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权相-第2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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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其实不须要这样,要杀要剐给个话就行,没必要去拟这些莫须有的罪状。”
蓝倪儿咬着唇瓣,不语地凝看着他,有种掉进他陷井里面的感觉,虽气恼,可一时间却不知该指责些什么,且还不得不承认是自已的冒失。
“是我冒失了,额驸确实三番四次相救岫云,且对岫云亦疼爱之极。”心里知道事情肯定不是这样子,可蓝倪儿但却不得不当众认错,抚胸歉道:“还请额驸不要怪罪。”
“蔚蓝大郡主这不折煞于我吗?”阿真故作大惊,突然懂礼地手按胸回敬,“是我搞不清情况,本以为大家交情都挺深厚,说说笑笑没什么大碍。不曾料想人与人有等级,纵然相交再深,公主是公主,郡主是郡主,本就不是个团体。”
“林哥哥,是岫云不对,你原谅岫云好不好?”小岫云心头难受得紧,双眼含着两泡汪泪,可怜兮兮上前轻扯他袖管,自责唤道:“林哥哥……”
“孙公主切莫如此,恐失了身份。”讥讽的阿真故作惊骇,慌作一团与她拉开距离,手按胸连连躬抚,“孙公主绝对没错,错皆出于我。”
一干人把此幕看在眼里,蔚蓝额驸突然间如此的知礼懂礼,可是此礼背后却夹生着浓浓讥讽,这是干什么?不就是在臊她们没脑吗?明明知晓他表里不一,却找不到理由发作,着实气恼之极。
“你……”认错的蓝倪儿见他不给脸,真的下不了台了,脸色既绷又白,他话里句句谦卑,哪有籍口斥责他?又看小岫云如此可怜兮兮,心头难舒地喝叱:“还不快向岫云道……”
等着就是她的气责之叱,阿真马上便抚躬对耶律岫云九十度躬弯,脱口至于十二万分的歉意:“孙公主,千错万错皆我一人之错,从此以后绝不敢再如此,必定以公主为尊,今日之誓,天地共见,日月所证。”
“哇……”他越是谦卑,小岫云越是难受,哇的一声号啕当场哭了出来,气恼地仰头对蓝倪儿大嚷:“蓝姑姑最讨厌,耶律不再叫蓝姑姑作姑姑,蔚蓝大殿下。”稚气哭声落地,抡起小腿便一溜烟跑不见了。
“丫头……”蓝倪儿惊诧,想唤住哭跑的耶律岫云,可才一会儿她已跑远了,刹那间心头的火焰顿烧的更旺。好个林阿真,不仅当众让她下不了台,且还挑起无故争端。
“林阿真!”蓝倪儿活了这么辈子,还从未有过这么的愤怒,气的全身发抖地捏着拳头,既恼又羞,阴恻恻从牙缝里挤问:“难道你就真的这么无所畏惧吗?”
没说的,阿真确实很恐惧,心脏强自镇定,淡淡反问:“蔚蓝大郡主,您这是何意?我又犯了何事吗?”
蓝倪儿闭了闭双眼,白析美脸色煞气冷冽,香额青筋暴露,极力压抑怒火地沉声低令:“跪…下!”
眼见母狼气成这般,阿真脑中警铃大作。遭了,刺激太过,小命难保。心里飞速计算得失,对她下跪,不死也得残。男人没有气概和气魄,还算是男人吗?这种男人母狼绝对是鄙视和厌恶的,所以他非旦不能跪,还要挺起千军万马摆在眼前都不怯的超人气宇,此种男子气概,才是女人梦寐以求的铮铮英雄。
得出结论,阿真压下卡于喉咙的毛毛心脏,双手负后,衣襟飘飘,淡然说道:“蔚蓝大郡主,恕在下难于从命。”
“你说什么?”凌厉双眼蓦地睁开,蓝倪儿咬牙狠瞪他,“既是本郡主的额驸,竟然抗本郡主的令,你林阿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杀与不杀是另一回事,但是有一件事你没考滤想到。”他凝看在场众人,一字一顿说道:“虽然我现在名义是蔚蓝大郡王,所限于蔚蓝大郡主没错,可是却还有另一重身份,夏周皇帝岂能给你蔚蓝大郡主下跪?如跪了,必定一世英明尽毁?与其活着让后世之人指指点点,还不如流芳万世,受尽尊严。”话落,哈哈侧笑了一番,划掌霸气说道:“单闯大西北、一午半夜收拾大片山河,单凭两项就足让万民立碑敬仰了。”
耶律舞听的极度不爽,冷言冷语蔑笑,“他日破周之时,历史将为我金辽改写,你想流芳万世?是在做梦。”
“功过自有后人评,岂是你我在这里三言两句就能结论的?”阿真双眼瞄看她,目光最后撇到蓝倪儿脸上,抱起胸膛说道:“蔚蓝大郡主,我林阿真生就是这个样,死也躺不老实,你就随便吧。”
第158章《上堂政治课》
“我来问你,为何独来金辽?”左右都想不通世上有什么比当皇上更重之事,蓝倪儿冷若寒霜询问,眼一眯警告:“若你有半句假话,我便把你交给长公主,谅你也知道后果。”
交给这个流氓公主,棍棍肯定没命,阿真就等她问呢,哪里会隐瞒?撂起啧笑调侃:“我本来以为蔚蓝大郡主才智聪绝,一整日就这么过去,不曾料想却还是这般蒙蒙憧憧。”
耶律舞和耶律坩等人前思后想都不认为他想当皇上,也不相信南辽北辽这种无稽之谈,现见他承认,哪里还忍耐得住?齐声催问:“你所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半晌沉默扫看他们,阿真才抬指点着自已胸膛询问:“如果我告诉你们,不来金辽我会死,不来金辽我的婆娘和孩子都得死,你们相信吗?”
“怎么可能?”聆听的一干人瞬间就有数人惊呼,理所当然反驳:“你为羊皇立下天大功勋,他怎么可能去杀……”
“不,他说的是真的。”耶律阿哒从愣怔里抽回神,双目便泛起光芒,出声阻止一干不信之人,“官居辅首,手权大掌,智慧超群,作为天下之主最忌的就是臣子功高震主;最怕的是权过皇尊智滤谋足;最恐的则是万民敬仰名胜皇天。此三样真哥皆备,周皇不可能不知,最后必狠下杀机。”
“不错,你和你老爸长的虽像,可脑瓜天差地别,有前途。”阿真手指耶律阿哒,“你还漏了一件事,那就是我为人狂傲不舛,视皇天如粪如土,傲帝胄慢王权。百万大军六年守于大名,束手无策、寸步难行,而我一到便破获渭山、汾水、痿道、夺下了邢州、汾州,把大军推往黄河之脉。如此举世之功周皇怎会料到?捷报一传进周皇耳中,群臣必定震奋,震奋过后又会反思,如此才杰,手掌天下兵马,如他要自立为皇,将会如何?所以周皇定要趁我势未大,羽未丰时痛下杀机,永续他夏周八百年香火。”
倾听的一干人眼内闪烁光芒,最后整齐点了一下脑袋,齐声佩服:“分析的有棱有角,全中帝皇术术,左右大帅败于你手中,半点都不冤。”
“只是比别人多长了个心眼而已。”阿真负手挺立感叹:“此来我是算准金辽不会杀我,而且还会为我救出苏州妻小,所以才来。”双手摊开,“当然,也有可能算错,已没有退路了,那就赌上一赌吧。”轻耸起双肩,好像没什么所谓般。“人生短短几十寒曙,活得比别人精彩也那就够了,再说,生命本来就是一场豪赌。”
“看来你赌错了,羊国如没有你,软弱的犹如鼻涕,我金辽要你何用。”耶律坩理所当然地说道,哈哈指着他,“林阿真,你杀了我金辽如此多的勇士,这次怕是再劫难逃了。”
“事事难料,你们只以为我会打仗吗?”压下**不去看蓝倪儿,气势凌人逼前,悠闲自在,云淡风轻道:“纵然就只是会打仗,得我一人胜过千军万马,扫灭**,踏平八方,何须历百年之久?”
在场公主、皇子见他这副成竹在胸模样,皆疑地皱起眉头,耶律舞不甘示弱重哼:“你太自满了,杀了你,我金辽依然能万国来朝。”
“哈哈哈……”阿真突然暴笑,笑的眼泪都流下来了,不语地摇头,走到椅上落坐,翘起二郎腿,悠闲抖擞说道:“连形势与民心都不懂,还有何可谈?不讲了,就随你们便吧。”
“你这个狂妄之……”
耶律舞气的脸色铁灰,叱骂刚出口,蓝倪儿急急拦住她,走到阿真跟前询问:“什么形势?又关民心有何事?”
“怎么?”阿真脸上布满浓浓讥讽反问:“你们这些自视甚高的皇子、公主不知道吗?”
“要你说你就说,一个不对我必不轻饶。”蓝倪儿刚缓下的小脸又彻满威严,凶瞪他哼哼道:“你的智慧我虽不足,可你得想想现在是在何处,要惩治你无须费力。”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呐!”很是苍桑地闭眼重叹,良久才自嘲睁开双眼啧笑:“想我林阿真竟然自来让人糟蹋,着实可笑可叹。”
“我也为你感到悲哀。”蓝倪儿面无表情地问:“你是想侍候于长公主殿呢,或是想回郡王府呢?”
俊逸脸庞轻抬,含着微笑和这匹母狼相凝,“你们金辽大军过处无不烧杀抢掠,屠城之事民怨过重。当然可以杀我,可是别忘了,我是名满天下之人,杀我不仅会激起夏周更强烈反抗与仇恨,纵就是最后夺得了夏周,百年内也会头疼之极,内都自乱,又如何去远征他国?还说什么万国来朝?天大的笑话。”转眸凝看耶律舞无媚脸蛋,摇头啧笑:“你会反驳,说可以杀死天下所有羔羊对不对?但是别忘了侵周的初衷,为什么侵犯夏周?因为夏周民产丰富,繁荣昌盛,这些是周皇施法让夏周富有的吗?这些全都是百姓用血汗堆积出来的,杀死所有羔羊谁来给赋税,掠夺一个空国,倒头来奶妈抱孩,皆是一场空。哈哈哈……”
阿真笑看哑口无言众人,轻挑眉头作结论:“所以金辽非旦不能杀我,还要好好善待我,让天下人看看你们是多么的仁慈,消除百姓对金辽凶残血腥之感,在以往破获夏周才不会有那么大的阻力,让天下有德之士敢来相投你们,助你们打理巨大的国家,属不知创国易,守国却难的道理?让大家都仇恨金辽,那谁来替你们打理天下?在国家不乱,天下安宁时,也才能挥军去让万国来朝,才能永保你金辽的祖宗基业。杀一人则百年祸乱,留一人却保万世安康,孰轻孰重呀?”
虽然时常没个正经,但却面如冠玉、剑眉星目、英挺潇洒、玉树临风,而且智慧超群,想人不敢想,做人不敢做,那浑然天成的气宇,更是不容他人小觑,这还不是要主要的,最重要的是从未见过他害怕,不管是威胁他还是恐吓他,他都一副云淡风轻,成竹在胸的姿态。他到底是什么水粮养育出来的?
众人忍不住攒眉苦思,可却皆哑口无言,耶律阿哒从震慑里抽回神,眯眼说道:“你把事情夸大了,事情未必如你所说那般一发不可收拾,羔羊软弱,在我金辽强蹄之下,必定屈服,谁敢反抗?”
“表面的臣服并不代表真的心服口服,以德服人才是王道。”知道震慑住他们了,阿真目的也就达到了,不再多言地把眼线聚于攒眉不吭声的蓝倪儿脸上,直言道:“以后的事情可能发生,也有可能不发生,现在只能未雨绸缪个大概,眼下主要的,就是蔚蓝大郡主要对我如何?要杀要剐吱个声,如我林阿真皱半个眉,就是你生的。”
“你是倪儿的额驸,岂能杀?”蓝倪儿冰霸小脸突然焉然,狡黠眸子悠悠,走到他身边,牵起他的手掌笑道:“原来这就是你来金辽的本意是这般,我总算是放心了。”
这个女人表里不一,阿真瞬间迷糊了,不知那个对他喝叱的狼母是真的还是假?更不知眼前这个恢复衷情于他的女人是假还是真?真真假假也都无所谓,反正他本来也是假的,既然她给自已找了台阶,他也没必要去拆,理所当然揉过她的芊腰,仿若没有刚才喝叱杀戮那一出,恢复痞性地裂起笑,“阿蓝,戏着实看不懂,你去说说,咱们走吧?”
好个林阿真,前世绝对是狐狸。蓝倪儿好不容易有了台阶,当然也不会自拆台板,何况心里矛盾之极,这个男人她想了许久,可与他相处才短短半日就感觉厌烦?他明明就是自已理想中的男人,为什么又感觉这个男人不是她要的?强忍住一掌打歪他裂笑嘴巴,也若无其事反问:“额驸不留在宫里用膳吗?下午还要到郊外宫殿里看摔跤和击鞠呢。”
摔跤和击鞠?阿真微惑击鞠,所学过的历史自然从脑中浮出,辽国业余的活动是摔跤、击鞠、射柳、射兔、围棋和双陆,击鞠就是马球,骑在马上相互追逐打球。
知道击鞠是什么东西,马上摆手拒绝:“蹴鞠还马马虎虎懂点,击鞠根本就看不懂,还不如回家睡个午觉悠哉。”
“既然额驸如此兴味盎然,那倪儿这就去向皇祖母求辞。”话落,离开他的搂臂,转瞟了怪异的大堆人,不多赘言地向戏台子前步了上去。
“呵呵……”裂嘴呵笑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