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之果-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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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以为你能打败我？”雪颜嘴唇划出一道优美的弧。　
“是的，雪颜，让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见鬼去吧！”　
“什么！”他怎么会知道？　
趁他一时分神，艾华侧身朝雪颜腹部就是一脚横扫！　


——————————————————　
汗~~~想来这样的文章没有多少人会喜欢的……　
回帖回帖……泪~　
但继续……　
先踹一脚再说……　

第11章　

（11）　


下意识地侧身后跳，来不及完全闪开，腰侧重重地挨下那一记。那劲好大，雪颜整个人被冲得与艾华拉开了数米的距离。　

痛！受力的只是腰侧，然另一种痛却从腹部更为剧烈地传来。虽是避开了要害也减轻了力度，但那一脚无疑已给雪颜和孩子带来了伤害。痛，是胎儿作出的警告。　
雪颜用剑插住地板以支持平衡让自己不至于跪下。好险，如果刚才那下是正中全受，那现在眼前恐怕就是黄泉路的美景了。　

“疼吗？我帮你们解脱吧！”　
艾华不让雪颜有喘息的机会，半月刀向他劈去！雪颜拔出剑挡过的同时往后跃，为拉开距离。　

脚跟刚着地，腹中的疼更大地袭来，让雪颜几乎叫了出声。孩子可不答应！不能再承受这么大动作了！再继续的话雪颜和孩子都会有危险！　

“你不是想我们就这么一起死吧？”雪颜轻轻地说，那是他对孩子的话，捂住腹部，感觉有多少虚无。要留住的竟让自己死得那么难看，真是个不错的笑话。　
刀又一次砍来，雪颜勉强地避过，腾着刀砍落的空隙射出冰弹，近距离的攻击，艾华没有躲闪的余地，任凭冰弹一一穿过自己的身体。作为代价，雪颜手臂也挂上了一抹鲜红。　
艾华后退了几米，也给予了雪颜片刻的喘息。　

“很不错，可是没有用。”　
“我知道。”雪颜回答得很坦然，“这么微小的创口是不会对你有多大的伤害的，除非是心脏，对吧？”他忍住疼让自己的表现平静如昔，也尽量想通过语言拖延更长的时间，尽管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没错！但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血的腥味刺激着艾华的神经，他连番进逼，雪颜只能作出尽量避免过大动作的闪避，以剑挡过一次又一次的落刀。　
“看你能坚持多久！”　
“那看你的本事了！”雪颜不过是嘴硬，他也不晓得自己到底还能支撑多久，如果仅仅是疼，虽不是可以忽略的程度，但至少可以忍受，如今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希望孩子能安好无事，若果出现了排斥现象，那他会连最基本的抵挡的能力也将失去。　

后背触到了墙壁，已没有了退路！　
雪颜以寒剑抵住艾华的半月刀，两人一时陷入了力的相持僵局。　
“你们去死吧！”艾华抬起膝向雪颜腹部顶去！　

“！！”　


什么可谓千钧一发。　
在艾华膝盖将要与雪颜腹部相触的瞬间，诺特的手从后穿过了他的左胸，往后一拽！艾华的身体脱离出诺特的手，血从被切断的动脉血管大量喷出，在空中划出一道赤色的弧线，连同主人的躯体一同坠落，泼洒了一地。　

“你没事吧？”诺特的手弯过雪颜的腰，一下子将他拥入怀中。　
“还好。”雪颜回答了句，将身子站直。诺特的手还是紧紧地搂着他，仿佛生怕一松手他便会失去了一般。而此刻的雪颜也无意让他放手。　
艾华，你是明知道的……却用这么卑劣的方式要至雪颜于死地！　
空气因诺特的愤怒而悚动，深赤的眸子中仿如能喷出欲能摧毁一切的地狱之火，从来没有看到过诺特如此的愤怒，他又是怎样的克制才让自己不至于爆发。“下一次，会是正中心脏。”诺特作出了警告。　
不可以让人伤害他，不能原谅伤害雪颜的人，即使那是……　
昔日的朋友。　

与四周的不安与恐怖气氛相对的是诺特的怀中，留给雪颜的，凝聚了诺特所有的关爱和温柔。雪颜轻轻地闭上眼睛。　


艾华艰难地爬起，愤怒目光始终插在雪颜身上，恨不得将眼前的那人撕碎。　
还差一点！他不甘心。　

拥有无比俊郎外表的美男子挡住了艾华的怒目，矢狼走到他跟前，“还要打吗？不过这次你的对手是我。”论实力，失狼与艾华可说是旗鼓相当，如今艾华带伤，又岂是失狼的对手？　
“矢狼，你以为我会怕你吗！”艾华握紧了他的刀。　
“哼……我乐意奉陪。”　
“凭你的行为和德行，只会让诺特大人蒙羞！我对你的不满已经是很久以前就存在了。”　
“你本是诺特人类时的同学，却让他最终舍去你，你就看不出问题吗？你自己都做过了些什么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你们都给我住嘴！”安喝止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这么继续胡闹。　
“很抱歉，诺特。雪颜，你也保重。”安向诺特欠了欠身，“艾华，我们走吧！”　
“安大人！”诺特叫住了他。“我两个都不会放手。”　
“我明白了。”看诺特已经作出的决定，态度坚决不可动摇，安叹了口气。　

望着矢狼将大门关上，诺特只感到楼住雪颜的手臂一沉！　
“雪！”　


（12）　


“嘶~”雪颜倒吸了口凉气。　
痛，小腹像被一只手紧紧地揪住内脏，逐渐地用力扭。或许方才因外界威胁的存在分散了注意力，如今放松下来才感到疼痛的放肆与实在。　
雪颜没有YOUKO的药，他也不想这样去找她。　

排斥反应？还没有感到。　
这种不寻常的孕育方式在非常时期母体所出现的一系列特殊症状，狐族将之理解为当体内平衡无法得到维持时母体自身对外物产生排斥而引起的，因此称为“排斥反应”。排斥反应会让母体感到程度不同的不适，同时也影响母体的活动能力，但其本身并不构成对身体的威胁，而是对体内危险存在的一种警示。这种警示会在再次服药身体得以变化以后消失。这一切都在YOUKO给雪颜的资料里有清楚的记录。　

现在没有出现排斥反应，至少孩子暂时没事。　
然而腹部的痛没有减轻，手臂的外伤伤诺特已经帮忙包扎好了，但体内的……再拖延不管的话流产恐怕是迟早的事。　
流产？“为什么就不干脆一点呢……”雪颜自语道。　
可能是雪颜的话刺激了某生物，又可能是雪颜本身的错觉，痛似乎在一瞬间加剧！虽然只是一下，随即又很快地回到了原来的程度，却让雪颜差点没叫出来，牵出了一身冷汗。　


“雪颜，你……”矢狼见他情况不大好，他本想问“孩子没事吧。”但鉴于太别扭，只得改口：“你没事吧？”　
“你说呢？”　
“你……”雪颜吐出的三个字让矢狼一时语结，竟还反问！　
不明白诺特为什么始终不发一言，仍能镇静若如地坐在雪颜旁边，只是目光从没从雪颜身上移开。虽雪颜是说他自有分寸，但诺特就这么不闻不问地也实在是……或许是两人相处已久，彼此之间更了解对方信任对方吧。他们两人之间的事，自己又能懂得多少呢？矢狼心里苦笑着。　

他不晓得诺特此时思想已是空白一片，看着雪颜，看着那家伙都现在这情况了却还是老样子。实在不想再说些什么，巴不得亲手将他掐死要来得干脆。这很好说明为什么爱与恨其实就相差这么一线。继续下去吗？不管吗……　


“诺特……”雪颜终于肯开口了，他向诺特牵出一个微笑，“我的情况不妙。”　
无论什么情况下，雪颜的微笑总是很漂亮的，但当他向诺特露出这样迷人的微笑时，要说的内容往往是与那美呈反比的糟糕。　
“雪……”诺特停住自己的话，让雪颜继续说下去。　
“关于药的事我会跟你说清楚的。孩子暂时没有什么大问题，如果我要留住他的话，孩子是能保住的。”雪颜长长地吐出气，控制自己不至于将话说得结结巴巴的，“事到如今，诺特你作出选择吧。你是他的父亲，他是去，还是留？”　

“你又给我难题了……”夜很静，静得似乎能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诺特闭上眼，倾听着夜的诉语。　
生命有时会意想不到的脆弱，不可能拥有太多的思考时间。那孩子来得很突然，诺特对他不带有一点感情，理应很干脆地得到答案，只是，那正确吗……　


“雪……”半刻，他原本搭在雪颜臂上的手缓缓滑下，紧紧地攥住雪颜的手，“你决定吧，是你的身体，也只有你有支配的资格，我不可以控制你做任何你所不愿的事，也不会这样做。”他在雪颜额头轻轻啄下一个吻，“无论你怎样选择，我都会尊重。你知道，我没有去天堂或者地狱的权力，只希望你能愿意继续留在这里陪我。”　
选择退倒一旁，将权力还给了雪颜。　

“诺特。我要睡一会，不要叫醒我……”雪颜在诺特怀中合上了眼。　

不知什么惊动了林中的死神使者，“啊——啊——”渐去渐远的鸣叫，给原本夜的寂静给划上了深深浅浅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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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颜就这样躺在诺特怀中，几乎是没有了呼吸，诺特多次差点忍不住要叫醒他，确定他没有离自己而去，所幸他还是感到他的心跳动依然。　


妖怪的身体恢复能力比人类要强，要加快伤口的愈合可以使用魔界的草药或妖气疗伤等方法。并非所有妖怪都具有能帮别人治疗的妖气，但每只妖怪都可以通过妖气的凝聚进行自行疗伤，区别是恢复的快慢而已。　

雪颜使自己陷入沉睡中，好让能更专心地治愈体内的伤。　
但对于魔界的妖怪来说，他们一般是不会采用这样的疗伤方式的，除非是伤重得晕过去，否则他们得尽量保持意识的清醒以防再次受到袭击，都是为了活命的需要。　
也只有信任，方可以如此的无顾虑。　

最终，雪颜还是作了这样的选择……　

孩子是怎么的存在？又是一个怎么的生物能使像雪颜这样的人在最后决定要将他留住？除了不可思议，诺特也难以找到别的感觉。　
凝望着怀中的他，诺特的脸不觉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升起的太阳又渐渐落下，已是一日的光景，诺特守侯的人睁开了他的双眼。　

“你醒了？”　
“恩。”　
“你们没事吧？”　
“都很好。”　


（待续）　

第13章　

（13）　


胎儿快20周了，按这些时日，雪颜的腹部也不能避免地已是有所隆起，只是天冷衣厚从外观不曾发觉。妖力以及体力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可是敏捷度是必然大不如前了，而且还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糟。如今身体多了个致命点，自不会蠢到自动去惹事，而面对找上门的麻烦，却不得不去尽量躲避，这做法让雪颜多少有点难以适应。　

艾华就像发狂的狗一样不受控制，自那件事以后，安封印了他大部分的力量以作惩罚，这消息让诺特安心了不少。引用矢狼的话“不会咬人的狗只有死了的狗，当然，带上了口罩也不失为一种可行的方法。”　

那孩子的存在，实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谁会表现出哪怕是一点的喜悦与期待，包括当初决定留下他的雪颜。平常的生活和以往没什么区别，诺特对此多是不闻不问，仿佛那事实只不过是一句说过的话，早应随声音的消失泯没于空气之中。有时候，恐怕连雪颜自己也将事情忽略了。倒是矢狼会表达出多少的关心，只是雪颜总是在三句话以内绕到了别的话题。　
“雪颜，我会全力去为你做好一切，对于孩子，我更多的是出于对你的愧疚……”始作俑者之一的YOUKO这样坦白心中的想法。　
不晓得雪颜的想法，事情也只得这样一步步地走下去……　


某私人诊所内，走廊。　

“喝杯水吧。”　
“谢谢。”玻璃兔接过雪颜递上的一次性纸杯。　
“这次麻烦你了。”雪颜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不，没什么，主人不肯来，于是吩咐我代劳。”　
玻璃兔口中的主人指的就是YOUKO。对于玻璃兔，雪颜只知道她是百妖馆的小二，也只知道YOUKO将她称为宠物，接触得不多，只在馆内与狐狸见面时与之见过一二。她给人以一种清澈可爱之感，性格挺直率，感觉是个可信的人。　

“主人的精神不是太好，她说她昨天梦到你母亲了。”兔子先打开话匣子。　
“然后呢？”雪颜细口地呐着杯子里的温水。　
“她说，你母亲要掐死她，于是两人就追逐了整个晚上……”　
听兔子的话，雪颜“仆”的几乎将已含到口中的水喷了出来。　
“咳咳……那是她作孽太多的缘故吧。”还是被呛到了。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玻璃兔轻笑着回答。她的笑就像透过心扉的清风，总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宁静。　
他们就这么谈笑着，　
“什么？储备粮？”　
“是啊，主人一直都是当我是她的储备粮食。”　
雪颜不大明白“储备粮食”的确切意思，但单从字面意思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