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穿越:剿剿匪,撩夫君-第1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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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师爷闻言,脸色唰地就白了,接着也干呕了两声。
陈县令脸如黑炭,“啪”地一拍惊堂木道:“给本县将他们押起来,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呈上有问题的食物!”
要不是蒋班头跳出来搅和,中招的岂不就是他了?
想到这,陈县令一张脸上似在电闪雷鸣,黑白颜色交错而现。
他一把抓起几根签掷向地上:“每人三十大板,押进大牢,听候再审!”
第236章 堂审(三)
“太爷,太爷,冤枉啊!”
“冤枉啊,草民等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呈上不妥当的糕点啊!”
“冤枉啊,太爷,定是江家人的糕点不妥当!还请太爷您详查啊!”
陈县令的签板一落地,堂下的谢家人立即哭嚎成一片。
“太爷,我,我要上厕所,上茅厕……”江寒的哀求声完全被淹没。
她倒抽着冷气,一波如绞的疼痛袭来,激得她骤然趴倒在地,同时一股倾泻的**,猛烈地朝她的菊花冲去。她连忙死命憋住,眼前和脑中立时变得模糊一片,好似身体只有肚子和菊花两个部分还存在着。
轻扶着她胳膊的芸娘见状,完全慌了神,脑子里也只剩一片混乱。她手足无措地在江寒身边挪来挪去,焦心地反复问着到底怎么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江老爹见女儿额上冷汗涔涔小脸也憋得通红,心里又慌又急,只觉得一阵热血上冲入脑,便再也顾不得其他,陡然吼道:“闭嘴!嚎什么嚎?没听见我儿说要上茅厕吗?”谢家人声音略顿,江老爹连忙叩伏在地,请求道,“太爷,此事必有蹊跷,还请容我儿先去茅厕,再请太爷遣人去寻一位大夫来,糕点有无问题大夫一查便知!”他双手杵在地上撑着身子,昂起头仰视着陈县令,眉间几滴豆大的汗珠正好滑落,一双黝黑的眸子却满是坚定与坦诚。
这人没说谎!
陈县令心中闪过这一念头。
难道真不是他家糕点有问题,而是谢家的有问题?
他那鹰隼般的眸子瞬间锐利起来,直直扫向伏在地上的谢家六人。
谢家人一碰触到这目光,俱都瑟瑟发抖,其中五人立刻觉得是他们呈上的糕点,因放置时间太长了出的问题那糕点即便是放在冰里的,但也放了三天之久肯定已经坏了。
可他们不能承认啊!死都不能承认,否则就真要死了!
此刻,他们连肠子都快悔青了,不由都恶狠狠地看向谢光生。
谢光生是知道内情的。
不过,那有问题的糕点虽然全被吃掉了,一旦大夫来了会不会暴露就难说了。
因此,江老爹话一落,他就抢过话头,指责道:“还请甚大夫啊,明显就是你家的糕点有问题,你们还想狡辩污蔑我们吗?”
蒋班头也果断出列,道:“太爷,这位说得有理,您看师爷并没有事,有问题的定是江家小子多吃的那一块。太爷,江家人有问题!”
何班头一听,则不甘落后地跳出来骂道:“胡说八道,姓蒋的,我看你脑子里都是屎!他们要是知道糕点有问题,江家这位小哥还会毫不犹豫地吃掉吗?太爷,蒋老财肯定与谢家有勾连,竟然狗胆包天,在太爷您面前睁眼说瞎话!”
真是一签下地全现了原形。
陈县令紧锁眉头,往桌上一拍,堂上顿时安静,正待要下令,就听见轻轻两声带着长音的“噗”,紧接着公堂上又是一阵臭气熏天。
众人寻味去瞧,只见江寒脸朝下地瘫软在地,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她已经尽力去憋了……
刹那间,堂上各人的脸色都精彩纷呈。
可以想象,未来这将成为青河县衙经久不衰的趣事被告憋不住在公堂上拉了一裤子!
站堂的皂班差役们,相互挤着眉弄着眼,憋笑到内伤。
事情至此并没有完,不过几息之间,惊怒交加的陈县令还没来得及反应,窘迫欲死的江寒又举起了手,闷声闷气地道:“太爷,草民,草民申请先去清理一下,找个茅厕,或恭桶,还有,麻烦找个大夫来……”虽然已经拉在了裤子里,可是这一泄仅仅只是起了头,她一肚子的屎意还在源源不断地往腚上涌呢!
江老爹和芸娘的脸已经媲美煮熟的虾米了,尤其是芸娘臊得连头都抬不起来。可事情发展到此,他们也顾不得丢脸和不敬了,心里虽害怕县令要将他们收监,却更担心江寒的状况,于是不停地叩请陈县令网开一面恩准江寒的请求。
谢家人和蒋班头哪会放过这种机会?
他们不停地叫嚣江家呈上有问题的蛋糕,是意图谋害县令,不止如此,还在公堂上行状不敬,请求陈县令立即治罪。
何班头瞄了瞄上方如同冰山一般的陈县令头上那一鼓一鼓的青筋,心下畏惧也不敢再搅和,讨好地笑道:“太爷,要不让小人先扶他下去清理吧,咱们的板子总不能打在屎上啊!万一待会他又憋不住了,那就更加贻笑大方了。”
这正是陈县令骑虎难下的关键点。
没想到何班头如此善解人意地递了台阶,他心中甚慰,赶紧就坡下驴,挥挥手,硬邦邦地道:“赶紧将他拖下去弄干净!你们几个,先将其他人的板子打了!”
堂下又是一阵喊冤声。
眼看两边站的差役就要上前拉人,刚被何班头扯住胳膊的江寒,强挤出一丝力气挣脱他,就往那欲拖走芸娘和江老爹的两个差役身上扑去。两差役吓得倒退一跳,捂住鼻子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又一阵绞痛袭来,江寒弓身跪地,咬着牙颤着声喊道:“太爷,冤枉,有人做手脚……我家蛋糕,被人下了药!”她脸色苍白,神情却决然。
反正拉也拉了,脸也丢光了,再拉一次也就是那么回事了,不如趁自己身上有屎,县令与那些差役都不敢动她之际,先把事情掰扯清楚,免得她爹与芸娘白白挨了板子。
蒋班头眉心一跳,急忙喝叱道:“你这污秽之人,还想狡辩?什么下药,恐怕是你自己害人不成害了自己吧!何大胖,还不将他扶下去清理干净,你可是想违抗太爷之命?”
“太爷,刚才我吃的,只过是一个大蛋糕中的一小块……”江寒说着又猛地一抽,抱肚弓身连连吸气一看就知道肚子又发作了。
“对对对,昨夜做的蛋糕,我们全带来了!就在这里!”回过神来的芸娘,慌慌张张地扯过竹箱,端出一份同样缺了一角的圆形蛋糕,“这糕点是做成一个大圆再切出三角的,先头那块要是有问题,那么这一大块也会有问题小女子这就吃给您看!”说着她也似江寒先前一般,掰下一大块往嘴里塞去,“一会,太爷您就知道答案了!”
说时迟那时快,江老爹忽然爬起身,几步跳到先前的试吃小几边,抢过还放在小几上的两个盛过蛋糕的碟子,不待众人反应,他钻进帘幕,揪出来一个年轻的衙役,喊道:“太爷,这人有问题,这碟子也有问题,不信您请个大夫来查,顺便搜搜他的身,他身上肯定藏了巴豆泻药之类的东西!他端糕点上来时,草民见他暗中与蒋班头打了眼色他们两人肯定与谢家人有勾结,故意演了一场戏,激得我儿吃下蛋糕,妄图让太爷治我们的罪!”若这蒋班头心中没鬼,为何话里话外都在维护谢家人?
至于他们演这么一出拙劣的戏码到底是为了什么,江老爹来不及想也想不明白更没必要去想,反正这些人都是不想他们江家好过的,能拖一个垫背就拖一个。
“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做!”那年轻的差役,想要挣脱江老爹的桎梏,可惜他哪是发了狠的江老爹的对手。
蒋班头见此,想上前帮忙又不敢,只得指着江老爹,怒道:“你这臭跛子,竟然公然藐视公堂!太爷,他这是大不敬!”
“我看你才是大不敬,竟敢在太爷眼皮底下搞小动作,处处帮着这帮姓谢的讲话就算了,太爷还没说话定罪,你倒是处处想替太爷做主。”何班头一脸鄙夷。
“你含血喷人!”蒋班头跳脚。
“啪!”“闭嘴!”陈县令终于怒了。
何班头的话刚好戳中他的心窝。
今日这堂审状况百出,人人都各有主意,他的威仪何在?
他目光阴沉地看向蒋班头,心中不禁涌上怀疑。
“查!给本县查到底!吴师爷,这就给本县去回春堂请个大夫来!何班头,快将这污秽小子弄走清理干净,看管起来!其他人等,先看押在梢间,过后再审,退堂!”
……
待到周捕快领着人慢悠悠地来到公堂外时,堂上已空无一人。
寻人一打听,他登时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不过一刻钟,一个简单的试吃竟然状况百出,全然不受控制。
他忍不住埋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蒋班头,一点点小事也办不好。
只是让他着人将巴豆粉偷偷洒一点到碟子或者糕点上,再演上一场戏,争取将试吃机会推到他的对头何大胖身上,再将意图谋害县令的罪名,引到江家人身上,让县令将他们收监就行了。
何大胖与蒋老财是多年的对头只要是蒋老财提的主意,何大胖就会蹦出来搅和。只是两人的所作所为都还在陈县令的容忍范围,因此,陈县令还没对两人动手。而且那何大胖最好吃了,这种事他应该更会抢才对啊!
没想到本该是板上钉钉的事,竟还出了这种岔子
“老大,咱们现在怎么办?”麻子捕快低声问道。
周捕快一脸不虞,不耐烦地道:“等着就是了!咱们又没往糕点上撒巴豆粉,就算太爷要彻查,也扯不到咱们身上来。”顿了顿,他眉间闪过狠绝,“就算扯到咱们身上来,咱们抵死不认就是了!”
“可那样一来,咱们就会得罪蒋老财……”
“怕什么?只要将赵世雄扯出来,太爷就无暇他顾了,稍一耽搁,咱们就有机会做动作,自然也就查不出什么来了!”瘦猴自信地道,“老大,我看咱们别等了,现在就领着他们三个,找太爷去,直接将太爷的愤怒转移到赵世雄身上……”
周捕快摸着下巴,沉吟着点点头:“有道理……走!”
……
与县衙后院相隔两条街的一处不起眼的小茶馆二楼某茶室内。
一黑一白两位年轻男子正面对面坐着。
身穿黑色窄袖直裰的自然是沈大人,而手拿一柄纸扇,着白色襦衫的则是他的好基友吕同。
“你真要这样吗?光天化日下,陈县令肯定会震怒,然后彻查,一旦查出来我看你的官也就做到头了。为了江小二不值得!”吕同扇了扇扇子,扁着嘴,一脸的不认同。
“我是为了赵世雄。周铁贵必然是想,趁着赵世雄不在,将这事捅大,拿下捕头的位置。”
吕同用扇子狠狠敲了敲桌沿:“那又怎样?谁做捕头也不敢碍着你剿匪!你的任务是剿匪,剿匪,剿匪!你现在管得太宽了!”他翻了个白眼,“不就是坐两天牢嘛,你至于这么心急?江小二又不是没进去过再有两天,小松就能将新办的路引与户籍抄本拿回来,到时肯定能将他们一家救出来……再说,她就该去牢里待待,好好反省反省,或许出来后就不喜欢惹事了!”
沈大人皱了眉头:“你与她,五十步笑一百步,只不过,你幸运几分,又有个好爹……”
吕同闻言,登时变成了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大叫道:“我与她怎么会一样?我能像她一样没脑子吗?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她心里不知道啊?家里藏着这么大的秘密,又没一点背景,行事还处处张扬,不知道收敛几分祸端不找她找谁?”
沈大人一言不发地看着虚张声势的吕同,好似在看一个傻瓜,吕同被看得不服气地哼了哼收了声,撇开目光不再理他。
见对面的人终于平静了,沈大人才侧头透过半闭的窗户,看向外面的巷道,幽幽地道:“善始善终,我说过,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她再如何,也与我无关。”声音里隐约透着淡淡的落寞和决绝。
他第一次有冲动想娶一个女人回去好好对待!
不想才起了头就要草草收场。
也好,她不愿做妾,他们就注定没有好的结局,不如早点撇清来得干净。
“是吗?那我拭目以待!”吕同敷衍地耸耸肩。
这二位的纠葛若是能这么轻易就断干净,他的吕字就倒过来写。
两人正无话可说时,门被轻轻敲响了,跟着就闪进来两人。
正是伪装过的初一和初五。
初五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脸上的装扮都花了,也顾不上歇口气,就直接抢先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