉本主的,总要探望。”便差小豆子、梨花去送高乐,自个儿往着下人房去了。

    小喜子在屋内精神奕奕,见枕春来了,连忙问安:“小主,都瞧清楚了!”便推着一张软墩子给枕春上座,道,“高太医果然有眼力见,做戏也十分相似的。”

    枕春掩唇笑着,嗔道:“数你鬼精,如何?”

    “那高太医一来,见奴才是活蹦乱跳精神焕发,便知是小主想着避人耳目了。故而也未声张,还装模作样给奴才诊断一番。”小喜子低头回禀,面色一冷:“高太医道,祺淑妃的六色口脂内有足量朱砂,用几回是无妨的。只是口脂这样的东西,容易误食,日久不慎服之易脏器衰竭,手脚麻木。这东西毒辣,寻常口脂也有朱砂,只是不如这样重,若服久病了也难以查出来源。”又说,“太后娘娘的檀木手串儿倒是好物,是上乘的小叶紫檀,香气浓郁,闻了清心静气,心无杂染,无欲无念。到底是禅意宁静的东西,总不好让陛下来日日闻着……”

    枕春明白了:“往日敌在暗处我在明,今日索性都挑出来让我看看。未想到,这么精彩。到底都是不屑于打发我的,尽是些寻常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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