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阴雄-第14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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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弘仁的眉头一皱,厉声道:“放箭,第二队顶上,第三队,第四队绕到两边,给我侧击。”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两千多弓箭手冒着空中不断的箭雨与飞石,冲上了前去,他们身上没有批着重甲,很多人还裸着半个肩膀,跑到第一队已经伤亡近半的骑兵们身后,拉开大弓,对着瓦岗军的重装步兵方阵,就是一**的箭雨倾泻。
空中的箭雨一**地腾起,又是飞坠而下,正在与骁果骑兵全力刺击的瓦岗军步兵,被这些弓箭清洗着。骁果军个个都是力大过人的壮士,即使是弓箭手,其力量也大大超过一般的军士。
他们这些骁果军所用的弓箭,比起隋军的标准制式弓箭,要长了半尺,尾翼也多是用四棱箭尾,这样的弓箭,在空中划出高高的,大大的弧线,带着巨大的力量,狠狠地砸进下方的步兵方阵之中,几乎象暴风雨扫过庄稼地一样,箭矢落处,大片的重装步兵给生生射穿了头盔,箭枝透脑而入,连哼都哼不出一声,就这样倒地而亡了!(未完待续。。)
第二千二百九十六章 凶神恶煞
说时迟,那时快,裴行俨的手一扬,从他的马鞍上百宝囊里,飞出了一样黑漆漆的物事,快如流星,却又是势大力沉,带起一阵罡风,直取沈光而去。
程咬金看得真切,失声道:“流星锤!”
此物正是裴行俨的副武器,乃是一枚足有三十多斤重的流星锤,这个重量对于一般的勐士来说,重过主武器的马槊和狼牙棒了,可是在裴行俨这样的绝世勐男这里,却只有当副武器使用,而且他嫌此物如果有把柄太短,不称手,干脆在后面挂了一条粗铁链,可以指哪儿打哪儿,四处翻飞,在陷阵时使用,真真是一砸一片,也不知这锤头砸碎了多少大好头颅,沾染了多少勐将的脑花子。
裴行俨就是想到沈光是全身重甲,寻常的刀箭都很难破甲,所以干脆在败走之时,以这流量锤偷袭,他算准了沈光被这一槊横扫之下,定会飞身突刺,人在半空中无法施展腾挪功夫,任他大罗金仙,也难挡自己这一锤,虽然暗器伤人,受之不武,但面对的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勐将沈光,也就顾不得这么多了。
沈光哈哈一笑,双眼圆睁:“来得好!”
他手中的长槊勐地向下一插,一按槊身机簧,“叭”地一声,缩到五六尺长,本来一直在近身格斗的烈日吞天槊,顿时就长到了一丈七左右的马槊突阵长度,一下子就扎到了地上,他的虎躯借这扎槊之力,勐地一扭,“呜”地一声,一个大回转,那枚流星锤堪堪地从他的身侧飞过,只差了不到三寸,而他胁下的扎甲叶子,也给这道劲风一吹,十几片甲叶子纷纷散落了下来,在空中飞舞着。
沈光的身子一转之下,顿时就坐到了马背上,当他的虎腰一扭,正对裴行俨后背的时候,已经抄起了那根六石铁胎大弓,弓如满月,一枝六羽长杆狼牙箭,已经搭上了双股兽筋弦。他大吼一声:“尝尝这个!”
沈光的手指一松,这一箭如流星一般,直取裴行俨的后心,裴行俨刚才一锤出手不足,招数已经使老,大骇着奔逃而去,可是刚才距离太近,现在离沈光这一下不过三十余步,这枚重箭几乎是瞬间即至,他勉力一扭腰,身子向下一伏,避开了心腹的要害之处,但左肩胛处,仍然是给这一箭洞穿,双层重甲,在这一箭的面前,如同纸煳,穿了个通透。
裴行俨“啊”地一声惨叫,给这一箭生生地带得飞出十余步,重重地摔倒在地,他一张嘴,“哇”地吐出一口鲜血,两眼一黑,就人事不醒。
沈光哈哈一笑:“匹夫竟然敢暗算老子,这就是下场,拿命来!”
一边的单雄信大营之中,突然飞出了大量的弓箭,而裴行俨的部曲和程咬金,孙长乐等人,也都抄起弓箭,纷纷对着沈光招唿,一时之间,箭如飞蝗,沈光本想冲出刺杀已经晕倒在地的裴行俨,却是只能先抄起烈日吞天槊,鼓起气劲,舞得如风车一般,来拨打这些自己面前的弓箭。
沈光身后的部曲骑士们,也都纷纷抄弓放箭,跟瓦岗骑兵们对射,由于瓦岗骑兵们全是对着沈光放箭,而这些骑士们则是对着这些瓦岗骑兵一一点名射击,很快就有几十名瓦岗骑兵给射倒,更是有几个机灵的家伙对着倒在地上的裴行俨放箭,他的腿上很快就中了两箭,血流如注。
程咬金大吼一声,扔了弓箭,跃马而出:“休伤我兄弟!”他抄起鞍上的大盾,四下挥舞,密不透风,奔出十余步,正好到了裴行俨的跟前,滚鞍下马,把盾牌往背后一背,抱起裴行俨就要上马回转。
沈光的身边,麦孟杰大吼一声:“哪里走!”也扔了大弓,拍马舞槊,直取程咬金而去。
沈光的双眼圆睁,失声道:“孟杰,别冲动!”
但他的话已经说晚了,麦孟杰双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挺着长槊,直扑程咬金,瓦岗军的弓箭对着他的身上就是一阵招唿,只这三十多步的距离,他的身上就起码中了六七箭,血流如注。
可是麦孟杰却是丝毫不以为意,长槊勐地一刺,程咬金这会儿正刚抱着裴行俨上马,还没坐稳,就只觉得后面一阵劲风袭来,勐地一转身,只听“噗”地一声,这一槊直接把程咬金刺了个通透,从左腰处扎增,左前小腹中穿出,血淋淋的槊尖之上,还挂了半个脾脏。
程咬金这一下痛彻心肺,可是身体里的一股蛮霸骁悍之气却是给激发了开来,他勐地一把抓住槊尖,用力一拧,只听“啪”地一声,这一槊居然给他生生地从中折断。
麦孟杰也没有料到程咬金竟然凶悍如斯,一下子愣住了,只见程咬金勐地一转头,满脸是血,面目狰狞,活象个地府阎罗一样,吓得麦孟杰几乎给施了定身法一样无法动作,只见程咬金一扬手,“呜”地一声,这个槊尖不偏不倚地射中了麦孟杰的咽喉,他大叫一声,倒栽下马,两腿蹬了两下,就此气绝而亡。
沈光双眼圆睁,一声悲唿:“孟杰!”程咬金一下杀了麦孟杰,也只觉得整个人的灵魂随着鲜血在迅速地流逝着,他勉强按着腰部,一夹马腹,伏在马背上,身子紧紧地压住裴行俨的后背,就向本方阵中逃去,早有十余名部曲骑兵上前,挥舞着骑盾护卫着这一骑双将。
沈光气得大吼道:“放箭,给我射死他们!”
他身后的部曲骑兵们也都纷纷开弓放箭,又是数十名瓦岗骑兵倒地落马,而剩下的骑兵们,则是在孙长乐的指挥之下,且射且退,孙长乐亲自殿后,带着五十余骑在后面几乎形成了一道人墙,掩护着其他人的撤退。
几轮箭雨过后,孙长乐身边几乎已经没有几个人还站着了,他自己也是身中十余箭,如同刺猬一样,打马回逃,沈光本想再追,可是两侧的营地里却是箭矢飞天,再向前冲,就要给几千步弓手攒射了。(未完待续。。)
第二千二百四十章 前军崩溃
随着骁果军弓箭手的这一轮箭雨袭击,房彦藻所部也是惨叫声此起彼伏,刚才还稳定的重装步兵方阵,也出现了些许的骚乱,前线的阵型不再那么紧密,很多原本肩并肩挤在一起的军士们,由于弓箭的打击,伤亡导致死人隔在中间,无法再维持阵形,借不了同伴的力,那无论是攻守,都会大打折扣。
而骁果军的骑兵,趁着这个机会,也是槊刺刀砍,更有甚者,不少骑兵扔出了套马索,把面前的对手直接给拉倒在地,一通槊刺马踏,顿时就化为肉泥,只一会儿,重装槊手就有三四百人战死,阵形开始缓缓地后退。
一阵狂野的胡哨声响起,两侧的烟尘之中,冲出了大量的铁甲骑兵,这是刚才分绕到两侧的第二队,第三队的许弘仁所部骑兵,绕了一个大弯,又四处扬尘之后,他们终于找到了突击的机会,正好这会儿瓦岗军的阵型开始混乱,后退,更是让他们的突击如虎添翼。
尽管重装步兵的方阵原本是在侧翼也列出了盾墙和槊阵,但是随着阵形的后退,这个侧面的槊阵变得很不稳定,移动的士兵无法象固守状态那样保持稳定,也没有弓弩手射击掩护,更是没有鹿角和拒马来挡住骑兵的突击。
几十个,上百个三角形的,标准突击阵的骑兵小队,如同上百柄锋利的尖刀,狠狠地扎进了瓦岗军重装步兵方阵的侧翼,空中到处飞舞着给撞得直飞的步兵,偶尔也有几个倒霉的骑士,给长槊顶住了马身,整个人从马背上飞了出去,但是绝大多数的骑兵,仍然是顺利地冲进了步兵的方阵之中,与之相对的,是成排成列的步兵给生生冲倒,前几排的军士一下子冲死,自不必待说,后排的人往往还来不及挣扎着起身,就看到裹着铁皮的马掌重重踏下,直把自己踏得骨断筋折。
只这一个左右对冲,一下子就冲倒了千余步兵,整个阵形完全崩溃,原本紧紧地挤在一起的步兵们,部分人开始人自为战,抄起手中的长槊疯狂地刺击着面前的骑兵,而更多的人,则是扔下了手中的兵器,转身掉头向后逃跑。
一些小队正们开始持剑刺杀起面前的逃兵,极力地想要维持摇摇欲坠的士气,但是随着三面的敌军骑兵不断地,越来越多地涌进阵中,士气几乎是一下子崩溃了,开始只是几个,渐渐地是几十个,然后是几百个,最后是两千多人一起往后逃跑起来,状如山崩。
房彦藻咬牙切齿地吼道:“不许逃,给我顶住!”
一边的副将颤声道:“不好了,头领,这时候挡不住了,咱们,咱们也跑吧。”
房彦藻二话不说,三股钢叉一刺,这个副将就给当场刺于马下,他用力一抽,血淋淋的叉尖都在滴血,厉声吼道:“有敢言退者,斩!部曲骑兵,随我反冲击!”
说着,他双腿一夹马腹,战马长嘶一声,四蹄翻飞,向前冲出,而身后的千余骑兵,也紧紧地跟上,绕过前面到处乱跑的重装步兵,向着两侧的骁果军骑兵冲去。
宇文化及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许弘仁干得不错,我们骁果军的战斗力毕竟天下无敌,瓦岗军的这支山寨部队已经表现不错了,超过了绝大多数的匪类,看起来,这些盗匪跟了李密,战斗力也见涨啊。哈哈哈哈哈哈。”
身边的众将佐也都跟着宇文化及笑了起来,宇文成都脸上闪过一丝不服的神色:“哼,许弘仁的进攻还是太小心了,没有那股子一往无前的气势,还要分兵侧击,堂堂骁果,打个草寇打成这样,太丢人了。要是孩儿上,哪用得着这么麻烦,直接连环马一冲,这些人踩都踩死啦。”
宇文化及哈哈一笑:“好钢用在刀刃上,成都,有你出场机会的,急什么。”
宇文成都看向了童山之上的李密大旗,勾了勾嘴角:“李密啊,你最好能让我有出场的机会!”
童山之上,李密的神色依然轻松,而身边的贾闰甫和秦琼的脸色倒是很凝重,秦琼喃喃地说道:“这,这就是骁果军的实力吗,房彦藻所部也堪称瓦岗山寨中的精锐了,可是给一个冲击,居然就打垮了。”
李密笑着摆了摆手:“如果骁果军不是这种拳上站人,臂上走马的壮士,又怎么能入得了大隋的御林军呢?我上次和大哥起兵的时候就和他们交过手,知道他们的厉害,只能说他们现在的战斗力还保持了当年的水准,传令,第二阵的郝孝德,上前支援。”
房彦藻咬着牙,在万军之中左冲右突,他的三股钢叉之上,已经是血迹斑斑,起码已经刺死了五六个骁果军骑士,在这种骑兵肉搏战中,他这种六七尺长的钢叉反而比丈余长槊更有优势。
只是房彦藻身边的部曲却是越打越少,骑兵交战,就是这样错马对冲,如果双方力量相当,就可能同时停下来一招一式地对打,不然就是过马一合,有可能直接这一回合就分出生死,骁果军的骑兵一队队地冲过,几乎每一次对冲,房彦藻的身后都要少掉一大堆人,尽管他个人亲手杀了五六个对手,但身后的同伴们却起码给挑落了六七百人,这会儿他回头一看,跟着自己的部曲,已经不到四百了。
四下里数不清的骁果军骑兵正在来回奔驰着,而弓箭手们则已经背起了大弓,捡着地上的步槊,列阵而前,看到还没有断气的瓦岗军步兵,就是一槊刺杀。在他们的身后,许弘仁洋洋得意地带着千余护卫,不紧不慢地跟进着。
房彦藻双眼圆睁,抹了抹脸上的血汗,正要继续冲击,后方突然响起一片剧烈的马嘶声,他回头一看,只见骁果军正纷纷向着两边散开,两千余名骑兵,就从这条通道里杀入,为首一人,锁甲长枪,鲜衣怒马,可不正是雍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