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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闺话-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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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房和六房原是亲房,都是一个父亲的儿子。

    五老太太过继来的养老儿子,还是六老太爷的嫡次子呢。

    五老太太原想不管,可这不成啊,笑了一下,朗声道:“我支持六老太爷!”

    “多谢五嫂!多谢五嫂!”激动得六老太爷就差喊亲娘了。

    九老太爷瞧出来了,五老太太分明不想表态,硬是被六老太爷逼着表态了,既然是这样,他就更不能让步,不仅是为了老夫人许的那份家业。也是为了自己的颜面,他倏地起身,长长一揖,对老夫人道:“三嫂,你得支持我。我在三嫂面前表个态,若是我为族长。定然做到公正、公平,定不会中饱私囊。”

    还中饱私囊,一旦当选就有百亩良田,还有两处铺子,每月有五两银子的月例,一当选就能得五百两银子,这到哪儿去找这么好的事。

    既然话都说这份上了,谁还会做克扣族人的事,这不让人凿脊梁骨么。

    九老太爷又是一揖。切切地唤了声“三嫂。”

    老夫人面露难色。

    老夫人的份量可以五老太太重多了,九老太爷这连连作揖,六老太爷紧张了,奔了过来,也是一揖,“三嫂,我父亲在世时就是族长,他最是个公正的。我受到影响,也会做公正。”

    老夫人为难了。支持谁都不成,支持一个就要得罪另一个。

    要是都不支持,这不是嗝应人么。

    两个人你一声“三嫂”、我一声“三嫂”,你作一个揖,他打一个千儿,直闹腾得好不热闹。

    许了好处。这会子族长们在争,而左长、右长们也开始争了,将字辈的男丁听说有这好处,也开始拉帮结派起来。

    “相三,我待你不错吧。我们可是亲房,你得支持我做右长。”

    “相雷,去,把你平日交好的都给我叫来,得让他们支持我做右长……”

    老夫人心下一动,对陈相富道:“去给我取两根稻草来。”

    陈相富不解,不等他去,早有机警的半大孩子从外头取了过来,笑嘻嘻地递给老夫人。

    老夫人掐了两截稻草,将手藏在广袖里,“六弟、九弟,谁抓住长的,我就支持谁?其实说起来你们二人都极不错,要我自己选,还真没个主意,就当是听天由命。”

    两根看似一样长的稻草,可另一头捏在老夫人手里。

    六老太爷盯着九老太爷,嘴里直嚷道:“我先抽,我先抽!”

    取哪根呢?

    整个祠堂,无数双眼睛都汇聚在二人身上。

    谁抽中了,谁就是族长,老夫人才是族里能拿大主意的,每年陈家大院给的供替银子最多,族学里两个先生的酬银,祠堂的修缮,贫困族人的接济……这一件件所需的银子都是陈家大院给的。

    六老太爷的手指在两根稻草上流转,这根,又怕长的是那根。

    九老太爷瞧得急了,催促道:“你倒是快点,快抽呀!”

    六老太爷被催得急了,终于咬牙选中了根,抽到手里,瞧着不短,约有六寸长,另一头则是叠在老夫人手心里的,顿时舒了一口气,却见九老太爷抽中的那根,缓缓拉伸,竟有七八寸长,任谁一瞧,就比他的这根还要长。

    六老太爷大呼一声“老九”,险些没被气得背过气儿去。

    九老太爷儿子一看,当即大叫起来:“我爹抽中长的了,我爹是族长,我爹当族长了,哈哈,是我爹抽中了……”这一嗓子吼得。

    六老太爷不甘心地咬牙,他可有五老太太支持呢,哪有这么输的。

    不想老夫人却道:“六弟呀,不如就让九弟当族长,你的两个儿子都是争气的,由你长子做这左长如何?”

    左长,这可是管理族中账目的。

    老夫人这话再是明显不过,要他别和九老太爷争了。

    也对,老夫人支持了九老太爷,这族人谁不是会看天色的,还不得跟着一边倒,一古脑儿的支持九老太爷。

    但老太爷却感动得有些找不着北了,连连抱拳道:“多谢三嫂!多谢三嫂!”

    旁边又有人大叫:“我大哥是左长,我大哥是左长!”

    老夫人温和地瞧了五老太太一眼,“走吧,我去你家坐坐,剩下的事,就由着他们办吧。”

    有人抬起了老夫人的轱辘椅,一路将她抬进了五老太太家。

    老夫人一句话:九老太爷为族长,左长乃是六老太爷的长子陈将星,就剩下这个右长的位置了,可族里将字辈的人依旧开始争执起来。

    因为有了族长,新官上任三把火,九老太爷维护着秩序,清清嗓子道:“大家都推举了谁?先报上人名来。”

    一时间。偌大的祠堂里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陈相富兄弟带着小厮站在人群里看热闹,他吼了一嗓子:“我选十三叔陈将宏!”

    九老太爷微眯着眼睛,点了点头,“还有支持谁的,都报上名来。”

    左长陈将星临时担当了笔录。拿着纸写名字,不多会儿,那纸上就写了十来陈将宏的人。

    “没有人选了?”九老太爷反复问了几遍,众人摇头。

    九老太爷看了一眼,朗声道:“支持陈将林的站到右边,清点人数,看有几人。”

    于是乎,经过一番挑选,一个叫陈将土的老实汉子被挑出来了。他是族里的屠夫,人长得五大三粗,但待族人很热心,为人也实在,就是这么个大字不识几个的,竟被推选成右长了。

    他往中央一站,挠了挠头皮,觉得很玩笑。

    因他五行缺土。他爹就给他取了个将土的名字。

    有人大声道:“他怎么能当执族规和赏罚的右长,他不识字咧。”

    九老太爷想着。这可是大伙选出来的,而他是新任族长,总不能说话不算话,朗声道:“但将土支持的人最多,怎么能不算数。”

    陈将土傻乎乎地笑着,连他自个儿都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就被推出来了,“你们怎么选我?”

    可是,一当选就有二百两银子,他得卖多少猪肉才能得这笔钱啊,哪有到手的钱不要的。

    六老太爷在一边冷哼了一声。这陈将土可与九老太爷亲近,这明摆着就是早前原说好支持九老太爷的人一古脑受了九老太爷的暗示,都跑出来支持陈将土了。

    有人道:“我们不服,得重新选过。”

    说话的是五老太太过继的儿子,此刻看着这结果,巴不得在六老太爷亲近的这边挑个人选出来。

    陈将土不干了,跳了起来,道:“支持我的人最多,选中了那就是我,我怎么了?我做这右长有什么不好吗?我这人最是公道的。相平,去年你儿子生病想吃肉,我还给你家送过二斤肉呢,还送了两回骨头,还有陈将九,上回你媳妇被陈将良家的欺负,是不是我说的公道话……”

    被点名的人连连点头,有人不自觉的后退。

    这陈将土是不错,可偶尔也干些混账事。

    九老太爷扫了一眼,“好了,既然大家推了将土出来,从今儿开始,陈将土就是右长了。”他一回头,看了眼新任左长,道:“我们三个是不是得商量一下如何处置陈业荣和伍氏的事,昨天夜里大伙可是都瞧见的,这对狗男女做了伤风败俗的事。”

    左长想着,还好他是管账目的,冷声道:“这赏罚的事得右长说了算。”

    陈将土应了一声,“这还不好办,照着规矩,是要沉塘的,至于他们的儿孙就不预追究了。”

    九老太爷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怎么不追究了,你别忘了,陈业荣当族长时,干了多少中饱私囊的事,她家置下的田地、店铺都是充公到族里。”

    陈将土忘了这事,嘿嘿傻笑一阵,道:“九叔,就充公,你说咋办,我就咋办。”

    六老太爷感觉自己上了当,这陈将土当右长,分明就是九老太爷在暗里捣鬼,挑了一个事事听他的人,这分明就是自己这派吃了大亏,可又想着,反正他儿子是左长,是管账目银钱的,权力也够大。

    九老太爷咳嗽了一声,“将土,你是管赏罚的,宣布吧。”

    陈将土愣了,他身边的妇人推攘了一下,提醒道:“新官上任,让你宣布处罚那对狗男女的事。”他这才回过神来,对人群着一个瘦小的老汉道:“陈维七,敲锣唤来所有族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聚到村西头的河边,要对陈业荣、伍氏执行族规,去吧!”(未完待续。。)

第115章 沉塘

    九老太爷压低嗓门,对左长道:“得着人去陈业荣家搜查,贪去的田地、店铺原是族中公有的,你是管账目,说明了是族中财产的。”

    还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六老太爷瞪了一眼,半分也不会迟疑,现在就要下手了。

    左长应了一声,叫了几个后生,又有九老太爷的儿子,一行人风风火火地往陈业荣家去。

    半个时辰后,整个陈家庄的人都聚到了西边河岸上。

    只见有人抬出了猪笼里的陈业荣和伍氏,两个人早已经狼狈不堪。

    九老太爷早前不觉,此刻只觉得这左长、右长设得好,许多事不用他亲自动手了,张张嘴让他们去办就成,与陈将土使了眼色。

    陈将土的女人又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陈将土朗声道:“今,有陈业荣和伍氏,幽会祠堂,玷辱陈氏先祖,坏我陈氏名声,更念陈业荣曾身为族长,明知族规而犯,罪加一等,现将此二人沉塘……”

    他就是个粗人,哪里会说这些,很显然都是他会识字的媳妇教的,这会子拿着鸡毛当令箭,说得义正言辞。

    “陈业荣任族长期间,中饱私囊,现家中所有财产充入公中,听候族长处置。来人,执刑!”他一抬手,指了素日与他交好的两个帮忙。

    陈相富兄弟站在人群里,看着有族人将他们抬入小船,又有人往猪笼里塞了石头。

    陈业荣手拽着猪笼,想他做了数年的族长,可今日竟被人要沉塘,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可他有嘴说不清。整个族里都知道陈将生是他的种,只因陈将生那模样就清楚了。“陈将九,你这个小人!你这个小人!”

    九老太爷微眯着双眼,他做了族长,总算风光了一把,“二哥。这事能怪我么?你身为族长,明知族规而犯下重罪,奸淫同族弟妹不说,还与人生下了子嗣,这本该罪加一等,可主管赏罚的右长只判你沉塘,已经是从轻发落了。”

    骂九老太爷无用,他不要死!他不要死!

    陈业荣飞快地想着应对之策,眼珠子一转。朗声道:“不!九弟,不是我愿意,是那贱妇勾引的我,这么多年,我是被他勾引要胁的呀,当年我喝醉了酒,是她引诱的我,九弟。我是你二哥,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

    陈业荣就算做错了事。可他是男人,还是业字辈的人,位份不低,此刻把所有的不是都指向了同在猪笼里的伍氏。

    其实,按照族规,女子需要忌讳的太多。而身为男子是不会被沉塘的,族里要的,只是陈业荣的一个态度,更是要他认错。

    若犯奸淫是要受罚,可若他是被引诱的。那错的就是伍氏。

    九老太爷审视四周,“谁可以作证?谁能证明是伍氏勾引的陈业荣,而不是他奸淫伍氏?”

    此刻,陈业荣的结发妻,一个已经六旬的妇人站了出来,颤微微地指着伍氏,厉骂道:“贱人!不要脸,是你引诱老太爷的,我知道是你引诱的……”

    她总不能害死自己的丈夫,在这个时候,通奸与引诱间,二老太太选择了后者,哪怕是颠倒黑白,“当年族长太爷过七十大寿,业荣多喝了几杯就醉了,等我回去寻人时,就找不着,就是那天夜里,这个女人不守妇道,不顾老四病重,引诱了我家老太爷……”

    伍氏透过猪笼,看着周围那一双双鄙夷的目光。

    那天陈业荣是喝醉了不假,但不是她引诱,是被他强迫的,但这一去二来的,后来她就愿意了。

    只要做了,就会被人发现。

    都过了几十年了,没想现在被人揭出来。

    伍氏悲怆地笑了,笑得讥讽,看着周围那一张张或怒、或笑的面容,心头一阵悲凉。

    “淹死她!淹死她!丢我们女人的脸……”

    有人怒骂出声,有人丢来了石子,还有孩子抓起了河边的牛粪,“叭”的一声就落在了猪笼上,滴落到伍氏的身上。

    九老太爷道:“陈业荣稍后处置,伍氏沉塘!”

    一声令下,有人把小船推到了河道中央,然后将猪笼抛下河里,“扑通”一声溅起水花无数,猪笼里有石头,而她被手脚捆缚,任她如何挣扎,想要活命也难如登天。

    众人麻木地看着河面,早已看不到伍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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