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之果-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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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7）下　

两人到了迪的地盘，一路无阻地直奔中央的大屋，其实并非完全无阻，只是上前拦路的的废物能对诺特与矢狼起什么障碍？所以可以忽略。　

“希望还能赶得上。”　
“那混蛋还有SM的喜好！”　
“那更糟……”　
“如果他敢对雪乱来的话，诺特，我看我们也不必看他是什么身份，直接把他给废了！”　
两人交换着意见。　
“原来你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啊。如果真的这样，我当然不会轻易饶他。但前提是他还活着。”　
“我向来都是对方自愿的！”矢狼对诺特的意思作了个更正，“要杀人质的话，比较正常的做法也是在我们面前才能起人质的作用。所以雪颜的性命应该……”　
“我说的是迪啊！我希望他能在我们赶到以前还活着，即使是我亲手杀他也比较好说话。”　
“什么？！”矢狼总算听懂诺特刚才的意思，有点不敢相信，竟停下了脚步。　
“哇啊啊~~~~~~~~！！！”一声颇为惨烈的嘶叫传来，那人的声音相信诺特与矢狼不会陌生。　
“已经开始了……”诺特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　

“你！你不要过来~！”迪恐慌的大喊。　
那双曾经充满狂妄的眼，那张是曾是多么嚣张的脸，而此刻却只显出面临末日的恐怖。　

五分钟前他要撕开雪颜的衣服，大胆放肆地：“你不就是诺特的情人？我要了你？！我看诺特看上的是些什么货色？有什么的与别不同？！”迪那张本来还不错的脸容扭曲成让人恶心的狰狞。　

三分钟以前，他对雪颜作出攻击的瞬间，雪颜看准时机以静制动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手带着冰刃准确插进他肩部两骨之间，乘着他扑过的方向借势一扯，“撕~！”的一声，迪的手与身体硬地被分离开来，整个动作漂亮而干脆。　
换来“哇啊~~~~~~~~！！”的一声撕心的“喝彩”。　

两分钟以前，迪忠心的狼人手下过来营救。　
不过他们现在不能动弹，因为他们双手被冰冻结在墙上，狼人的恢复能力虽然是很强，但冰刃截断着他们的手筋，不把冰刃拔出伤口就无法自行恢复，狼人的力量是很大，但经脉被阻，除了疼找不到其他的知觉，欲挣脱却无力。雪颜使用着一个残忍的方法轻易地封住了他们的行动，他们现在能做的只能老老实实地“挂”在墙上眼睁睁地看着迪，认识怎样叫做无助。　
他们本来或许可以死得很轻易，雪颜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向他们显示什么叫级别差异。　

他们所处的是迪的游乐室，挂着各样的刑具，这地下室曾经载了多少受害者的血泪与绝望，如今游乐场易主了。　


“知道我为什么会跟你回来吗？”雪颜步步走近，“是因为我想教训你，但在大街上又不方便出手。”　
“你不要过来！”迪想逃，却于慌乱与恐惧间失去平衡怎么也爬不起来，只得连滚带爬地忘后退，样子有点可笑。血从他各伤口不住涌出，早就渗过了衣服，在汉白玉地板上划出一条蜿蜒的血迹，他努力爬着，血迹跟着延伸，最后触到无情的墙壁，路也到了尽头。　
“求你……放过我……”迪翻过身苦苦求饶，“是我不对！是我的错……雪颜大人！你放了我！”　
“难怪有人说你们一族正步向败落，原来有你这样的人……”　
“不要啊~~~~~~！”　



门被撞开的刹那，那积聚已久的腥臭夹着雪颜的寒气浪般涌出去，空气清新多了。　

“你没事吧？”一见雪颜，矢狼抢先于诺特表达他的关心。　
诺特没有语言，他瞧雪颜点点头，眼中已写满了信任与关爱。我相信你不会有事。　
“我没事。”感到那种肯定，雪颜瞧诺特会心一笑。　

“这是你的杰作？”矢狼环视四周，地下室仿佛变成了冰窖，一切被冰完全冻结，迪与他的手下处于巨大的冰块中，已失去意识。　
“恩。”　
“我发现我开始爱上你了！”矢狼赞叹道，“我不知道原来你……”　
“我过去曾和雪颜对战了几次，以雪颜的实力在一族中能成为他对手的并不多，迪自然不在其中，这次是他太不自量而已。”诺特补充道，轻轻地拍拍雪颜的肩膀。　
“我没有杀他，现在这样的程度，不会让你太难做吧？”　
“还好，至少相当长时间内他不会再出现。”诺特仔细地看着他爱的人，虽说信任不会有什么事，但还是不愿意雪颜有一点的损伤，又约过几分钟，诺特靠近他耳边：“雪颜，你给一个我能不爱上你的理由？”　
“喂……狼人的听觉很灵敏的。”矢狼表示他已经听到了。　
“我们走吧。”诺特无奈那100W灯泡在旁，如此这般，实是无趣。　

没走几步雪颜忽感一阵眩晕，差点站不稳，诺特发现他不妥，一把执住他的手臂，“你真的没事？”　
雪颜转头向他笑了笑：“没什么，看来是妖力消耗有点过度了。”　


（待续）　
第08…09章　

（8）　

百妖馆内　

“那药，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见到狐狸，雪颜直入主题。　
“什么药？”YOUKO有点不明白的样子，“兔子，你去倒茶。”打发了旁边的小二，也拉了张椅子坐下。　
“约三个月以前你让我拿走的红色液体。”　
“让我想想……”狐狸从脑中翻找着三个月以来的记忆，“那可以维持女态三天的药？”　
“是的。”　
“对哦，我差点忘了，是没有副作用的记录，就这么吃了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谁吃了？”　
“我。”　
这答案让YOUKO愣住十数秒。　
“然后，我和诺特……”　
狐狸能够明白他那没完的话，于是继续愣住数十秒。　
“那……”又三十秒的停顿，“现在觉得怎样？”狐狸的话终于有了下文。　
雪颜没正面回答，他伸出手，“医术你懂得多少吧？”　


“什么！”狐狸连同椅子一同翻下，好不容易爬起，“你不是比我懂得更多吗？”　
“看来你得到的结果应该和我一样。”　
“这个啊，成因有很多，例如……”YOUKO深知在这情况下此脉象的出现意味着什么，但她不大愿意接受。　
“例如怀孕？”雪颜接上句。　
“不可能！”　
“那药的副作用呢？”雪颜继续逼问。　
“你是什么时候觉得有问题的？”　
“几天前。”雪颜的表现比狐狸平静，或许是因为已有几天的相信接受习惯之故。　
“那药……是的……”YOUKO呻吟道，“是有这样的效果……”雪颜是学医的，若非如此，他定不会有这么的猜测，既可能已成事实，狐狸只得将一切详细道出。　

“这药是我们狐族一千多年前的研究成果，当时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效果，即使在恢复形态后如果是什么的话它仍会将一副所需的器官保留，从而达到孕育的目的。然后只需要在生产的时候再喝一次那药就可以了。”　
“妖怪的繁殖方式比较多样，排除异性交配，还有中性和自体分裂，拥有巨大财力者甚至可以使用人工母体制造出自己的孩子。对于非要找同性恋人不可又想有子裔的雄性高等妖怪来说，使用这药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所以它一直作为传说之物存在着，为那些妖怪提供了可能。这些药要以血液作为药引才有效，而且在停药的两年内服用者只对一人的血起效用，那是血的唯一性。再加上在腰制成后只有三天的保存期，因此为了安全他们一般都会使用对方的血。当然，也因此只有生活相当稳定的高等妖怪才能拥有这样的繁殖资格。”很是详尽的介绍着。　
“因为每个适龄女子在那事以后都有这样的可能存在，我对那种效用的理解是只不过相当于将服食者带到那种状态而已，所以你问我有没有副作用的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这方面。”　
“……”　

没想到一切在YOUKO心中是如此的理所当然，她是为自己开脱也好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思维方式也好，雪颜此刻开始有点理解诺特的无奈。狐狸的思维方向，可算是能见识到了。　
“我宁愿希望你说是故意的，至少我可以知道你到底想干些什么……不过，现在没有区别。”雪颜苦笑着，“我不怪你。”缓和气氛自有它的需要。　
“不是不能肯定么……我找别的方式验证一下吧。”狐狸似是安慰道。　


又经数小时的一轮检验后，　
“你杀了我吧，我对不起你的父母……”狐狸只剩下一句。　
狐狸另一面的行为，也算见识到了。如果此时要反过来安慰那未免有点可笑，只怕那狐狸哭出“我对不起你爹娘，他们只留下这么一个孩子却让我……是我看管不好，我怎么对得住他们？！”什么的话来，那雪颜倒是要考虑灭口的必要了。　

可惜这时他也不能思考这么多，胃早已呈出翻山倒海之势，只得跑到卫生间先吐而后快。　

“没事吧？”YOUKO递上毛巾。　
“谢谢。”雪颜接过，“不过，这里是男厕。”　
“……”　
数双眼与狐狸对峙着。　
“不行么？”狐狸面不红心不跳的回答，微笑中带着招牌式的诡异，换来的是数秒后连绵不断的尖叫。　
此番又是何等的气势？雪颜算又是见识过了。　

在一件猜测得到肯定后，面临的便是相信接受和更为难办的决策。　


（9）　

“他，我就留着吧。”决定不过是简单的一句。　
“既然你选择了，我也不想问为什么了。我不会阻止，但你应该会知道后果。”　
“如果出什么事的话，会引起体内大出血，不及时救治的话就会死，对吧？”　
“也不是一定会死的，记载中有一个特殊案例是母体的自身保护把本应流出的胎儿完全消化了。”　
“原来还可以这样。”　
“特例罢了，他是唯一的一个。如果出现什么情况，先服药是最必要的。这些是关于过去服药者的记录资料，你回去自己看吧。还有……如果实在真的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你可以考虑自救，方法是……”YOUKO没有说下去，只是以食指指着自己腹部，然后下划。　
“我明白了。”　
“要好好保管资料，那是非常珍贵的。”狐狸说出这话时，雪颜第一次地感到了她那习惯的微笑中，带着苦涩。　



狐狸的话语仍在脑海中绕动。　

见雪颜对着眼前的晚饭神游中，“雪颜，你还好吧？”诺特问了句，也把雪颜从思索中抽了回来。　
“我怀孕了。”　
“什么？”没想到雪颜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吸血鬼的听觉也很好，要听错不容易。“啪”的桌上盛着鲜血的杯子不小心被倒翻，桌布染出一大片的红。　
“快过来擦擦！”旁边的佣人一阵忙碌。　

“雪，即使你是妖怪……但这样的事，你恐怕不能做到吧？”不相信，当然，谁也会认为那是个愚人节谎言，但今天不是愚人节。　
“是上次那个女子吗？你不可以像矢狼那样……”　
“我？我每次都注意安全，所以绝对不会让她们有什么问题的。”同在餐桌前的矢狼作出更正。管家一般是不能和主人同桌共餐的，不过这个人例外。　
雪颜放下手中的餐具，抬头，向站在旁边的佣人打了个手势，佣人们统统会意的退下。　
“你可以不那么快相信，我要接受也用了相当长时间。你还记约三个月前的那天我吃过那种药吧？只是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那个器官竟会连同那晚的记忆一同留在我身体内……”雪颜尽可能地将话简明，以免回答对方追问的麻烦。总的结论是：所以这不是玩笑。　
他叙述的语气依然平静，仿佛那是与己无关的事，听着他的解释，诺特没有插话，眉头一点点地拧到一起。　

饭厅是死亡一般的安静，矢狼努力地使自己显得隐形，刚才似乎应该和佣人们一同退下，不过没关系，那两个人已经忽视了他的存在。　

“那你打算怎样？”最终还是诺特打破了沉默。　
“那只有生下来了。”　
眼看眼前那人毫不在乎的回答，诺特真的很有暴走的冲动，是理智让自己尽快地冷静下来。　
“雪，这不是闹着玩的。”　
“你的意思是……”他已听出他的心，不过想要他口中更确切的答案。　
“那孩子不能要！”他表情坚决而认真。　
“……”　
“雪……”　
“我明白，好吧，我答应。”　
他这次竟如此爽快地答应他的要求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但……我有个要求，希望你能答应我……”　
“你说吧，我会尽我的力量哪怕是生命去完成的……”他承诺，如今为自己，是可以为他忽略自己的生命。　
“恩，等一会我会亲自切开我的身体，将不属于我的东西拿出来，不用担心，我对我的医术很有信心的。可能会有点痛，我应该可以承受的，希望你能帮我，让我全过程保持清醒，我也不想出什么意外啊。记住，无论使用什么方法……”　
“雪！你疯啦？！”他绝对不可以接受这个要求。　
雪颜淡笑道：“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