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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节

闺话-第1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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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周八道:“这是你的嫁妆,你愿意给她就给她吧。”

    可嫁给了他,这是他们的。

    都是嫡孙女,这老夫人的心未免偏得太厉了些。

    周八问道:“二妹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祖母这般不待见她。”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祖母喜欢规矩、懂事又守礼的人,二妹妹早前和马庆私相受授,祖母警告了一回,她没听,依旧如此,祖母就生气了。

    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二妹妹和二弟闹腾得厉害,二弟把狗屎拌到菜里,被她给吃了下去,她气恼不过,便买了牛羊家畜吃的通肠散下到饭菜里,拉得二弟、三弟去了半条命。那天祖母大怒,说她是存心要害死二弟、三弟,下令将她打死……”

    这件事,周八听沈无争在信里提过,只说是陈湘如被老夫人给罚了,因伤重在床上养了十多日才能下床。

    “是你救的二妹妹?”

    “祖母在气头上,我总不能让二妹妹真被活活打死。

    我没想祖母的气性那么大。连我也一起罚。

    之后,祖母有近两年时间不许所有人在她面前提二妹妹,也不许二妹妹去给她请安。

    但二妹妹现在是真的改了,也能帮衬我一些,帮我打理几家店铺的生意,还跟着我学习主持中馈等。

    都是姐妹兄弟。祖母偏心,我却不能不做些什么。我想等二妹妹出嫁的时候,从祖母给我的嫁妆里挑一座田庄、再两家店铺给她添上,那处陪嫁的二进宅子也一道给她。”

    听她说着,周八都有些嫉妒了,她真是一个称职的长姐。

    她要拿自己的嫁妆给陈湘娟添补上。

    换成兴国公府的小姐,别说田庄、宅子的,就是一百两银子也舍不得。

    周八有些感动,“添得差不多就行。”

    他自小没有兄弟姐妹。渴望有,但重生一世他才知道自己其实是有骨肉兄弟的,只是因为打小就成了慕容氏的儿子,所以才没有。

    而他重活一世,也才瞧明白周家人的无情,其间也包括了他现在的父亲——周五爷。

    “这事儿,你还得与刘奶娘商量商量,她是过来人。万事看得开。”

    “是。”

    周八觉得被窝里暖了,这才起来。“你躺下吧,我到小榻上给你读信。”

    好暖和!

    这种事,应是女子做的吧,但他竟给她暖被窝。

    陈湘如躺在被窝里,听到他那直白得没有感情的声音,没有文士读书时的抑扬顿挫。没有饱满的感情,但一字一句却让她觉得实在。

    “湘如:冬天到了,边城下了大雪,到处一片银白……”

    他告诉她边城的风光,还有他们在做的事。

    他与军营里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在雪野上抓野鸡、捕野兔。

    他与慕容家表兄弟们在上冻的河上砸冰窟,看着一尾尾的鱼游到冰窟上,汇聚成鱼洞,一手下去就能抓起两三条,不屑一刻钟,就能捉到满满一桶的鱼回去。

    他们在苍茫的雪野上纵马奔腾,听着北风呼啸,看着雄鹰展翅……

    空旷的天地就在他们的胸腔,在他们的脚上。

    陈湘如随着他的声音,仿佛已经到了那冰天雪地的北方边城,与他一起奔驰在旷野上。

    他说:“湘如,我再给你读一遍吧。”

    清了嗓子,开始读二遍,这一回他加了自己的回忆。

    “冰河上很滑,那年有个士兵跟我一起去捉鱼,一不小就掉下去了,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给捞上来。

    每年那个时节,他们都爱去砸冰窟捉鱼,每年也都有不小心掉到冰窟里冻死的士兵。”

    陈湘如轻声道:“我要去了,就拉你和我一道去,有你在,你不会让我掉到冰窟里的。”

    她愿意随他去北方边城!

    此念一闪,周八抬眸看着床榻方向,锦屏叠立在一侧,她侧躺榻上,烛光映得她的脸颊雪白如羽毛,那双眸光柔和得滴出水来。

    目光相接,她羞涩地移开,然后轻柔地合上。

    这样的她,娇俏得让他心动不已。

    他继续念信,又讲着边城的生活。

    “军中每日五更三刻就得集聚操练,大半个时辰后方才回军营用饭,之后可以休息一个时辰,再操练、用午饭。未时二刻,又得开始操练……”

    这样的生活一定很枯燥吧。

    当他讲诉时,充满了热情,眼睛明亮得如夜空的星辰。

    他知道她在用心地听。

    过了良久,他讲诉结束,又第三遍读了书信,她似乎已经睡熟了。

    他穿上素白暗纹的中衣走到榻前,像过去的几年那样,为她轻柔地掖好被子。

    “周八。”她突地睁开了眼。

    “你没睡着?”(未完待续。。)

第209章 长乐坊

    她笑眼微微,用极低地声音道:“周八,你常去范阳吗?”

    他道:“每次回江南,要经过范阳,从雁城到范阳快马加鞭,三天就到了。”

    陈湘如看着他,“我在范阳开了织布房、染布房、布庄。还有,我令人在城中买了一块好大的地,给早前的东城百姓建了新屋,把他们都迁到了城北一带。老金说,那块空地足可以建五个陈家大院了,可我只在那条街上修了两排整齐的铺面,又让老金等人暂时住在那一带……”

    周八今年从那边过来时曾入范阳城暂宿一晚,驿馆的驿丞对他道:“这城里来了个神秘的富贾商人,靠山更是神秘,似什么大人物。在范阳开了长乐坊,连范阳的知县老爷都不敢得罪。”听那驿丞讲起来,这长乐坊可是范阳最大的生意,还说那织布房建得极大,有织娘若干;还有染布房,也是范阳最好的,什么样颜色都能染出来,甚至还能染出花来。

    因着如此,染布房的生意极好。

    连云州、登州等一带的客商都不远数百里把布送到长乐染布房,请人帮他们染布。

    他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小娇妻,“你怎会想到范阳开……开织布房。”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那是我为陈家留的一条后路。

    如果可以,我希望从这一代开始,二弟、三弟能将家业转移至北方。

    汉代之时,天下的织造业乃是北方最为鼎盛。

    江南的绸缎虽好,但北方也可以织出不一样的布来。

    绸缎只能是富贵人家所穿,可寻常的毛麻布却可以成为百姓的衣衫。”

    她很温和地看着他,“你离那边最近,记得关照。”她顿了片刻。“其实我在范阳置下家业的事,连祖母都是瞒着的,可又想祖母是个精明人,这几年赚的银钱大笔花销,她肯定是知道的。她没有说,我也没有提。”

    周八想了片刻。问道:“官府报备时,写的是谁的名字?”

    “二弟和三弟。织布房、染布房是二弟的名字,布庄、田庄是三弟的名字,范阳城东那片宅基地,又分作了两份,南街是我的名字,北街是二弟和三弟的名字。”

    周八沉吟道:“难怪上回我在范阳城驿馆夜宿时,驿丞说长乐坊的靠山厉害。定是有人查过底,二弟、三弟都是孩子。所以官府才认定他们的背后另有高人。不过这样也好,旁人不敢轻易动那边。”

    陈湘如吃吃笑了起来,范阳的官员、当地的富绅因为摸不清长乐坊的靠山,对长乐坊也是敬而远之,如此正好给了她机会。

    周八想了片刻,“冀王殿下的封地在冀州,范阳乃属冀郡之地,到时候我会亲往拜会。有他关照定不会有事。”

    冀王,当朝二皇子。生母是一个普通知县的妹妹顾氏,即便她生下二皇子后,方晋位昭仪,就在两年前才晋为贤妃。顾知县虽做了知州,相比其他后妃的出身与实力,顾贤妃在后宫算无势力的一位。冀王年满十五岁后就前往自己封地冀郡沧州。成为北方苦寒之地的亲王。

    陈湘如想到自己熟知的历史,下位登基的新君乃是景泰帝、既三皇子殿下。

    “你与冀王交好?”

    她面带忧色,自从皇后所出的大皇子在十几年前病殁后,康正帝再未立储君,若论长。自是冀王;若论贤,三皇子殿下在朝中的声望颇高。

    “有何不妥?”

    湘如,你真的认不出我了么?你能记得慕容鸣,能记得四年登基的新君不是冀王,为何就认不出我了。

    无论她认不认得出,今生,她都是他的妻。

    陈湘如道:“二皇子与三皇子打小不合。”

    “我与二皇子交好,是因二皇子仁厚、谦恭,他的人品贵重。”

    前世,登基的是三皇子,是周家借着他的鲜血在关键时候助了三皇子一臂之力。而今生,他不助三皇子,他倒要瞧瞧,周家那些人又会如何应对?

    夫妻俩各怀心事,陈湘如想要道破冀王不会登基为帝的事,可直接说了,他会不会奇怪?

    “皇家的事暗潮汹涌,尔虞我诈,不是我们能弄明白的,周八,我们不掺合,我们夫妻只平静安好地过自己的日子。”

    她果真是在担心。

    周八轻声道:“我知道分寸。”

    她既认不出他,他又何苦道破。

    而她却怕自己一旦道破,就被他认为怪物。

    重活一世啊,这是上苍给的机会,她且好好珍惜。

    他又伸手给她掖被子,不经意间,他的手触到她的下颌,好不冰凉。

    陈湘如道:“别睡小榻了。”

    周八喜道:“你真要我上来?”

    她往里挪了挪,“把被子抱来,还暖着呢。”她的手轻抚着自己躺过的地方,“再不让你上来,明儿奶娘又该要在我面前说道了,她总能说出一大堆的道理来,我可说不过她。”

    “原是为了刘奶娘才让我上来,那我还睡小榻。”

    陈湘如急道:“好了,我是心疼你。”

    脸,顿时红霞满颊,红扑扑得像一只熟透的苹果。

    周八从小榻上抱了锦衾,三两下铺好,躺在外头,终于可以睡一起了。

    不知过了多久,陈湘如睡熟了,而他还在欢喜中难以入眠,一扭头看到她的脸,满满都是幸福,小心地挪了挪,将大手探入他的被窝里,一点点游离到她的腰上,她没动,他又大了胆儿,索性将她搂在怀里睡。

    当他的足碰到她的足时,只觉仿若冰块,都睡这么久了,她的足还是这样冰冷。

    他便用自己的足替她暖上,她似乎感觉到梦里的温暖,直往他的身前蹭。想要汲取更度的温暖。

    他终于睡着了,做了一个美丽的梦。

    陈湘如一觉醒来时,发现自己与他挤在一个被窝里,而她枕在他的臂弯上睡了一夜。

    她刚一翻身,就对上他的眸子,视线相对。她快速地别开:“我没吵着你?”

    他道:“快日上三竿了。”

    他早就醒了,看她睡得沉,没舍得扰她,就让她睡在他的臂弯里。

    “多大的人了,睡着时还流口水。”

    陈湘如有些窘,“你自己不睡,就看人家流口水。”

    他笑了,觉得生气时的她有着另一种俏皮,在她脸上捏了一把。“我一会儿还有事,昨晚与你说二弟的事,你与祖母商量一番。”

    陈湘如应了声“是”。

    起床后,夫妻二人一道用了早饭。

    陈湘如穿过小门到上房给老夫人请安。

    赵家人来的那几天,老夫人又让陈湘娟到上房请安,赵家人一走,老夫人就冷声对陈湘娟道:“二小姐往后不必来请安了,一切还照以前的规矩。”

    老夫人一切都是做样子。做给赵家人看的。

    可心里,从来不曾原谅过陈湘娟。

    她是真的已经弃了这个孙女。这个让她觉得丢脸的孙女。

    老夫人道:“你把我给你的陪嫁二进宅子给二小姐?”

    那可是极好的二宅子,没有一万两银子根本就置不下来,这么些年虽说一直没住人,可里的房子、花园都是极好的,地段好、里面的风景也好。

    刘奶娘面露异色,这也是一件大事了。可陈湘如都没与她商量。

    陈相富拿着本书,一边跑一边大叫着:“大姐姐,我背熟了,你背给你听。”

    老夫人抬手打了手势,示意他别吵。

    陈相富规矩地行了礼。然后在一边坐下。

    老夫人神色俱厉:“那处二进宅子可比周宅更好,当年有个绸缎商人出了一万三千两银子,我都没舍得把宅子卖掉。如儿,我给你陪嫁,便是给你的,你怎能转手给那丫头,但凡那丫头是个知事的,我能不疼么?她和你们姐弟三个,根本不是一条心。”

    陈湘如没想老夫人对陈湘娟的失望与厌恶到了这等地步,给了她的宅子,原就是她的,她给了陈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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