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穿越:剿剿匪,撩夫君-第1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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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口气还没有松多久,黄家在落霞镇上的几个铺子陆续来人了。
黄德义心里一咯噔,果不其然,铺子的管事们嘴里说的话与他猜测的一模一样:“老爷啊,不好了,咱们铺子门前被人泼上粪啦!还用屎写了句伪善之家吃屎吧!”
“到底是谁?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黄员外一个没忍住就将手边的茶杯扔了出去,心里对江寒的怀疑却重了三分。
这种小孩子闹剧一般的手段,肯定不是黄家那些老谋深算的对头们干得出的!
“德义,给我查那小子,这事老爷我敢肯定与他脱不了关系!”
只是,黄德义还没查回来,县城里几个铺子的管事们也哭丧着脸来了。
管事们还没出声,黄老爷已经咬着银牙抢先开口了:“不会是,咱们的铺子被人泼了粪,还……写了字吧?”
第292章 疯狂(三)
掌柜们点头如捣蒜,黄员外心中对江寒的怀疑不由又轻了两分。
如果只有落霞镇如此,他倒可以百分百肯定这事是她干的,可是县城的铺子也这样……就算有刘大康这个捕快师兄在后面撑着,谅她也没这么大能耐跑到县城去干这种事。
“你们可查过是何人所为?”黄员外问道,如果是江家小子干的,就算她有能耐把落霞镇的痕迹抹平,肯定也没本事将手伸到县城里去。
“我等已经查过,并且还请了捕快和店铺附近的地痞们帮忙,不过,如今还没查出是何人所为。”
领头的掌柜话音刚落,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祝扬领着两个小厮冲了进来:“舅舅,这事不用再查,肯定是江小二那臭小子干的!”
黄员外的眸子登时熠熠生辉,期待地问道:“阿扬可是得知了什么?”
祝扬想也未想就道:“舅舅,莫非这事你还想瞒我?要不是今日碰巧阿禄上铺子里去取东西,这么大的我还被蒙在鼓里呢!我当时就知道是谁搞的鬼本少爷不过去县城待了两天,这小子竟敢趁机来撩虎须外甥知道舅舅对我好,可这件事却不该瞒着我……”
“好了,你手上要是没有证据,这事你就别管了!”黄员外赶紧岔断祝扬的滔滔之势,面上不禁闪过失望害他白欢喜一场,还以为这孩子终于能顶事了
“这事我怎能不管呢?!这事还需要什么证据,江小二那小子有胆泼咱们,咱们加倍泼回去就是了臭小子也不看看他是个什么货色,竟敢与本少爷对着干!”祝扬一边骂一边撸袖子,那架势假如江寒站在他面前,他立马会扑上去将她揍个狗吃屎。
黄员外呵斥道:“置什么气呢!他泼咱们,咱们就去泼他,他是烂泥一滩,你却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金贵人,怎能也跟着如此蛮干?”顿了顿,他的声音变得语重心长起来,想要借此教一教祝扬处事的思路,“一来,咱们没有证据,表面上不能落得个污蔑欺压之罪,二来,即便要弄他,也要想个让他有苦说不出的万全之策来!另外,这事说出去,就是个丢脸的事,咱们黄家肯定会脸上无光!”
黄宅大门被泼粪的事发现得早,宅子又远离别的住户,黄员外下令封口,没往外传,黄德义的调查也都是悄悄进行的,一时间落霞镇上还并不知道这一茬。今日铺子里再次出事,肯定是瞒不住的,不过倒是也可以说成是竞争对手的下作手段。
但是,黄家大宅的大门那是黄家的脸面,被人堂而皇之地侮辱了,一旦传出去,作为首富的黄家,脸还往哪里搁?
“舅舅啊,你又说万全之策,咱们是将他的生意挤兑死了,可如今却被他泼了粪……”祝扬瞅着黄员外青了红,红了又紫的精彩脸色,乖觉地跳过后面的话,瓮声瓮气地道,“当初还不如直接废了他来得爽快!”
黄员外被他的话气得肝疼,怒道:“倒是我的不对了?我那么做是为了谁?你虽姓祝,黄家的脸面却也是你的脸面,这种事是能大咧咧往外揭的吗?你现在就给我回去你屋里,好好寻思寻思我的话”这没心没肺的小子,除了会逞凶斗狠啥也不会,枉费他不时逮着个事就想教教他如何正确行事。
祝扬被黄员外赶回后院冷静反省去了。
可惜脑子充血的他根本无法领会黄员外刚才那番话中的含义,待了不到一刻钟,不仅没冷静得下来,心里的邪火反而快蹿上了天际,烧得他双目猩红,心肝脾肺肾都似要炸开。
“啪!”
他狠狠地摔了一个茶杯,“嗖”地站起身来,叫道:“阿福阿禄,去叫上几人,跟我走!咱们这就去给江小二那瘪三一点颜色瞧瞧!”
……
千草堂病室里。
邱大夫收了诊脉的手,捋了捋山羊胡子道:“有些起色,仔细养上一年半载这条腿还能有救,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憋着口气不错眼地盯着他的江寒,闻言立即心里一松,呲开一口白牙,笑得像朵打碗碗花似的,道:“有救就好,有救就好,那我爹啥时候可以回家?住在这,实在不方便,也有些,太贵了……”
住了大半个月零零总总的花费加一起,二十多两银子就没了。当然,这些花费主要都是药钱,特别是拿到二百两赔偿银子之后,江寒有了底气也就不怕花钱,叮嘱邱大夫不拘多贵的药,只要有效就大胆用上。
她爹的腿除了骨头粉碎性骨折,还有一个麻烦的地方就在那些烫伤,因为天热又要紧紧绑着木夹板,右腿的烫伤不仅好的慢有两处还化了脓,严重的时候,为了给那腿降温,她托刘大婶买来的冰,都花去了近十两银子。
幸好她当时死死咬下了那二百两银子,不然这腿估计只能截了。
“回家也好,烫伤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药方就不用换得那么勤了,只是,你可得细心照顾好了,家里可不像在这,还有小童子给你帮帮忙。别的不说,你爹这方便的问题……”
“我知道,我会照顾好我爹的!这些事都是我这做女儿的该做的!”
邱大夫见她忽然变得如此乖巧,不由感慨道:“你是个好姑娘,也不枉你爹又当爹又当娘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只是,你以后可要安分些了,别再随意沾惹麻烦……”
又被耳提面命了一通的江寒,先租了个车把如同瓷娃娃般的江老爹接回了江家,安顿好之后,才带着银两返回千草堂结账。
双方算清楚账目后,江寒正在让伙计抓药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她闻声扭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什么热闹,迎面一瓢恶臭的东西就朝她袭来。
她反射性地闪身避过,紧接着就听见“啊!”的凄厉尖叫,如魔音穿耳般在千草堂的柜台后响起。
江寒稳神一看,只见她刚才靠着柜台站立的位置被浇了一瓢屎尿。她闪开了,那正在称药的伙计和那包药却糟了大殃。
没等她多看两眼,又是相继两瓢伴随着一管嚣张猖狂的声音当头朝她浇来:“江小二,吃屎吧!你有本事往我黄家泼粪,就等着承受本少爷我的怒火吧!本少爷一定要将你这只臭虫捏死踩死再碾成粉末!”话音落又是一瓢。
千草堂内的客人们为了躲避这生化武器,已经乱做了一团,带起一片“啊啊啊”“乒乓碰”的惊恐尖叫与桌椅板凳的倒地之声。
“住手!”不停闪避衣袍边依然沾上了粪水的江寒,还没来得及开口对骂,一管洪钟般的暴怒声音就炸响了,“这位公子,我这千草堂没得罪你吧?光天化日之下,你竟公然往我铺里泼粪,还有没有王法了?!”正是千草堂的莫掌柜听到尖叫声和骚乱声冲出来了。
彪悍的祝扬毫不在意地双手环胸道:“你确实没得罪本少爷,但是,谁叫你这铺子倒霉,江小二好死不死地正好在这呢?!你要怨就怨他吧!”
闻言,江寒不待莫掌柜再说话,就拨开他一个箭步冲到药铺门廊下,指着祝扬骂道:“姓祝的,你未免也太嚣张了吧?你们黄家将我家摊子从瓦市街上挤走,又容不得我在码头上摆摊,如今,我好生在药铺里买药,你竟然领着你的狗腿子朝我泼粪?!我倒是不知道这落霞镇什么时候改叫黄家镇,什么事都由你们黄家的人说了算了?!”
祝扬虽然冲动但也不是傻子,江寒这番含沙射影的话,当着周围越围越多的人说出来,很显然就是想趁机往黄家身上抹黑,给他们树立一个欺压弱小的形象。
他当即反指回去,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你小子做了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
“我做什么了?除了几个月前将你揍成了猪头,我也很想请教你一下,我到底还做过哪些不给你们黄家活路,要将你们黄家逼死的事啊?!”
“装吧!使劲装吧!你以为你现在装无辜,本少爷就不知道你半夜里鬼鬼祟祟干的好事?!”
一眨眼的功夫,千草堂门前听见动静赶来看热闹的人,就将各据一方抻着小脖子如斗鸡一般互吼的祝扬主仆和江寒,围得密不透风,后面陆续再来的人,还没靠近就已听见两人声震云霄能传遍整条街的对骂声。
“我干什么好事了?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倒是你比我还清楚些呢!你今天要是不拿出证据来,这事可完不了!我江寒虽然没钱没势不过贱命一条,可也不是随便让人污蔑的!”
“哈,污蔑?本少爷犯得着污蔑你?你小子生意做不下去跑到我们黄家求饶又没见着人,于是心怀怨恨大半夜偷偷摸摸往我们黄宅门前和铺子门前泼粪,你以为偷偷摸摸没人看见,本少爷就不知道是你干的恶心事了?”
江寒故作恍然地“哦”了一声,拉长的声音里尽是讽意:“原来黄家做了缺德事,被人泼了一门粪啊!”蓦地她眉目一敛,眼眶微红,说出去的话噼里啪啦像机关枪一般朝着祝扬扫射过去,“你们家做了缺德事被人泼了粪,不在家自省,却想栽赃到我头上来,我是长了一张好欺负的脸吗你们花钱找人故意砸摊毁了我爹的腿,又弄出个一文摊挤兑得大家伙把我们从瓦市街上赶走,如今又来栽赃我泼粪,竟连千草堂都不想放过吗?什么首富首善,啊呸,我看就是仗着有几个钱不把别人当人看的伪善!”
“原来黄家大宅也被人泼了粪啊!我倒是听说今日早上黄家的几个铺子被人泼了粪……”
此话一出,周围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说什么的都有,有觉得黄家好的,一文钱的面食摆出来那是优惠了老百姓也有说黄家活该的,压价压得别人生意都没法做,确实够缺德更有不少人暗暗嘲笑黄家大门上被人泼了粪可以想见不出一刻钟,黄家半夜被人泼了粪辱了门庭的事就要传遍整个落霞镇了。
祝扬猛地清醒过来,自己恐怕是掉进了对方的坑里了。
他的脸唰地紫胀了,心里也有些慌张起来。
完了,此事要是传到爱面子的舅舅耳朵里……他不敢想象舅舅会怒成什么样。
他紧了紧拳头强作镇定,灵机一动,喝道:“江小二你少在这胡说八道,我们黄家可没干你说的这些事,你当街污蔑至此,本少爷定会要舅舅去县衙鸣冤,告你一个污蔑诽谤之罪!”
“诽谤之罪?是不是诽谤之罪先不说,但是,黄家表少爷,你公然往老夫店里泼粪,却得跟老夫去巡检司里说道说道。”从吼出第一句话之后就没捞着插嘴机会的莫掌柜,终于强行插话重新刷回了存在感。
紧接着,就听见一连串的喝叱声由远及近地传来:“让开让开,闲杂人等通通让开!”一瞬间,千草堂的一个伙计就领着四五个弓兵跑了过来。
伙计愤怒地指着祝扬,道:“就是他,领着四五个人朝我们药铺里泼粪!”
……
几人被押去了巡检司。
沈大人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派头,还没怎么审,黄员外就领着随从来了。
他当着沈大人的面连番自责没管好外甥,孩子还小有点熊请原谅则个,以后一定好生管教等套话,接着又是好一番赔礼道歉加赔偿,搞得莫掌柜都不好意思再揪着不放,只得点头同意和解,然后就如同来时一般风风火火地将祝扬领走了。
这种治安事件,只要当事双方同意和解,就不会是大事,江寒原本也没有将报复的希望放在这上面。
黄员外走了,莫掌柜也走了,江寒瞅了眼还坐在桌案后的沈大人,恭敬地拱了拱手,也准备走了。
沈大人却开口说话了。
“为何要那般做?”
江寒一懵,抬眼看向他,见对方深邃的黑眸深不见底,却仿佛能将她一眼看透。她心中一凛,旋即明白了沈大人的意思,却垂下眼睑装糊涂:“小的,不知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