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真平凡-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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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江徇勉强扯开嘴角,露出一个算是笑容的表情。
“啊!我都说累了你怎么还在生气呀?”平凡泄气地摊倒在江徇胸前,下巴枕着他的肩膀。“人家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要叔叔改他的脾气根本就是不可能嘛!你生气他也不会变得比较和蔼!”
“就因为这样我才笑不出来嘛!我是他儿子,又不能像我妈那样和他离婚,我也真是笨蛋,怎么会以为就算这件事刺激不了他多看上我两眼,顶多他不会管我就是了,我怎么会忘了他的冷漠背后是以强硬做后盾的呢?结果还把你也扯进来!现在后悔也晚了!”江徇挫败地说。
“那也没办法,只好这样了,试着说服他呗!虽然会很困难。不过除了你说要我离开你,我不会听任何人的命令!就算你说了我也要一直缠着你!糖果可都是很粘的哦!”平凡用开玩笑的语气认真地说。
“恩,我也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好吧!”江徇突然来了精神,一把抱起平凡站起来。
“怎么了?”平凡好奇地抱住江徇的脖子问。
“今天是老爸的新婚之夜,我才不要输给他!”江徇一本正经地说着,把平凡抱到床上。
“哈哈哈哈……这是什么理由嘛!”平凡笑得倒在床上绻起身子,整个人都在不停地抖动。这也要赌气,真是太可爱了!
“有,有什么好笑的?”江徇红着脸,粗声粗气地掩饰自己的“尴尬”,真的是气昏头了,一张嘴就说出这种让人笑掉大牙的蠢话!“唉,别笑了,真有那么可笑吗?喂,你笑得太久了!你……我……哧!”终于忍不住,他也一起笑起来。搞不清自己为什么笑,反正就是想笑!
“哈哈……看,你也笑了吧?笑也是会传染的!我就知道我一直笑你就一定也会被逗笑的!”平凡又笑了好一会,笑得脸蛋红扑扑的,看起来煞是诱人。
“狡猾的小坏蛋!就让你笑好了,反正我现在饿了,一定要吃掉你!”江徇一边说,一边动手开始剥除他“进餐”的多余“障碍”。
“阿徇,我发现你真的好色哦!什么时候都不忘了这件事!”“待宰的小羊”对“大野狼”说。
“因为你太好吃了,而且又会让我上瘾,我已经戒不掉了嘛!”“大野狼”竖起耳朵,摇摇尾巴,狼爪伸向光溜溜的美味“小羊”。
“哇啊!痛死了!好过分!”转眼间长长的睫毛上就沾上了晶莹的泪珠,平凡红着眼睛“指控”江徇的“恶劣行经”。
“痛吗?没关系,我不会马上动的,只是待在里面。”江徇低头舔掉平凡的眼泪。
“突然直接进去当然很痛!色狼,你,你是什么时候……”早已熟悉了体内那个坚硬灼热的感受,只是惊奇于它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达到将他撑到极限的标准。
“在你忙着笑我的时候。”江徇得意地在平凡的小屁股上捏了一下,“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今天想试试不一样的感觉。”
“不一样的痛吗?”平凡嘟起嘴。真是痛死了!
“乖嘛,等一下就不痛了~~”江徇吻吻平凡的唇,手指爬上他的胸前一阵揉搓,两朵樱色的蓓蕾很快就乖乖地挺立起来。
“……这明明是‘倒行逆施’嘛!”平凡的抱怨变得又甜又软,至少在江徇耳中听来是这样没错。
“这样不是更有趣吗?偶尔换换不同的方式会更舒服哦!”江徇咬住一颗蓓蕾吸吮。他已经感觉到他的变化了,他刚才颤抖了一下握紧他,淡红的乳晕也兴奋得慢慢染成了玫瑰红。
“啊……恩——”平凡不满地扭了扭身子,声音里都是撒娇的意味。
江徇对此非常笃定,因为他知道他为什么不满。他慢条斯理地移向另一边,含住右边还没被润湿过的乳头咂摸它的味道——
看,他开始着急了!他开始蠕动收缩着索求他的爱抚。
“讨厌!别玩了!”平凡的双手被固定在头顶动弹不得,只能任江徇折磨似的用舌头和牙齿玩弄他的乳头,把他的胸前弄得湿湿痒痒的。“不要一直把人家的身体当成玩具!”
“知道了,知道了,别生气嘛,现在轮到我劝你了吗?平凡宝贝!马上满足你哦——”江徇终于握住了那个早已忍不住吐出透明蜜液的小东西,轻柔性感的爱抚它,指尖轻轻刮弄那个细细的小孔。
“啊……讨厌……啊……坏蛋!人家对你这么好你老是欺负人家!啊……恩……”平凡的腰部高高的拱起,全身都泛起了情欲的红晕。
“等不及了?箍得这么紧……”江徇试着移动了一下,“放松点,马上给你,可爱的宝贝!”他将平凡的腿向两边压开,“对,乖宝贝,就是这样!”感觉到平凡逐渐放松下来,他挺起腰缓缓退出,同时也感到他猛然屏住了呼吸,两人都知道这一刻是真正才开始,就如同他们的爱情一样……
儿子和爱人恩恩爱爱地共度着浪漫良宵,这边老爸的新婚之夜却是惨不忍睹。被折腾得筋疲力尽的安妮一回到家就投入了床的怀抱,幸福的窝在被子里,不一会就睡着了。反正她了解这个刚成为她丈夫的男人,他的牛脾气,除非他自己消气,否则她再权也没用。
江易龄坐在阳台上抽了一晚上烟,想来想去,终究无法释怀。就算他是一个自私的人,他不想再失去儿子。
第二十章
“这么说那个孩子是动不得的人了——”
“恐怕是这样,展平凡就是时装界有名的‘男新娘’展非凡的弟弟,没有人敢和司氏过不去。司戬只要动动手指头,随时可以让我们倒闭。”
两个各怀心事的男人坐在巨大的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中谈着话,其中一个点燃了第三颗烟,一瞬间照亮了他那张因为逆光而显得模糊不清的脸。那是一张冷漠干练又稍显憔悴的脸,两鬓的些许斑白似乎是一夜之间就爬上了他的发稍。用力吸了一口烟,连日来的睡眠不足加上烟酒过度,干痛的咽喉终于向这具躯壳的主人提出了抗议,他猛然剧烈地咳出来——
“咳咳……咳——老张,帮我倒杯水……”他干咳着对正在拍打他的背部的中年男人说,“谢谢……”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冰水,他仰头一饮而尽。
“老江,我看你还是休息一天吧。这两天你为了江徇的事已经够操心的了,再这样你的身体要垮的,我一家老小可还要仰仗你吃饭呢!”身为副行长也是江易龄最信任的朋友和伙伴的张云帆劝道。
“我这个儿子……唉,那天真是委屈小颖了,我应该送她回去的,结果……”江易龄欲言又止,到底是家丑啊,让他怎么开口?
“我家那个野丫头,咳,不说也罢!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尽管告诉我,30年的老朋友了,用不着客气。这事我也不会跟任何其他人提起的。”张云帆说。
“那今天的会就拜托你了,我想一个人在这边再坐一下。”江易龄仰靠在沙发上说。
“那好,我先去准备了。其实儿孙自有儿孙福,别太勉强自己了,我们不能只为他们活着,我们也有我们的生活嘛。”张云帆临走前想了想,还是开口劝了几句才开门出去。
“我就是以前为自己活得太多了才让他变成同性恋的啊……”江易龄望着天花板叹息。又坐了一会,他翻出电话簿,打电话给自己的妻子——
“喂,安妮吗?没打扰你工作吧?是这样,今晚别等我吃饭了,我想要找江徇谈谈。你知道——”
“恩,我明白,可是易龄,你听我说,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所以——我想说——你能不能再考虑清楚一点,你要和小徇谈什么?他的情况很特殊,如果你固执己见……”
“好了,我们回家再说好吗?再见,记得自己吃饭。”江易龄不等安妮说完就挂了电话,现在他不想听任何人的劝解,他不能放任自唯一的儿子走上这种会让他后悔一辈子的路。而他会替他铺好一条平坦的光辉大道!
在之前,江易龄是有过一丝后悔自责的。因为除了电话,他竟然连自己的儿子在这座在他眼里几乎可以列入“危房改造”范围的学生公寓所住的楼层都搞错,敲了三次门后才终于见到了门板后江徇由开始的诧异迅速变为“排斥”和“厌烦”的脸——
“有什么事吗?如果是权我和平凡分手的话——免谈。这个时候爸爸应该回家去陪安妮才对。把新婚妻子一个人留在家里不太好吧?既然选择再次结婚就应该珍惜对方才对。”
“我们不能进去谈吗?我到底还是你的父亲,父亲被自己的儿子‘教训’之后灰溜溜地走掉,世界上没有哪一个国家有这种传统。”江易龄与江徇对视着,又恢复成了夕日的“父亲”。
“哼!如果没有必要,一年也不会见一面的父子,这是世界上哪一个国家的传统?虽然我的历史学得很差,但我至少知道这决不是我们国家的传统。”江徇嘲讽道。冷笑着让开一条道让门外提着黑色公文包,穿着一身铁灰色西装,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的“陌生”男人进屋。
在印象里一直如冰雕一般的他有了一些变化,半年前那次见面好象还没有发现他竟然已经有白头发了,他的面容不再如年轻人一般红润丰满充满光华,因为他不常笑,皱纹到是比同龄的人要少得多。唯一永恒的是他的眼睛,靛黑深沉,让人琢磨不透,大多数时候波澜不惊,平静却找不到一丝温情。
江徇变了。已经忘了上一次这么仔细地打量他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那时他还比自己矮上大半个头,白皙漂亮,几乎是前妻的翻版,像女孩子一样漂亮的男孩。他已经长成一个男人了,身材拔高长壮了,肩膀似乎比自己还宽,圆润稚嫩的脸庞磨出了成熟的棱角。他眼神中那股叛逆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不,这不是才出现的,他一直是这样的,他一直在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只是他没有发现罢了。
前面的十分钟这对父子一直沉默着,眼神相对,心思却难以沟通。
“江徇……”好一会儿,江易龄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正式开口。
“不,什么也别说了,从小到大我和你说话的次数有限,而且都是你说我听,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在你说那些话之前请先勉为其难地听我说几句话,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劝我吧。”江徇点了一根烟,自顾自地叼在嘴里,一只脚架在茶几上,“我对女人没有感觉,这是天生的,和你不能接受男人一样。我一上初中,就是你在海外考察那段时间我就有了第一个男人,不过那时只是个瘦弱没有经验的小鬼,所以只有给人家‘上’的份。当然到了后来,我选择‘上’别人的次数就越来越多,他们都是男人,有的比我大,有的比我小……”
“住嘴!别说了!你是男人啊,你怎么能……”江易龄觉得身体颤抖起来,还有些发冷,脑子里是一团解不开的乱麻,令他只想大声咆哮,但这不是他来的目的,他必须忍住!
“可这是事实!只不过你一直选择无视我的存在,我是你程式化的工作中的一部分,每当程序运行到那个时候你才会想起我,然后做你事先计划好的安排,但我不是你程序中的数据,我要按照自己的规律运行!我是男人,我很清楚这一点!但这并不妨碍我对别的男人分开大腿或者接受男人主动伸过来的屁股!”看到了对方的动摇,江徇不自觉地沉浸在扭曲的“胜利感”中,不自觉地一再用恶毒的话语刺进“敌人”的心脏!
“你——咳咳——咳咳——”江易龄只觉得一股令人作呕的热气涌上来,忍不住再度干咳起来,好不容易止住了痛苦的感觉,他直起腰,“我知道,我知道你恨我不关心你,恨我没有做到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你是在故意气我,我不会当真的,我——我等你冷静下来再来和你谈,我要回去了。”一种直觉告诉他他必须马上离开。
“用得着吗?你看,我很冷静,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江徇缓慢清晰地说,“如果你不相信,我还可以告诉你我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你的客人,我忘了他叫什么,但是那天晚上他来拜访,还很好心地留下来陪了我一会儿,然后他在客厅的沙发上‘教’我接吻,后来又帮我口交,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被他‘上’了,虽然不太舒服,我还是高潮了好几次,之后那个男人笑着说‘没想到你是个同性恋,其实我早知道你父亲出国考察了,因为他害我破产,本想报复的,没想到倒成了你体验这种事的对象’,知道我对他说什么吗?我对他说‘你的技术不错,那个也够大,大叔。’,结果他笑着离开了,临走前说‘谢谢你,你救了我,我不能输给一个小鬼啊!’。”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捻熄,他拉拉衣服站起来走到江易龄面前,“怎么样?没你想得那么坏嘛,世界上少了一个罪犯,多了一个不被挫折打倒,东山再起的成功男人。”
“混蛋!你为什么没有马上告诉我?你就这么自干下贱吗?”江易龄怒吼的同时给了江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