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阴雄-第14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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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看着本方的中军阵形,笑道:“看来山寨部队的斗志也很高嘛,真不容易,原以为他们碰到骁果军会害怕的。”
李密笑着摇了摇头:“因为我跟他们说过,骁果军无粮,只要能顶住他们三个时辰以上的冲击,就能胜利,中军只守不攻,靠着拒马,大车和连弩来硬挡骁果军的骑兵冲击,两翼包抄,一旦能打退骁果军的两翼,那就可以侧击骁果军的中央部队。”
贾闰甫的眉头紧锁:“魏公,骁果军的两翼也很强大啊,只怕没这么快突破。”
李密哈哈一笑:“能打退敌军当然是种突破,可是本方要是中央给打退了,不也是种突破吗?骁果军的侧翼同样会暴露在我们的面前。”
秦琼睁大了眼睛:“这也行?”
李密笑着点了点头:“你们好好看着吧,我们的中军前军会节节抵抗,步步后退的,退到童山脚下的时候,就是我们全线反击之时啦!”
说到这里,李密的眼中冷芒一闪,看着对面的军阵,抄起了面前的令旗,沉声道:“传令,左军出动。”
一阵沉闷的号角声响起,立于左军军阵最前方的裴行俨,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长槊,在他的身后,三千铁骑开始缓缓地行走,慢慢加速,加速,再加速,疾驰,奔跑,冲刺!
训练有素的裴家骑兵,是以前张须陀留下的老班底,也是瓦岗军中数一数二的精锐,他们发出一阵慑人心魄的吼叫声,把速度从静止加到了最大,四蹄狂奔,如奔雷追月,三千骑兵,卷起漫天的尘埃,如同一道黄龙一般,卷向了二里之外的骁果军排攒方阵。
樊文超厉声吼道:“排攒手,落槊!”
本来排攒兵们都是一手扶着长达二丈的超长步槊,立在原地,听到樊文超的命令被数不清的军号下达之后,阵阵号角之声在一线的五千方阵士兵中传达,军士们发出齐声的怒吼,把排攒改为双手所持,举与腰齐,而槊杆的尾端,则挂着一个个的小铜块,以平衡这长约二丈的超长步槊。
第一排的军士下蹲,长槊呈三十度斜向上举,而第二排的军士则把长槊架到了前排同伴们的肩头,前方的军官们粗野的吼声传遍整个战场:“顶住,顶住!”
铁蹄踏地的声音越来越近,一如骁果军的前方一线战士们的心跳声,在不停地加速着,烟尘已经随着狂风,把一线的骁果军士们包裹在了片片烟雾之中,让他们睁开眼睛都变得困难。但是,随着第一波铁蹄声直接冲过来的,不是真正的铁甲战马,而是一阵暴风雨般的弓箭!(未完待续。。)
第二千二百九十四章 铁骑过河
王世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玄成啊,你终于看到这个问题了啊,好,很好,非常好。真不愧是玄成,全军上下,也只有你和来整注意到了这一点。”
魏征睁大了眼睛,奇道:“怎么,来将军也想到了?”
王世充点了点头:“出兵之前他就跟我说过这个了,玄成,来整毕竟为将多年,非常注重地形,水文,冲击宽度,投放速度这些军事上的东西,这点你比他还是后知后觉了一些。”
魏征的脸微微一红:“属下不通兵事,让主公见笑了,既然主公已经知道了这个破绽,想必也已经有办法解决了吧。”
王世充微微一笑:“我在出兵偃师前,甚至是在洛阳兵谏之前就把此事给解决了。不过这里我先卖个小小的关子吧,玄成,到了决战的时候,你会看到的。”
第二天,天明,已时。
单雄信大营放摆在通济渠上的三道浮桥,靠东边的一道浮桥前方。西边一里地则是陈智略的大营,而他的营寨,则是紧紧地倚靠着陈智略的大营,两边的哨楼箭楼都没有布置,因为李密说了,随时要准备开营进营,这不是洛水,那些哨楼箭塔,只会阻碍出兵的速度。
寨门前的几个军士抱着长枪,穿着皮甲,正在来回走着,有两个年少的军士,已经在这里站了两个多时辰,困得不行,抱着枪,倚着营门就睡着了,在这里两军已经对峙了好几天,都是不动如山,甚至连例行的疲兵之计,如三更鸣锣,四更擂鼓,或者是五更举火喊杀这些常规套路都没有,这也难怪这些远道而来的瓦岗军,多少有些懈怠。
一个小队正带着四五个军士巡到了这里,看着这营门口懒洋洋的几个军士,怒上心头,飞起一脚,踢中了一个倚门而睡的军士,厉声道:“混蛋,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偷懒,还不起来!”
那两个摇摇欲睡的军士给这小队正踢醒,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抹着嘴角边的口水,左边的一个黄脸军士说道:“刘队正,小的夜里值守有些困乏,眯上一会儿也不至于这样吧。”
刘队正骂骂咧咧地说道:“混蛋,对面就是王老邪的军营,他随时可能杀过来,尔等怎么可以如此托大?”
右边的一个紫面军士摇了摇头:“刘队正啊,夜里咱们可是不敢闭眼的,现在天已经大亮,也到了换值的时候了,这时候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来攻啊。”
刘队正的眉头稍稍地舒展了一些:“话虽如此,也不可以大意,王老邪他毕竟是名将,用兵出乎不意,这可是。。。。”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睁大了眼睛,看向了对面的营门,刚才还紧紧合上的营门,这会儿突然大开,两三百匹披甲战马,上面端坐着剽悍的骑士,冲出大营,飞快地奔上了桥头,铁蹄之声震得河水都在轻轻地沸腾着。
只这一眨眼的功夫,先头的几骑就已经奔过了河中,而冲在最前面的一骑,奋蹄如飞,全身上下如火焰一般,乃是万里挑一的汗血神驹赤虎马,而马上的骑士,双目如电,全身双重重甲大铠,长槊挂于马勾,而手上则持着一部六石铁胎四弦大弓,可不正是号称戏马天下第一的盖世勐将沈光?
那刘队正吓得脸都白了,上次的河阳一战,他曾经就是沈光的手下亡魂,亲眼见过自己一队的同伴给沈光杀了个七七八八,连正副队正都在他手下走不了三个回合,自己这个队正还是沾了前任战死的光而替补的。
一看到这个杀神从河上飞奔而来,他吓得掉头就跑,大吼道:“快,快鸣锣,沈光,沈光杀来。。。。“
他的话音未落,只听到“嗡”地一声,跟着就是凄厉的弓箭破空之声,他只觉得后心一凉,前心一热,有什么东西直接透背而出,带着他的身体,飞了起来,直出十几步外,重重地摔在地上,落地的这一瞬间,他才艰难地叫道:“沈光,沈光来,来。。。。”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完,两眼一黑,就这么死了。
其他的几名寨前值守的军士也是作鸟兽散,沈光厉声长啸,手中的弓箭如连珠炮般发出,分袭各军士的后心,无不应弦而倒。
而单雄信的营寨之中,也响起了一阵紧锣密鼓,单雄信匆匆而出,骑着闪电乌龙驹,手持寒骨白,在几十名护卫部曲的跟随下,驰至营门,两千多步兵已经奔到了这里,前排军士顶着大木排盾,而后面的弓箭手和长槊手则严阵以待,营外五十多步的地方,三百余骑隋军骑兵,正在沈光的带领下,高声唿喝着,策马四处奔驰,所过之处,扬起片片尘土,而那刘队正等人的尸体,则在营门外散得七七八八,却是无人敢出去收尸。
单雄信身边的两个副将咬牙切齿地说道:“将军,沈光这厮着实可恶,太嚣张了,请您下令,我等开营出击!”
单雄信的嘴角勾了勾,这两个副将是李密拨给他的军队的领兵者,并不是自己人,他摇了摇头,沉声道:“不,敌军是沈光领兵,此人武艺高强,所率部下,看起来都是骁勇绝伦之人,马也都是上好的战马,我军开营出击,只怕很难追上,而且他们敢这样过河,应该是有埋伏,我们若是出营攻击,很可能会中了贼人奸计,传令,稳守营地,就这样防止敌骑冲营,他们若是靠近,就乱箭射之!”
河边三里处的一座高坡之上,正是瓦岗军大营中军营地所在,李密这会儿走出了营帐,河边的战况,他一目了然,双眼之中光芒闪闪,面色阴沉,似是在沉思着。
一边的裴仁基冷笑道:“王老邪派沈光带着精骑前来挑营,应该是想耀武扬威,提升本方士气,魏王,我军不必出动大军,派骑将击走便是。”
裴行俨上前一步,抱拳道:“末将愿领兵出战。”
李密点了点头,缓缓地说道:“裴将军,辛苦了,你要当心,着你率三百精骑前往驱逐沈光,程咬金,孙长乐,你二人各率二百部曲继之,接应裴将军!”(未完待续。。)
第二千二百三十八章 右军对冲
站在一线的两千余名骁果军排攒手们,顿时身上就成了箭垛一样,这些身着重甲的槊手们,都是些天生勇力的壮汉,身上也披着两当铠,几乎是整块大铁板打制,外面也套着皮甲,这样的防护力,足以挡住当面搏杀时所挨的刀剑。
可是面对这些几十步距离内,瓦岗军铁骑所射出的弓箭,这些四石以上的骑弓或者是三石以上的骑弩所发的弓矢,足以在这个距离上打穿大木盾牌,那些套了皮甲的两当铠,也有不少给射穿,而没有重甲护卫的地方,尤其是面门这块,更是中箭即穿颅,时不时地有人直挺挺地轰然倒下,而后排的同伴则迅速补上,一阵箭雨洗过,前线的地上倒了百余具尸体,阵型却仍然是不动如山。
从骁果军方阵的空隙之中,冲出了几百名手持三连发步兵弩的弩手,对着烟尘之中,也不用瞄准,就是一阵连弩发射,如飞蝗般的弩矢钻进烟尘之中,矢尖透甲,入肉之声不绝于耳,而不时地也有马匹倒地的声音和嘶鸣惨叫,响作一团。
骁果军的排攒手们发出一阵欢唿,前排的军士们挺起了身子,站直了,就要向前方冲击,可是烟尘之中再次飞出一阵弩矢,刚刚起身的排攒手们,这一下又给射倒两百余人,阵型也是出现了小小的混乱与不整。
就在这时,排攒方阵的右侧面,再次飞来一阵密集的弩矢,那是瓦岗军的骑兵在用弧线掠过敌军的正面后,没有象普通的骑射圆环一样退回后方,而是继续斜着向前,冲向了敌军的侧翼,由于这时候烟尘大作,四面不辩东西,骁果军的排攒方阵,侧面受到了一阵弓矢打击,相对于其高度防护的正面,其侧翼的盔甲明显要薄弱了不少,尤其是脖子这里,很多人是给一箭射穿,惨叫着丢掉了手中的排攒,拼命地抓向了自己脖子上的血洞。
樊文超的眉头紧锁,大吼道:“不许乱,侧翼转向迎敌!”
一阵军号声响起,侧翼的六七个排攒方阵,齐齐地旋踵向右,本来迎向前方的槊尖,这回除了前面的三排军士外,齐齐地指向了侧翼,而千余名弓弩手们也纷纷奔到阵外,对着外面的烟尘中就是一阵乱射。
杀声震天,铁蹄顿地,烟尘冲天,两边的步骑阵列就是这样隔着几十步的距离,激烈地对射着,瓦岗军左边这一块,暂时陷入了僵持阶段。
李密的眼中冷芒一闪:“很好,裴仁基毕竟是宿将,没有贸然对对方的排攒方阵全面突击,就这样打,传令,右军出击,弓箭攻击,拉扯敌阵型,避免和他们重装骑兵的正面搏杀。”
单雄信和王伯当听得一阵号角声响起,相视一笑,同时拉上了面当,二人各率五千轻骑兵,狂野地唿喝着,向着对面张童儿的两万重装骑兵,就奔了过来。
张童儿全身双层大铠,戴着恶鬼面当,站在阵前,他身边的副将张士贵的眉头一皱:“将军,这瓦岗贼怎么敢主动向我们冲击呢?以他们的装备,完全无法和我们正面较量啊。”
张童儿哈哈一笑:“他们这些都不过是轻骑兵,应该是想来诱敌,拖住我们的,不要上当,传令,原地不动,换槊为弓,他们冲来驰射的时候,就原地射击,我就不信了,他们这些轻骑兵的弓箭对射,能胜得过我们甲骑俱装的骁果战士!”
一阵狂风扑面而来,紧跟着过来的,则是瓦岗军轻骑兵的阵阵箭雨,他们如同一条鞭子般,就在骁果骑士面前百步左右的距离掠过,横向放箭,就象一条羽箭的宽带一样,扫过整片骁果军的前排。
战马嘶鸣之声不绝于耳,也时不时地有人落马而亡,不少前排骁果军士的身上,插满了箭枝,而他们也是抄起手中的大弓或者是骑弩,对着面前的这条驰射带的瓦岗轻骑不停地还击着,空中箭枝横飞,两边的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但是骁果军毕竟只是一面迎敌,只有第一排的军士可以射击,而瓦岗军的轻骑却是可以轮转着射击,侧向奔驰的骑士们掠过两里多宽的敌军正面之后,就转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