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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7节

隋末阴雄-第6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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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别扭。

    杨广看着眼前的几本奏折,心烦意乱,挥了挥手,几个小太监连忙把这些奏折给拿了出去,杨广伸了一个懒腰,自言自语道:“当皇帝有多辛苦,现在朕算是明白了,真不知道父皇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一个小太监从外面飞奔而入:“启奏至尊,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求见,正在殿外候旨。”

    杨广懒洋洋地靠在椅子背上,回道:“宣!”昨天晚上他夜御八女,今天一早起来就头昏眼花,改了十几份奏折,就昏昏欲睡,连一个字也不想多说了。

    宇文述那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而他身上那股子咸鱼味也越来越明显,杨广厌恶地皱了皱鼻子,坐直了身,挤出一丝笑容:“宇文将军,有何事啊?”

    宇文述微微一笑:“微臣来此,是向陛下报告一个喜讯的!”

    杨广坐直了身子,轻轻地“哦”了一声:“何喜之有?”

    宇文述正色道:“陛下将全**机大事授予微臣之后,微臣自知责任重大,又恐有负陛下征服四海,扬佳名于天下之志,所以上任以来,夙夜忧思,寝食难安,就为陛下征战国夷而寻访人才。”

    杨广勾了勾嘴角,这宇文述在两年来已经先后举荐了十几个自己的亲信部下了,每次都差不多是这种开场白,让他有些烦了,他轻轻地“哦”了一声:“这回宇文将军又要举荐什么将才啊?”

    宇文述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这回微臣向至尊举荐的,不是将才,而是匠才!”

    杨广听得一头雾水:“有区别吗?”

    宇文述认真地点了点头:“微臣所说的,是工匠的匠,不是大将的将。”

    杨广一下子来了些兴趣,精神也是一振,坐直了身子:“此人是谁,有何本事?”他想到何稠给自己造的华美龙船,宇文恺给自己造的富丽宫殿,突然对宇文述的举荐之人,变得期待了起来。

    宇文述微微一笑:“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房陵王的云昭训之父,云定兴!”

    杨广的脸色一变,笑容僵在了脸上,既而怒道:“许国公,你是不是今天来寻朕的开心来的?那云昭训乃是个蛊惑前太子的妖女,在房陵王接她入宫前就在外头野合生子,这样的女人,明显就是缺乏家教,她的父亲,又能是什么好人了?”

    杨广骂着骂着,突然心中一动,自己的这个名义上的小嫂子只闻其名,却从没有见过面,能把杨勇迷得这么神魂颠倒,甚至弃众多美女于不顾,独与她生下 了一堆子女,可见实在是人间尤物,杨广天生就对那些未经人事,只会木头一样地躺在床上的小姑娘没啥兴趣,却一直对这种人--妻-熟-女却有种与生俱来的新鲜感,他情不自禁地说道:“这云昭训,不,这云氏犯妇,现在何处?”(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一章 食子毒虎

    宇文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回禀至尊,云定兴和云氏父女二人,因为当年受到房陵王案件的牵连,已经被没入宫掖为奴,前些天微臣偶尔走访那少府监的时候,发现云定兴督造的军器不仅锋锐无匹,而且华美精致,极能体现我大隋军的威严,所以微臣以为,陛下如果有意巡幸四方,威服众夷,就应该提拔重用这云定兴,使人能尽其用才是。”

    杨广的嘴角勾了勾:“可是这个云定兴父女二人,毕竟以前和房陵王牵涉太多,而且房陵王和云氏生下的诸子还在,如果这两人一朝翻身,他们会不会想办法给那几个小崽子也东山再起,为父报仇的机会?”

    宇文述微微一笑:“陛下圣明,要不现在我把那云定兴带进来,您亲自问他?若是他流露出半点对那几个小崽子的同情和眷恋,就继续让他回奴工营里去,如何?”

    杨广哈哈一笑:“那就依卿所言!来人,宣云定兴入殿!”

    很快,一个身穿着蓝色布衣,看着约摸五六十岁,满头白发,一脸皱纹,三角眼,山羊胡的矮瘦老者走了进来,正是前太子杨勇的丈人,云昭训之父云定兴。

    云定兴走到离杨广的大案还有三十步的地方,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脑袋开始与地面无数次地亲密接触,那声音之大,连隔了三十步的杨广都听得清清楚楚,脸上现出不忍之色。

    云定兴连磕了九个头以后,再抬起头时。脑门儿那里已经是通红一片。他的声音尖细而高亢。跟这宫中的内侍太监们倒是有几分相似,高声道:“罪奴云定兴,见过至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广很少见到有人给自己磕头磕得这么恭敬,虞世基裴蕴这几个新贵文人虽然会每天各种拍自己马屁的新花样,但也不至于象条狗一样地趴在自己面前,磕头磕得这么有创意,他的心里很高兴。但脸上仍然不动声色,作为一个优秀的演员,他很清楚如何在臣子面前保持帝王的威严:“你就是云定兴?”

    云定兴不敢抬头太高与杨广对视,垂着脑袋,跪伏在地上,声音却是清楚地让杨广听到:“罪奴正是云定兴。”

    杨广点了点头:“你可知你有何罪?”

    云定兴恭声道:“罪奴最大的罪过就是一时贪图富贵,让女儿去勾引了前房陵王,为他生下了一窝的孽种,尽管罪奴后来得知了房陵王的种种不端行为,但仍然出于贪图富贵。没有加以规劝,更没有及时向先皇和陛下禀报房陵王的种种不法行径。这就是罪奴的大罪,落到今天这一步,也是罪有应得,毫无怨言!”

    杨广的面色一沉:“云定兴,你在东宫的时候,是房陵王的丈人,对他的所作所为应该规劝才是,怎么可以主动把这些事情向外泄露呢?你以为先皇和朕,会喜欢一个告密的小人吗?”

    云定兴连忙又磕了几个头:“陛下教训的是,唉,其实罪奴当年不是没劝过房陵王,可是他这个人陛下也知道,听不得劝,象左庶子右庶子这些人整天陪他声色犬马,饮酒作乐,罪奴又怎么敢一再拂他的兴呢?说是向先皇和陛下禀报此事,也只是希望至尊能对其加以规劝,毕竟先皇说的话,房陵王还是不敢不听的,多少还会收敛一点。”

    杨广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哦,那这样说来,你倒也不是一个出卖主公的小人了,也罢,听宇文将军所言,你还是有些才能的,房陵王被废之后,你也为奴有六七年了吧。”

    云定兴马上说道:“是六年九个月十三天!”

    杨广哈哈一笑:“你还真有本事,一天天数着哪,好吧,朕问你一个问题,你的那些外孙们还在,朕要是现在把你放出来了,重新任用,你就把这些外孙们接回来,好好养着吧,毕竟都是朕的亲侄子,朕也不忍心让他们在外面的州郡长年受苦,以前主要是没有一个人能抚养他们,让这些罪人之后住在宫里也不合适,现在你出来了,这事就交给你来做吧。”

    云定兴的眼中闪出一丝狠毒的光芒,一闪而没,抬起头大叫道:“陛下,万万不可啊!”

    杨广微微一愣:“有何不可?现在房陵王已死,这世上除了你以外,还有谁能养这些人呢?”

    云定兴的嘴角边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陛下,房陵王当年因为图谋反叛,结交重臣之罪被先皇废黜,本来是应该杀头的,但先皇仁善,念在父子之情还是留了他一命,想不到此贼不思悔改,却妄图在先皇弥留之时,勾结匪类,起兵作乱,幸得陛下天纵奇才,果断将其阴谋破获,并依先皇遗诏将之赐死,这才在最关键的时候挽救了我大隋,挽救了天下,可以说房陵王此人,罪恶滔天,实在是死一万次都不足洗清他的罪恶!”

    杨广的眉毛动了动:“房陵王确实在歪路上走得太远了,朕跟他毕竟是一母同胞的骨肉,虽然杀他是因为先皇的遗命,但也是有所不忍。可是房陵王的孩子们,也是你的那些外孙都还是小孩子,并没有什么罪过吧,这几年流放外地,吃的苦已经不少了,你这个外公得到了赦免,不应该正好抚养他们吗?”

    云定兴摇了摇头:“陛下,听罪奴一句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这些毕竟是房陵王的骨血,为父报仇是他们必须要做的事情,以前孩子小还不知道这些事,以后长大了知道这些事情,罪奴恐这些人会对陛下不利。”

    杨广心中窃喜,今天他一直在试探这云定兴,只要他刚才有半分要抚养杨勇遗孤的想法,这辈子也别想奴隶翻身了。但杨广还是装得的脸色一沉。厉声道:“虎毒尚不食子。云定兴,你可是他们的亲外公,就这样不讲人伦吗?”

    云定兴抬起头,大声说道:“罪奴但知有君父,有国家,不知有外孙,要保小家。罪奴的这些外孙,以后会对陛下。会对我大隋构成威胁,必须除掉,罪奴愿意亲手为陛下做这件事情。”

    杨广心中大喜,眉头也舒展了开来,笑道:“云定兴,难得你这么忠心耿耿,也好,既然你这样主动请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宇文将军。你调一百骁果精兵,随云定兴一起分到各路去捕杀房陵王的孽子。事成之后,朕会根据云定兴做事的情况,来决定给他何种官职。卿意下如何?”

    云定兴感动地眼泪都流出来了,又是一通响头顿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再抬起头时,云定兴看到了杨广的脸上,笑容中透出一丝杀意,不禁背上一寒,只听到杨广冷冷地说道:“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朕希望可以叫你云少府了。”

    宇文述和云定兴一前一后地离开了两仪殿,宇文述在前昂首阔步,而云定兴仍然半弯着腰,在后面亦步亦趋,举手投足间跟这宫中的太监没什么区别,一直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时,宇文述才回过头来,而云定兴也直起了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今天还多有赖将军的鼎力相助,若非将军的提醒,云某只怕这辈子才不得再见天日了。”

    宇文述哈哈一笑,拍了拍云定兴的肩膀:“老云啊,你我兄弟相交多年,即使在你下狱为奴的这几年里,老哥我也没忘了你,这次要是可以翻了身,可别忘了老哥的好处啊。”

    云定兴的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低声道:“那还是得多谢将军,当年云某落难之时,自身为奴,财物抄家充公,若不是将军的庇护,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帮云某照看了那些财宝,云某就是今天想要上下打点,也不可能实现啊,就好比前几天送给将军的那颗夜明珠,本就是由将军你代管的,您就是想要把它据为已有,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所以云某是真心地感激将军,别说现在我手里这点家财,就是以后的一切所得,将军若是满意,也随便拿了去。”

    宇文述笑着摆了摆手:“你我兄弟就不用这么客气了,老兄的巧手天下无双,陛下又喜欢精美华丽的器物,所以老兄早晚必得大用的,对了,前天跟你说的事情,就是让我家的侄子跟你女儿联姻之事,恐怕是不成了。”

    云定兴的脸色一变:“将军,莫非陛下现在还不愿意赦免我女儿?”

    宇文述摇了摇头,四下看了看,确信附近没人后才压低了声音:“依我看啊,陛下好象是自己对令爱有意思了,你这回事情若是办得顺利,陛下只怕不仅会升你的官,还会把令爱收入后宫呢!”

    云定兴激动地几乎要晕了过去:“真的吗?我还是不太信啊,小女曾经是杨勇的女人,又已经年过三十了,陛下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要小女服侍?”

    宇文述哈哈一笑:“云老哥,相信我,没错的,陛下喜欢的就是这些风情万种,谙熟床第之事的熟-妇,前两年可是宠信宣华夫人和荣华夫人,年纪跟令爱也差不多,去年这二位夫人被逼出宫为尼后,陛下还闷闷不乐了好一阵子,要不然今天为什么他会突然提杀杨勇儿子的事,不就是怕这几个小崽子还在,令爱对他只怕要三心二意嘛。”

    云定兴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宇文将军,还是你了解至尊啊,昨天若不是你提醒我这些关于外孙的处置,今天我可就永世不得翻身啦。以后我可就抱着你的大腿混了。”

    宇文述笑着拍了拍云定兴的肩头:“好说好说,以后咱哥俩就一起发财,共取富贵好了。只要陛下的江山永固,大隋就是咱们的天下,哈哈哈哈。”

    二人发自内心的得意狂笑在这宫墙之间来回激荡,惊得隔壁树上几只老鸦凌空飞起,两砣鸟屎落到了两人的脸上,两张红扑扑的脸上,瞬间就多了几点白点。一股子鸡屎味中人欲呕。这两个得意忘形的家伙突然就定格了笑容。面面相觑,哼哧了半天,却是连一个屁也放不出来了。

    与此同时,满园的地下密室里,王世充一身绸布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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