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战国之我是嫪毐-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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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姬慵懒的说道:“不急,这老匹夫让我等了大半年我让他等一会有什么关系。”
小昭知道赵姬已经拿定主意再劝也是无用,只得干坐榻前替这两口子揪心。
殿外的天空已经黑透了,大殿里没有点油灯仅靠着殿外的月光照明,角落里漆黑一片,吕不韦依然坐在长几之后,身子完全融入了黑暗中,默默地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洁白的月光穿过殿门轻轻地洒在大殿正中,将大殿划分为黑白两个世界。
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中,赵姬独自一人步入大殿。
吕不韦神情微动,晃了晃身子却并未起来见礼。
赵姬站在月光下,清冷的月光给她披上了一层苍白的朦胧细纱。
“你来了。”
“嗯!”
“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吕不韦犹豫了下终是叹口气道:“我来你这难道就一定是有事么?”
赵姬讥笑道:“难道不是吗?”
吕不韦感到无言以对,他亏欠这个女子太多太多,为了自己的王图霸业他将她拱手送与他人,危难中他和别人一同逃亡却将他们母子孤苦的扔在敌国。面对着这女子要说心中没有愧疚是不可能的。
一阵尴尬的沉默过后,吕不韦轻声道:“赵丫,我有负于你。”
赵姬肩膀微动,面上的冰冷转瞬化为痴情一片,一腔热血直冲脑际:“吕哥,我要嫁给你,我要嫁给你!我们的事情我猜想政儿是知道的,我明天就去找政儿,我们一起去,就算是跪下来求他也要让他答应。要是政儿不答应我们就私自离开,不理这天下山河,离开这俗世纷扰,携手游遍大川山泽过着隐士一般的逍遥日子你说可好?”
第二十二章 决裂
吕不韦脑袋里嗡的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急忙叫道:“不可。”
赵姬一腔热血霎时变得冰冷,在清幽的月光下微微泛着寒气。
吕不韦长长一叹道:“万万不可,政儿年幼恐怕接受不了,还有两宫太后百官之口…没可能的…。”吕不韦的声音越来越小。
大殿上静悄悄的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清冷的月光将赵姬和吕不韦割裂开来,黑白分明的两个世界是完全无法重和的,一瞬间两人似乎离的好远好远…。
哈哈大笑声从赵姬口中传出,那笑声凄凉孤苦,如同一只丑陋巨虫一般窸窣的吞噬着赵姬心中的那片纯净。
“我怎么忘了眼前这人是谁!吕大商人!吕相国!吕不韦!你哪是甘心作隐士的人,二十年前你能为了权势将我送与他人二十年后你又怎么会为了我而放弃到手的权势?哈哈!从今天起你就好好当你的相国,我就当我的孤苦太后,你我恩断义绝,一刀两断!”
说着心灰意冷的赵姬猛地一拍手,不久内侍们从门外纷纷走进,将大殿上的青铜灯树点燃,整个大殿映得有如白昼一般。
内侍又如潮水般的退了下去。只留下小昭立于一旁伺候。
赵姬昂首走到大殿正中的大几坐下,骄傲的冷声说道:“吕不韦你好大胆子,见到本后不知行礼么?”
吕不韦苦涩一笑起身走到大殿正中的大几前躬身行礼道:“老臣参见太后。”
赵姬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答复。
吕不韦将怀中的河间十城图和自己写的绢书掏出来呈到赵姬面前道:“禀太后,有燕国密使呈上这河间十城许臣作为私邑,臣不敢受特来禀明太后。”
赵姬嘿嘿一笑讥讽道:“这般事还需丞相特意来本后这里说道?”
吕不韦微感尴尬,缓了口气道:“老臣已和大王商量过了,想要收回攻燕的大军。”
赵姬眉头一皱,拿起河间十城图仔细看了看道:“这河间十城虽然地势紧要但是也不足以说动丞相停止攻燕?若是我大秦撤军那和赵国的同盟立时瓦解,后果难料。”
吕不韦一说到国事恢复了一贯的谈吐气度,扬声说道:“太后,老臣和秦王认为,燕国距我大秦遥远,中间又隔着赵国,实在和我大秦一贯的远交近攻之国策相悖,再加上我若协同赵国将燕国覆灭,得益最大的却是赵国而非我大秦,燕国一直都是赵国的边患,没有燕国的牵制想来我大秦也不会有长平之战的大捷,留着燕国自然就是削弱赵国最好的方法,反之要是燕国被灭赵国去了卧榻之患必然会富国强兵对我大秦蠢蠢欲动,所以臣以为应当撤回攻击燕国的大军。”
赵姬眉头皱着手指轻轻地敲打着几角,将吕不韦所呈的绢书仔细看了几遍,复又仔细验明秦王玺,思虑许久后道:“正是此理,小昭取我印信来。”
吕不韦松了口气,他刚刚还怕赵姬携私恨而耽误国事,现在看来是有些多余了。
小昭应声是匆匆去了。
殿中只剩下赵姬吕不韦两人,气氛立时又陷入黑暗的漩涡之中,时间凝重缓慢的流逝着。
吕不韦微微张了张嘴后终于将嘴闭上了。
赵姬两眼微眯看着吕不韦,两鬓霜雪眉头上隐隐皱纹显现,面容依然俊朗却多少带着一丝疲惫,二十年了,物是人非,以前那个风华绝代,白衣豪迈的大商此刻已经是霜雪满鬓了,渐渐的赵姬心中的恨意消散得无影无踪,满心之中只是留下了无尽的惆怅和一肚子的委屈。幽幽的叹了口气,此时小昭已经捧着装印玺的木匣缓步走进大殿。
赵姬掏出贴身放着的钥匙取出太后印玺沾了印泥规矩的盖在诏书上。
赵姬吹了吹诏书上的潮湿印痕,将诏书推给吕不韦道:“没别的事相国就请回吧。”
吕不韦见赵姬逐客也没什么脸皮再耗在这里,只好行礼告辞。他还要去找上将军蒙骜画将军印,再加上自己的丞相印之后诏书方能生效。
看着吕不韦匆匆离去的背影,赵姬眼中泪水再也止不住的趟了下来,她知道从此以后她和吕不韦就再无瓜葛了,既然吕不韦想要成就一番名垂千古的事业,那她也只好牺牲自己来成全他,就像二十年前一样。
眼泪流完了,赵姬心中还是翻腾了起来,只觉得自己的牙根发痒,手指节发皱,心中一股闷火烧得她五脏炙热难耐,大声叫道:“来人,把嫪毐给我带来。”
小昭一惊,她不知道赵姬想要作什么,但是她知道赵姬此刻正在气头上,嫪毐又是吕丞相推荐入宫的,赵姬没准就把在吕不韦身上受的恶气发泄到嫪毐身上。想到此处小昭急忙说道:“嫪毐上次受的杖刑伤势还没好,恐怕现在连下床都做不到…”
赵姬就像一个火葯罐子,啪的一拍大几高声喝道:“走不了就给我抬来!”
小昭见赵姬怒火大炙一时间也不敢再劝。
嫪毐此刻正趴在榻上捂着空空如也的肚子犯愁,前心贴后背的他饿得睡不着觉,眼前不时有星星冒出,肚子里肠鸣阵阵,闻着阵阵菜香看着一桌子咸的要命的酒菜却无法下口,对他来说实在是一种由视觉到嗅觉再到味觉到心里的煎熬。后背伤口上被那张大夫撒了把盐的地方又开始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嫪毐心中大骂:“贱妇!一对贱妇,还有张老贼你个老王八,你们三个给我记着,我XX你个OO的!”
闲极无聊中为了抵抗疼痛和饥饿,他又将塞在床缝中的二十八星宿图扣了出来,将上面的小人细细的看了一遍,小人似乎又了变化,嫪毐闭上眼睛果然那小人又欢快的跳跃在眼前。心神一分果然不觉得那么饿了,后背也不那么疼了。
嫪毐脑袋中寻思着:“看来每次练完这图上小人的动作,小人要隔一段时间才能够有变化才能够再次出现在脑海中…。”
他正想着屋外猛地一阵脚步声传来,他急忙将图往床缝里塞。刚刚藏好屋外就冲进了四名侍卫,四人刚好一人抓他一肢将他从榻上拖了下来。
嫪毐此刻才反应过来,高声叫道:“你么这是做什么?干什么?”
那侍卫中的一人说道:“太后宣召。”说着就将他一人一肢的抬着出了木屋。
嫪毐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道赵姬葫芦里买的什么葯,他后背上伤势严重此刻被这四名侍卫脸朝下的抬着,是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如同一只待宰的肥猪一般,被四人一路抬到了长扬宫大殿。
老远的嫪毐就看到大殿上灯火通明,心中微微放心,看来不是要将他抬到没人的地方杀了。
赵姬此刻脾气正爆,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远远地见嫪毐被抬了来,高声叫道:“抬过来就给我打!”
第二十三章 代人受过
小昭心下一惊,脑子转的飞快想着怎么能够救得嫪毐逃过此劫。
嫪毐身上有伤耳朵却好使得很,听见赵姬要揍自己,后脑勺就是一麻心道:“娘哎!我这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没事净挨揍了!”
嫪毐被抬进大殿,后背上抹着厚厚的伤葯倒不虞**,抬起头看到一脸怒容面貌扭曲的赵姬,嫪毐心中咯噔一下,刚要开口就被抬着他的侍卫抛起老高,嫪毐耳边生风继而啪的一声,严严实实的拍在了青石地上,这一摔险险没把他的屎摔出来,他还没吭出声,后背上就被拳脚狠狠地招呼上了。
这一顿打打得嫪毐惨嚎连连翻滚个不停,从殿中央一直被打得绕着大殿转了一圈。
嫪毐再也转不动了,眼神有些涣散任凭拳脚肆意的敲击在身上。一众侍卫也累得差不多了,谁也没有想到这嫪毐如此扛打,直把他们打的手脚酸痛竟然还没有死。
赵姬看着嫪毐挨了这么长时间的暴打心中憋闷的恶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小昭在一旁不住的替嫪毐求情,本来依着赵姬的意思是直接将嫪毐打死扔到吕不韦的相府门口的,那知打了这许多时候嫪毐竟是依然未死,人心都是肉长的赵姬也有些于心不忍了,毕竟一刀杀死人和用小片刀慢慢杀死人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后者需要有一颗变态的心。
赵姬无力的挥了挥手,小昭急忙叫道:“停!”
一众侍卫也早就打烦了打累了,早就巴不得停下来呢,听小昭出言立时就收了拳脚,揉着发麻发涨手腕退到了大殿四周。
赵姬走到血淋淋的嫪毐身前,一时有些萧索,叹了口气道:“给他治伤。”说完就疲惫的走向寝宫。
嫪毐要是知道自己是替吕不韦挨的打不知道心中做何感想,会不会骂吕不韦的娘,不过此刻他已经没有感想了,因为他已经晕了过去。
嫪毐昏昏沉沉间意识似乎飘飘悠悠的离开了身体,就好像是灵魂出窍一般,看着地上躺着的自己的身体,周围每一个人的神态五官都是模糊的,嫪毐感到自己慢慢地向上飘着,穿过了大殿的殿顶,穿过了厚厚的云层,周围越来越黑,渐渐的什么都没有了。
嫪毐没有任何知觉他觉得自己只剩下意识了,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能再碰触到他,当他完全融入到孤寂的黑暗当中时,倏忽见星光大作,他置身于漫漫星空之间,无数的星星变换着图案不停地在他眼前打转。就在嫪毐以为自己又要穿越的时候,猛地感觉身子一沉,忽地一下从星空中坠了下来,转瞬之间便化为空白继而眼前无数的小人翻涌着奔了出来…。
嫪毐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天之后了。
清脆的鸟鸣在他耳边响起,眼前红通通的,脸上暖暖的。
嫪毐缓缓睁开眼睛,灿烂的阳光正透过窗户晒到他的脸上,映得他眼前金灿灿的,全身上下似乎没有一处好地方,麻酥酥的阵阵作痛。
嫪毐微微转了转头四下看了看,他又回到那间木屋,屋中不知什么时候飞进了一只不大的小鹰,在案几上蹦着。
嫪毐脑袋渐渐的清醒过来,不由得苦笑连连:“这是咋回事啊!来到这个世界,先是被抓去见官,再进蚕室险些当了太监,之后险些被刺客化为血水,然后就是不停的挨打,我都记不起来挨了几次打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倒有一大半是在床上过的,昨天挨的打(嫪毐一直昏迷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十天了)更是莫名其妙,我在家养伤我招谁惹谁了我!赵姬这贱人派人就把我拎去半句话都不说,直接就拿我开练…妈的,我的命也忒太苦了。历史上的嫪毐不应该是这样啊!电视上不是这么演的,《吕不韦传奇》和《寻秦记》里就不是这样说的,万恶的导演和编剧,万恶的黄易你们不知道怎么回事瞎编什么啊!你们可把我坑苦了!”
嫪毐心中抱怨着,试探着下床,一试之下居然不怎么费力,虽然全身上下依然疼痛,脚下也软绵绵的如同踩着棉花,但是只要动作缓些慢慢来还是不要紧的,下了床嫪毐下意识的看向矮几,矮几上的小鹰似乎不大爱搭理他,依然在拿着自己坚硬的鸟嘴拱着几上的木盒。
嫪毐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