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阴雄-第12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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苛捐杂税,只能卖身为奴,我们既然是建义,要兴兵除暴,就得为这些人打天下,不让他们看到希望,他们怎么会来投奔呢?!”
李世民听得连连点头,开口道:“父帅所言极是,我们是义军,就要跟隋军有断然的区别才是,隋室以暴政凌虐民众,我们就要救之于水火,不可拘于常理。”
李渊点了点头:“破城之后,对于隋朝在霍邑的官吏,不要侮辱,更不要杀戮,想留下的欢迎,择才给职,有家人在关中,想要回去的,就发给路费,任其离开,至于普通的军士,原则上一个不放,不想进入大军的,就和留守的部队混编留了守城。”
“至于城中的民众,还是跟西河一样,授予民爵,七十以上的,全部给个五品散官。”
李建成摇了摇头:“父帅,其实上次在西河,孩儿就想说,这官是不是发得太滥太多了?什么阿猫阿狗都发个官,那以后朝廷的官吏体系还如何维持?”
李渊哈哈一笑:“无非是散官而已,朝廷又不要发一文钱的俸禄!杨广舍不得这些散官虚爵,所以天下人人离心,我就反其道而行之,让人人都有个散官当,有面子,岂不是顺应天意人心?!”(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七十一章 屈突通的麻烦
霍邑的东城吊桥,两根绳索被登上城头的士兵们砍断,沉重的吊桥,重重地倒下,横跨一丈多宽的护城沟,激起一片尘土,而两扇大门,也“吱呀呀”地打开,站在门后的百余名隋军将士,在几个小队正的带领下,跪在城门两边,解甲弃兵,以示投降。
渊军暴发出一阵欢呼之声,潮水般的步骑兵开始涌入城中,李渊长身而起,说道:“传令,入城后不得滥杀,也不得抢劫民居财物,违令者斩!城中无论军民,只要放弃抵抗,一律不得伤害,还有,对于宋老生的尸体,把他的首级与尸身缝合,厚葬!”
李建成奇道:“宋老生抗拒王师,顽抗到底,被我们当场斩杀,还要对他厚葬吗?父帅,这又是为何?”
李渊笑着对身边的裴寂说道:“裴长史,你能回答大郎的疑问吗?”
裴寂微微一笑,抚着自己的山羊胡子,说道:“宋老生虽然是对抗天兵,战死沙场,但是他毕竟是隋朝的忠臣良将,而且在霍邑的时候,也算不上多残暴,这样的人,活着的时候与我们为敌,自然要击灭。”
“但他忠于朝廷,尽忠职守,这是我们需要大力宣扬的,我军起兵建义,初期来的许多都是天生反骨的不安定份子,想要建义从龙,忠诚度未必有多高,更需要我们树立一些忠义的形象,来告诫他们,感化他们,以后我们会取得天下,会成为合法朝廷,自然不希望再有人象现在这样,占山为王,对抗朝廷啦。”
李建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常达怎么办?今天让他给逃了,现在还不知死活,宋老生已死,可以厚葬,可这常达还是活着的哪。”
李渊的眉头一皱,恨恨地说道:“这常达确实可恶,以前跟了我这么久,是我一手提拔的,可他在战场上却是冲得最起劲,对我们威胁最大的一个。不杀了常达,难消我心头之恨!”
裴寂笑道:“主公,你现在可不能由自己的意气行事啊,常达是隋将,为大隋出力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现在胜负已分,宋老生已死,常达怕是多半逃不掉,不是死于乱军之中,就是躲在城中不敢出来,此人是一员猛将,良将,能收之,为我所用自然最好,主公何必以一时私怨,而损一良将呢?!”
李渊哈哈一笑:“裴长史,刚才我不过是一时戏言尔,常达今天冲得最凶,说明他是忠义之士,我又怎么可能加害忠义之士呢,传令,赦免常达,他若是肯来投奔,给予其统军之职,让他带领一支宋老生的降兵,位置与王长谐,刘弘基他们相同!”
李建成皱了皱眉头:“赦免常达可以理解,但让他跟今天的功臣们,并列为六军将军,这是不是有些太高了?其他的将军们能没有想法吗?”
李渊摆了摆手:“今天一战,我军大概俘虏敌军就有两万三四千,这些人都是要编入我军的,以后队伍的规模会越来越大,让降将带领这些俘虏兵,多数担任留守各地,或者是保障后勤之职,不会有什么问题。至于刘弘基,王长谐这些开始就建义的老兄弟,依战功给予奖赏和升迁,自然会在这些新附降将之上!”
李建成叹服道:“父帅深谋远虑,孩儿叹服。”
李渊大手一挥:“好了,咱们进城!入城后休整两天,下一个目标,河东郡。”
河东郡,蒲州城,郡守府。
气氛异常地凝重,压抑,偌大的郡守大殿,文武官员几十人,分列而立,却个个面色严峻,一言不发,连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一边的几个文吏,摊开了纸,放在案上,拿着毛笔,准备纪录今天的会议,可是他们的手却在微微地发抖,汗出如浆。
坐在郡守位置上的屈突通,红面灰髯,威猛严厉,早在当长安令的时候,就以执法严苛,不畏权贵的名声,跟他的弟弟屈突盖一起,有着“宁食三斗艾,不见屈突盖。宁食三斗葱,不逢屈突通。”的“美名”,升任大将军之后,也是治军严整,号令严明,即使是手下的虎贲郎将,虎牙郎将,见了他也是如老鼠见猫一样,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但现在的屈突通,却是长叹了一口气:“想不到霍邑一天就丢了,三万精兵哪!本以为宋老生是久战宿将,起码可以守上几个月,可没想到,败得如此之快,渊军现在兵锋极盛,几天内,又连下临汾郡,绛郡,兵临龙门渡口,听说他派了反贼任瑰,开始招纳关中的孙华所部,两边已经互通款曲,甚至孙华本人都去了李渊的军中表示臣服,诸位,关中已经危险,李渊很可能从龙门渡口,而不是这里进关中,大家有什么办法阻止他吗?”
长得和屈突通有六七分相似,只是身形稍稍瘦弱一些的屈突盖说道:“大帅,当前敌众我寡,加之贼人气势正盛,我军不可当面与之野战,需要暂避其锋,不然只会重蹈宋老生的覆辙,若是渊军渡河西入关中,我军可以直出其后,断其归路,这样他就算入了关中,也未必能得手!”
尧君素咬了咬牙,说道:“万万不可,宋老生失败,是因为他狂妄自大,分兵给了李渊机会,而且他的骑兵数量毕竟不足,但我军现在的实力仍然强过李渊所部,又是骁勇善战的正规军,前出龙门,与敌决战,万不可让其入关中,方为良策!”
屈突盖冷冷地说道:“尧将军,你有把握一定可以战而胜之吗?”
尧君素摇了摇头:“战场上哪会有绝对的把握,但至少我们的胜算不小,李渊现在没有入关中,实力还不是太强,若是让他跟关中群盗会合,那可真的就没办法制约了,现在李渊不从蒲州这里走,准备走龙门渡,那我们在这里防守,已无意义,要么前出决战,要么退回关中,与阴将军合兵会师,大帅,机不可失啊。”(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七十二章 骁果偷袭
屈突盖摇了摇头,正色道:“退回关中的话,那李渊就可以挥军南下,夺取河东郡,到时候我大隋尽失并州之地,想要打回来,可就难了。大帅,留在这里,我们可以掌握主动,李渊断不敢发大兵直入关中的。就算他真的这么做,我们干脆就直接挥军北上,攻取太原,断其根本。”
屈突通点了点头:“不错,大王让我们出兵河东,是为了牵制李渊的,可没有让我们退兵的命令,现在大隋在河东的机动兵力,甚至在关中的机动兵力只有我们这一支了,一旦退回关中,那河东再不复为大隋所有,所以,现在坚守河东,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尧君素咬了咬牙:“既然如此,还请大帅派兵出击,与李渊决战,不可坐视李渊从龙门渡口入关中啊。”
屈突通的嘴角勾了勾,说道:“敌军现在气势正盛,决战的风险太大,万一倾巢而出,又作战不利,那可就会步宋老生的后尘了,桑将军何在?”
一个身长八尺,虎背熊腰的黑脸大汉应声而出,暴诺道:“虎牙郎将桑显和在此!”
这桑显和是跟随屈突通多年的部将,骁勇善战,力大无穷,手使一柄宣花大斧,有万夫不当之勇,统领的五千铁骑,也是关中骁果精锐,战力之强,可谓冠绝关中隋军,本是杨侑用来防守大兴宫城的精锐卫队,这回为了平叛,也调给了屈突通,全殿的几十名文官武将,全都不敢言战,只有这桑显和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一听到屈突通的召唤,马上就站了出来,眼中尽是兴奋之色。
屈突通对桑显和的这股子气势也挺满意,点了点头,说道:“桑将军,你所部五千人,乃是全军的精锐,现在大军不可轻出,但是也不能让李渊舒服地渡河,必须要打他一下子,让他知道我们左候卫大军的厉害,不至于让其敢放心尽入关中,只要我们能拖上两三个月,李渊反贼不能大举入关,则锐气渐失,也就是可以反击的时候了,所以这一战很重要,必须痛击李渊,明白吗?”
桑显和皱了皱眉头:“李渊已经有五六万之众在龙门渡口了,只靠末将的五千铁骑,恐怕难以胜敌吧。”
屈突通摆了摆手:“本帅没让你摆开来跟李渊打,那不现实,只是李渊连营三十多里,你可以找准机会,挑一处薄弱的敌营,猛打猛冲,大量消灭敌军后,在李渊的其他各营来援之前,迅速撤回,如此这般,利用你骑兵的高速冲击力和机动性,打了就走,让其不得安生,也不敢渡河!”
桑显和哈哈一笑:“遵命!末将一定让李渊叛军,吃不好饭,睡不好觉的!”
龙门渡口,李渊大营。
二十多里的连营,遍布河滩,一面“李”字大旗,在中军帅营前高高飘舞着。
帅帐之内,李渊一身帅袍大铠,满脸的皱纹都笑开了花,对着坐在左首上位一张胡床之上,黑面虬髯,年约四十三四的一条大汉说道:“孙义士,久仰你的大名了,这次你能来和我共建大义,胜得十万雄兵啊。”
这条大汉正是关中大盗孙华,自从四年前起兵以来,他屡次以游击战术打败,拖垮过前来围剿的官军,两年多前李渊攻打母端儿的时候,孙华就已经几乎控制了龙门渡口对岸的冯翊郡了,由于畏惧李渊的渡河攻击,他在那之后偃旗息鼓,躲入深山,但随着李渊的撤离,他的军势复振,现在关中各路大小义军,以孙华的实力最强,也是唯一一个几乎占领了整个大郡的势力,现在的隋朝冯翊郡守萧造,只能带着几千残兵,困守郡治,动弹不得。
孙华哈哈一笑,说道:“久闻唐国公大名了,关中豪杰,哪个不知,哪个不服!孙某出身草莽,也是如雷贯耳,总想着有生之年能为唐国公效力,也是死而无憾了,想不到在这乱世之中,这个想法居然成了真,在下现在还感觉到象是在做梦呢!”
李渊微微一笑:“今上无道,受了身边小人奸臣的蛊惑,弄得天下大乱,我李渊起兵,非为求富贵权势,而是想要救民于水火之中,孙头领这样的义士,在先帝年间本是良民,奈何虎狼居于朝堂,底下的酷吏们率兽食人,你们迫于无奈才揭竿而起,我李渊以前作为隋朝的将领,只能领军平叛,但事实证明,天下人心已经不在朝廷一方,这各路义军是越剿越多,除非杀光天下百姓,不然这场叛乱,永远不是个尽头。”
“所以我李渊晋阳起兵,就是为了兴师除暴,以安天下,孙义士,我已经奉当今皇帝为太上皇,而尊代王杨侑为帝,这次进入关中,就是为了拥立代王,平定天下,让百姓们能居有定所,劳有所得,不用再受这水深火热之苦。”
孙华勾了勾嘴角,说道:“唐国公啊,其实您早就来招揽过在下了,可是在下一直没有正面回应,就是觉得您这样拥立杨侑,有这个必要么?隋室已失人心,至少我们这些底层的兄弟看来,隋朝从皇帝到官府,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反了整个隋朝,改朝换代,才是人心所向,既然唐国公已经举起义旗,而且攻州掠郡,消灭了几万隋军,还有必要再继续打杨侑的旗号吗?”
李渊摆了摆手:“孙头领,你们绿林好汉,草根百姓是这样看的,但是天下的世家,贵族,士人们,还是以隋室为正统,至少我李渊起兵以来,各路的隋朝守将,郡守们都站在隋室一边,与我作对。”
“虽然我可以以武力打败他们,攻杀他们,但是以后要夺取天下,要治理天下,还是离不开这些世家贵族的,杨广已失人心,但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