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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4节

隋末阴雄-第12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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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让身边的小头目刘七福说道:“大哥,现在怎么办,隋军看起来是要慢慢列阵冲击了,咱们的壕沟快给填平啦,这营栅未必能挡住隋军的战马,我看,只有用强弩来射才行。”

    孟让咬了咬牙:“离对方还有三百多步呢,这个距离没法射到,除非开营冲出去,可是万一敌军骑兵趁我军出营的时候反冲击,怎么办?”

    刘七福“嘿嘿”一笑:“不是还有八弓弩箭嘛,移前一点,到这营栅边,不就行了吗?!”

    孟让的双眼一亮,一拍刘七福的肩膀:“对啊,你小子怎么不早说,快,快到后面去调八弓弩箭来。”

    刘七福忙不迭地向后跑去,刚跑没两步,一颗碎石就砸中了他的脑袋,顿时,这个脑袋就象一个给砸开的西瓜一样,红白之物飞溅,他的身子还在向前奔,直到冲出去十几步外,才终于倒地不起。

    孟让急得一跳脚,抓起身边的另一个传令兵,吼道:“快点叫营后的张二麻子,让他那三十步八弓弩箭马上给我移到这里,快!”

    正在这时,对面突然响起一阵密集而沉闷的鼓角声,一阵硝烟弥漫,三四百匹绑着长长骑槊的披甲战马,双眼通红,疯也似地冲着瓦岗军大营冲来,势不可挡!(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零七章 火马冲营

    孟让看得目瞪口呆,终于反应了过来,高吼道:“快,快放箭,射死他们,不能让他们冲近栅栏,快,放箭!”

    瓦岗军的弓箭手们,全都如梦初醒,纷纷从盾牌下探出脑袋,拿起弓箭,对着面前百余步外狂冲的战马开始放箭,这会儿风势浩大,却是平行着河岸的方向猛吹,这些箭射出去后,往往会往边上横偏出七八步远,不过好在这是密集的覆盖射击,上万名弓箭手,轮番钻出盾墙,对着对面横冲过来的铁甲骑兵,纷纷放箭,一时间,飞箭如蝗,乌云一样的箭雨,几乎要把对面狂冲的数百匹甲马覆盖。

    孟让的脸色开始稍缓,笑道:“你们以为自己是刀枪不入吗,竟然就敢这样狂冲过来,马上的骑兵难道不会给箭射死吗?哈哈哈哈。”

    一边的几个小头目跟着附和道:“就是,隋军也太狂妄了,就想靠这样强冲我们大寨,那是白日做梦!”

    “将军,把这些骑兵都射死了,我们出去捡他们的装备,割他们人头。”

    可是正说着话,众人却看到这些铁甲战马,身上插满了箭矢,血流如注,马背上却是空无一人,路上倒下了百余步战马,可是其他的马,却是喘着粗气,红着双眼,带着两支又长又尖的骑槊,直冲大寨而来,居然是无人驾驭!

    而这些马的尾巴上,却是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原来是这些火焰的烧烤,才让这些战马能不避弓箭,这样红了眼地攻击呢,它们只需要正对着这些营寨的方向,横冲进来,以这些马匹加上双层马甲的重量,足有六七百斤,即使是这些一人多高的坚固营栅,也不可能挡住他们的冲击。

    显然,寨内的瓦岗军们也都看到了这一点,马背上无人,可是两枝冒着寒光的骑槊,随着铁甲战马这近似疯狂的全速狂奔,离自己越来越近。

    一百步,八十步,五十步,战马开始狂奔,速度加到最大,火红的双眼,几乎要喷出血来,三十步!几尺宽的壕沟,本就已经填了大量的石块,几乎已平,而这些战马更是对着这壕沟一跃而过,生生地部到了营寨前。

    几百枝骑槊,重重地从这些营栅的间隙处刺入,把那些站在前排,来不及逃跑的瓦岗军士们,成串地挂在了槊尖之上,而巨大的冲击力,则把那些本就被隋军飞石打击得摇摇晃晃,不再坚固的营栅给撞得横飞而起,然后向后冲倒十余个瓦岗军士,倒成一片。

    三百多匹披甲战马,就这样生生地冲进了瓦岗军的营寨里,十里宽的前营大寨,被这强悍无匹的冲击波,给撞得东倒西歪,几乎营栅不复存在,由于为了方便射击,营栅之后没有布下大车,拒马之类的障碍物,这些狂暴的战马,身上插着密集的箭矢,乱蹦乱跳,如同巨大的刺猬一样,在瓦岗军的人群中狂暴肆虐着,铁蹄踏处,尸骨无存,血肉横飞,惨叫声此起彼伏!

    孟让在帅台上看得眼睛都要流出血了,他突然反应了过来,大吼道:“快杀了这些甲马,别让他们冲起来,二线刀斧手上前,快!”

    站在弓箭手方阵后的数千名刀斧手,纷纷冲进了前面的人群之中,对着在人群里乱跳乱踢的暴马,刀砍斧劈,而那些弓箭手们也纷纷抽出自己的腰刀,帮着在这些马的身上乱捅乱刺,尽管战马身上往往有双层铁甲,可是马腿这些地方,还是没有防护的,由于已经陷进人群之中,再也冲不起来,这些相对静止的战马,却是容易屠杀的对象了,片刻之间,刀斧齐下,随着阵阵战马的悲嘶,血流成河的前方战线里,终于渐渐地平静了。

    天空中的石块没有一刻停歇,随着战马突阵的开始,王世充这边的投石机也加快了发射的速度,落石如雨点一般地落在密集的人群之中,由于头顶已经没有了盾牌的掩护,这些石块几乎都是一砸一大片,给砸中的人几乎都是碎如血泥一般,连个形状也没有了,随着火马加上落石打击的这一套组合攻击,只十几分钟的时间,一线的瓦岗军步弓手的伤亡就超过了五千,再也不复阵列,刀斧手们和弓箭手,盾牌手挤在一起,场面极为混乱。

    两个刀斧手狠狠地刀斧齐下,身前一匹火马的两只马腿,生生给劈断,就如同砍断一根木条一般,而它那庞大的身躯,终于无力地横倒下来,仅剩的两只马腿,铁蹄之上尽是血肉与脑浆,已经不知道这一路上给他踩死了多少人了,它的呼吸中,喷着一股股的血沫,命在须臾。

    一个刀斧手哈哈一笑,上前一脚踩住了马脖子,骂道:“你这畜生,害了我们兄弟多少条性命,老子现在就送你归西!”

    他说着,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大刀,对着这匹战马的脑袋,狠狠地落下!可是这一刀还没有来得及砍断马脖子,空中突然响起一阵破空之声,“嗖”“嗖”“嗖”地,带着强烈的呼啸之声,他的脸色一变,扭头一看,却只见一枝呼啸而来的长杆狼牙箭,那三錂箭头,闪着死亡的冷芒,狠狠地钻进了他的眉心之处,把他的脑壳,如同一只鸡蛋壳一样轻松地刺穿,直到脑后穿出,带着他的整个身体,飞出两三步远,直到把那个持斧的同伴给砸倒。

    几千枝长杆狼牙箭,如同一团团的乌鸦一样,倾泻在瓦岗军挤成一团的人群中,几乎每一箭都能穿糖葫芦般地射透数人,河岸上的隋军铁骑,开始了正式的突击,马上的骑士们在呼啸着越过那道壕沟的同时,开始放箭。

    他们的手指缝里扣着七八支弓箭,上弦后不用瞄准,对着人群就是一发,紧接着搭另一支上弦,也就冲出二十多步的距离,这手中的七八支箭就尽数放出,然后他们把长槊放平,喑呜叱咤,对着前面一片混乱的人群发动了骑槊突击!(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零八章 援军布阵

    沈光站在帅台上王世充的身法,长叹一声:“大帅真的是料事如神,这飞石打击,火马冲营,铁骑突击的三连套战术,实在是太完美了,我军只损失几百匹批甲战马,就完全摧毁了敌军的防线,现在敌军已经不成阵列,又无防御工事,只能给我军的铁骑一边倒地屠杀了!”

    王世充笑着点了点头:“破敌前营,易如反掌,孟让不过是个三流货色,根本不通阵法,若不是李密为他布置的营寨,只怕我连这样的小小计策都不用,现在各方向的战况如何?”

    沈光没有去看本方前营这里,数千铁骑冲入几万瓦岗军中,如入无人之境,槊击鞭捶,杀人如割茅草的情况,而是极目远眺,看着其他几个渡河的方向,只见大批的隋军已经从浅浅的洛水中冲过。

    各路隋军以步兵为主的阵列都已经多数展开,前方大盾长槊,后方羽箭遮天,以标准的铁甲重步兵方阵向前推进,隔着那些营栅,正在与瓦岗军士们以长槊互捅,随着一排排的营栅被双方的军士们刺倒,隋军的阵线不停地前移,而各营的瓦岗军士,都在不住地后退,虽然不象此处这样成为一边倒地屠杀,但是给攻破各寨,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王世充听着沈光的汇报,微微地点着头,说道:“投石车的攻击可以停止了,传令费青奴率后续骑兵过河,迅速抢占孟让大营,而淮南步兵紧随其后,弓箭手先过河,准备掩护骑兵。迎击敌军二线部队的反击。”

    孟让夹在一堆溃兵之中,望风而逃,他已经顾不上去清点本方的损失了,兵败如山倒,对于他来说是很熟悉的事情,不止一次地经历过,这也练就了他高超的逃命本事,一见形势不对,就扔下部众,掉头逃跑,反正这些老弟兄们只要有命在,最后是知道在哪里能继续找到他的。

    就在孟让逃到寨后大门方向时,只看到面前一支大军正在向此挺进,一面高高的“翟”字大旗,迎风飘舞,而翟让亲自跨马提刀,与单雄信和翟弘,王儒信等大将走在前方。

    孟让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在这个时候,终于有人来救自己了,这不同于以前任何一次溃败,他策马狂奔,直冲到翟让的面前,哭道:“翟司徒,救我,救救我们的兄弟啊。”

    翟让的眉头一皱,他刚才也看得不是太清楚,但是当他看到孟让的营栅被火马冲垮之后,就知道不能再等了,马上命令二线的各寨部队出击,接应前营的败军,他对着孟让说道:“孟头领,怎么会这样啊,你不组织部下反击,也不收容残兵,就这样逃跑吗?“

    孟让叹了口气:“兵败如山倒,已经不可收拾,敌军的铁骑在我们兄弟中间来回冲杀,非人力所能挽回,翟头领,你的部下兵精将勇,现在正好可以趁着敌军的疲惫,以骑兵强冲,趁着敌军还没有全部过河,把他们赶下水去!”

    翟让点了点头,沉声道:“鸣鼓,列阵,准备反冲击,大哥,儒信,你们带头先冲!单将军,你跟随我在中军观战,随时准备第二波出击!”

    王世充冷冷地看着敌军前营后方,那密密麻麻的翟让军阵,冷笑道:“翟让真是不知死活,在这地方居然想与我军一较短长,传令,费青奴的骑兵转向两翼,中央以淮南步兵列成排攒矛阵,如墙推进!”

    翟弘率着两万步骑,在十里宽的正面展开,中央是一万五千名黄巾包头,黑衣黑甲的瓦岗步兵,而两侧则是引以为傲的五千铁骑,得益于连战连胜后的装备缴获,这些瓦岗骑兵又多是渔猎手出身,惯用长兵器,几年下来,越打越强,可谓翟让的发家老底,除了一万中军骑兵在后面押阵外,翟让也算是把自己的老本全拿出来了,就是想要通过这一战,重新树立自己的威名,将来说不定还能再次和李密分庭抗礼呢。

    孟让的溃兵不停地从前方的大营里逃出,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孟让手下的百余名亲卫们,则都是骑着马,插着靠旗,把这些逃兵们引向大阵的两侧,或者是驻队的间隙处,不让他们反过来冲乱了翟让军的阵型,半个多时间过去了,万余名孟让的残兵基本上都被收容到了阵后,这些人已经失去了所有继续战斗的勇气和体力,在后方哭天抢地地,翟让不想让这些人动摇军心,干脆挥了挥手,分出一千军士,把这些残兵们带回了回洛城的方向。

    对面的营寨里,一片安静,只有隋军调动时的脚步声和马蹄声还能听得清楚,翟让迅速地判断了局势,认为在这里直接进营攻击,本方的长兵器和骑兵优势无从发挥,留开空间,在这两寨之间的平原上纵骑冲杀,方是优势所在,隋军的铁骑虽然骁勇,但本方骑兵在数量上有一倍以上的优势,打起来,还是有胜算的。

    一骑卷尘而来,翟让的嘴角勾了勾,扭头看去,却只见王伯当骑马挎弓,来到军前,对着翟让一行礼,沉声道:“翟司徒,魏公有令,请你马上收兵回撤。我军前营已失,无险可守,在这里与得胜的隋军决战,已无胜算,还请早早撤退。”

    翟让扭头看向了一里多外的回洛仓城头,只见李密的大旗,连同刚才一直趴着观战的本人,都已经不见,他冷冷地说道:“怎么,这回是魏公先离开了吗?”

    王伯当点了点头,正色道:“现在不光是孟头领的大营,其他的如李公逸,郝孝德和黑社,张青特等各位头领的大营,也全部沦陷了,您现在以杨德方为左翼,郑德韬为右翼,加上你的本部兵马,想要与这过河的大批隋军会战,并无胜算,现在若是压住阵脚,徐徐而退,还不会有大的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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