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满庭芳-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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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力气极大,宝珍吃痛地****了一声,轻挣了两下想要推开他,却是无用。
“大汗,请放开我。”宝珍无奈,顾不得胳膊上的疼痛,语气带出些许委屈。
巴图布赫虽然恼她,亦不愿意伤到她,随即将她松开,“你回去收拾一下,明日我会亲自来接你。”
太子卷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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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还不能回去。”宝珍揉着手臂,眉心轻拧,视线转向窗外,一字一句道:“还请大汗体谅。”她的语气已有些气恼之意。
巴图布赫闻此,微微一怔,随即眸带冷色,“体谅?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准你回来,倒也省去了今日的种种麻烦。”
宝珍知道他动了气,原本还想着要忍让一些,好好谈谈,这会却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他根本就听不进去。
本该是相聚之喜,如今却成了不欢而散。看着转身而去的宝珍,巴图布赫的神色更是阴郁。
坐在回府的马车里,宝珍摩挲着自己手指上的宝石戒指,微叹了一口气。
兰芝见状,帮衬着巴图布赫说道:“格格,大汗是一时情急才会这般。他一心想着和您团圆,难免会心焦一些。”
宝珍闻言,苦笑一下:“一边是娘亲,一边是丈夫,我还能怎么办?”
翠云显然和兰芝的态度不同,小声嘀咕了一句:“团圆是好,可也不该急于着一天两天的。大汗不清楚格格的心事,还耍脾气。”
兰芝听了,忙偏过头剜了翠云一眼,心道:这丫头平时挺伶俐的,怎么偏偏这会说起混话来了。
回府之后,宝珍过去给阮氏请安。虽然天色已不早了,但阮氏没有更衣洗漱,一心一意地等着女儿回来。
“娘,珍儿服侍您更衣吧。”宝珍收拾起心情,轻柔一笑道。
阮氏仔细地打量了女儿一番,对她温声道:“不忙,过来陪娘说过会儿话。”
宝珍闻言,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即坐在她的身旁。
“之前你说的那些话,娘好好的想了想。”阮氏的眼里透着柔和的光泽,让人觉得很安心,“长公主的身子不允许长途跋涉,这家恐怕是搬不得。”
宝珍接口道:“孩儿明白。”
阮氏放缓了语调,抚着她的脸颊道:“娘要照顾公主,也想守着你。权衡过后,除了你留下,娘再无其他的法子了。”
“娘。。”宝珍闻言,面露难色,“女儿现以为**,哪能再。。。”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阮氏打断:“珍儿,你离家三年多了。娘每天每夜都在惦记你,以前你在宫里,虽然咱们也见不得,但最起码娘还能从别人那处得知你的近况。你若是回了草原,娘真不知要何时才能再见到你了。”
说着说着,阮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宝珍看着不忍心,起身跪在她的面前,“娘,您别哭。咱们总会想到办法的。”
阮氏吸了吸鼻子,哭音更重:“娘真后悔,当初就不该让你进宫,也不该让你受封。你是我的女儿,不是皇家送来送去的礼物。”
如今,后悔已经无济于事,阮氏认定了草原上的人皆是嗜血成性的蛮人,女儿绝对不能回去。
阮氏跟着一把将女儿揽在怀中,心疼的说道:“你还以前那般的老实性子,逆来顺受。这次娘不会再忍耐了,你必须要留在京城,留在娘的身边。”
阮氏的身上有宝珍最熟悉的香味,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窝在她的怀里,心底一阵柔软,几次张口,却有说不出话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阮氏发觉没有女儿的这个家,俨然已经不同了。宝祥出门学武,长公主日日昏睡,她更是时常发呆恍惚,一坐便是大半天。
“珍儿,娘舍不得你,真的舍不得。”
从小到大,宝珍只见过阮氏落过两次泪,可最近这段日子,她几乎是夜夜以泪洗面。犹豫了许久之后,宝珍终于还是做了妥协。
眼下这种情况,宝珍只有勉强装病,方才能缓解自己和巴图布赫之间的意见分歧。
宫里的太医个个都是人精,宝珍言明自己不舒服,他们前来公主府诊脉。兰芝在旁话里话外尽是提醒,太医们心领神会,面面相觑,最后给宝珍定下了个莫须有的病症。虽不严重,却需要安心休养。
得知宝珍生病,还在生着闷气的巴图布赫,立马便消了所有的气。当天下午,他便亲自登门公主府,宝珍身世的来龙去脉,所以对阮氏的存在颇为疑惑。
不过眼下,他哪有心情理会旁人,一门心思地要见宝珍。
巴图布赫的面具脸,把公主府的下人都吓得够呛。尤其是阮氏,更是双拳攥紧,想不到女儿口口声声说得良人,竟是这副恐怖模样。
宝珍无故装病,难免有些心虚,这会瞧见巴图布赫急匆匆赶来,心里便更不是滋味了。
巴图布赫坐在她的床边,暗叹了一口气,宝珍的头发有凌乱,两眼因为昨晚哭过,所以也是红红的,看上去还真像是个病人。
“早知你身子不好,昨晚我便不会那么说了。”巴图布赫微微沉吟道。
宝珍闻言,见他直视着自己看,立刻心虚地道歉:“不,昨天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大汗长途跋涉来找我,是因为在乎我。”
巴图布赫听了,缓缓伸出手去,指尖滑过她的眉梢脸颊,低声道:“你安心养好身子,什么时候回去。。。。我再不强求就是了。”这番话,能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着实不容易。
宝珍回京之后,身子微胖了些,可在巴图布赫看来还是瘦的厉害,心里认定了她经不得车马劳顿,立时打消了带她回去的念头。
“大汗。”宝珍回握住他的手掌,唇角轻轻上扬,冲着他露出一个轻柔温顺的笑容。
两人之间没了间隙,巴图布赫很是怜惜地将宝珍抱进怀里,细细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微叹了一口气道:“这半年来,你不知我有多记挂你。”
宝珍闻言,语气里带着一分的歉意,放软声音道:“都是我不好,让大汗费心费神了。”
巴图布赫闻言,将她抱得更紧了,宝珍虽然有些不舒服,却并没有挣扎,反而是靠得更近。
兰芝和翠云见状,忙悄然退出去,轻轻地合上了门。
宝珍瞧着退出去的下人们,轻轻的推开巴图布赫,跟着问道:“世子他最近好吗?”
巴图布赫淡淡笑道:“很好,他最近进步了很多。”
宝珍抬头看了他一眼:“大汗这次来京,能呆多久?”
巴图布赫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轻声叹息:“草原上最近不太安稳,我明天就要走了。不过,嘎尔迪他们会留下来,等你的病养好了再回去。”
“明天?”宝珍一脸担忧,不放心的叮嘱,“大汗在路上要千万谨慎,多加小心。”
巴图布赫微微一笑:“别为**心了,我不会有事的。”说完,他瞧见了放在桌案上的瓷碗,抬手摸了摸,“你的药都凉了,我叫下人们给你热一热。”说完,他便起身过去,唤来门外候着的兰芝进来换药。
片刻,兰芝端着热好的汤药进来,巴图布赫亲自接过来,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口气。
宝珍瞧着他小心呵护的模样,心虚地微微垂眸;暗道了一声“对不起”。
巴图布赫陪了她许久,直到天黑之后,方才起身离去。
待他走后,阮氏跟了进来,瞧着默默出神的女儿,将原本想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看过宝珍之后,巴图布赫连夜安排随从整装待发,虽然舍不得宝珍留下,但政事要紧,他不可耽搁太多的时间。临走时,他还是过去看了宝珍,两个人不舍相别,宝珍更是险些落了泪。
宝珍生病的消息,有意无意地被行宫的太后娘娘得知,老人家十分着急,派了身边的人过去探望,顺道还带了些皇上钦赐的珍贵补药。就连胤禛也上了心,差人过来问了好几回。
宝珍顿觉这事有些闹大,可又不能言明是装出来的。整天安安静静地呆在府里,一心一意地陪着母亲阮氏。
过了两天,宝祥突然闻讯而归。
宝珍看着站在院子里的弟弟,都快有些要认不得了。这才多久的功夫,他竟然长得和自己同样高了。许是,因为每天习武健身,他的身形笔挺,看上去完全就是个翩翩少年郎
“姐”宝祥撂下手上的东西,迈着大步来到她的跟前,眼神又惊又喜:“我听小厮们说你回来了,却又生病了,担心得很。”
宝珍笑着摇摇头,双手扶着他的肩膀,不敢相信道:“姐姐都快认不住你来了,都长成男子汉了。”
宝祥闻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有些害臊。突然,他想起之前母亲说起事情,脸色微变,望着宝珍问道:“姐,你怎么突然间就做了和亲格格?当时,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呢?”
宝珍听了,黑亮的眼里闪动着一丝犹豫,微笑着道:“这是大人的事,你还不懂。姐姐回头,慢慢跟你说,咱们先进去看看娘吧。”
“嗯。”宝祥点点头,也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吩咐小厮们拿着他带回来的东西,一并往内堂走去。
太子卷 第五十八掌
第五十八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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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祥难得回来一趟,阮氏和宝珍自然要忙里忙外的张罗仔细。厨娘现宰了一只鸡炖上,切了二斤酱牛肉牛肉,还烤了个鸭架子,匆忙之间置办了一桌子的菜。
因为家中都是女眷,宴席上很少摆酒,今天却是破例了。
宝珍吩咐兰芝拿上来一瓶桂花酒,给母亲和弟弟各自斟满,含笑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一家人好好吃杯酒。”
宝祥端起杯子,嗅了嗅,望向姐姐道:“这就真香。”
“这是用桂花酿的酒,味道很淡,喝不醉人的。你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回来了。这次来了,可要多住几天才是。”
宝祥应了声是,十分豪气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阮氏也没拦着,索性就由着孩子们高兴就好,她多年未碰过酒了,只一杯下了肚,便渐渐有了些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
这顿团圆饭一直吃到很晚,待到散席时已是过了亥时。
借着微醺的醉意,宝珍睡了很沉。醒来时,她侧着身子瞧着低垂的窗帘子,从缝隙见透过来的光线很强很明亮,看来时候已经不早了。
“翠云……”宝珍低声叫道。
翠云闻声进来,迈着小步上前拉起纱帐,轻声道:“格格睡得可好?”
宝珍点了点头,揉了揉自己的脖颈,“睡得好像太沉了,都落枕了。”
落枕的滋味不好受,宝珍不敢偏头,后背绷得笔挺,整个人看起来略显僵硬。
宝祥一清早就醒了,这会正陪在阮氏的跟前说话,待见姐姐如此模样,低低声笑了起来。
宝珍闻声,含笑睨了他一眼,缓缓坐在了两人的旁边。
阮氏温和道:“瞧你这模样,准是昨晚睡沉落枕了。”
下人们端着托盘过来,上面放着新煮的香米粥和几样清淡小菜。
宝珍用过早膳,发觉宝祥一直瞧着自己,似乎有话要说,便先问道:“祥儿,你有事要说?”
宝祥闻言,呵呵一笑,“姐,咱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宝珍瞧着他:“这才刚进家门,你就呆不住了。”
宝祥立刻说道:“姐,我天天练功,平常根本出不得门去。”像他这个年纪,本来就玩心重,难得姐弟相聚,宝珍自然要应了他这个小小的请求。
原以为这次出去,宝祥还会像以前那般直奔市集凑热闹。谁知,今天他这小大人却一反常态,带着姐姐来到城西的一间珠宝店铺看首饰。
宝珍心中暗生纳闷,心道:这孩子,好端端的买什么首饰?难道是有了心上人不成?
想到这里,她自己笑着摇摇头,弟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哪里会有那样的心思。
两人并肩进入店铺中,迎客的伙计笑着上前招呼,待见二人衣着服饰不俗,脸上的笑意更深,“请问两位要看些什么首饰啊?我们店里最近新来了一批玉镯和链子,个个精致得很,两位要不要看看?”
宝祥闻言,扫视了一圈四周,点头道:“好,把你们的新货都拿上来吧。”
伙计听了,忙吩咐下人给他们看座,侯在柜台的掌柜的从身后端上来几只红木锦盒,一一打开。
玉镯晶莹滋润,深邃精美。项链样式独特,做工精细,确实都是上品中的上品。
宝祥抬手拿起一只玉镯,搁在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