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特工:庶女傻后-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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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否认年莹喜字字戳进她心中的话语,只因那是事实,她一直不想去面对与承认的事实……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多管的闲事
正午的阳光洒在宣国的皇宫的中,将五步一幢十步一排,紧密相连又参差独立的宫闱镀上了一层金边,黄灿灿,暖融融,很是绚丽辉煌。
不过在它们当中也有例外,就现在年莹喜停在的这处门前,便不甚其他楼阁宫闱的辉煌,相反的还让人感觉到一丝诡异。
庭院冷清,大门紧闭,房檐上无不是长满密密麻麻连成大片的杂草,这样的场景光是让人站在它的门口,心中便会生出一丝淡淡的寂寥。
年莹喜抬眼瞧了瞧头上的门匾,见已看不清楚字迹,不禁收回目光打算继续前行。
历代皇宫被废弃的庭院也不是一座两座,就算这是一座冷宫又有什么稀奇?哪一朝的后宫不是冤魂锁春秋?
然就在年莹喜转身的一刹那,那扇紧闭的大门忽然‘吱嘎’的一声由内而外的打开了一条缝隙,跟着一个青白色的身影飞奔而出了门中的缝隙。
年莹喜察觉到身后有风刮了过来,正想侧身退让,却忽然感觉腿上一沉,等她垂目看下去的时候,却是一名女子正紧紧的抱住了她的长腿。
这女子衣衫篓屡,头发散乱,一双死死抱着年莹喜长腿上的双手瘦骨嶙峋,她像是已经神志不清,不曾抬头却唇语呢喃,像是在对谁不住的恳求着,“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好疼,好疼……”
年莹喜看着这女子的狼狈模样,逐渐的拧起了秀眉,在她看来,这女子极有可能是在冷宫囚疯的女子,可是她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若这里当真是冷宫的话,定是要有专人把守的才是,不然若是这样的女子总是这般的疯癫跑出,这后宫岂不是乱了套?
“我看着她跑出去了!”
“这个贱人!竟然还敢跑?看我抓到她怎么打断她的腿!”
“姐姐,这边,这边!”
一阵从大门里侧传来的女子嘈杂声打断了年莹喜的思绪,紧接着便是一阵阴寒的凉风扫过肩膀,年莹喜抬眸朝着那扇已经被全部打开的大门看去,正巧见两名女子成双结对的走了出来。
这两名女子均是穿戴秀丽面色姣好,唯独不予配套的就是她们手中所持的短棍木棒,看着很像是伪装成大家闺秀的女悍匪。
大概是这两名女子也是没想到出了大门会见到年莹喜,几目相对之下,其中的红衣女子方先开了口,“喂!你是哪个院子的丫头?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碍了咱们的事!”
年莹喜看着那女子的张扬跋扈,心里好笑,到底是年轻气盛太过张扬,不过听着这话貌似这几个女子并不知道她的身份,而她恰巧又不想搭理这摊子的闲事,索性挂着淡笑很是客气的道,“这就走。”
她不是圣人,也不是救世主,后宫的陈杂她无心也无力一一去干涉其中,况且她现在自己也是剪不断理还乱。
伸手拉住跪在自己身前女子的双手,碍于那女子抱紧的是她的小腿,所以年莹喜便只能弯下身子才能用力,那女子虽用尽全力的抱着她,奈何到底是抵不过她百分之一的力气,所以年莹喜不过是稍稍用力,便将这女子的手从自己的腿上掰了开来。
那女子见自己的双手在年莹喜掰开,像是失去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的失力的瘫软了身子,年莹喜见此,将她的手轻轻的放在了地面上,后退几步远离这场与她无关的硝烟,转身便要继续前行。
在她一步步远去的身后,再次传来了棍棒击打身子发出的闷响,伴随着两名女子不堪的谩骂声,被打的女子终于气若游丝的开了口,“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绝对不会对着我爹爹的灵位吐口水……”她的声音虽以若似蚊虫般几不可闻,可她从始至终的话语里是牢固到不可动摇的坚定。
不过这女子的话并没有得到其他两名女子的认可,她们依旧棍棒相加,言骂不堪,“你爹是我们宣国的耻辱,被皇上斩首示众是轻的,现在让你吐个口水以表对皇上的忠心你都不愿意,活该你在这不如冷宫的地方被关上一辈子!”
“随便你们怎么说,但他就是我爹爹……”那女子依旧语气躇定。
“你这个贱人!到了现在还这般的嘴硬,看我们不打死你!”
随着这段对话的结束,后面剩下的便是变本加厉的痛打声,‘砰砰’作响的声音回荡在这旷广的宫道上,徘徊的是止不住的回音。
走在前面的年莹喜终是停住了脚步,她懊恼的闭上眼睛握紧了自己袖子下的双拳,她实在是不想多管闲事,可她又控制不住对这女子孝顺心思的动容,几番的思量下,她慢慢的睁开了双眸,转身朝着那正在挥舞棍棒的女子们走了回去。
她不是女侠,做不到肝胆狭义,她不是侠士,做不到两肋插刀,可今日她确确实实的是被那女子坚定的话语所动摇,不计后果的打算多管闲事。
正巧她现在的气也是不顺的很,找个理由出出这憋在胸口上的火气也未尝不可。
那两名女子所有的注意力都停留在被打的女子身上,正待她们举起棍棒再次要落下的时候,忽然感觉手上一紧,顿时酸胀的手腕让她们呲牙咧嘴,手上一个松弛,那些棍棒便‘乒乓’的接连掉落在了地面上。
趴在地上被打的女子看着落在眼前的棍棒,诧异的抬眼见是年莹喜去而复返,来不及庆幸的她只是松了口气,便眼前一黑的失去了意识。
年莹喜垂眼看着地上已经昏却过去的女子,双臂用力一怂,将另外两名女子推在一边,赶忙蹲下身子试探了一下她的鼻息,见她只是昏迷才稍稍放了心,她可不想万年不管闲事,管一次却救了个女鬼。
红衣女子倒退了几步,不敢置信的瞪着年莹喜,“你一个奴才竟然敢对主子出手?你可知道我们是谁?小心我们说出来吓破你的胆!”
年莹喜扛起地上昏迷的女子,起身难免轻笑,“那就说来听听,看我这胆是怎么被吓破的。”
红衣女子倒是没想年莹喜是这般无所谓的态度,怒火攻心之下上前一步昂首挺胸,“我可是皇上钦点的玉常在。”说罢,又指了指她身边的绿衣女子,“她是静常在,现在你可害怕了?”
年莹喜本以为会听见什么贵妃或者是公主之类的头衔,如今一听这常在二字,不禁啼笑皆非,怪不得她对她们没有任何的印象,而她们也不认识她,估摸着那晚洗尘宴桂禄海根本就没通传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常在们。
“你笑什么?”玉常在见年莹喜不怕反笑,心里额火气更盛了些。
“姐姐……”跟在她身边的静常在看着年莹喜淡定若闲的样子,心里总感觉不妙,不禁上前拉了拉玉常在的袖子。
她们心情不顺便找个理由过来对地上的女子出气,本已经有违宫规,别人若是没发现还好点,假若这事情当真被闹大了,她们也是要跟着一起受罚的。
“怕什么!你个没出息的东西!”玉常在不屑的冷哼,“一个宫女也能把你吓成这个德行?”
她之所以这么肯定年莹喜的宫女身份,是通过年莹喜的穿戴,她在这宫里这么久,哪个有点身份的女人不是花枝招展的,怎能还有这般邋遢出门的妃嫔?
再说了,这宫里从上到下的妃嫔她就算不认识,也是眼熟的,可对于年莹喜她根本一点印象都谈不上,所以她才肯定了年莹喜不过就是一个下等的奴才无疑。
年莹喜瞧着这两位常在,实在是没心情在这里和她们扯淡,打不是个头,骂浪费口水,索性直接大大方方的蹭过她们的身边,朝着凤栖宫的方向作势要走。
“站住!”玉常在哪里肯这般简单的就放过年莹喜?不顾玉常在阻拦的她直接挡住了年莹喜的去路,她再次打量了一番穿戴过为俭素的年莹喜,伸手便朝着年莹喜的面颊挥了过来,“你个贱奴,这里哪轮得到你来撒野?”
年莹喜见那巴掌落下,后退闪身的想要躲避,不过由于身上还扛着一个大活人,导致她后退的速度稍微慢了一些,虽然是闪躲了开,却还是被玉常在长长的指甲挂到了面颊的皮肉。
刚刚被于淑兰挠过的指甲痕再次渗出了血丝,年莹喜动了动唇畔便牵扯的整张面颊都是火辣辣的疼,如今旧伤新伤疼在一个地方,当真是让她火大了起来。
静常在见事情不妙,正要上前几步拉着玉常在说算了,却在刚刚抬步的时候,被年莹喜忽然侧过来的目光震慑在了原地,那目光犹如万年冰窖中的寒冰利刃,使得她顺着脚底下往上冒着凉气,整个人像是被冻结了一般的,怎么也迈不出这第二步。
玉常在一向张扬跋扈惯了,根本不在乎年莹喜的表情,她见年莹喜竟然敢躲闪开自己的巴掌,不禁抬起手臂想要再次挥舞巴掌,“好你个贱人!竟然敢躲?”
年莹喜收回目光的同时再次后退一步,二次闪躲开玉常在巴掌的同时正想抬腿反攻,却听得远处传来了一声惊呼,“哎呦喂!这是怎么了?”
第一百五十章 明后之举
年莹喜虽是听出了这声音是出自于谁的口中,不过她却是没有罢手的意思,依旧高抬长腿的打横用膝弯卡在了玉常在的脖子上,随着腰身的扭动用力,一个转步便将玉常在高高的甩飞了出去。
赶过来的桂禄海只见年莹喜高高的那么一抬腿,玉常在便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自己的脑袋上面飞了过去。
站在一边的静常在见玉常在飞了出去,赶紧冲到了桂禄海的身前,连惊吓带心虚的哭了出来,“桂公公,您可是要给咱们做主啊!”
桂禄海瞧着不远处年莹喜的气色不善,哪里赶在一个常在的身上耽搁时间?安排了几个小太监去看看玉常在的状况,自己便直接绕过了面前的静常在,小跑着走到了年莹喜的面前,“皇后娘娘您怎么跑来这里了?真是让奴才们好找啊!”
因为玉常在飞的太远了,所以桂禄海这声问候只是静常在听进了耳朵里,她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桂禄海在年莹喜的面前点头哈腰无不是奉承讨好,不禁腿下一软的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年莹喜不耐烦的收回腿,瞧着远处的太监正架着玉常在一步一颤的朝着这边走来,火气未消的道,“好端端的找我干嘛?”
桂禄海听出了这话里的不顺气,赶忙从怀里掏出了块牌子呈到了年莹喜的面前,“刚刚皇后娘娘走的匆忙,皇上吩咐奴才将这枚令牌交给娘娘。”
令牌?年莹喜掂了掂肩膀上的女子,伸手将令牌到了眼前,见那巴掌大的令牌上写着个‘通’字,不明所以,“难道是铭瑄牌的附属品么?怎么,这是皇后给我的安慰?”一提到宣逸宁,她就莫名的火大。
桂禄海哪里听得明白年莹喜说的话,他小心翼翼的贴近了些她的身子,凑在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这牌子可是通往慎刑司天牢的钥匙,只要有了它,皇后娘娘大可以随意出入慎刑司。”
他跟在皇上的身边,当然早已知道年家人已经入狱的消息,不过他之所以对年莹喜还是这般客气,甚至是比开始还要礼让三分,一是年莹喜进宫之前的那番为难让他心有余悸,二是年家入狱却没有丝毫影响到年莹喜在宫中的地位,这让他不得不深思年莹喜在皇上心里的重要性。
竟然是进出慎刑司的通行令?年莹喜握着手中这块毫无温度的牌子,想了想最终是收进了自己的袖子里,这个时候她可不能傻呵呵的扔掉牌子装什么有骨气,说到底有了这牌子能剩下她不少的麻烦。
桂禄海瞧着那令牌被年莹喜收进了袖子,松了口气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还好她是收了,不然可是真将他给难为住了,皇上交代他务必让皇后将令牌收下,虽然是有务必二字,不过他知道,要是皇后当真不收的话,他也是没什么好日过。
“桂公公,要不要扶着玉常在回常在院?”几名小太监搀扶着不停喊疼的玉常在走了过来。
年莹喜失笑连连的摇头,人是她踢的,她自然知道有多疼,她这一脚虽然踹的远,但并没怎么用力气,如果当真若是加了几分的力气,现在这位玉常在也没命在这里演戏了。
桂禄海瞧着玉常在的样子,虽然心里很是纳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不过介于这里面的当事人是他惹不起的皇后娘娘,他也只能作罢的摆了摆手,“去吧,送玉常在回去。”
玉常在其实根本没那么疼,只是胸口有一点堵罢了,她本以为自己装出的样子可怜一些,桂禄海便会治罪年莹喜,可她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