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风流-第5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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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都会交给我来做,你只需要在这里安心静养便可以了。”纪宁道,“如果你离开这府门,出了任何的变故我不会承诺去帮你,但如果你能留下来,你们崇王府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哦。”赵元轩应了一声,也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
……
……
当天,纪宁晚上就要去拜会赵元旃,他知道赵元旃没那么应付,这位长公主心目中也会有野心,而纪宁想应付她,就必须要做到抽身事外,不去参与到赵氏一门的内部争斗中。
但他想了想,自己似乎已经无法避免,毕竟他之前就在为赵元容做事,而赵元旃和赵元阳等人之所以没能登上皇位,也完全是他在背后运作的结果。
他也知道赴宴会有些危险,若是赵元旃知道他是背后的罪魁祸首,肯定不会放过他,但他还是有这自信去赴宴,但他要带帮手去,这次他就准备带纳兰吹雪去,现如今除了纳兰吹雪之外,他身边也没别的高手能帮忙,青濯和上官婉儿都回了师门,而楚绣已经被纪宁查出是复**的人,赵元容也未再派别的女死士在他身边保护。
“你又要去寻花问柳?”赵元轩在知道纪宁要去赴宴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不开心的,因为她现在已经是纪宁的女人,她不想看纪宁跟别的女人有染。
纪宁道:“就你想得多,我这次是去见长公主。这长公主对我有所怀疑,还想拉拢我,如果我不去的话,她肯定会继续纠缠,我干脆在她面前装糊涂,让她以为我的学问本就不怎么样,这样也省了她以后对我的纠缠,等我将她的问题彻底解决之后,再去想营救崇王世子的事情。”
纳兰吹雪咬着牙道:“崇王府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跟他们走得远一点。”
因为纳兰吹雪当初要杀的仇人张洪,差点就成为了崇王府的门客,而且崇王策划过谋反,会让纳兰吹雪对崇王府有很深的成见。
“我也知道崇王不是什么善人,但那是皇权的斗争,在这次的斗争中不应该涉及到第二代的子侄,至少崇王世子和怀珠郡主都是未曾参与过谋反的,我帮他们,也是处于朋友之义。你也别说什么了,今晚跟我去赴宴,如果我有什么麻烦的话,帮我解决一下。”纪宁道。
“行,我知道了。”纳兰吹雪道。
有了纳兰吹雪在身边,纪宁感觉自己有底气的多,至少有人能调用,就算是赵元旃对他乱来,他也可以靠自己和纳兰吹雪的力量逃出来,但他不希望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
在上灯时分,纪宁到了相约的地方,这里不是一处酒楼或者是客栈,而是赵元旃在京城内的一处私人宅院,这宅院是临街的,里面还有一座二层小楼。
第1092章 别样的公主
赵元旃的私人官邸,平时会给一些文人墨客在这里品茗论诗,甚至会有人在这里饮酒作乐。
这一天因为赵元旃自己要用场地,也没旁人在这里打扰。
纪宁到的时候,一名小厮正在门口等候,看样子他早就知道纪宁会来,而且是特地出来迎接纪宁一人,也就是说当天不会有别的客人过来。那小厮带着纪宁进入到宅院内,很快便到了小楼之前,那小厮道:“这位公子,我家公主早就在楼上等候了。”
公主府的家仆,说话做事都很利落,或许也是平时赵元旃管教自己的门人显得很在行,纪宁也没多说话,他抬头看了那小楼的二楼一眼,上面亮着烛火,也不是很光鲜,更不是灯壁辉煌,只是很雅致的小楼,纪宁甚至都不知道赵元旃是否真的在上面。
在纪宁确定纳兰吹雪已经跟过来之后,他才决定要上楼去看看,他人还没走上楼梯,便听到二楼传来赵元旃的声音:“是纪学士来了吗?”
声音显得很慵懒,就好像带着一种睡没睡醒的意兴阑珊,自己的清梦被人打扰,所表现出的那种不满,但似乎又有些俏皮,纪宁说不上这种感觉,这跟他平时所想象中工于心计的赵元旃似乎有些不同,但纪宁也知道这是赵元旃故意表现出来的模样。
“是在下。”纪宁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只能是以最直接的方式去回赵元旃的话。
赵元旃的声音继续从楼上传来:“那就请纪学士上来吧,不过本宫还有一点私事要做,就请纪学士在外面等候。”
纪宁上了二楼,但见二楼一上来之后是跟很大的宴客厅,以纪宁料想,这里应该是平时那些文人墨客上来饮酒作乐的地方,而里面则有雅间,那雅间应该是私人的住所,如果是赵元旃也来出席这些文人墨客的聚会,必然是不会露面的,只能是在雅间之内,隔着屏风跟外面的人沟通和交流,这也是顾念她身为长公主和女子的身份。
而此时纪宁则感觉到有些不对头,因为雅间内所传出来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太对头,有哗哗的水声,这说明里面应该是有人在做一些事的,好像是在沐浴。
此时纪宁感觉到不到二楼有他跟赵元旃之外旁人的气息,那也就是说,里面很可能是赵元旃在沐浴,而赵元旃口中所说的“有私事要做”,也是说的这件事。
上了楼,纪宁发现自己还不如在一楼等候,到了二楼之后相处更加尴尬,但他也不是那种拘泥的人,他知道赵元旃必然是不会在他面前吃什么亏的,就算在里面沐浴,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纪宁心中提起了警觉,他能感觉到赵元旃不像他想象中那么简单和直接,这个女人必然有其复杂和难缠的地方。
“纪学士既然已经到楼上来,随便坐就好,本宫暂时还不方便出去见你,纪学士稍候了。”赵元旃说话的时候,水声也传出来,这次纪宁更加确定赵元旃是在里面沐浴。
纪宁道:“公主放心,在下便当到了自己的地方。”
要让赵元旃对自己失去拉拢的兴趣,就要表现出自己的桀骜不驯,让赵元旃觉得他不值得拉拢,纪宁说话的时候也故意显示出一种很不客气的态度,故意去让赵元旃厌恶。
而此时赵元旃也没说什么,就让纪宁一个人在外面,而里面则是另一片景象。这会的纪宁坐下来,他目光也在往屏风后的雅间方向看过去,他自己也很好奇,赵元旃是否也会跟赵元容一样,会用一些女人最直接的方式来拉拢他。
纪宁心想:“平婉公主跟驸马刘廷的关系一向不是很和谐,也是因为刘廷本身没什么大的才能,似乎平婉公主在外也是有一些绯闻的,至于她今日想做什么,还真让我想不到,他总不至于会在沐浴之后走出来,准备以身体来跟我做政治上的交换吧?”
纪宁不禁想到了赵元容,正是因为赵元容做出了一些直接的许诺,甚至在成事之前便就已经兑现,纪宁才会去帮自己所欣赏的赵元容去谋夺权力,至于赵元旃,纪宁心中根本就没什么想法,因为这是个有夫之妇,赵元旃的态度显得越是暧昧,纪宁心中越是觉得不妥。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工夫之后,赵元旃终于沐浴结束,里面似乎也没有丫鬟,而是赵元旃自己走出了浴桶,亲自去擦拭水渍,而因为里面是有蜡烛的,而且似乎光亮也比外面更高一些,以至于那屏风根本遮不住很多东西,纪宁甚至能看清楚一个婀娜的身影,只是在影子之外,纪宁也看不到更多的东西,他也没兴趣去看。
很快,赵元旃自己套上一身华贵的衣服,从屏风之后的雅间内走了出来,此时的她显得很慵懒,甚至连头发都没干,这年头也没有吹风机或者是什么,这头发也只能等自然晾干了。
很慵懒的美人,有几分成熟的风韵,更有一些说不出的别样风采,这让纪宁心中觉得别扭,因为他来不是为了欣赏美女的,而是来跟眼前的美妇人谈判的,而且他还要做出一些姿态来,让眼前的女人对他失去兴趣,但现在上来就上演了一幕美人出浴,这就让他觉得无所适从了。
纪宁到底也不是圣人,而且他生平所好便是美色,眼前的女人对他来说也并非一点吸引力都没有,纪宁只能压抑心中的一些想法,尽量用淡然的姿态去跟眼前的女人对话。
“纪学士,才两个时辰不见,为何跟你之间就好像陌生了许多呢?”赵元旃突然问了一句没来由的话,这话让纪宁也不好去回答。
纪宁起身行礼道:“见过长公主。”
“多余的礼数也是没必要的,纪学士,其实本宫让你来,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有些知心话想跟你说,就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听本宫的嗦了。”赵元旃道。
纪宁道:“那在下就洗耳恭听了。”
第1093章 龙潭虎穴
赵元旃一身很宽松的长袍,以纪宁之前的观察来看,里面应该是未套什么白色单衣或者是别的什么衣衫,如此宽松逸致的模样,似乎也在对纪宁暗示着什么。
纪宁也早就知道赵元旃的个人生活没那么检点,这也跟刘廷的昏庸无能是有很大关系的,一个完全镇不住自家妻子的男人,让赵元旃的心很野,但若说赵元旃是想跟他发生什么的话,他自己也是不太相信的,毕竟一个公主,断然也没到需要慌不择食的地步。
“既然纪学士想听,那不妨就坐下来,我们慢慢谈。”赵元旃说完,示意让纪宁坐下来说话,而偌大的厅堂之内,其实也就摆了两张椅子,而这两张椅子之间还没什么间隔,等于说是坐到一起去了。
虽然也知道眼前不是什么好事,但纪宁也只能是故作镇定,他可不能让赵元旃察觉出他真实的性格,那时要脱身可真不容易了,而纪宁先等赵元旃坐下来之后,他才落座。
赵元旃侧目望着纪宁,恰好将三七分脸呈现在纪宁面前,如此的容貌也差不多是赵元旃最得意的,赵元旃笑道:“本宫曾经为长公主,在宫里可说是受尽了白眼,你可知为何?”
上来先诉苦,纪宁也知道赵元旃这是弦外有音,纪宁道:“因为长公主乃是庶出。”
很浅显的道理,在孝惠皇后在世之时,就算孝惠皇后对赵元旃的母亲没有多大的排挤,但始终赵元旃不是嫡出,就是一个庶出,就可以让赵元旃在皇宫或者说是赵氏宗亲之内抬不起头来。
赵元旃脸上明显抽动了一下,显然纪宁所说的“庶出”也有些伤害到她,她叹道:“本宫也不想顶着庶出的名头,但可惜啊,本宫不是皇后所生,之后成婚嫁人,甚至都未曾得到嫡出公主的待遇……”
纪宁心想:“当初的驸马好像还是你自己选的,你完全可以选一个文官,但你选武将的子侄,明显是想利用刘廷手上的兵权来为你做什么,现在知道刘廷昏庸无能,你就这么说了?”
“公主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呢?”纪宁有些不太客气问道。
赵元旃瞪着纪宁,目光中充满了坚毅,道:“纪学士认为如今的朝堂格局,当是如何?”
纪宁道:“公主似乎是问错人了,在下乃是文庙中人,并非是朝廷中人,无论朝廷的朝堂格局是什么样的,跟在下也没直接关系,所以在下平时也不会去关心这些。公主若是想问及这方面的事情,找翰林院的人来问问,或许更有效果,公主以为呢?”
“纪学士可真会岔开话题,本宫问的是你的意见,不管你了解多少,你只管说出来便是了,本宫这是要听听所有人的意见,也想知道你们文庙中人对朝政的看法。”赵元旃道。
纪宁摊摊手,道:“既然公主问及,那在下就说一下心中的想法吧。如今是先皇驾崩,新皇登基,这应该算是天道了吧,从文庙的角度来说,只要继位合法,我们文庙是不会参与到这种皇权斗争中来的……”
“但如果说新皇的登基不合法,她还是篡位登基呢?”赵元旃言辞犀利问道。
纪宁笑道:“公主的话,在下就当没听到,这种话怕是有些大不敬吧?如今新皇登基,似乎一切看来都是合情合理的,至于哪里不合法,不应该由在下去评断,至于公主说……那就应该去跟有关之人陈述,而不是跟在下说。公主以为呢?”
赵元旃冷笑道:“看来纪学士果真是个油滑之人,以前便派人去查询过关于纪学士的情况,得知纪学士的学问虽高,但志向不在朝堂,而在于如何当一个文庙学士去安然享乐,甚至还好美色,对于酒色财气很看重……”
说着这些,赵元旃好像是故意把自己的身体往椅子这边挪近一些,如此跟纪宁之间的距离更短,甚至都可以说是在纪宁面前吐气如兰,故意要调动纪宁身上的神经。
纪宁心中觉得有些尴尬,毕竟他已经算是赵元旃的“妹夫”,他是赵元容没有挂名的丈夫,怎么说也是不能跟赵元旃有什么不清不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