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阴雄-第11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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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无缘无故地就会帮我家阿禹的忙!”
王世充微微一笑:“这都给你看出来了呀,你真行,不错,萧禹去裴仁基的军队,是我有意安的一步棋,目的就是看好张须陀的那些个部下,不至于让他们倒向瓦岗,倒向李密。”
萧美娘的眉头皱了皱:“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回你害死张须陀,是因为事先在军中有了跟瓦岗内通的人?”
王世充摇了摇头:“没有,但是有这个可能。上次给张须陀下战书的那个人,名叫程咬金,以前我在河北的时候见过,此人和张须陀的部下悍将秦琼关系非常好,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个原因,离开了官军,加入了瓦岗反贼,但这件事提醒了我,那就是很多中下层的官兵,在对隋朝,对杨广的暴政越来越绝望的同时,开始选择主动地投身反贼,要推翻大隋了。”
萧美娘疑道:“你要是说普通的百姓,走投无路,被反贼裹胁而加入,还情有可缘,可是官军怎么会加入反贼呢?”
王世充叹了口气:“这方面的原因很多,有些官军是家乡的亲人被官府欺压,一怒之下造反,比如河北的窦建德就是如此。”
“还有的官军是厌倦了战争,厌倦了杀戮,想要回乡务农,但回到家后却发现家乡早已经给毁了,无以为生,心一横干脆加入了叛军。”
“另外有些官军,则是要被杨广几次征发要去高句丽,这些人并不想做异国的鬼,于是就在路上逃亡,又不敢回乡,干脆就加入反贼。”
“我只列了这最常见的三种情况,别的情况还有不少,比如军官虐待士兵,比如杀的百姓中有自己的同乡好友,一怒要报仇,又比如后勤不济,缺粮少穿,有的部队就会整体哗变。凡此等等,不一而足。”
萧美娘的眉头皱到了一起:“可是这些官军不是都有注册名号的吗,若是作乱,留在家乡的亲人都要受牵连,他们就不怕这个?”
王世充摇了摇头:“个人的情况不一样,家乡给控制的,很多就在半路逃亡了,部队的军官为了隐瞒自己监管不力的事实,就谎报这些人战死了或者病死了,所以现在大隋各支部队的缺编都严重,很大一部分人就是这样逃亡落草,成为盗贼,所以现在是大隋的军队开始越来越多地叛变,成为隋军的敌人,这样会加速大隋的灭亡,时间会比我们原来预料的更快。”
萧美娘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所以你觉得,张须陀的部下也会有人跟那个程什么金的一样,叛出官军,落草为寇?”
王世充正色道:“不错,正是如此,张须陀的部下几乎都是来自山东,这个地方民风强悍,绿林响马横行,重义气,轻官府朝廷的纲纪,而张须陀的军中更是有不少人是原来江湖上的好汉,响马,比如那个秦琼就是,程咬金也是这样的人,他们这些年来东征西讨,杀了太多的人,也做了不少违心的事情,只怕早就对隋朝绝望了,那个程咬金先离开了军队,又落草瓦岗,现在张须陀死了,只怕他的那些部下,也会开始另谋出路啦。”
萧美娘倒吸一口冷气,失声道:“你是说,这些人有可能会叛离朝廷,投奔那瓦岗?”
王世充微微一笑:“很有可能,在我看来,秦琼和程咬金是一路人,要是为国效力,征战沙场,讨伐敌国,他们会很乐意,但如果是留在国内,屠杀百姓,消灭各路义军,他们的心里只怕是很难过这道坎的,以前张须陀在,也许还能靠着主帅的威严管住他们,可现在张须陀死了,秦琼罗士信等人再无人制约,裴仁基是宇文述的爱将,跟这些人毫无感情可言,只怕不用两个月,张须陀的旧部,就都会上瓦岗寨了。”
萧美娘皱了皱眉头:“不是说这些人都对张须陀很忠心的吗?张须陀死在瓦岗寨手里,他们难道不要为了自己的大帅报仇了?还要投奔敌人?”
王世充叹了口气:“你是女人,不知道男人的事情,也不知道军人之间那种微妙的感情,张须陀跟翟让是下了战书的正面决战,堂堂正正,正如两个英难比武一样,生死各安天命,输了的人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张须陀在这一战也杀了上万瓦岗部众,而瓦岗寨却把他的尸体,还有贾务本的尸体完完整整地归还了,比起隋军很多部队消灭义军之后,又是筑京观,又是建骷髅台的行为,不是光明正大地多吗?只冲这一点,张须陀的部下,对瓦岗寨就恨不起来。”
萧美娘咬了咬红唇,沉声道:“所以,你要我弟弟去军中,就是要看住秦琼,罗士信这些人,让他们不能叛离?”(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一十章 划分地盘(23更)
王世充微微一笑:“你弟弟是个死脑筋,让他在朝为官,圆滑变通,与人为善,那是做不到的,但要是让他纠察纲纪,查控不法行为,那就是他的长处了,所以就连杨广都知道,要让他去当御史大夫,而不能当行政官员,这就是用其长而避其短。”
“萧禹去了裴仁基的军中,一定会广布耳目,多方查控,一旦发现部下有跟瓦岗贼人私会的情况,肯定会出手制止的。当年三国时期,东汉末年,董卓率兵进京想要夺权篡位,而丁原则率兵与之大战,本来靠着丁原手下大将,也是丁原义子的吕布之神勇,战场上都取胜了,但就是董卓用了反间计,让吕布的同乡进入丁原军营,以为说客,诱得吕布杀丁原来降。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啊。”
“所以如果有萧禹在军中坐镇,想必这种军将之间与外人的私自联系,就可以避免了,这支部队不缺战斗力,怕的,就是中了反贼的算计,全军倒戈啊。”
萧美娘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了,微微一笑:“你这死鬼,也不早说,害人家担心这么久。那你现在是怎么个意思呢?要让我弟弟配合裴仁基消灭中原的各路反贼?就算杨广对你有所怀疑,这个大功你也不应该让给别人啊。”
王世充摇了摇头:“裴仁基的兵太少,他灭不了瓦岗的,最多只能维持,现在不是我出山的好机会,今天我跟着虞世基一起说杨义臣的坏话,杨广好像也有所警觉,骁果军都没给我指挥,而是交给了宇文化及,这个时候,我万万不能流露出有对兵权的半点兴趣,掌握好手中的淮南兵就不错了。”
“所以,我还得让杨广相信,东都的情况危险,需要朝廷大军去救,就连东都本身的十几万军队也无法指望,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被迫起用我,那才是我的机会。”
萧美娘的双眼一亮,秀目之中水波流转:“所以你就是要杨广在江都多呆一阵子,要用美色来让他流连忘返,对不对?这样中原那里战事不利,他就只有指望你去灭火了。”
王世充哈哈一笑,站起了身,兴奋地来回踱起步来:“不错,正是如此,萧禹到了裴仁基军中,就算他不通军事,跟着打几仗也会知道情况的严峻,靠了万把人就想消灭中原的几十万贼寇,尤其是象瓦岗寨这样兵力雄厚,战斗力也非常强悍的义军,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你的好弟弟到时候一定也会上书杨广,说兵力不足,要求增援。我说这些话没用,杨广还会怀疑我的动机,但要是你那个耿直刚正的弟弟也这样说,他一定会相信的。然后,杨广就会派东都的军队出击,以那些个酒囊饭袋,再交给段达,刘长恭这样的绣花枕头来指挥,能打得过反贼,我名字倒过来写!”
萧美娘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只要东都乱起来,自顾不暇,那就无力再顾及南边的荆州了,甚至,甚至荆州的军队也要给抽去平叛,上次我家铣儿之所以按兵不动,没有起事,就是因为看不清杨玄感起兵的前景,不觉得杨玄感一定能笑到最后。”
“结果证明他是对的,但这次不同以往,整个天下都已经乱了,隋军的主力兵团已经收缩在几个核心大城市,广大乡村与州郡治所外,几乎都是变民的天下。”
“现在隋朝在荆湘,江南一带没什么兵力,九江的操师乞和林士宠也打败了前进围剿的治书侍御史刘子翊,大半个江州(今江西)已非隋朝所有,而江南那里,给来整打跑的杜伏威和李子通也开始站稳脚跟闹事。”
“隋朝北方的变乱,现在开始大规模地波及南方,只要再加一把火,东都兵马不能南下,那铣儿的机会就来了,到时候,就是我们两个多年来的计划,终于成了现实!”她越说越高兴,越兴奋,眼中光芒闪闪,连一口酸梅汁都没再喝了。
王世充满意地点了点头:“美娘,帮我就是帮你自己,帮你们萧家。这个关系,你现在也能想明白了,放心,我会遵守我们当年的约定,只取中原,荆湘之地,会是你们萧家的,以前你们的西梁地界,我不会踏足半步,咱们到时候以襄阳为界,永为盟好。”
萧美娘皱了皱眉头:“怎么,你连襄阳也想要?那也是荆州地盘啊,你这么一来,荆北都给你一口吞了。”
王世充微微一笑:“西梁国当年也就是江陵为核心区,兼有南边的湘州,最多只有半个荆州罢了,襄阳可一直不是你们的地盘,从刘宋时期开始,就把襄阳等北边地带,划出去成了雍州,你们梁国既然继承刘宋,南齐,就应该尊重这个行政区的划分。”
“再说了,我占襄阳并非为了土地,主要是从这里北上可以通过武关进入关中,所以襄阳所在的南阳盆地,是我必须要夺取的,你们得了襄阳,也可能会成为关中的势力南下打击的对象,未必是好事。”
萧美娘咬了咬牙:“这个等你我起兵之后再说吧,现在还没到那一步呢,好了,今天我出来一趟也不容易,也许这个时候,杨广也会来找我的,我不能在你这里耽误太久,得回去了。”
王世充突然挡在了萧美娘的面前,笑道:“急什么,我的探子早就打听过了,他今天晚上在你的好侄女那里安然入梦呢,自从雁门之围的时候,这个软蛋给那枝箭差点吓得屎都要出来了,从此晚上没有几个妇人用胸脯和大腿枕头,轻轻地拍他,给他唱哄小儿的摇篮曲,他是无法入睡的,但一旦睡过去,不到天明是醒不过来的,所以我接你来的时候,就是确保万无一失,今天整个晚上,你都不用担心他会突然过来。”
萧美娘皱了皱眉头:“可我要是跟你一觉睡到天明也不可能啊,暂时偷欢,最后落得全盘皆输,这也不是你我的行事风格吧。”(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一十一章 江州之乱(24更)
王世充微微一笑,指了指那张圆形的大桌,眼中的碧芒一闪,说道:“在这儿不也挺好?又不是非要床,你看,我连宝贝儿都带来了。”他说着,笑着从怀里摸出一瓶天竺神油来,顺便开始脱衣服。
萧美娘笑道:“死鬼,脑子里成天不知道想的是什么。”
她站起身,一掀斗蓬,把长裙一撩,两手撑着圆桌,就这样半蹲了下来,王世充突然发现,她居然没有穿亵裤,两个白花花的屁股,在昏暗的灯光作用下,随着她轻声的喘息,使劲地扭动着,王世充的喉咙里“咕”地一声,咽下一泡口水,裤子褪到膝盖的位置,低吼着扑了上去。。。。
三个时辰后,三更,思玉楼的楼顶上,王世充换了一身轻便的丝袍,神色轻松地看着外面的夜景,江都的夜市,仍然灯火通明,运河之上,船火点点,一片宁静而祥和的景象,跟这块大地上已经遍地的烽火,赤地,几乎是两个世界。
魏征平静地站在王世充的身后,王世充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冰镇葡萄酒,长舒一口气,笑道:“玄成,今天便宜你小子了,让你听到萧皇后象个发情的母猫一样叫了一个多时辰,现在你的心里,在想什么哪?”
魏征哈哈一笑:“从主公刚开始的时候,我就把那听管给堵上了,主公,你这是欺负我身边没有女人,故意刺激我的吗?”
王世充一脸坏笑,轻轻地“哦”了一声:“那可是皇后啊,你魏玄成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真的就这样无动于衷了?”
魏征摇了摇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主公可以一时欢愉,我可不行,老实说,当时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以后的事情,主公,就算你将来能掌东都之兵,跟萧铣以后如何相处,也是个麻烦的事情啊。”
王世充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我就喜欢你这点,永远都能考虑得比别人深远,这个问题我还没有跟你商量过,今天也借着跟萧美娘的对话,把此事给引了出来,萧美娘不懂军事,几句话就可以唬住她,但萧铣就未必这么容易地答应了,你说我们若是占了南阳盆地,进而控制襄阳,萧铣会作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