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权相-第2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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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杨腾飞和苏净扬齐哀,摇头叹气:“这本九阴真经着实害人不浅,黄药师因它卒妻,又因它夭女,太邪门了。”
“谁说不是。”阿真完全融入了自篇的故事情节中,叹气摇了摇头再道:“黄药师葬了女儿后,终于受不了了,悖然大怒拍掌而起,发誓必把此本九阴真经碎尸万段。所以当沈老爷子和苏老爷子听闻此事,便携书逃到大漠,躲于深山之内修练,越练越邪,越练越狠,以致最后白天睡在棺材内,夜晚则出来抓活人修练,直到把四十九条活生生人命练成一堆白骨,开始了一连窜凶杀与谋杀,那时江湖武林人人自危,谈尸色变,称两人为铜尸、铁尸。”
苏太老、倪婉真、苏婷婷、苏武早就进厅了,瞧见那三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说的神秘,听的专注,好奇凑身聆听,从黄蓉被砸死,到江湖谈尸色变,不由的好奇万分,太老询问:“既然铜尸铁尸如此了不得,为何来我苏府为总管?”
“废话,此两尸如此祸害江湖,那还得了?”阿真入戏极深,有人问,自然答:“当年武林人人恐慌,四大派、五大庄、七大堡、十三帮,紧急召开武林大会,誓师必除此两尸,最后终于把两尸围堵于光明顶,血战了七天七夜,现场极为凄惨。”
“那两尸有被杀死吗?”苏婷婷提出疑问。
“差不多了,身受重伤,眼见就要被杀死了,突然来了一对夫妻。”阿真抬指念道:“终南山后,活死人墓,神雕侠侣,绝迹江湖。”
杨腾飞和苏净扬闻此诗,立马明白,自然就道:“太老和老太爷来了。”
“没错,太老和苏老太爷已练成了玉女心经,且两人在恩爱缠绵下,还自创了眉来眼去剑、情意锦锦刀、暗然**掌,还养了一只不会飞只会走的标致性像征‘肥雕’,两人相拥牵着肥雕游历江湖时,见各大门派都汇聚光明顶,就好奇上来瞅瞅,没想到意外救了苏老爷子和颜老爷子,从此以后两尸就跟着太老和老太爷了。”
身为主角的太老、苏颜、沈海,三人老脸泛黑,额头青筋高凸地接受众人目光,太老咳嗽一声,阴阳怪气说道:“没想到孙婿还是个讲故事人才,此故事既精彩又动人心魂,比茶楼书说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也这么认……啊……”把老金的故事揉合起来编成另一个版本,阿真被夸的很不好意思,抠脑之际惊见太老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老脸,惊叫了一声,猛地从椅上蹦起身,后退数步,双手摇摆,澄清急辩:“我是打算去说书,所以今天先试了一下,全都是误会,是个误会。”糟了,沈老爷子的老脸黑的比碳还黑,在劫难逃了。
第225章《苏州渡》
“算了,孙婿本也就这么个模样,改不了了。”太老无奈,吁叹一口气。“好了,都进膳堂用膳吧。”
阿真惊见沈老爷子回头怒瞪,不由的大惊失色,急扯过婷儿当挡箭牌,糟了,沈老爷很生气,后果非常严重,说不定他的小脖子会被喀喇扭断也说不定。
苏婷婷、苏净扬、苏净尘三人面面相觑,听闻太老声音这般抑扬顿挫,再见表情如此阴阳怪气,皆哑口无言,不懂太老是怎么呢?从没见过奶奶这么副模样呀。
走到小门口,太老回头见他们还愣站于大厅中,要怒不怒低唤:“还不快过来用膳。”
阿真一行人听到这种太监之言,相顾失色,赶紧应喏,迈出步子,速向小门跨迈。走进了膳堂,阿真狐疑瞥睇太老一眼,惊见坐于对面的太老正用杀气腾腾目光瞪看自已,额头蓦地滑下一干黑线,太老都这么老了,应该不会再有月经不调这事吧?
殷雀想到了老头子,心情自然惆怅,再想到杭州殷家心情噔时差极,想到殷家自然想到宝血楼,本就差的心情顿跌到谷底。索然无味喝着粥,瞪着坐于对面的孙婿,越想越火,压抑问道:“孙婿等一下要与四候爷到杭州吗?”
“呃,啊。”阿真连翻错愕,听太老这话,就知要踩地雷了,赶紧摆手拒绝:“我要陪婷儿,没空。”
“真哥……”杨腾飞立马纠嘴大叫,惨兮兮求道:“走一趟,走一趟。”
“你这家伙要去不会自已去呀。”阿真立即对这个家伙吡牙,额头滑汗暗骂,没看见太老都这副月经不调阴阳怪气样吗?还敢去踩这颗超级大地雷,不要命了啊。
太老冷看两人,凉凉替杨腾飞说道:“四候爷自已去没用,白逸之不会为他治疗的,除非孙婿去。”
阿真听到这话,眉头一皱,狐疑扭头太老,沉岑片刻询问:“太老,殷府的人来找过你吗?”
“不错。”太老想到这件事,脸色顿亦常难堪,举掌在桌上重重一拍道:“近月前,白逸之五人来找我,说你是他殷府的姑爷,要老太婆不要太霸道了。”
眼见太老怒不可遏、杀气腾腾、额头大涨青筋,阿真觑了觑,弱问:“是不是冷无敌、莫琼、罗隳?”
太老冷冷询问:“孙婿对两府知道的不少,那你是否真如他们所说,已经和殷大小姐情投意合了呢?”
“当然没有。”阿真想也不想摇头,“他们是要去救我,可反倒我把他们救了,那时殷银受了重伤,于情于理都不能不管,绝没有什么情投意合之事。”
闻此言,太老安心地点了点头,缓了缓怒意说道:“我自然也不相信孙婿会与殷家小姐情投意合,现听此话放心不少。”话落,比手邀请茫茫的众人,“好了,大家吃饭吧。”
“娘亲用膳。”苏武和倪婉真多少知道娘亲昔年之事,只是知晓的不多,娘亲不说,他们也不便询问。至于第三代的苏净尘、苏净扬、苏婷婷、苏净风四人就更不知晓了,他们只知晓奶奶与已故太爷以前是武林人物,还而还是被唤做邪魔妖物的人物,其它的一概不得而知。
阿真心里诧异之极,殷苏两府的仇他早知道很深,可今见太老这般模样,马上便知此仇即便让释迦摩尼来也无法解开。两府现在这个情况说不定是最好的,若打破现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埋头吃粥的他越想,一颗清除武林的心顿更加坚定了,狭路相逢就拔刀拔剑,这种事绝对不能存在,绝对不能发生在他眼皮底下,二十一世纪哪里有这些荒唐的事,把法律和百姓当什么了?
安静喝着粥,太老睇了心不在焉的阿真,开声询问道:“孙婿在想什么?”
“呃?哦!”阿真正在想怎么把这些武林人物一网打尽呢,听闻询问,愣哦一声,歉然地赶紧挟东西为婷儿添上,呵呵笑道:“我在想典律与武林有没有共存之处。”
太老皱眉想了想,点头说道:“孙婿是社稷之宰,理当为黎明着想,只怕不容易。”
“事在人为。”阿真目光闪烁,他并不是临时起意的,早在很久他就对这些江湖人物头疼了,再加上三番四次被追杀,势可忍孰不能忍。“这事烦人的紧,慢慢来,不能急。”
“嗯。”太老点了点头,看了看杨腾飞,笑道:“孙婿既然没与殷小姐情投意合,那就去一趟杭州吧。”
苏婷婷早见四候爷哀求目光,太老开头了,也柔声劝道:“苏州与杭州一夜便到,相公去一趟无妨。”
“那怎么行。”阿真大惊,急急牵起婷儿的小手,仿如被人抛弃含泪呼唤:“婷儿舍得与相公分开,可相公却不舍得与婷儿分离,婷儿怎可这么狠心。”
“呃?”
“呃?”
“呃?”
吃饭一干人,突然见到梁祝,个个神情木讷,对对目光呆滞瞟于那个恶心的男人脸上。
苏婷婷大吃一惊,没有想到相公的反应会这么的大,凝看他哀伤目光,急忙澄清:“婷儿怎么回会对相公狠心?相公不要胡思乱想,婷儿不会对相公狠心的。”
“真的吗?”阿真肚里暗笑,情深深雨蒙蒙掬起她的小柔掌,更恶心道:“我的小心肝小宝贝,相公半刻,不!是眨眼都不能没有你,你就是我的心我的肝,是我的五脏我的六腑,每呼吸一下,就想你一千遍,一万遍。”
“相……相公。”苏婷婷小脸绯红,瞳眸粼粼,羞……羞死人了。
“宝贝,快让相公抱抱。”张臂立马把她紧搂于怀中,没听到呕吐声,再接再厉恶心:“宝贝,相公爱你的心天地皆可明,惜你的情星月也无光。婷,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爱你一万年,要是可能的话,我愿意化为你的月事带,永远抚平你的伤痛。”
“呕……”难于像想,世间竟有这么恶心的家伙,一干人把刚吃的东西全呕了出来,五脏依然闹腾。
太老和倪婉真美脸暴血,巨恶又崩溃拍案而起,抓狂咆哮:“闭嘴。”
苏婷婷已然羞很不得当场死去,不敢相信相公竟当着大家的面说愿意当她的月事带,哪里受得了,一张充血的仙脸死死埋入他体内,崩溃哭喊:“相公带婷儿离开,呜……”
没有颠狂,太好了。阿真急忙搂抱起这个羞的要钻地的人儿,开心不已咻的一声跑出膳厅,昨晚与今日干了两次婷儿崩溃的事,可婷儿都没颠狂,看来她心中的创伤渐渐被他抚平了,真是太好了。
抱着婷儿跑出膳厅,阿真听到膳厅内太老的破骂,暗自咋了一下舌,扬声喊道:“杨腾飞还不快出来啊,杭州要不要去啊?”
“真……真哥,来……来来了。”杨腾飞处在恶心又巨寒中,捂着嘴急急从膳厅奔出,瞧见抱人往大厅跑的恶心人类,肚里又是一阵反胃,急急跟着他奔去。
阿真抱着婷儿一口气奔出府门,跑到玉石静巷,才轻轻放下怀中仙妻,裂嘴温柔拭去她腮上羞耻珠泪,“好了,不要再害羞了,现在没人了。”
“相……相公您……您不要这样子,婷……婷儿羞……羞耻死了。”被他宠爱是很幸福,可相公在这么多人面前都敢说出这种话,叫她怎么见人呀。
阿真菀尔牵起她的小手,大步清晨街道走道:“好好好,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要说这种羞人的话,就待咱们独处时说给你一人听。”
“嗯。”婷婷羞羞答答一声轻应,低垂着小头颅,依然害臊不已,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
清晨的苏州活力无限,阿真老马识途地牵着婷儿走进西街,迈过夜间畸形繁华、纸醉金迷的勾栏青楼街道,迳折往北走了不一会儿,一条大江便出现于眼中,巨大渡头两端守着真枪实刀兵铠,十来艘水师战舰整齐排于水口两端,中间则是一排接一排的货渡与旅渡。每艘客船、每艘商船进出都有水师严格检查,想偷渡想走私,哼哼,让你下辈子宁愿做猪做狗都不愿再生为人。
杨腾飞跟着阿真来到苏州渡,自然明白他是要走水路,想想也对,他都愿当自家夫人的月事带了,林夫人现在大腹便便,哪舍得让她坐马车颠簸,赶紧凑上前谗媚道:“真哥,江南上游水师提督其各将领小弟皆认识,咱们坐战船快点。”
“怎么?”听到水师,阿真疑惑扫指那批驻于水口两端的兵铠询问:“这些不是道台衙门的人吗?”
“全都是真哥的功劳。”杨腾飞呵呵笑指那些兵铠,佩服道:“自兴元那桩贪案起,皇上就下诣,让各水师值守于各府道台,走出货物虽仍盖户部大印,可户部帐册却要让各地水师检察。”
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战舰,终于明白水口伫驻铠兵,渡道却巡逻着差衙了,阿真不屑呸了一口:“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第226章《下杭州》
“怎么?”见真哥不屑呸沫,杨腾飞一愣,皱眉询问:“真哥认为此事不好?”
“会贪的就算是天兵天将驻守一样会贪,这样折腾只会把水师堆入火坑,若是巨贪,道台是文职,无兵权好拿,可水师却是有兵权的,如合起来贪,除了掌实权的高职,恐怕各地方御吏们就算知晓了也不敢贸然上奏了。”阿真自然脱口而出,叹息摇头,“千里做官只为财,禁是禁不了的,小贪小拿,不伤天害理,不伤及根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大刀阔斧去治,恐怕会适得其反。”
“皇上对贪吏深痛恶绝。”杨腾飞反驳道:“拿着朝庭奉碌,不踏实办事,还敢这般贪婪,不办如何得了?”
阿真听他这番咬牙切齿的话,呵笑拍了拍他的肩,“我也恨不得捏死所有贪吏,可是呢,各地方的奉碌不多,聘三、四个奴仆侍服,每年存个百来两虽然有。但别忘了,他们是官,上面得孝敬,才不会被挤压;下面得摆场,才能震慑治下。”话落,手指他怔脸,“这些个为官之道呀,你姑姑比你了解,到杭州了,你们姑侄两人好好聊聊必定受用非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