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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节

闺话-第1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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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湘如看罢信,对管家道:“替他们在周宅安顿住处,在我院里拨一间屋子出来,给他们值夜时小憩,不值夜的时候。他们住自己屋里。”

    管家应声“是”去安顿了。

    刘奶娘拿着一封信从外头进来,“顺风镖局的人捎来的。”

    看罢了信,陈湘如的秀眉微锁,范阳长乐织布房又在讨银子了,说库里的布销不出去,但还不能停,想在今年大规模地织绸缎,也只得绸缎才能赚银钱,但库里的布还不能廉价处理。

    陈记这边。赵文做了绸缎庄管事、赵武在织造府当师爷,大管家今年得亲自督促收购生丝的事。

    这会子也到了周宅,垂首道:“大小姐,今年我们在往年的例上又加了二成蚕种发给蚕户,着人看过黄历,今年是个出蚕丝的好年成。”

    既出蚕丝,这桑叶就会发得很好,有了桑叶就能养蚕。

    可接下来。又要开始一场激烈的生丝收购大战,虽然陈记握有蚕茧抽丝的技艺。但因为这活是苦差,陈记近年已经做得少了。

    瞧着大管家提的是蚕种的事,实则是告诉陈湘如:得备收购蚕丝的银子了。

    今年不光是陈记,还有一个织造府,得收购两家,不。其实是三家的织造房所需的生丝。

    陈湘如道:“赵叔以为,多少银子合适?”

    大管家是知道范阳那边长乐坊的事,比划出一根指头,当然不是一万两,更不会十万两。往年只得陈记一家,至少就得消耗三十万两银子的生丝,他说的是一百万两银子。

    这么多!

    陈湘如倒吸了一口寒气,“我会叮嘱绸缎庄赵管事,近期收回一部分银钱。”

    就算再多,那边能收回来的有二十万两就不错。

    加上她手头有的,统共五十万两银,只能解决一半的银钱花销。

    “织造府那边,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今年还照这个例,只要收到了,那边一验货就给银子。”

    这就是陈家当织造府郎中最大的优势,说一不二,付钱爽快。

    屋漏偏逢阴雨天,陈湘如正愁银钱的事,赵婆子又到了,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大小姐,老夫人病了……”跪在地上,递过一方帕子,但见上面包着一口血痰。

    陈湘如倏地忆起,前身记忆里的老夫人,便是今年没的。

    “老夫人什么时候病的?”

    “早前只是咳嗽,吃了药,有两日没咳,可昨晚咳得越发厉害,还……”

    陈湘如心头一痛,她愿想许老夫人会长命百岁,没想还是无法改变老夫人的命运,难不成今年三月,老夫人就会离逝。

    “来人,快请郎中!我去上房看看老夫人。”

    上房里,岳氏母女也到了。

    二姨娘与陈湘娟也在。

    老夫人坐在轱辘椅上,含着浅笑,身上有股子怪味,除了一股尿臭,还有一股从内腹五脏散发的怪味,她一说话时,这气味就会散发出来。

    陈湘如眼里蓄着泪,“祖母,听说你昨晚没歇好?”

    咳嗽了一宿,连血都咳出来了,可见病得多重。

    可在这之前,所有人都说老夫人受了风寒,只当是小病。

    现在想来,怕是一早老夫人就瞒着了她。

    要不是咳出血来,吓坏了赵婆子,这才禀报给了陈湘如。

    “老了,不中用啦。”

    “祖母……”陈湘如的眼滑落了下来,快奔几步,她趴在老夫人怀里,半是撒娇,半是痛苦地道:“湘如不许祖母说这种话,祖母要看二弟、三弟娶妻生子,祖母还要看我做母亲……”

    老夫人立时就明白赵婆子去见陈湘如了,带着责备地看了赵婆子。

    一个婆子过来,轻声道:“老夫人,该换尿布了。”

    老夫人自瘫了之后,就一直在使尿布,但大部分时间却不像今儿这样频繁过。

    陈湘如在上房里坐了不多久,婆子就给她换了好几次。

    岳氏与王问梅垂首坐着,面含忧色。

    他们是最不希望老夫人出事的人,还指望着老夫人多活几年,最好能看王问梅出阁,这样老夫人怜惜,就会给王问梅置备一份像样的嫁妆。

    二姨娘与陈湘妮也带着愁容,虽说陈湘妮的嫁妆有了,可陈湘妮至今也没许上好人家,二姨娘早前以为凭自己的能耐是能找上的,结果却有些不尽人意,门第好的,人家看不上陈湘妮,门第差的,二姨娘又不肯让陈湘妮配个庶子。

    如今,二姨娘想陪个身世清白,能给她养老送终的。

    陈湘如推着老夫人进内室,与婆子一起老夫人擦了身,又换了干净的裙子,垫了干净的尿布,刚换着,老夫人就不自觉的又洒了一点。

    老夫人悠悠轻叹一声,“我怕是不成了,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你们姐弟几个的婚事都订下了,只是原想让赵珍儿早些过门,这样你就多个帮衬的人,得先办了那丫头的婚事。”

    老夫人说的是陈湘娟。

    陈湘如眼睛一酸,又不争气地落下泪来。

    她敬重老夫人,老夫人对她更是关爱有加。

    前世未曾体会到长辈的爱护之情,今生却全了她的念想。

    她比谁都渴望老夫人能活得更久,能活到长命百岁。

    “湘如,你现在做得很好,我怕是不成了。赵婆子,告诉王二奶奶和二姨娘,让他们回去罢。”

    赵婆子应了,到花厅里转达了老夫人的意思。

    岳氏起身道:“赵婆子,若是老夫人想吃什么,你只管说一声,我亲自下厨给她做。”

    陈湘妮道:“我这就去大厨房给祖母做兔儿糕。”

    陈湘如将老夫人扶坐在小榻上。

    老夫人除了气色差些,与往常并没有什么差别,“你别难过,祖母不是好好儿的。如儿呀,你告诉祖母,祖母需要与你做哪些?”

    陈湘如原不想提,转眼就到三月了,照着她的记忆,老夫人没有几天活头了。她不可以优柔寡断,必须得尽快拿个主意。

    “祖母,给大弟、二弟、三弟的家业,还得劳你费心。”她看了眼赵婆子。

    赵婆子示意,带着两个婆子退出了内室。

    陈湘如压低嗓门:“祖母,我在范阳开了长乐坊,有长乐织布房、长乐染布房,还有长乐布庄,我写的都是二弟、三弟的名字,也下了令,知道的人不多。”

    她到底是说出来了。

    老夫人却是一早就知道了,看着她时,神色多了几分安慰,“正因为你写的他们两个的名字,我才没有过问,听说那染布房的生意好,布庄的生意也好,只是长乐织布房的布销不出去。”

    “祖母,是我不好,原以为织出耐用的布,价格实惠,百姓们就会接受,谁知道现在竟是怎么也不成。”

    她垂首,满满都是愧意。

    “这不怪你,你也是好心,我瞧过那布料是极好的。既是好布,总会有人喜欢的。”

    “祖母……”

    陈湘如的泪如断线的珠子,止也止不住地滑落。

    老夫人神色平和,她何尝不想多陪陪孙儿孙女们,可阎罗要你三更死,你就休想活至天明。

    “我会让二管家去族里请人来,相和的家业,就照陈家祖上的规矩来,照庶长子的例分一份,相富继承父业,相贵也得有一份,但是陈家自来掌家人掌管陈家大院、织布房、染布房和绸缎庄这几处。”

    也就是说,这四处地方必须要留给陈相富,是不可能给陈相贵的。

    “若是将这几处分开了,就不是真正的陈家大院了,旁的田庄、店铺我会留给相贵、相和的,你不必担心,祖母虽然病了,可这心里跟明镜儿一样。”

    陈湘如又陪坐了一阵,陪老夫人说了话。(未完待续。。)

第229章 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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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直说累了,昏昏沉沉地睡去。

    陈湘如小心掖好锦衾,又轻柔地离了内室。

    刚出上房门,陈相贵兄弟就来了,面露忧色地问道:“大姐姐,听说祖母病了。”

    “祖母累了,刚歇下。”

    陈相富道:“我想瞧瞧祖母。”

    “好了,莫去打扰,让祖母好好歇会儿。”

    老夫人病了,整个陈家大院都蒙上了一层阴霭。

    上上下下都没个喜色。

    夜里,陈家大院的佛堂中。

    一个女子双手合十地祈祷着:“信女白莲,祈求上苍保佑老夫人尽早康复!白莲愿用自己的寿缘来换老夫人的康复……”

    她的身子起起伏伏,神色里一片虔诚,不停地磕头再磕头。

    陈家是她的恩人,陈大小姐还消了她的奴籍,让她在绣房里做学徒,因着白家与陈家有些渊源,绣房的师傅也颇为照顾她。

    虽是学徒,可白莲每月能领二百纹的月例。

    但这月例她只留了五十纹做花用,剩下的全都孝敬给了师傅。

    外头,有灯光掠过。

    白莲一闪身藏到了佛堂后面。

    进来的是陈家的二爷、三爷,兄弟俩是孪生,容貌有七八分相似,却有完全不同的气度,三爷儒雅,二爷生得壮实又略黑些。

    “三弟,你多大了,你还怕鬼么?世上哪里有鬼?你拉小厮来就是。”

    陈相贵愤愤瞪了一眼,“大姐姐为祖母的病都愁坏了,我们过来给祖母祈福让菩萨保佑祖母早日康复!”

    陈相富面带着睡意。打着哈欠,“这指定是被她给咒的,在佛堂咒骂祖母和大姐姐的是她,就该拉她出来向神灵赔罪……”

    白莲听到这儿,心里纳闷:她是谁?

    倒似老夫人不是生病,而是被人咒病的。

    可哪有一咒就真病的?

    陈相贵取了香烛。双手合十,陈相富也学着他的样跟着跪拜起来。

    二月末的风,还是带着一凉意,夜风一过,刚点着蜡就被吹闭,而那香却燃得更好。

    陈相富骂了声“晦气”,我今儿还非点着了不可,拿着一炷蜡又重新搁到烛前点着。

    “阿欠!”白莲被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谁?”陈相富似发现了贼人一般。身子一窜,撩起了佛掌后面的布帘。

    却见是个衣着素雅的丫头,瞧上去约有十二三岁的年纪,总之比他略大些,眉眼如画,长得水灵好看,头上绑着白色绣银边的丝绦,戴着一对白珍珠耳环。

    陈相富喝问:“你是谁?”

    别以为长得好。他就不问了。

    白莲欠身道:“我是绣房的白莲。”

    “白莲?”陈相富沉吟着,“哦。我记起来了,就是我大姐姐梦里,那个灰袍秀才的女儿?”

    白莲轻声应道:“正是。”

    陈相贵冷着声儿,“半夜三更的,你不在绣房待着,到佛堂作甚?”

    佛堂还有燃得不对的香烛。不需要问就是来烧香的。

    佛堂的观音塑像约有真人大小,一脸慈祥平和,带着一丝浅笑。

    白莲问道:“听说老夫人病了,奴婢……奴婢想给老夫人祈福。”

    陈相富道:“瞧不出来,你还是个有心的。”

    这丫头长得真好看。奇怪的是,明明第一次见面,陈相富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她,只一眼,她就觉得这丫头好。

    “白莲,我以前见过你么?”

    白莲微微摇头。

    她在绣房当差,整日吃住都在那儿,就连采买丝线的活都免了,自有绣房的管事每过几日就采办齐需要的丝线,而她和绣娘们则一天到晚坐在绣架前飞针走线,偶尔累了,会小憩一会儿,几个人也会有机会坐下来喝盏茶、吃些点心。

    “没见过,怎的总觉得哪里见过你。”陈相富近乎自言自语。

    陈相贵冷着脸道:“你是来给祖母祈福的,还是老老实实地烧香。”

    陈相富狠瞪了一眼,自打他跟着赵小舅、赵敬叔侄二人读书后,连说话的语调都像了他们,好似陈相富不是哥哥,根本就是弟弟。

    白莲见一边有个食盒,轻声道:“咦,你们还带了供品呢,奴婢替你们摆上。”起身将食盒取出,小心地摆到祭案上。

    许是人长得好,陈相富看着她,总觉得她做什么都好看,就好像他的大姐姐一样。

    白莲提着素裙跪在最后,双手合十,嘴唇微蠕,重复早前的祷词。

    无论怎样,她是拿陈家当家了。

    要不是白大同信任陈家,不会给大小姐托那样的梦。

    大小姐是她的恩人,陈家也是她的恩人。

    她白莲希望老夫人、大小姐、二爷、三爷都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陈相富一会儿瞧白莲,一会儿又看陈相贵,好奇地道:“丫头,你都祈祷了什么?说来与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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