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穿越:剿剿匪,撩夫君-第1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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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她已经完全不记得这位古代男人,不是她这抹异世灵魂的亲爹,她一听到邱大夫说的这些话,心里就慌了,仿佛那根支撑着她继续努力的砥柱要倒了,她的天也跟着快要塌下来了。
“老夫刚才已经尽力去接了,但如今天热,烫伤不能长时间捂着,所以,木夹没有往死里绑,会有些影响……总之,你爹的腿暂时不能移动分毫……至于最后会怎样,就要看他的造化了。”邱大夫拍拍江寒的胳膊,轻声道,“你进去看看,先别跟他说这些,这伤好不好,好得如何,与他自己心里那股劲也是有关系的。”
江寒猛然昂起头,抹去眼角将要滑落的一滴眼泪,点点头,道:“我知道了。邱大夫您妙手回春,我爹他肯定不会有事的”然后又面若寒霜,声含冰渣般地发誓,“他要是有事,我就豁出去,一定要那三个挑事的畜生,和他背后的人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第269章 之夏
“爹……”江寒坐在病榻边的圆凳上轻声唤道。
病榻上的江老爹双眼紧闭,牙关紧咬,脸白如纸,额头和鼻尖上冒着豆大的汗粒,看得江寒的心都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他处于半昏迷状态,并没有听见江寒的呼声。
跟着江寒一起进来的花大婶不忍地撇过头,主动道:“要不,我先去后院看看药熬好了没”
江寒摆摆手:“刘家小妹在这做学徒,熬药的事她会帮忙看着的。方才在路上,你不是说田大婶跟着那几人一起去了巡检司吗咱们摊子被砸了,人都走了,现在不知道怎样了。你现在过去,收拾清点一下,看看损失了些什么。”她目露寒星,“人既然被押去了巡检司,背后的人一时不好找,行凶的人我却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花大婶闻言深以为然,当即就匆匆回去瓦市街了。
她走后,江寒坐在床边,盯着她爹发了好一会呆。
陡然间,瞥见榻边矮几上放着的水盆里泡着张布巾,她忙拧出来展开叠好,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爹头上的汗。擦着擦着她就鼻头发酸她爹眉心眼角的皱纹越见深了,两颊斑白的鬓发似乎又白了一些。
这一个来月都是她爹在张罗摊上的事。她只觉得事情不复杂,她爹只要坐在摊后收收钱就好,从来没仔细想过十里亭出事之后,邱大夫说她爹的腿虽然没事,但以后要好好养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在她的意识里,她爹只是腿脚不便又不是重度残疾,做做看摊帮忙什么的小事,似乎都是顺理成章的。
可细想一下,以她爹的个性,怎会老实坐在摊后收钱不管事呢?
每日出摊摆摊收摊赶车,即便他只是搭把手,也是需要做抬搬提这些重活的,而且自她毁了王掌柜的仓库后,他爹就没再吃药了。
她确实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不仅仅是对沈大人这种对她伸出过援手的人,对身边真心待她的亲人们也是如此。
江老爹虽然骂过她甚至拿拐杖敲过她,可那些都是出于对她的真心疼爱。
她知道,不管是她刚穿来那会干的那些混账事,他默默地问人借钱找人求情给她善后,还是后来意识到,不能再任她胡闹下去后的责骂管教,都是期望她能平平安安、脚踏实地、别走岔路的一片良苦用心。
“月丫,爹,没事,你哭什么?”耳边响起一个低若蚊吟的声音,一只手颤抖地伸向她的脸颊,江寒才惊觉她爹醒来了,一定神才发觉两眼模糊,不知不觉间她竟流了满脸的泪。
“爹……”江寒一抹眼泪恨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在搞鬼?你可发现了什么异常?”
江老爹虚弱地摇摇头,道:“生面孔,说话带点外地口音,应该是有备而来,爹也猜不到是谁在搞鬼。”他手肘撑起上半身,想要坐起来,江寒想到方才邱大夫的话,立即制止了:“爹,邱大夫说了,您刚上了药,还不能动。”
江老爹只好老实躺下,又道:“咱家的麻辣汤底,都是早上才调制的,肯定没有偷油婆,串串也是当天现串的,更不可能有那脏东西藏在里面,一藏还藏了三只……并且我拿筷子去挑了挑,那玩意的腿竟然还在动……那三人该是心虚了,不待我说话,就开始大吵大闹……”
他喘了口粗气,继续道“我就说,不知哪里的朋友,要是有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原谅,今日的串串算我请的,就当交个朋友。谁知他们根本不愿息事宁人,反而掀了咱们一个桌子。”
“我一看那架势,就知道他们是要故意闹事,当即就上前去阻止,他们是练家子,拳脚功夫不弱,其中两个人缠住我,剩下的一个就大肆砸场,还将田大婶推倒在地。眼看就要全砸了,我奋力摆脱缠着我的人,跑去阻止,那人掀翻桌子带倒的小炉子就砸向了我的腿,汤锅里的汤也洒了些到我腿上,我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正好另外两人推倒的摊车也砸了过来……幸亏花大婶机灵,不知道何时跑去找人,在街口碰上巡逻的弓兵……那几人原本想逃,来的人是吕少爷的小厮……身手了得……人一个没跑得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有气无力,额上又沁出一层汗珠,江寒连忙给他擦了擦,道:“我知道了爹,您先歇歇。”
她擦拭完,双手紧紧攥住那布巾,面沉如水,声音冷然,边想边道:“咱们在瓦市街上也做了两个多月了,若是眼红的人干的咱们背了县衙的官司都能好好脱身,那些人应该不会轻易来招惹……听您刚才说的那种架势,这三个人就是本着毁了咱们的名声,砸了咱们的摊子来的,如果是竞争对手干的,应该不会做得这么粗鲁,没底线……”说到这,她紧咬唇瓣,目光闪闪,神情变得恼恨又复杂,“这必定又是与我们有仇的人干的……黄帮的人何至于此,我是坏了码头的规矩,引得沈大人去整顿他们,他们也不用时不时地来找我的茬吧?”
江老爹否定,声音微弱却清晰可闻:“不会的,听说,码头如今井然有序,沈大人没再刻意打击他们,他们没必要,因为这事自己往巡检司里撞。”
江寒一想,也对,要是真这样无聊,她就不得不怀疑,以前的黄帮是走了狗屎运才坐上码头第一把交椅的了。
“可,那会是谁?”
江寒想不通,也没来得及细想,刘大婶与芸娘就一脸急色的进来了。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病榻,人虽换了一个,可依然是姓江的。
刘大婶再次走进这个屋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芸娘强撑着脸色关心了江老爹几句,就主动端着水盆布巾出去换水了。
刘大婶如往常一般,骂了一通不要脸的贼子黑心肝的畜生,然后安慰道:“他大叔,你别着急,好好养伤,我已经托了人去县衙,将这事告诉大康了。再说,沈巡检不是去过你家吃饭吗人如今在巡检司扣着,恐怕就算天王老子来也得讲道理,这事必定不会不了了之的”
她看了眼江老爹绑着木夹,烫伤狰狞的小腿,重重叹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对着虚空行了个佛礼,念了声阿弥陀佛:“菩萨,求您保佑江家大哥快点好”拜完,她忽然看向江寒,厉色呵斥,“都是你这丫头,上次跟我去八仙庵,菩萨不正经拜,还尽说些糊涂话,必是得罪了菩萨如今报应到你爹头上了”
第270章 行事
江寒被刘大婶怨怪对菩萨不敬时,初步问清案情的小竹敲开了,沈大人办公之地的房门。
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后,他直截了当地问道:“大人,这案子怎么办?”
那三人,外地人,练家子,下手狠辣,被抓之后嘴很紧且善于打太极很明显是有人花钱请来的。
今日他是代自家少爷去巡街,幸好当时是他在瓦市街附近,如果换做其他拳脚差一些的弓兵,那三人铁定能溜之大吉,这事最后就只能不了了之。背后的人恐怕也是打的这个主意,只是他们运气背了一点。
沈大人埋首在公文里,头也未抬,声音平平:“按规矩办。”
小竹一怔,按规矩办?按什么规矩?
要是按正儿八经地规矩,这三人就该暂时扣押在巡检司,等待移交县衙,若是按沈大人自己的规矩办,那就是用刑逼问,查出背后主谋。
可他听说,沈大人厌弃了江小二,那这话里的“规矩”应该是指正儿八经的规矩吧?
沈大人没听见小竹的应声,眉心微微一蹙,掀起半垂的眼睑,斜瞅着他道:“还不去办?”
小竹愕然,迟疑道:“大人不见见三个犯人和当事人?”
沈大人面色无波,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又垂眼看公文,语气却不耐烦起来:“不见,我等无此职权。”
“哦,那我现在就寻人往县衙去通报,让快班的人来将人领走。”
小竹走后,沈大人盯着公文半晌,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索性丢开一边,铺上纸拿起笔开始奋笔疾书,写了十来张,心绪才终于平静下来。
划清界限是他亲口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绝不能出尔反尔。
要是出尔反尔,那不知好歹的女人指不定要怎样嘲讽他呢!
瞧她早上那副死鸭子嘴硬,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哼,前些天在后山说的那些漂亮话,又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
他就知道
她嘴里没一句实话,只有在陷入困境想要求助时,才会装出副老实自省的模样来骗人。
忽然,他脑海里又浮现出,之前他提出要纳江寒为妾时,她的那副刻薄嘴脸
他沈慎又不是二傻子,以后再也不会上当了!
……
与此同时,千草堂斜对面的利来茶馆二楼的一间雅室里。
一位身着浅金色如意纹绸缎长袍的束发少年,挽着袖子,一手杵在木桌上,一脚搭在圆凳上,正一颗一颗的往嘴里抛花生米。
“这利来茶馆的掌柜真是不会做生意,好好的小曲,说没就没了。要是还有的话,本少爷也能将那姑娘叫来,弹上一曲将军令,一抒胸臆嘛!”他重重地往桌上拍了一掌,倨傲又不耐地对身边站着的两位小厮道,“江小二到底死哪去了?大难临头了,他居然还有心情跑出去玩?!害得本少爷白忙活这么久,竟没好戏看!”
这说话口气很横的少年,正是拍卖会当日出现过的,山阳县祝县丞的儿子祝扬。
两个小厮,阿福和阿禄还没开口,门外就响起敲门声。
来人三十来岁,精瘦身材蓄着短须,一关门,就急忙道:“哎呦,我的表少爷啊,奴才可算是找到您了,您快跟我回去吧,老爷正到处找您呢!”
“舅舅找我?何事黄小管事,你可知道?”祝扬皱眉看向来人。
这人就是黄家大总管黄德义的儿子黄忠,在黄家外院书房领着一份管事的差事,人称黄小管事。
“恐怕是为了您今日办的那事。”黄忠欲言又止,低声含糊道,“人全被抓去巡检司了。”
“什么?!哎呦!……”祝扬慌忙蹦起,却被搭着腿的圆凳绊了个趔趄,摔倒在地。
“少爷您没事吧?”两个小厮急忙去扶,却被他一把推开。
他爬起来,凶狠地踹倒圆凳,眸子一转,又强作平静地坐下,淡淡道:“你说的是什么?我听不懂。我今日可哪也没去,一直在利来茶馆喝茶,阿福两个可以为我作证。舅舅怎能随便冤枉我!”
黄忠抬眼看了看祝扬抻着脖子死不认账的倔样,心中哂然。
这位少爷哪知道他那双闪躲的眼睛,已经将他心底的秘密泄露光了。
黄忠也不揭穿,只劝道:“哎呀,表少爷,既如此,那您更加应该随我回去向老爷解释清楚啦,不然,老爷可真的会以为事情是您指使人办的了。”
祝扬一想也对,于是就跟着黄顺回了黄家。
一靠近书房,他就感觉到了书房里的气氛不太好。
但他又想着事情是他托山阳的人去办的,况且,不仅他没有出现在现场,就连他的两个小厮也没有去,待会舅舅问起来,他只要咬紧牙关不承认就是了。
思及此,他挺了挺胸,换上坦然笑靥进了书房。
书案后坐着的黄员外,一见他脸上那装出来的笑,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一拍书案,虎着脸斥道:“舅舅怎么跟你说的?让你稍安勿躁,舅舅自然会帮你出气,你就这么不信任舅舅?难道我这做舅舅的,哪里亏待你了?”
这还是黄员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训斥他。
祝扬想到黄员外平日里对他的好,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和愧疚,可转念他又想起刚才在门外的决定,因此,他故作不明地道:“舅舅说的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