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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节

惑乱红楼-第1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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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今日怎么不多睡会儿,好不容易休沐,累了这么些天,该好生休息的。”

    贾琏之前受了刺激,心里烦躁干脆一头扎进公务里头,早出晚归的,甚是操劳。

    贾琏摇头说不用,让翡翠伺候他穿好衣服,随即早膳都没用就急匆匆的出门。

    “今日我还有事,午膳不回来用了,你告诉二小姐一声。”

    今日林黛玉要来看贾母,之前林如海带林黛玉走的时候说过每三日就会让林黛玉过来请安。贾琏原本是答应迎春去贾母院子用午膳的。

    直接叫了兴儿和已经大婚的旺儿出门,贾琏骑上马,又朝昭儿吩咐。

    “你去庄子上找尹爷,让他去菜市口的如意楼等我。”

    如意坊是一家酒楼,不远处就是午门。

    昭儿闻言一愣,脸上有些不自在,磨磨蹭蹭半晌没动静。

    贾琏见状眉头一皱,脸上有几分不奈。

    “何事?”

    昭儿小心翼翼的看了贾琏一眼,见兴儿和旺儿也是一脸不解得看着自己,脸上带了晦涩。

    “爷不如换个酒楼吧。”

    “哎,你小子胆儿肥了是吧,爷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

    兴儿装模作样的朝昭儿舞了舞手里的鞭子,后者连忙作揖求饶。

    “小的哪儿敢,只是那边听说今日有问斩,十多个人呢。”

    兴儿一愣,随即也想起这茬,和旺儿对视一眼看向贾琏。

    身子微顿,贾琏面色如常,随即打马前行。

    昭儿见状脸上的苦色更浓,但是贾琏又走了,只得朝兴儿旺儿开口。

    “两位好哥哥,这样可如何是好。”

    “当然是去请尹爷啊!”

    兴儿一边白了昭儿一眼,一边和旺儿急忙跟了上去。

    他觉得今日他家二爷的心情似乎并不怎么样。

    贾琏带着兴儿旺儿在街上溜达了一圈,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门菜市口。

    裴家的人今天就是要在这里斩首示众。

    心情复杂,贾琏莫名的带着两个小厮到如意楼,让小二装了满满一食盒上好的酒菜。

    “贾大人您请进,时间随意,反正还有两个两个时辰他们就要上刑场了。”

    狱卒接了兴儿递上去的银子默默掂了掂,然后朝贾琏笑得一脸诌媚。

    贾琏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想要过来送裴延卿一程。

    相较于金陵应天府的监狱,京都的天牢无疑入住环境什么的都要好上些许,地上不如金陵那边潮湿、还算是干爽,里头还有一张四方桌子。

    裴家人被分成了男女两个监牢,贾琏之前倒是没有想到这个,想着反正都是最后一程,他也不差这点钱,又让兴儿拿了钱再去置一桌,这边他直接进到监牢里面和裴延卿面面相觑。

    贾琏上一次看到裴延卿,还是在金陵。那次是姜维告诉贾琏,裴家犯下的种种天怒人怨的罪名已经成立,贾琏告诉裴延卿将要押送整个裴家进京。

    相较于上次,贾琏看着面前的裴延卿,觉得这个人即便是不上刑场,怕是也活不了多少时候。

    在金陵的时候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如今乱蓬蓬的一团,上次脏兮兮的囚服他都能穿的体体面面、给人一种精神焕发的感觉。但是这次簇新的囚服穿在他身上,显露出来的却是扑面而来的绝望和愤恨。

    “我没有私建盐田。”

    死死盯着贾琏,裴延卿哆哆嗦嗦的坐在横凳上开口。

    整个裴家,就因为这条罪名,他赔上了真个裴家。至于那些旁支,于裴延卿而言,他们算不得裴家人。

    贾琏不知道该怎么搭话,点点头将面前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如果没有私建盐田这出,只是金矿的事情,裴家至多就是赔上去裴延卿和他的两个儿子以及下头知情的管事。家产虽然肯定也会充公,但是祭田还有小一辈、女眷却是安全的。

    如今,却是因为皇帝要杀鸡儆猴,所以整个裴家嫡支,全部斩首示众。

    眸子已经变得浑浊无神,裴延卿扫了身后或绝望或瑟瑟发抖或哭泣的子孙后辈,朝贾琏缓缓跪下。

    “大人,我裴家没有做过。

    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也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求求您,您去帮我跟皇上求求情,饶了这些孩子好吗。”

    一边说一边疯狂的往地上磕头,裴延卿不禁老泪纵横。

    他当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试试。

    裴家的人没有见过贾琏,但是裴延卿的举动给了他们希望。对于濒死之人,任何的风吹鸟动都是救命稻草。很快监牢里面的磕头声响成一片,贾琏一声不吭的坐了良久,随即缓缓起身。

    他?

    他也不过是一只高级一点的蝼蚁罢了。

    走出监牢大门,狱卒很快将门锁上,任由裴家的人在里头一边磕头一边哭着哀求。兴儿这时候也从如意楼带了一大食盒上好的饭菜过来,送到女监门口,被一个年轻的女子拉住了手。

    “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好吗,她在发烧,她就快要死了。”

    女子苦苦的哀求,贾琏有些茫然的看着。女子怀里的孩子脸上通红,大约两三岁的年纪,身上穿的不是囚衣,而是一件茜青色的印花衣裙。

    长长的睫毛附在脸上,眉头紧皱,连哭都已经哭不出来。

    喉头涌动,贾琏猛的转身,踉跄着夺门而出。

    裴家的金矿那五六十条人命也好,私建盐田贩卖私盐也好,该死的都是裴家的主事人!就算是这些女眷包庇也该死好了,但孩子是无辜的啊!

    之前贾琏在裴家男丁那一边就看见了,里头还有两个五六岁的孩子,女监牢这边更是。。。。。。。

    好不容易走出监牢,守门的狱卒见贾琏脸色不好,连忙上前扶了一把。七月的阳光已经开始炽烈,日上中天,午时将至,贾琏低头伸出自己的手。

    并不算十分白皙,甚至掌心因为常年骑马还有一层厚厚的茧,如今在日光下微微颤抖。

    贾琏身上一阵阵发寒,脑子里面满满都是裴家的女眷、裴家的孩子绝望的眼神和凄厉的哭嚎。

    是他亲手将他们送进去的,是他。

    贾琏后悔了。

    没有亲眼看到真的感受不了那种绝望的压抑,如果当初在金陵的时候他严谨一些,没有因为婚期将至就草草定案将裴家人送上京。而是认真的、负责的将所有的证据都查探好了,将那个裴永年也抓住审讯好了,那么是不是又是另外一番局面?

    至少那时候就算最终的结果还是裴家,他的良心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不安、慌乱、自责!

    因为他的自私,因为他的不耐烦和惫懒,如今有可能冤枉了人,从而导致这么多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贾琏第一次对自己在这个时代的生活态度产生了怀疑。

    他是不是错了。

    得过且过的态度,自扫门前雪的自私,和越来越贪图享乐以及渐渐融入这些人的圈子、思想,变得越来越麻木。

    尹善治带着尹浩到的时候,贾琏已经坐在了如意楼。

    二楼的一个包间,上面有一个阳台,贾琏就这样直直的站着。

    尹善治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眼神往下面看,正好能够看到整个刑台。

    太阳已经快要到正上空,刑台上一共五个刽子手,正在擦拭自己手中寒芒闪闪的大刀。

第二百零九章 身首异处

    兴儿和昭儿朝尹善治使眼色,不停的努嘴。

    贾琏已经在这儿站了半个多小时了。

    他们虽说也察觉贾琏情绪的不对劲儿,却也无能为力,已经劝过好久了也没效果。

    砍头这种热闹有什么好看的,怪渗人的。

    尹善治原本并没有往刑台上想,微微沉吟,看看兴儿旺儿的脸色和今天的日子,稍加思索也就知道了贾琏心中的郁结所在。

    在金陵的时候贾琏就跟他说过,裴家的事情他将人证物证还有裴家的人都送到京都,到时候是非公正自有旁人决断,所以虽然明明知道裴家这件事很是诡异,贾琏却也没有多加调查和审讯。

    因为他始终觉得,审案这种事情,还是专业的人出手比较好。只是他未曾想明白的是,当他将人和那些证据交上去的那一刻开始,就算他没有开口,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和想法。

    所以林如海也好,其他人也好,在证据确凿、时间紧急的情况下,是不会再出现节外生枝的情况。

    除非有更有力度的证据证明裴家的清白。只是如今局势微妙,裴家背后没有人撑腰,也就不会有人想要帮他们平反了。

    感受到贾琏身边那种压抑的低气压,尹善治想了想,然后才开口。

    “甄二爷带着上京的那个人如今住在城西悦来客栈,平日并不怎么出门,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房间,您说那个人会不会跟裴家有关系?”

    贾琏对那个人一直很怀疑,只是因为是甄其姚的人,所以不好下手,所以暗中对他的监视一直就未曾断过。只是自从入京后,甄其姚和这个人就再没有碰过面了。

    如今他除了用这个开头搭讪,也找不到其他的。

    只是自从裴家判了斩立决后,贾琏就已经让他们停止了对那个人的监视。

    贾琏依旧不说话,只是若认真看,会发现他的身子隐隐颤抖。

    尹善治目光转向下面,刑场上押送犯人的囚车已经到了,正在挨个儿将人押到场上,其中两个五六岁小孩子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尹善治转头看向贾琏,心里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大致知道了贾琏真正的感受。

    “他们无辜,只是那六十五条人命、那些遗孀或是孩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又何尝不无辜,既是享受了裴家若带给他们富贵和尊荣,那么现在他们所承受的,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声音有些淡薄,尹善治趴在栏杆上轻轻开口。

    他一直知道贾琏心软,只是没曾想竟是连陌生孩子也如此怜悯。

    不过就如他刚才所说的一样,这些孩子的结局一点都不令人意外和可惜。

    如同之前那个人害他,但是他没有报复、而是选择遁走一样。

    从前他享受了尹家的富贵,享受了他给他的富贵,所以他要还他一条命,那些身外之物他要便也拿去就是了。

    只是还了,此后便也就再没有关系、没有瓜葛了。

    目光不动,贾琏看着台上的人开口。

    “他们抄家灭族的罪名是私建盐田、强占国家利益,为此造成了十分严重的后果,所以从重处理以儆效尤。”

    声音沙哑中带着苦涩,贾琏闭目。

    砍头他不想看,但是他强迫自己一定要过来看,看看因为自己疏忽的原因所造成的后果是多么的严重。

    今天是裴家,明天就可能会是张家、李家、陈家。

    所以他要自己记着。

    在其位谋其事,若是他不摆正态度,那么他和那些杀人犯没有区别。

    日上中天,午时至。

    刽子手的刀高高举起,跪着的裴家人有已经吓得小便失禁的、有高声哭泣的、有冷漠一声不吭的。

    台上的濒临死亡百态众生,下头囚车中的更是脸色大变,反应强烈。

    而裴延卿……

    远远的,贾琏见他明明刚才还生无可恋、了无声息的跪坐在地上,突然就怒目圆睁,随后挣扎着要往前,嘴里还隐隐约约在说着什么。

    贾琏的眼睛往人群中看去,刑台下面熙熙攘攘算是人头,吵吵嚷嚷听不真切。

    “裴、永、年,抓、住、他,我、裴、家、是、冤、枉、的。”

    尹善治也听不清,学着他的口型一张一合,随即尹善治眸子一闪,顺着裴永年的目光很快在人群中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二爷是甄二爷带上京的那个人!”

    话音刚落只听下面一声气势而又整齐的厉喝,五朵狰狞的血花喷涌而出,随即就是五个死不瞑目的头咕噜噜滚到地上。

    惹得人群中传来一阵阵惊呼。

    贾琏眼睛一花,连忙扶住栏杆,腿忍不住一阵阵发软。

    腥臭的感觉仿佛就在鼻尖,贾琏没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抓住他!”

    他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咬牙切齿,贾琏身子一阵阵发冷。

    尹善治上前想要扶贾琏一把被拒绝,明明站都站不稳了,这个人依旧硬撑着迫使自己看向刑台。

    那里正在进行第二次行刑。

    “快去!”

    低声咆哮,贾琏眸子狰狞。

    他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尹善治点头,不一会儿贾琏就看到他出现在刑台下面,随即靠近了其中一个并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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