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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节

天降特工:庶女傻后-第1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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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算干吗?放开我家小姐!”芊芊吓得追下了马车,只见安阳侯抱着年莹喜直接走进了一座破旧到快要倒塌的草屋中。

    站在安阳侯身后的侍卫,伸手拦住了想要冲过来的芊芊,无情的结实手臂,将她拦在了马车旁,不准许她靠近前面半分。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芊芊一边挣脱着侍卫的钳制,一面拼了命的大喊着,她真怕年莹喜便这样一去,再也无法复返。

    奈何,早已没有了神智的年莹喜听不见,而安阳侯已经迈步进了草屋之中,由着门口的侍卫将木门关死,将芊芊的喊叫声挡在了门外。

    屋内,以为年迈的老者正在佝偻着瘦小的身子忙活着什么,听见声音,慢慢的转回了身子,见着安阳侯的走近,并不惊讶,只是平淡的问了句,“什么病。”

    “断情蛊。”

    老人一愣,似乎很是诧异,在呆愣了半晌之后,才示意安阳侯,“将人放下来。”

    安阳侯将年莹喜放在了一张简陋的木床上,便由着那老人拿出一根红线系在了年莹喜的手腕上,仔细的为年莹喜把起了脉。

    看着那老人闭眼的样子,安阳侯舒了口气,还好他是收下了年莹喜,若是连他都拒绝的话,那么年莹喜便真的无药可医了。

    别看着地方不起眼,这位老者曾经可是位绝世神医,后来因为一次的江湖之事,便慢慢的退出了江湖,但他并不是不再给他人看病,他曾经在退隐之前扔下了一句话,凡是能找到他者,他医,凡是有酒者,他医。

    所以,现在他在知道了断情蛊之后,并没有将年莹喜拒绝在门外,就说明年莹喜还有救。

    “蛊毒盘心,看来是有段日子了。”老者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解下了红线,转身朝着安阳侯看了去,“并不是不能救,但要看你想不想了。”

    “稻谷神医有话不妨直说,本侯与稻谷神医的交情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安阳侯曼声细语,不在乎那满是灰尘的窗棂,身子后倾的靠在了墙壁上,伸手慢慢掀开了自己的面具,“本侯说的可对?稻谷神医?”

    稻谷神医呆滞平静的转过了双眸,当看见那脱掉面具露出的面庞时,沉着的双眸忽然快速的收缩,凝成一个漩涡,“竟然是你!”他慢慢朝着安阳侯的方向靠了过去,似想要伸手,可却终究是停在了半空,“你竟然真的活了下来,真的活了下来……”

    “这可是多亏了有稻谷神医的帮助不是么?”安阳侯扬起长眉,将面具再次扣在了自己的面上,看着仍旧躺在床上昏迷的年莹喜,言归正传,“刚刚稻谷神医说有救治她的办法?”

    稻谷神医似乎也是不想再回想从前的往事,见安阳侯主动转移了话题,索性点了点头,“没错,但在说出办法之前,请容老夫问一个问题。”

    “稻谷神医请讲。”安阳侯微笑,伸手示意做了个‘请’。

    “这位女子可是极其的爱着侯爷么?”

    安阳侯一愣,歪了下头,不明所以,“怎么?”

    就算安阳侯没有回答,稻谷神医也是明白了,床上此刻躺着的这名女子,并非爱着安阳侯,不过既然这女子还有救,他便不会隐瞒,将方法说出来,至于能不能救治,就不是他所能管的了。

    慢悠悠的坐在四下摇晃的椅子上,稻谷神医捋了捋自己那早已泛白的胡须,“断情蛊之所以狠毒,不过就是因为那蛊根是埋在男子体中的罢了,其实这蛊本是子母所盘,若是子母不曾分开,那么便对人地身体没有任何的伤害,但若是子母一旦分开,就要论人而分了。”

    安阳侯垂眸,把玩着自己腰间上的玉牌,“怎么个论人而分?”

    “爱之深,痛之切,爱的越深,这蛊毒便也更为凶猛。”稻谷神医说到此,不免调转目光再次朝着安阳侯看了去,“这女子现在中毒已深,在加上本身自我醒来的意识微乎其微,所以要想去除她身体里蛊毒,侯爷就要加快动作了,而首先,就是要找到那个她心心念念的男子,或者也可以说找到这蛊的母。”

    扔掉手中的玉佩,安阳侯敛目抬头,“找到了又如何?”

    “找到了,便要趁着那母没有自我消除之前,挖下那男子身上的肉作为药引,只需服用七副药,那女子便会平安存活下来。”

    “只是挖下几块肉么?”安阳侯嗤笑,“这有何难?”上前几步将床榻上的年莹喜抱了起来,抬步便要走出屋子。

    他说下的猛将千千万,想要去宣国挖下宣逸宁的皮肉,说难其实也不难。

    “侯爷请切记。”稻谷神医说着,看着安阳侯停顿住的步伐,一字一句的咬准了字音,“一定要让那男子是自愿而行,不然就算是挖下了皮肉,解药也会变成毒药。”

    安阳侯听罢,停顿在地面上半晌的步伐再次抬了起来,迈出了破旧的门槛。

    芊芊见年莹喜被安阳侯抱了出来,不顾身边侍卫的阻拦,拼了全力的扑了上去,当她瞧见年莹喜并没有什么皮外伤的时候,这才松了口气。

    安阳侯见状,将年莹喜直接扔给了芊芊,一边示意着侍卫强迫着芊芊搀扶着年莹喜上了马车,一边伸手唤来了他的暗卫奇图。

    奇图无声而到,站停在安阳侯的身边,“侯爷有什么吩咐。”

    安阳侯看着年莹喜垂在腰身上完全没有知觉的手臂,淡淡的道了句,“帮本侯带封信给宣国的帝王。”

    “是。”

    “记得要快,若是你三日之内还办不完此事,你便也无需再回来了。”

    “是,侯爷。”

    奇图领命,直接掠过了众人,从另一辆的马车上找到了笔墨纸砚,以人背为桌的等着安阳侯写完了书信,又目送着安阳侯进了马车,这才揣进了怀中,起身消失在了原地。

    坐在屋子里喝茶的稻谷神医听着外面慢慢远去的马蹄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到了窗边,看着那奔驰在尘土之中的队伍,幽幽的叹了口气。

    当年的一切早已过去,他本以为自己无意的一次出手相救,并不能改变这个孩子的命格,岂料这个孩子竟然真的违背了天意的活了下来。

    他虽然隐居深山,却对白国安阳侯的名号还是有所耳闻,他一直想着,这般杀戮和残忍极其一身的男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却没想到竟然这安阳侯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违天规,逆天意,如果当真破了天算的话,那么这个孩子……

    宣国皇宫。

    朝堂中,大殿上,宣逸宁一身龙袍,疲惫却不失威严的坐在龙椅上。

    “皇上,若是此刻攻打白国,臣以为不妥。”苄基大臣走出队伍,对着高台上的宣逸宁弯下了腰身,“此刻我国正是缺兵断粮之际,所有的物资与人力都已经转移到了边关,若是这个时候再分出一部分兵力去攻打白国的话,臣以为是以卵击石。”

    “皇上,苄基大臣的话所言甚是啊……!”

    “恳请皇上三思啊……!”

    面对着下面无一人赞同的局面,宣逸宁面上无任何的表情,就算这些个大臣无人反对的话,他也知道现在攻打白国确实不妥,但所有的一切都能等,只是年莹喜等不得,他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这次却是从心底爆发出了一种恐惧感。

    这种感觉让他整日整日的睡不着,吃不下,彻底乱了所有的步伐。

    就在下面的反驳声进入白热化的时候,吏部文书缓缓走出了队伍,“皇上,以微臣之见,若是安阳侯当真绑走了皇后娘娘,皇上大可以先派探子前去,若是能找打娘娘最好,若是找不到,能打听到娘娘的确切位置也是好的,差不多再有几日,平湖王爷便可攻下边关,待到那时,我们再知己知彼的出战,岂不是更好?”

    一语惊醒梦中人,宣逸宁沉静的眼中微微收敛成光,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静静的想了半晌,忽然直接起身的退下了朝堂,留下所有的官员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

    桂禄海见状,赶忙高声宣了一声,“退朝……!”便匆匆的赶忙转身跟上了宣逸宁的脚步。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上穷黄泉下碧落?

    夜晚来临,黑暗奇袭。

    一个红色的身影麻利的穿越过宣国皇宫的每一个角落,最终在龙吟殿的屋顶上停下了脚步,翻身跃下屋檐,顺着窗子侧身飞进。

    隐身在暗处的方准看着那抹消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身影,脸上并无表情。

    屋内,宣逸宁正坐在台案后专心看着手中的书卷,烛光的映照下,是他风平浪静俊脸,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逸和谐,但惟独手中茶杯里的茶早已凉却,他却浑然不知。

    “不过是几日不见,你还是老样子。”来者开门见山,靠着宣逸宁的左手边而坐,伸手摘下了面颊上的面纱,露出了一张年轻的面庞。

    宣逸宁听闻,抬目扬眉,“唐楚,朕若是没记错,你我已有三个月未见了。”他说着,抬手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茶,那冷茶冰凉且苦涩侵蚀喉咙,他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红衣唐楚无所谓的嗤笑了一下,“你知我对月份从没概念。”他说着,也同样举起了手边的茶水,一样的苦茶,一样的凉却入进口中,使他夸张的吧嗒了一下薄唇,“找我何事?”

    “帮朕找个人。”宣逸宁只是淡淡的一瞥,复而继续将目光转在了书卷之上。

    似乎一切的一切都不曾有过任何的改变,似乎年莹喜的被迫带走,对于他来说,已然是过去的事情。

    “找那个女人?”

    “对。”宣逸宁墨齿轻开,想了想又道,“她身上中毒已深,所以你必须尽快找到她的所在。”

    唐楚对于这样的答案倒也不觉得不意外,因为他今儿白天已经听暗部的手下说过,宣国的皇后被安阳侯带出了宣国,只是他抬眼瞄了瞄不远处的宣逸宁,心中难免有所好奇。

    “你确定她是中毒了?”

    “怎么。”宣逸宁抬了抬长眉,却仍旧没有从书卷上移开自己的目光。

    “她中毒又被安阳侯带走,你却还能如此的心平气和。”唐楚说到此,声音难免高了些许,带着几分的讥嘲,“既然你不在乎,又何必还要寻她?”

    宣逸宁听罢,终究是扔掉了手中的书卷,抬眼时,沉静的眼中再次凝旋起了漩涡,“事已至此,心急又能解决些什么?”

    “宣逸宁,你不亏是天生的帝王,永远都是这般的高高在上,就算是疼了,痛了,从来不会让他人揣摩出来。”唐楚苦笑着摇了摇头,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他与宣逸宁的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按照他们的关系,可以说是兄弟,也可以说是患难之交。

    只是这么多年的相处,似乎宣逸宁从来都不曾改变什么,无论何时何地,哪怕是天塌了下来,他也能一派的气定神闲。

    宣逸宁听闻,轻轻笑了一声,很低,却难以遮掩其中的酸胀,再次抿了一口桌子上的凉茶,他脸上的风平浪静依旧,“如果朕说,朕现在疼的连呼吸都像是带着利刃一般,你可相信?”

    “不信。”唐楚摇头。

    “唐楚,疼不一定要全部的写在脸上,一种感觉,只要自己能体味便好。”转动了下拇指上的扳指,宣逸宁淡如风的笑容佛过唇边,“朕现在疼的如万箭穿心,只不过是你看不见罢了。”

    他焦虑过,他爆发过,他甚至想要不顾一切的去攻打白国,只为了将她从他的怀抱之中夺回来。

    但冷静下来后他发现,那些所有发自内心的叫嚣并不能帮他解决任何的问题,相反的,只能让事态更加的严重。

    冷静而自持,冲动与暴躁,他站在中间徘徊了许久,最终退步回到了界限之中,因为他很清楚,只有他的清醒,才是最好的良方。

    面对年莹喜,他必须要保持着足够的冷静。

    唐楚有些难以理解,像是一口吞掉了一整块肥肉一样的难以消化,面前的男人笑的如三月春风,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痛彻心扉。

    忽然,他嗤嗤的笑了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在最难的困境依旧自持淡定,然后以一击致命挣脱束缚浑然独立,这是要怎样的境界?

    也许,这就是宣逸宁,也许,这就是帝王吧……

    ‘乒乓……!’门外,忽然传来了刀剑相碰的打斗声,使得屋子里的宣逸宁与唐楚均是神色一凛,唐楚直接从椅子上飞跃而起,转眼的功夫便如一阵风一样的冲出了屋内,宣逸宁慢慢起身,度步迈出了门槛。

    月色下,方准正在和一名黑衣人交手,从两个人的伸手和速度来看,势均力敌。

    宣逸宁抬眸,细细的打量了一遍那与方准交手的男子,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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