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阴雄-第1213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翟让哈哈一笑,拍了拍单雄信的肩膀:“那这回雄信可要好好尽力啊,我也同意魏公的看法,前线的营寨不是那么好守的,不过各位头领都想立功,想必也会拼死而战,大量杀敌,等敌军的锐气一挫,我军再以精兵反击,定可大获全胜。”
说到这里,他环视左右,说道:“传我将令,左司马杨德方,右司马郑德韬,各领本部一万精兵,分列左右后营,听我将令反击,中军翟弘,王儒信,率精兵三万,在中央大营准备反击,单雄信率本部五千铁骑接应,一旦王老邪的师老兵疲,我们就杀进前营,全线反击,哼,今天,就是我翟让青史留名的时候,到了夜里,咱们就在对面的隋营,一醉方休!”
单雄信一边跟着周围的众头目拱手称诺,一边心中冷笑道:“就凭你还想赢我家主公?一辈子吧,晚上这时候你这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都要看运气呢!”
孟让站在中军前营的栅栏后,看着对面正在列阵的隋军方阵,精甲曜日,战旗飘舞,将士们唱着战歌,有条不紊地从营门昂首而出,各色的旗帜上画着不同形状的猛兽,作为各卫各营的标志,而冲天的杀气,可以从每个隋军将士的眼中看到,孟让甚至看着不少对面的脸孔有些眼熟,这是从淮南一直追到淮北,至少打败过他十几次的王世充的淮南步兵,已经成了他心中的恶梦般存在了。
孟让的手在微微地发抖,而身边的数百名跟他一路逃到瓦岗的心腹老兵们,也都相顾失色,他没有想到今天自己竟然会正面面对王世充的淮南主力,刚才在回洛城中的豪言壮语,顿时消散不见,他对左右的几个头目低声道:“看来王老邪这回是直冲着咱们来的,麻烦了,一会儿开打的时候多用投石机和弩箭砸,上了岸后就用弓箭射,千万别开营反冲击,能多拖会儿是一会儿,不行了就招后面的翟司徒来救,咱们这点家底,可别全拼光了啊。”
左右微微一笑,低声道:“遵命!”(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零五章 飞石天袭
天光微亮,已是拂晓,吃过了早饭的隋军部队,已经在几十里宽的河岸西侧列阵,王世充将袍大铠,稳坐高高的帅台之上,看着面前的三万多淮南步兵,沿着十里宽,三里深的河滩与营地内布阵,一万多军士站在营栅之外的河滩上,而剩下的两万余人则是站在营地内,顺手拆除掉营地的栅栏,以示有进无退之心。
沈光全武铠甲,带着百余名从江都带来的骁果护卫,负责今天王世充的帅台警戒,看起来更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魏征一身皮甲,轻轻地走上前来,说道:“大帅,各营都已经列阵,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王世充微微一笑,举起了手中的一道令旗,递给了站在身边的沈光,缓缓地说道:“投石车!”
隋军的一百多部投石车,已经运到了河边五十步的地方,投石兵们正手忙脚乱地把车子下面的轮子去掉,然后把投石车迅速地固定下来,以免在投石的过程中发生晃动与侧移,在这里稍稍一个角度差别,有可能就会把石头砸到自己人的头上,到时候哭都哭不出来。
也就一盏热茶的功夫,一百多部投石车已经全部就位,每部车子的边上都停着一部大车,上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最大的看起来约七八斤,而小的则是一块块的鹅卵石。
这洛水边上并没有大山,造投石机的树木可以从后方运大木过来,可是这些投掷的石块却无法就近取得,这洛水西岸的鹅卵石也全都给隋军工匠们搜刮一空,这个举动前几天还让瓦岗军人们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现在才明白其目的就是为了今天的投石风暴。
王世充看着河边的投石车一部部准备就绪,力臂纷纷垂了下来,投石槽里已经堆上了大大小小的石块,他点了点头,对边上的沈光沉声道:“下令,投石!”
沈光手中的令旗高高地举起,这回在空中转了三个半圈,猛然落下。
随着他这面令旗的狠狠落下,前方二百多部投石车在前端悬挂着的重物也几乎同时落下,前端的力臂狠狠地砸向了地面,而装着石块的后端力臂则划出一道巨大的弧线,飞向了天空,那装在投石槽里的大小石块,也都纷纷地脱离了投石槽,越过洛水,向着河边五十步外的瓦岗军军的军营中飞去。
满天中都飞舞着大大小小的石块,由于这十里宽的正面集中了一百多部投石车,几乎隔着五六十步的距离就有一部,已经超过了投石车排列的安全间距了,不少扔出去的石块,直接在空中就来了个亲密接触。
大约三分之二的石头扔过了河,还有三分之一的石头,要么力道不足,要么是在空中就与别的石头撞在了一起,随着“扑通”“扑通”的声音,落进了洛水之中,腾起一道道冲天的白色水柱,连河中的不少鱼儿也吓地乱跳,有一些干脆直接扑腾到了两岸之上,远远看去,对面的河岸之上,一片白花花的鱼肚皮。
但仍然是有许多石块落到了瓦岗军的营地之中,随着瓦岗军营中的一道道命令,几千块由手臂粗的木头捆在一起的大木排纷纷竖立,象一道道巨型的雨伞似地,支在了前排的三万弓箭手的头顶,形成了一道道巨大的天网,保护着弓箭手们的安全,而那些盾牌兵们,则象一根根柱子似地,双手上举,顶着那些木排,为自己,也为弓箭手们撑起了一片天空。
“噼哩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时不时地有比较重的石块砸得顶着木排的几名盾牌手站立不住,一边吐血,一边摔倒在地,只要倒下一个人,这块竖立的木排就会塌下去一块,把木排下的十余名弓箭手都暴露出来,然后就是随之而进的一通石头砸过来,这十余个弓箭手如果没有及时翻滚到别的木排下,就会被这些石块砸得血肉模糊,一命呜呼。
隋军中爆发出一阵阵一欢呼声,每轮投石车的齐射时,相邻的隋军士兵们总是高举手中的长槊,狂吼道:“风!风!风!大风!大风!大风!”
而隋军的矢石袭击,也确实如同狂风暴雨,向着对面不停地倾泻,不断地有木排被砸倒,砸歪,对面营地之中被砸到的人垂死的惨叫声,伤者的翻滚和呻吟声,都清晰地传到了这里,让隋军的投石手们更加兴奋,也不顾这早晨的严寒,挥汗如雨地一次次击发而出。
不止是王世充的这个方向,在其他各个渡河点,都已经开始了大规模的投石机发射,矢石如飞,铺天盖日,雨点一般地落在对面的瓦岗军营寨里,当中一片惨叫之声,给砸死的士兵们被迅速拖到后面,而换上别人顶上,寨前的壕沟里落了许多石块,渐渐地被填平,而栅栏也时不时有被砸倒的,露出一道道宽度不一的口子,而在寨中,随着伤亡的逐渐增加,原本安静沉稳的瓦岗军一线各寨,也开始有动摇的趋势。
王世充这个方向的投石机最多,攻得也最猛烈,半个时辰下来,前面的投石车也差不多打完一半以上的弹药了,眼看着对面寨前那道四五尺宽的深沟,已经给填了一大半,而三十多个豁口,出现在了这十里左右宽的正面营栅间,他的嘴角边勾起一丝冷笑,又举起了一面令旗,递给沈光,说道:“骑兵出击!”
沈光接过令旗时,微微一愣:“骑兵出击?不用步兵吗?而且,而且这哪里来的骑兵?”
王世充微微一笑:“照我说的做吧,一切早就安排好了!”
沈光咬了咬牙,接过这面绿色的令旗,在头顶连摇三下,他的旗语很快被鼓角之声传到了前方。
密集的淮南步兵阵列中,顿时如劈波斩浪般地分开了四五道宽二三十步的空间,几千匹披甲战马,顿时显露了出来,一边的骑兵们纷纷上马,而首当其冲的,赫然正是一身黑甲,如铁塔一般的持斧巨汉费青奴!(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零六章 让石头飞
费青奴高高地举起了巨斧,大吼道:“铁骑,冲锋!”
随着费青奴的巨斧重重地落下,指向前方的大营,隋军的骑兵发出一阵欢呼声,开始向着对面的营寨冲去,第一阵的五百多骑,冲进了洛水之中,水花四溅,飞石从他们的头顶呼啸着飞过,而这些骑士们拉下了面当,一个个看着如同凶神恶煞的厉鬼一般,发出震人心魄的尖啸声,慢走,快走,小跑,加速,在带起阵阵水花的同时,向着对面的河滩全速地冲击了起来。
孟让的脸色惨白,他没有料到隋军竟然直接用骑兵这样冲击,本方的营前壕沟被填平了大半,而营栅间也多有缺口,这会儿不少士兵们正冒着飞石的打击,在抢立新栅呢,大营离河岸不过两百余步的距离,这洛水更是只有百步来宽,现在河水的流速很慢,根本形不成阻止的作用,只消几分钟的时间,这些铁骑就能冲到自己的大营之前。
孟让厉声吼道:“快,放箭,后面的投石车给我狠狠地砸,一定不能让他们都冲过来,快!”
随着孟让的命令迅速下达,大营后面早已经准备好的四十多部投石车开始了轰鸣,为了躲避隋军的远程打击,这些投石车没有放在第一线,而是列于营寨的后方,就是准备打击隋军攻上滩头的部队。
孟让的话音刚落,早已经准备好的那些投石车,纷纷卸去了身上覆盖着的稻草,而六七斤重的大石块,则早已经被安放在了下沉的发石槽里,随着军官们的声声令下,前端的重力臂狠狠地落下,把装有大石头的另一端又高又快地撑起,百余枚形状不一的石块横飞出付出,带着呼啸的风声,飞向了前方的洛水以及河岸一带。
“啪”“啪”,不停地有些射程不足的石头落在了瓦岗军士兵的人群当中,只要掉下,就是一堆血肉模糊,可是一边的士兵们却毫不在意,辅兵们冒着这些石块的轰击,七手八脚地把这些给本方石头砸死的倒霉鬼拖到后面,连看也不看前方的战况一眼。
洛水之中,再次不停地腾起巨大的水柱,几发大石狠狠地砸在靠着浅滩的水面上,腾起水柱的同时,还在河面上扩散出了巨大的冲击波,冲得正在强渡的隋军骑兵们一阵阵地摇晃,几十匹正在狂奔的隋军战马站立不稳,脚下一滑,下饺子似地一头栽倒进了水里,马上的骑士们只挣扎了两下,就被这全身的铁甲拖着沉进了水底,只剩下一串气泡浮出。
王世充冷冷地看着远处洛水上的情景,尽管被不断的大石打击,可是今天隋军的运气不错,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大量的伤亡,而且他一直最担心的瓦岗军的弓箭攻击,到现在也没有出现,眼看着三路突进的隋军骑兵源源不断地从河道上冲了过去,已经有两千余人登上了对面的河岸,开始用盾牌列起第一道防线,掩护后面的同伴们重新整队,然后向前迅速地推进了。
费青奴仍然在河岸的西边,瓦岗军的大石头不停地在河中落地,也时不时地有些倒霉鬼被碎石砸到,为了不至于给大量面杀伤,第一波冲锋的骑兵们只是以几百人为一波次,散得很开,这样伤亡并不大,尽管不少石块打得河道之中波浪滔天,但实际上打死的鱼要比打死的隋军要多得多,也就付出了百余人的损失之后,第一阵的二千余骑过河展开,而后续的六七千骑兵,则是按兵不动。
费青奴冷冷地看着前方的战况,飞石溅起的浪花,带着腥味的河底淤泥,时不时地溅在他的身上,而他的脸色冷峻,没有一丝地表情,转眼间,第一阵的两千余骑已经在对面的河岸上展开,一线的骑兵们顶着骑盾,而后续的骑兵则忙着在后面列队,既不进攻,也不后退。
沈光看着一头雾水,奇道:“大帅,这是怎么回事?派骑兵突击,不就是要用骑兵的高速冲击,来迅速地占据敌营吗,现在这样算是怎么回事?就在这里被动挨打吗?”
王世充微微一笑:“不急,再要向前,就会进入敌军的弓弩杀伤范围了,不能如此从容地列阵,等到列阵结束后,就可以开始攻击了,再等一下,让投石再飞一会儿!”
孟让同样一头雾水,目瞪口呆地看着河滩上的情况,本方的几十部投石机,无法造成非常巨大的伤亡,在对面只能算比较松散的阵形下,那河岸上的两千余骑,可以从容列阵,虽然时不时地有人中石倒毙,但是阵形却仍然稳定,从河道上冲过的骑兵,迅速地在前方战友的身后展开,形成左右间隔约七八步,前后间隔十余步的标准一字骑阵,而不少后列的骑兵,则纷纷下马,把手中的长槊绑在第一第二排骑兵的战马两侧,捆得紧紧的,不知为何。
孟让身边的小头目刘七福说道:“大哥,现在怎么办,隋军看起来是要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