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夫计-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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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不提还不痛,安澜一提,秦恒便痛得龇牙咧嘴。
萧敬轩看到如此情形,笑得更甚了。而秦恒只能对着安澜苦笑。
安澜用手捂住嘴巴,说:“我不是故意的。”她声音含糊不清,眼神很无辜,看起来可爱极了。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模样迷倒了多少人。
萧敬轩继续他的“医生”工作,安澜候在旁边,偶尔帮帮小忙。萧敬轩将药粉一点一点倒在秦恒的伤口上,药粉与伤口接触时,安澜看到那绽开的肉在抽搐。萧敬轩每倒一下,安澜的眼睛鼻子眉毛便皱一下,那模样好不滑稽。
秦恒心里暖融融的,说:“我不痛。”
安澜知道秦恒是在安慰自己,也知道他肯定很痛很痛的,于是她眼睛一热,眼泪便流了出来,带着哭腔说道:“怎么可能不痛?痛就痛嘛,还逞强。”
她这一哭,把两个大男人弄得手足无措了。“罪魁祸首”秦恒“我我我”了半天,仍是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安慰。
萧敬轩伸手想要帮安澜擦掉眼泪,看到自己有血迹的手掌时便收了回来。
安澜看到他们这样,笑了出来,“好啦,我没事,我就是觉得秦恒肯定很痛,我为他的勇敢感到钦佩,要是换做是我,我肯定哭死了。”说完她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听完安澜的话,萧敬轩和秦恒无语了。
035 缝合法
035 缝合法
凌逸风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袱。他将包袱打开,里面是一些衣服和一些瓶瓶罐罐。他拿起一件白色的里衣,撕成布条,与萧敬轩配合着给秦恒包扎。
安澜安安静静的看着,学习着,思索着。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这样就行了?”安澜问。
三人同时看她,萧敬轩说:“有何不妥吗?”
安澜暂时还理不清思绪,“这要多久才能好?”
“伤口太深,估计要个把月才能痊愈。”萧敬轩答道。
一个多月,那么久,伤口那么大,一不小心就会扯开……哦,对了。安澜终于想通了,她开心地说:“将伤口缝合起来不就好得快些吗?”安澜忘了想为什么萧敬轩和凌逸风没有想到这个方法。
“缝合?”萧敬轩凌逸风同时说道。
安澜疑惑了,“难道你们不知道?”
凌逸风在思索,萧敬轩疑惑地摇头。安澜心想,难道这个方法还没有人发明出来?
安澜咬着下唇,她在思考。她只知道伤口太大就要缝合,这样好像利于伤口的愈合还有防止伤口再次裂开。可是至于怎么缝,她不懂呀。她知道是用针和线来缝,可是什么针什么线,怎样缝,她没被缝过也没见别人缝过。
可是完又可是,她这话都说出来了,而且对于秦恒伤,确实要缝合才行啊。
大家都等着安澜开口,安澜挠了挠头,说:“我只知道大概的方法,具体怎么做,我不大懂。”
“什么方法?”凌逸风问。其实刚刚安澜说出“缝合”两字的时候,他便猜到她的意思了,不过还是要听听她的说法,看与自己的想法是否一致。
“就是像缝衣服那样将伤口缝起来啊。”安澜说得底气十分不足。
众人目瞪口呆,缝衣服
凌逸风忍俊不禁,说:“这个方法倒是不错。”安澜的“方法”与他所想的方法也算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了,只是安澜的表述让人有点不好接受。
得到了认同,安澜的信心便从无到有了,她说:“那有针线吗?”
秦恒的手抖了一下,从听到安澜的“缝衣服”,他就不再淡定了,他想象了自己变成一件破衣裳,在安澜的手中变得千疮百孔,对于安澜的女红,他可是略有耳闻的。
萧敬轩和凌逸风都笑了,安澜的急性子还是没有变啊。
凌逸风说:“还是回城再处理吧。”
安澜醒悟,对哦,只是郊外,哪有完善的设施,还有,他们刚才遇到袭击,该尽快离开此地才是。安澜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并在心里为自己的智商哀悼。
他们上了马车,只是车夫变成了凌逸风。安澜想,凌逸风和萧敬轩都是很好的人吧,他们都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可是他们对待下人并没有大摆架子。凌逸风还屈尊降贵的当其了车夫,安澜想象了在车外赶车的凌逸风的样子,她想,那样的凌逸风一定肯可爱。
安澜很想到车外跟凌逸风一起赶车的,可是她害怕杀手再次出现,前车之鉴才刚刚鉴定完毕。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有点怕与凌逸风相处,在凌逸风面前,她总觉得自己像个笨小孩。虽然她很想与他相处,跟凌逸风在一起时,她会感到快乐,容易满足,还经常觉得幸福。可是,她又很怕自己表现得不好,怕凌逸风不喜欢她,甚至是讨厌她。哎,真是矛盾啊。
之前的快乐似小鸟的心情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不安和担心。不安是因为知道危险无处不在,担心的是秦恒的伤势。安澜生活在和平的,珍惜生命的年代,没见过大世面,所以对于这种不惜性命的打斗很是心惊。
安澜大概猜到是何人所为,可还是要问,要确定一下。“那些人,是东方离派来的吗?”
萧敬轩的表情严肃了些,说:“十有**是他。”
安澜愤愤地说:“这人怎么这样,欺善怕恶,心胸狭窄,小肚鸡肠,善恶不分……”
就在安澜有点接不下去的时候,萧敬轩很和时宜的开口了,“行了行了,你还没见过他,怎么说得好似很了解他。”
安澜反驳道:“用得着认识吗?他的恶劣行径已经深入我心了。”
萧敬轩和秦恒微笑,无语。
马车终于驶入渝阳城里,安澜对车外的热闹繁华不再感兴趣,出发前的无限向往变成现实的时候,她的心平静无波。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缝合”,她要想清楚待会到底该如何做。
车停了,安澜正要下车,便听见一个男声响起,“少爷,为何是您赶车,秦恒呢?”
“秦恒受伤了。”凌逸风说道。
他们说话的功夫,安澜他们已经下了车,秦恒对那个将马车牵过去的人说:“我只是受
了点轻伤。”
安澜又不满了,说:“这还叫轻伤呀?赶紧进去缝起来吧。”
众人听了她这句话,顿时又感心惊,特别是秦恒。
只顾着发表意见的安澜这时才发现她所处的地方很陌生。站在下车的地方,她抬着头,看着大理石阶上大气的门楣,她在心里惊叹:这就是所谓的大户人家了吧。
那扇大门看起来厚重而庄严,大门两旁是分别立了两座很霸气的石狮,门上的匾写着“凌府”二字,原来这就是凌逸风家。
“这是你家?”安澜转头看着凌逸风问道。
凌逸风的脸上没啥表情,说:“正是。”
安澜撇撇嘴,心想,请我来做客也不事先说一声,不说就算了,对我还不热情点,真是的,一点都不可爱。
“我们先进去吧。”萧敬轩笑着对大家说。安澜又想,还是萧敬轩好一些,至少他热情,还体贴。
进到凌府,安澜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放肆地“观察地形”,这种大户人家,肯定很注重礼仪家教的吧,她可不能让人觉得她很没见识很小家子气。她还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好了。
虽然没有东看西瞧,但是眼睛是睁着的,虽然眼睛直视着前方,但是还有余光。对于古代的豪门,安澜看的古装剧不多,而古装剧出现最频繁的恢宏建筑该属皇宫了,这个凌府,跟皇宫比起来,也差不多了吧。什么花园啊,假山啊,楼阁啊,莲池啊,处处都别具匠心,处处都令人赏心悦目。还有一些院门,估计每个院门里又是另一番美丽景象。
036 怎么死的
036 怎么死的
“怎么不说话?”萧敬轩的声音将安澜从“大观园”拉了回来。
“啊?”安澜一时反应不过来,“我……我该说些什么?”
萧敬轩笑了笑,说:“只是见你安静,有点不习惯而已。”
安澜又“啊”了声,领悟到萧敬轩的意思之后她不服气了,敢情她在他心中就一话痨啊。安澜反驳:“我本来就很安静。”
听到她对自己不准确的评价,不只萧敬轩和秦恒,就连凌逸风都笑了。安澜更加不服气了,可是,哎,还是不要在这个地方跟他们理论了,以后有机会她一定要驳回,因此,安澜只是嘴巴嗫嚅了一下,便不再做声。
凌逸风在一个房门前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们,说:“先把秦恒的伤处理好,午膳时再去给父亲请安。”
萧敬轩点头,说:“也好,我也想看看‘缝合法’是什么样的。”他说完还眼含笑意地看着安澜,安澜心虚了,回了一个讪讪的笑给他。
没人知道,她已经在心里欲哭无泪了,她真的不会呀。
进到室内,萧敬轩吩咐跟过来伺候的小厮把白大夫叫过来。安澜听到“白大夫”三字的时候差点又失态了,她想到了某个美容产品的广告词——白大夫,就是让你白。安澜这次没有笑出来,因为这次她再没有什么笑话可讲了,还因为秦恒受着伤,她的心情还是有点沉重的,她的笑点提高了很多。
不多时,一个背有点驼的六十多岁的老者走了进来。这位老者有点瘦,脸上肌肤已经松弛,眼皮也松垮垮的,将原本就不大的眼睛遮去了一半。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十多岁的拎着药箱的男孩,安澜知道,这位老者应该就是萧敬轩口中的白大夫了。
看着皮肤跟年龄很相符的白大夫,安澜还是很想问一句:“白大夫,你能让我白吗?”还好,她只是想想而已,她知道,就算问了,也不会得到她想得到的答案。
凌逸风跟白大夫说明了安澜的“缝合法”,白大夫边听边思索边点头表示赞同。
凌逸风说完,白大夫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安澜以为他已经领悟到要诀了,便暗自松了一口气。可他的一句话让安澜又欲哭无泪了。
他说:“请安姑娘演示一遍,白某观摩之后会谨记,日后也好悬壶济世。”
演示安澜真的很想哭,她,可以说她不会吗?看着众人期待的眼光,安澜在心里对自己说:你不可以。
安澜扬起她的苦瓜脸,挤出一个笑,说:“好。”
她努力镇定自己的心绪,首先,是消毒吧。
“准备一些针线,放水中煮沸,大概五分……呃,在沸水中煮一盏茶的时间,然后拿出来晾干。”这些是常识,安澜还是知道的。
“拿出来……那可是沸水啊。”跟白大夫一起进来的男孩喃喃道。
安澜一脸黑线,这个时候还有人跟她咬文嚼字,“如果谁真的将手伸到沸水里拿出针线,那此人也不是被烫死的。”
“那他是怎么死的?”那男孩不解地问。
安澜叹了一口气,说:“笨死的。”
“哈哈哈哈……”这是在场所有人的笑声,还包括了门外等候差遣的下人。哦,除了安澜,她可是笑不出来的,她只想哭。
等到大家笑得差不多的时候,安澜说:“还要准备一些干净的纱布,还有一壶烈酒,嗯……”安澜沉思了一下,说:“你们有消炎的药吧?”
白大夫说:“有,安姑娘只要将伤口缝合了便可,剩下的让老夫处理。”
安澜尴尬的笑,她真是笨,她还真把自己当“主治医师”了。
秦恒被安置在床上,安澜和萧敬轩凌逸风还有白大夫围坐在桌旁,等着下人将东西准备好。安澜假装镇定地喝着茶,其实她紧张得要命。据说医学院的学生第一次到手术台拿手术刀时手都会发抖的,尽管他们演练过无数次,可真正面对病人的时候,还是免不了紧张。更何况是只认识几样草药的安澜。就算她把望闻问切都学会了,那她也是一名中医,她学的不是西医,更不是外科医生。
安澜真想咬碎她的银牙。
在安澜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一个丫环拿了一个托盘进来了。托盘里放着安澜所需的针线和纱布。
看着这些东西,安澜狠了狠心,站起来,在面盆里细了手,再用烈酒将手擦拭了一遍。然后她左手拿起针,右手拿起线,是的,她要穿线,可是,她怎么也穿不进去,因为她的手一直在抖。
大家看着安澜,并没有做声,只是等着。还是那小丫环机灵,她说:“我来穿吧。”然后她学着安澜洗手,用酒擦手。她一下子就将线穿好了,看着穿好了的针线,安澜心想,你能不那么快吗?
安澜接过针线,走到床边,其他人也全都围了过来。
那男孩将包扎着秦恒伤口的布条拆开,再次见到那皮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