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枭-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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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监狱的第一个夜晚就在这种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的寂静中度过,狄成没有作何行动,杨靖和大憨也没有什么举动,其余三名天网成员也选择了沉寂。
与这种始终如一的死寂所不同的唯有两个,其一为狄成等人的心境,其二则是赤乡监狱监狱长朱洪超。
此时的朱洪超手中有两封信,两封看起来没有其他异样的信笺,可偏偏是它们,却让这位在整个陆军军方体系中拥有特殊身份的准将紧皱眉头,难以抉择。
其中一封是来自京城赵家,这封信虽不是那位老将军的亲笔信,但却盖有他的印章,对于自己来说,分量委实不轻。信中的要求很简单,“要狄成生不如死!!”但最后两个着重添加的感叹号让心思敏锐的朱洪超认识到写信人内心的愤懑。
如果是在平常,朱洪超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答应这个并不算要求的要求,他会高质量的贯彻“生不如死”这个词语。但几乎同时刻送到的第二封信,却让他心头一抖。
金家!
而且是金氏家族当代家主金学良的亲笔信,他认识这个字体!
要求也很简单,只有三个字:“保狄成!”同样是感叹号着重标注。
一个是自己的老上司、如今军方要员;一个则是金学良,一个自己同样不敢招惹的厉害角色。
狄成狄成朱洪超在站在办公室窗前,静静望着阴沉的夜空,眉头时皱时伸,却依旧无法做出决定。
第二天早晨,刺目的阳光把狄成从沉睡中唤醒,用力揉搓下酸涩的眼睛,抬头看看高高太阳,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临近中午。
狄成心中纳闷,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沉?身处这种压抑的环境中换个人恐怕都会失眠,时刻警惕,可自己这是……
不过狄成的注意力很快都被眼前情景给吸引住,昨天还蜷缩垂头的死囚们竟然都已经抬起了满是污垢的脑袋,泛红的目光不断在铁栅栏和土坯房间来回转动,间或看向自己身边的同伴,眼中带着渴望,更带着警惕。
大院依旧寂静,依旧压抑,但空气中却仿佛有类似鲜血的腥气在流转,囚犯们仿佛灵魂回归,难掩的煞意在所有人身上流转。
太阳缓缓的向头顶转动,众人拳头也渐渐握紧,不少人甚至缓缓蹲坐起来,脖子下压,脑袋抬起,就如同即将扑食的野兽,在静静等候猎物的到来。
嗯?这些家伙都怎么了?怎么突然“活”过来了?!
狄成心头不由跳动,幕然间有种置身兽群中的感觉,就像当初在呼伦贝尔草原深处与狼群共舞。
“这是要干什么?”狄成问向身边那个昨晚向自己解说赤乡监狱的男子。
此人现在的样子和所有死囚相同,原本空寂的眼神中写满狰狞和疯狂,淡淡瞥了眼狄成,并未回答问题,反是道:“记住昨晚约定,半个窝头。”
这时候大院东南角的土坯房里走出来六个浑身涌动着血煞气息的雄壮男子,各个凶神恶煞,满脸狰狞。
那种狰狞并非是他们丑陋,而且体内煞意使然,让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庞散出强大压力。对于这类神情狄成最熟悉不过,地下死亡格斗赛区的选手们在刚从训练营出来时就是这种样子。
这种人的内心已经早已与人类伦理道德背道而驰,杀戮和狠辣填充内心,击杀对手才是唯一的生存使命。
狄成悄悄打量这六个大汉,想必他们就是邪心跳蚤手下的打手了,实力看起来还算不错。
正推测间,东北角的土坯房里也有了动静,狄成目光转动,定在那个阴暗的门洞。
“md,睡的老子骨头都酸了,你们两个也出来吧,昨晚伺候的不错,今天和我一起吃饭。”一声懒散轻佻的声音从昏暗中传出。
“谢谢爷,伺候爷是奴家的本分嘛。”
“能来这里住着已经是我们的福气了,哪能不尽心伺候,何况爷……您昨晚好勇猛哦,弄得人家现在身子还酸呢。”是两个甜腻娇媚的女声。
“酸了?哪里酸了,来来,让爷给你揉揉。”
“这里呢,哎呀,您弄疼我了。”
“哈哈哈……”
男yin女荡中,一个青年男子搂抱着两个浑身散发妖媚味道的妖娆女子从土坯房里走出来。
狄成自动掠过两个穿着暴漏的女人,定在那个青年身上。个头不算太高,体格也不是多么健壮,相貌倒是比较帅气,衣服虽然也有些破旧,但干干净净,类似当下市场上的那种乞丐装,别有一番韵味。
这人给人的第一眼感觉就像是繁华都市里那种穿着时尚追求个性的小青年、小混混。只是他却没有那种痞气和狂傲,反倒给人印象不错,可以看出身边两个女郎对搂抱着自己的男人十分满意,眼神中没有那种曲意迎奉的假意。
不过狄成看人很少看外貌,他注重的是对方眼睛。
冷厉、残忍、性情多变,这边是狄成从沙琅目光中看到的本性。
“琅哥!”六名打手躬身行礼。
“琅哥!”所有囚徒全部俯身跪地,振声高喝,犹如臣民迎接帝王的驾临。
“天气不错,几点了,还没开饭,他娘的,越来越不像话了,老子都出来了,他们还不……”沙琅打个哈气,边咒骂,边扭动着身子,做着伸展运动。不过话还没说完,沙琅忽然顿住身子,目光随着脑袋的转动慢慢定在墙角,定在唯一一个没有跪地的狄成身上!
六个打手和两个妖艳女子奇怪之下也顺着沙琅目光看向狄成。
“新来的?怎么没人通知我。”沙琅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了几下狄成,背着手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我们也没怎么注意,昨天睡的有些早了。”打手们连忙低下头,没人敢说昨天你在玩女人,怕打扰你。
他们从不会通过沙琅的表情和语气判断对方心情,六人都已经伺候这位主子三年的时间了,只是依旧没有摸透他的脾性。有时候说说笑笑,可下一刻,说不定就踢爆你的脑袋;有时候怒不可遏,反倒扔给你个水果尝尝;有时候愿意听听好话,有时候却愿意别人说些难听的逆耳忠言;甚至有时候来了兴致,还让六人把他给虐一顿,揍的鼻青脸肿。
外人对他的评价有两种,一个是邪,一个是……神经病!
但不可否认,沙琅的一身实力相当可怕,震慑铁监足有三年时间,除了周少杰等寥寥几人之外,整个铁监无人敢招惹这疯子。
“犯了什么事?”沙琅走到狄成面前,笑眯眯的盘腿坐了下来,那样子就像是遇到了几年未见的老朋友。
“杀了几个人。”狄成也微笑着回答。
狄成泰然自若的样子让沙琅脸上笑容加深。“哦能分到这里,看来你杀了不少人吧。”
“还行吧,十几个还是二十几个,小事而已,没记清楚。”
微微一怔,沙琅忽然哈哈大笑,有些神经似的指指自己的打手们,然后重重拍拍狄成肩膀。“这家伙我喜欢,哈哈……”
沙琅哈哈大笑,四周所有囚犯们却悄然倒吸凉气,头皮发麻,脑袋低的更低,不是震惊于狄成的“无知无畏”,也不是感叹他的“辉煌经历”,而是……沙琅情绪激动的时候,往往是他最危险的时刻。
“你叫邪心跳蚤?怎么得了这么个外号,跳蚤,那种四处乱蹦的爬虫可不招人喜欢。”狄成此话一出,所有人为之变色,尤其是那些打手们更是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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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分食
'第二卷,天门八部众'——
哪知沙琅却仿佛没听出狄成语气中的嘲讽,反倒唉声叹气的拍了拍自己的两条腿,道:“还不是因为这两条腿,从小就跳的高,高的有些夸张,就像你说的那种可恶臭虫。没办法,谁叫我和那些家伙特征比较像呢。”
看着唉声叹气的沙琅,狄成心中生出警惕之意,赤乡监狱没有善人,更没有傻子,越是友好,越是反常,何况对方是执掌铁监第七大院的家主。
“你的生活不错嘛,有地方住,还有女人陪,比我想象中的要潇洒的多。”
“那是,除了没有酒,这里简直就是天堂,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心情不爽了,还能杀几个杂种玩玩。”沙琅十分自豪的扬了扬头,看起来对这里的生活十分满足。
但就在他最后一个字说完的刹那间,自豪的表情毫无征兆陡然一变,眼底深处森然涌动,蹲坐的身子犹如压缩的弹簧,猛然暴起,甩动右脚对着狄成胸口部位子弹般点动而去。
变脸就在刹那间,出手同样也在眨眼之间,脚尖撕裂空气所产生的响亮哨音显示出它所蕴含的可怕劲力。
来了!狄成目光微凝,身躯向后晃动,作势卸力,与此同时,右手划出太极般的旋动轨迹,精准拦截!
砰!哗啦啦爆然拳脚刹那而至,极动到极静的骤然转变带动狄成右手锁链向前碰撞而去。
从弹身、到出招,再到狄成出招拦截,整个过程也就发生在电石火花之间!
囚徒们只觉眼前一花,沙琅和右脚和狄成右拳已经碰击到了一起。
沙琅双眼逐渐眯起来,两道狭细眼缝中精芒闪动,与狄成对视片刻,定住的右脚缓缓收了回来。
“有意思。”沙琅轻声笑了笑,却也没再做任何表示,转身回到了土坯房前的木桌后,大马金刀的坐了下去。
六名保镖不无惊奇的看了看淡然如常的狄成,这家伙刚刚是……接住了沙琅的突杀?!
他们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方才那一刻沙琅的确动了杀心,那一脚几乎没有留力。看来这第七大院来了个厉害角色,接下来的日子应该有意思了,沙琅可不是善类,被他盯住的人只能自求多福了。
在沙琅坐下不久,前方厚重铁门吱吱推开,一队队的军士抬着竹筐走进铁监,分别向着十三个大院走来,每个竹筐后面都跟着十几个或手持步枪或牵着狼狗的军人。
熟悉的吱吱声响起,囚犯们如同条件反射般齐齐转头,目光随之热切!原本死寂的空气在这一刻仿佛灼烧起来,热气与腥气的混杂味道在空中游荡,钻入每个人的鼻孔,再度刺激他们的心神。
在这些如狼的目光注视下,一名士兵在其余战友的“护送”下进入第七大院,先是从里面拿出一碟青菜、一碟烤肉,还有一篮子白馒头和一果盘苹果,递给了沙琅的打手。
“沙家主,马上就到十天之期了,参加任务的人选挑好了没有?”一名牵着大型狼狗的军官问向沙琅。
“这个不用高区长担心,该怎么做我自己清楚的很。”沙琅瞥了眼狄成,语气有些冷漠。
高姓军官笑道:“你沙家主在铁监待得时间不短了,这些小事自然没问题。不过咱们铁监的房监长昨天开会说十三院的人有些太多了,看着心烦,决定下次交任务时翻上几倍。意思也就是说,原定的八个名额,定为五十人,平均一个院出三到四个人。不知沙家主可有意见?”
三到四个?!正眼巴巴看着竹筐的囚徒们都是不由心中一抖。铁监出五十人,出五十个死人,也就意味着真正进行混战的人有一百人,参加争斗的人平均每院出六到八个。
“监长不是出差了吗?这是他的意思?不会是高区长你感到无聊想找乐子吧。交任务我没意见,但要是过分了,到时候闹起来,咱们谁也不好看。”沙琅轻佻的脸上出现抹冷厉。
各个大院的囚徒都是他的手下,各院的比拼靠的不仅仅是家主实力,更重要的还是这些凶残如狼的死囚。要是有人想在混战中做手脚,损失的可是自己。
他不在意自己在大院执行家法,也不介意内部厮杀,但绝对不能有别人过来指手画脚,随意杀戮自己的下人。
高姓军官皮笑肉不笑的道:“信不信由你,我只是负责传信。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监长确实回来了,如果到时候你故意作对,上面的领导可不介意从死监调个人来替换你的家主宝座。”
沙琅往座椅上一仰,摩挲着下巴,也是皮笑肉不笑的道:“你以为爷爷我是吓大的?你去死监调人来,调啊!调谁?乌鸦?!哼哼,你要是能把乌鸦调过来,老子现在就在这里自杀,拱手让座,要是其他人?老子还真不怕。沙爷爷我执掌铁监第七院三年之久,难道还怕你这个新任区长?告诉你,要想立威,我这里行不通!找别人吧。”
“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