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风流-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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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为,你不会是自己想当怀珠郡主的郡马,而故意给永宁高帽子,逼他不要跟你竞争吧?”
纪宁的心态则很好,他没去想此人是否有跟他竞争做怀珠郡主郡马的事,他起身行礼相谢道:“这位公子抬举在下,不知可否借一步饮一杯水酒?”
唐解等人埋怨地看了纪宁一眼,好似在说,此人虽是在夸赞你,但心怀不轨,你还是别跟他饮酒,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但纪宁却好像很热情好客。
那神秘的公子站起身来,眸光在纪宁身上打量一番,笑道:“在下只是过来喝口茶,偶听到纪公子的一番高论,身负要事,不得不离去,以后有机会定当请公子畅饮。告辞!”
他也不跟纪宁多说,直接往楼下而去,唐解等人这才发现这神秘公子的桌上根本没有酒宴,只有一杯茶水,说他不是故意针对纪宁而来都不相信。纪宁这次心中也有疑惑,因为这神秘公子直接称呼他为“纪公子”,双方其实是没有互通过姓名的,但他也料想,或许是刚才他在跟唐解等人说话时的自称,以及对称,让这神秘公子知道了他的姓氏和来历。
“此人到底是谁?子谦,你知道?”韩玉一脸好奇望着唐解。
唐解莫名其妙地望着纪宁道:“本还以为是纪宁的旧友,想请过来共饮水酒。”
纪宁心想,你们对此人敌意很大,还说请来饮酒呢,没直接把人赶走就是好的,此人这么急着离开,也是因为你们态度不善的缘故。纪宁摇头道:“或许只是路过,偶听到我们之间的对话。这也恰恰说明了隔墙有耳,以后言语之时还是要小心一些。”
“永宁说的是,这里到底是公开场合,无论说什么都要小心,别说,他之前来我竟然丝毫没发现,若非见到他有影子,还以为他是鬼呢。”宋睿在旁边说了一句,也勾起了纪宁的回忆。纪宁细想来,此人出现的也太诡异了,无声无息就出现在众人隔壁桌,他来时分明不记得有此人,而要到角落必须要路过他们的桌前,可刚才也没发现此人前来。
几人再饮酒交谈时,纪宁便在想这问题,始终没想明白怎么回事。要下楼离开时,纪宁这才跟店伙计问了一句,店伙计惊讶道:“这位公子可莫言笑,今日中午二楼可就两桌客人,未曾有您说过的单独的公子上楼”
纪宁特地相问,唐解等人才意识到此人来历不简单,他们的第一想法都是:“见到鬼了?”
纪宁倒只是笑了笑道:“看起来,他并无恶意,否则不会出言让我们察觉,你们也不用多想,之后我会详细盘查,看看他到底是谁,说不定他还真会登门造访!”
纪宁无法揣度此人是谁,便先回家去,有些事没有太多线索,想去查也太困难,不如顺其自然,其后到了一定的时候,便会有答案。
当晚,在金陵城乡试贡院之内,乡试的弥封、誊录和读对刚刚完成,三千多份秀才的考卷被送到了“知善堂”,这里是同考官和主考官阅卷的地方,按照规矩,主考官和同考官要在当晚先拜过圣人和先师,再开卷,当晚每人各批阅一份卷子,当作是仪式的开端,第二天才开始正式的阅卷工作。
阅卷会持续到八月二十八左右,到八月二十九就会用誊录的卷子,找到原卷,开弥封找到考生本人,再将考中举人的考生按照名词记录于乡试的桂榜榜单之内,于八月三十或者是九月初一正式张榜公布,桂榜张榜第二天,便是宴请所有中举考生和主考同考等内外帘官的鹿鸣宴。宴席结束,乡试才正式告结束,所有中举举人的名册和考卷,会由两位主考官分别带到文庙和朝堂留存,以便后续的查验,防止考生有名不副实的情况出现。
查验结束,会在九月底将反馈的结果送回到金陵城,考生会在九月底或者十月初举行“拜文庙”的活动,正式获得文庙举人的文名,从此之后这些举人便可晋身于士族阶层,有资格参加来年在京城举行的会试,考取进士身份。
这一切,都要归于金陵乡试贡院内的这次阅卷工作。
本届乡试的两位主考,一位是文庙所推选的已致仕礼部侍郎封玄青,另一位是朝廷所派遣的两淮提督学政江松。封玄青五十多岁,老早便从朝廷退下来,一直在地方赋闲,很多人慕名到他名下求学,弟子无数江松则才刚刚四十岁,在朝中地位并不显赫,只是负责历年地方生员的科试和岁考,以及乡试的同考主考等事务。
本次乡试中,封玄青和江松的权限,理论上是相持平的,但因封玄青的文名比江松更高,所以他在出题和阅卷上有更高的话语权。
当晚阅第一份卷子之后,各人都回到自己的厢房内休息,乡试对考生来说只有九天时间,可对于主考官来说却有足足一个月时间,只有等乡试阅卷结束之后他们才能离开贡院,在此之前贡院是上锁的,而贡院周围更是有官兵和隐藏的高手在守护。
当江松回到房间时,尚未点亮烛台,便见对面立着一个黑影,令他着实一惊。
第216章 太子使节
“谁?”江松喝了一声,但见那影子纹丝不动,江松便感觉到周身一股很强大的压力,他本想到墙上把自己挂着的佩剑拿下来,但此时他完全被此人的内息所压制,连动都不能动。
江松心中就一个念头,此人的修为如斯恐怖,难道今晚我要命丧于乡试贡院?还是说五皇子和文仁公主派人来杀我?
就在江松心头冒起很多念头是,对方给他施加的压力又撤了去,此时那人已转身来,虽然房间内光线很昏暗,但江松还是趁着微弱的月光看清楚了那张脸,他心头的惊骇这才稍微缓解。江松紧忙躬身行礼:“见过上官公子。”
来人正是在白天与纪宁等人见过,还听过纪宁一番“高论”的那神秘公子,此事他神态很平和,笑看着江松,问道:“江学政,久违了,太子派我来,是想问问你,金陵城的乡试阅卷情况,到底如何了。”
江松赶紧回禀道:“回上官公子的话,本届乡试,下官已按照太子的吩咐,出了几道可以试探学子心中是否能有助于太子成就大事的题目,这几题都出的很隐晦,下官会从学子中回答契合太子所求的人中,挑选几人列于前茅,且在鹿鸣宴之后,对他们示好,将来再伺机让他们为太子效忠,并且可令他们在来年会试和殿试中有所发挥。”
“做的好。”被称为上官公子的人满意点头,“但你如何能打动封玄青那老匹夫,让他能遵从你的意愿,将你所选拔的几人,列于前茅?你不怕他产生怀疑,将此事上报与文庙,而令事情败露?”
江松道:“上官公子放心,一定不会的,封老侍郎虽然如今赋闲不问朝事,只是应聘于文庙,偶尔当一当主考,但他心中还是有所好。下官听闻,封老侍郎生平最好美色,也在太子派人来通知封老侍郎即将与下官同为金陵乡试主考,便让人在江南一地买了十几名歌姬和舞姬,送到他在金陵城外的秘密别院,封老侍郎如今一切都不管不问,事情可由下官来负责。”
上官公子脸色突然变得冷淡,道:“虽说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你以美色相送,是否太过分了一些?难道就不考虑那些女子的感受吗?”
江松本以为自己说出这美妙的计划,会让太子派来的使者上官公子对他颇为赞赏,谁知道这上官公子对他居然出言喝斥,他心里也有些恼怒,他心想:“你上官某人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太子身边一个下人,却敢对我一个正四品的提督学政出言不逊,也就是我看在太子的面子上,不跟你一般计较。”
江松道:“商馆公子提醒的是,下官以后做事,一定会小心谨慎,不会再用这种财色的招数。”
嘴上这么说,他心里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如今的太子和前太子一样都是一路货色,但他是为了利益还有将来的功名,投身到太子名下,替太子做事,也是他意识到,当今皇帝不太可能连续两次废黜太子,这会对大永朝的基业形成不可磨灭的影响,所以在他心目中,如今的太子,将来一定会成为天子,成为天子的近臣一定是没有错的。
“好,希望你说到做到。我会在金陵城内停留半个月,一直到鹿鸣宴后才会离去,若太子再有什么吩咐,我会前来对你通知。”上官公子道。
“呃上官公子,这乡试贡院内外防备重重,又有机关和暗哨,您”江松一直奇怪,为什么这上官公子能从外面闯入进来,照理说这贡院内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
上官公子一脸冷傲之色道:“这小小的贡院防备,在我看来不过是形容虚设,你也不用想别的,只管替太子做好事情便了。”
他人正要走,忽然想起什么事,提醒道,“江学政,在本届乡试中,有一名叫纪宁的学子,听闻他的才学不错,你记着一些,看看他的文章如何,若是他的文章不是很符合太子所需,也大可将他先留在举人的榜单之中。”
江松脸色有些为难道:“这恐怕会有些困难,在开弥封之前,是无法得知文章到底属于谁。”
“嗯,你说的对,那我回头会去调查他的文章到底写的什么,你只管根据他的文章,找到他的卷子便可。”上官公子说完,连句告辞的话都没有,直接扬长而去,就在江松想看看这上官公子是如何离开贡院时,他到门口居然发现连人影都没了,那上官公子就好像鬼魅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怎么会突然提到一个考生?是太子要帮这个人获得功名,还是他若是他的话,事情可不好办,被太子知道或许会追责于我。但我若违背于他,以他的修为,要杀我简直是太容易了。”江松此时很为难,他不知道是否应该遵从这上官公子的交待,去找一个名叫纪宁的考生的试卷。
离开了贡院的“上官公子”,只是几个轻身,便已经距离贡院有几条街之远,此时已是深夜,街路寂静无人,他仔细查探过没人跟踪之后,才闪入一条小巷之内,进入到一户民巷。
等进到屋子里之后,里面有一名女子正在焦急等候,见到“上官公子”平安归来,她才稍稍松口气,口道一句:“师姐回来了?事情可办的顺利?”
“嗯。”
上官公子接过那女子递过来的水盆,先洗过脸,脸上原来有一些面粉和特殊的材料,将她的容貌作出了掩盖,这也是别人察觉不到她是女子的原因,她的易容技巧,可要比普通女子高上几筹,连喉结也可以伪造出来,就算是火眼晶晶的纪宁,跟她见面后也没察觉她居然是女子。
“师傅催促了。”旁边的女子道,“师傅曾交待,我们帮太子完成此事之后,应该先回山门跟她老人家复命,不能再在金陵城周遭逗留,免得被人察觉我们在暗中帮助太子成就大业。”
“上官公子”道:“你先自行回去跟师傅复命便是,我还要留在金陵城,有点事情没做完,等做完之后,自会回山门,不用师傅担心!”
第217章 奉旨花钱
八月二十二,怀珠郡主生日宴席的前一天,纪宁独自留在家中撰写“通识课”的教科书,他要尽量让自己所编写的内容通俗易懂,先让宓芷容学会,然后再考虑让三味书院学生学会。
“少爷,您不出去看看啊?外面可热闹了,好多人在说乡试的事呢,他们都在猜谁能中解元,还有字画摊设赌局赌谁会中解元,奴婢相信您一定能中的。”
雨灵这几天都在家里,可自从昨天跟丫鬟和下人出去采办了一次蔬菜,她回来后便叽叽喳喳,对于民间赌档为解元设立赔率的事,她有些不忿,在她看来自家少爷那是必中解元的,实际上她连解元是什么都不太清楚,但知道“解元”很厉害,一定是自家少爷囊中之物。
纪宁正在写东西,闻言笑着抬头问道:“那你买没买?”
“他们说,少爷中解元的赔率有一赔一百二十,奴婢是没什么积蓄,可就是气不过他们瞧不起少爷,我就买了三钱银子的,少爷,您可一定别让奴婢失望啊,回头我问了,若是少爷考不中那个什么解元,奴婢的三钱银子就打水漂了。”雨灵的小脸蛋上楚楚可怜,她这么说,就是显然没想过买不中会怎样。
小丫头平日省吃俭用的,纪宁给她一点零花钱,她看到漂亮的珠玉钗都舍不得买,虽然那珠子都是下等的珍珠,连玉也不过是下脚料,可小妮子就是精打细算很会过日子。一次让她出三钱银子,她心疼的都快哭出来。
纪宁在心里感慨:“赌博害人啊。”
“过来。”纪宁招招手,让雨灵到身边,雨灵瞪大眼睛,带着好奇到纪宁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