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风流-第3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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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宁还没说什么,倒是旁边的赵元容道:“如此精湛的舞技,如果不给打赏,就说不过去了,在下先给一百两好了!”
说完,赵元容直接抓起几张银子的兑票,也不去数有多少,反正比之一百两只多不少,直接递给卿如,卿如拿在手上,眼睛都直了,道:“多谢文公子的打赏!”
赵元容用示威的目光看了纪宁一眼,好似在说,你的女人又怎么样,我想给银子,就给!
唐解和韩玉那边,自然感觉赵元容这边有些无礼了,但此时都有些醉意,他们自己也不太清醒,这会跟文公子又是刚认识,文公子跟纪宁认识的时间比他们长,他们自然不好意思出来说什么。
纪宁道:“表演的一般,既然文公子打赏了,那在下这份,就可以省了!”
跟之前一样,纪宁的话还是不留情面,直接说卿如的表演一般,这对女孩子来说,已经是自尊心上的打击了。
也好在卿如脸皮厚一些,而且她不想借纪宁贬损自己的事情来做文章,之前花涵哭着出去并不是有多伤心,而只是想引起在场四名公子的愧疚感,继而多得一些赏赐而已,这也是风月女子惯用的伎俩,就是装可怜。
赵元容笑道:“听闻,这位卿如姑娘跟纪兄的关系不一般,纪兄难道真的不想打赏一些银子?”
纪宁微微摇头,却是举起酒杯,道:“文公子,在下再敬你一杯!”
赵元容有些生气,生气归生气,但因很多事不能当场点破,二人还是在继续这种潜移默化的冷战中。
……
……
人仙阁内的酒宴还在继续。
纪宁多喝了几杯,人看似也有些醉了,便在此时,听到楼下一片乱糟糟的声音。
好像是有什么人闯了进来。
“几位贵客,下面有差爷来了!”人仙阁的老鸨赶紧出来通知纪宁等人,告诉外面的情况。
唐解有些恼火道:“我们在这里寻芳,那些官差来作何?没跟他们说我们的身份?”
跟以前不同,唐解现在是进士,别说是官差,就算是皇帝,他见了都可以不跪,自然语气也就横了。
老鸨为难道:“几位爷,那些官差说是来查人的,不巧,刚好遇到几位,其实他们白天就曾来过……奴家没敢跟几位说!”
唐解冷笑道:“这就有意思了,白天来过,晚上知道我们在,还故意来捣乱,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
几人起身来,到了门口,赵元容走在最后,她一出门,便皱了皱眉头,因为她看到楼下带领官差的人是谁。
纪宁也往楼下看一眼,先看到的是正三品的官服,在天下间负责治安的所有当官之人中,能有正三品官职的,除了京兆府尹之外,也就没别人了,就连金陵城的知府也都跟外面的知府一样,是正四品。
纪宁继而猜想,京兆府尹跟赵元容之间应该有过照面,至于京兆府尹那边是否能认出赵元容来,另当别论。
唐解和韩玉这会也有些喝蒙了,虽然唐解见到走在最前的官员穿着官服,但他还是很嚣张道:“你们是哪个衙门的,居然敢到这里来撒野,不知道我们正在饮酒吗?”
京兆府尹名朱继,在纪宁中会元之后,朱继曾跟纪宁有过照面,并且给纪宁送过喜报,因而认识。
但本身朱继也是老眼昏花了,在夜晚,还是在这种黑灯瞎火的天井,老远根本看不清楼上的人是谁。
朱继道:“楼上是谁?”
唐解得意道:“我等乃是新科进士!”
“新科进士?如此狂傲,实在有失读书人的体统!来人,把他们几个请下来,先醒醒酒!”朱继脸色很不好看,自己亲自带着人出来查案,结果楼上就有进士在跟他唱对台,他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恶气。
“我看谁敢!”唐解见衙差冲上来,指着那些衙差,先是怒喝一声,那些衙差果然没一人敢上来对他怎样。
连京兆府尹都不能对这些进士动粗,他们上去碰这些进士一指头,那都是亵渎,别看这些衙差平日里对普通百姓嚣张跋扈,但见到个举人,都跟看到爷一样,现在见到进士,那更是跟看到祖宗一样。
说是“请”,果然就是把几人请下楼来。
唐解下楼之后,还是在嚣张叫嚷,纪宁走过去,拦了唐解一下,自行走上前,行礼道:“朱府尹,久违了!”
纪宁的一句话,让唐解打了个寒颤,等他定睛看清楚,眼前不正是之前曾见过的京兆府尹朱继?
“我当是谁,原来是新科状元!”朱继见到纪宁,心头还是有些恼火,道,“如今高中状元,不在府中准备入朝之事,还在这里作何?”
第645章 进房
朱继大晚上出来查案,原本就很不爽了,到了人仙阁这种风月之所,见到年轻人在这里逍遥快活,他心里更是觉得不爽。
在这种情况下,他见到纪宁,没直接破口大骂就是好的。
纪宁道:“在下于此处会客,朱府尹不知有何事前来?”
“来追查前几天的一宗命案,也就是两天前,听说那晚上来光顾的客人,今日还会前来,不会就是你们几个吧?”朱继打量着纪宁等人问道。
也是他老眼昏花,即便被他看到赵元容,他也没认出来,也主要因为赵元容身为公主,本身又不会涉及到太多朝堂之事,朱继即便见过赵元容,留下的印象也不是很深,他现在见到赵元容,并不会去往仁公主身上联想。
唐解走上前道:“朱府尹,您说的话,学生几人听的就不是很明白了,您要调查命案,与我们何干?”
“当然有关系,命案生之后,整个京城都在搜查凶手,现在朝廷可将此事列于重要的案件,现在要查案,别说你们是进士,就算是大学士,也照查不误!”朱继有些嚣张道。
唐解有些无奈,道:“那不知朱府尹,死的是何人?”
“朝廷的案子,岂是能随便跟你们讲的?现在只是例行跟你们问一些事情,把这里的姑娘都叫出来!”朱继的官威很大,毕竟他是京兆府尹,也相当于京城市长,正三品的官员,在朝中的地位也不低了。
老鸨可不敢有任何违背,只能是把人都叫出来,所有人仙阁的姑娘都立在一边,还有一些丫鬟和仆人。
朱继打量这些人之后,问道:“两天前,你们可有谁离开过人仙阁?”
老鸨上前笑道:“府尹大人,您或许是有所不知,两天前,正好是三位进士公过来包了场子,那日三位进士公还有所有的姑娘都在这里,未曾有一人离开过。奴家可以证明!”
朱继皱眉道:“三个人,包了场子?”
很显然,朱继有些眼红了,在场这么多的姑娘,环肥燕瘦都有,很多还是黄花闺女的清倌儿,他朱继正好到了对美色可要可不要的年岁,听说这些年轻人如此荒唐,自然心里也就不自在了。
唐解道:“不知朱府尹,我三人包场,可是违背了大永朝哪条律法?”
旁边一名佐官道:“你这进士,敢如此对府尹大人说话?”
“你算什么?”唐解厉声喝斥那佐官,因为那佐官只是品的模样,最多也就是个举人,在社会地位上,跟他们这些进士已经有了明显的区别。
朱继道:“既如此,每个人都写下保书,如果出了问题,唯你们是问!”
说完,朱继让人拿来纸笔,在场所有人都要签字画押,证明那天晚上是没人离开过人仙阁的,当日赵元容并不在人仙阁中,她原本是可以不用签保书的,但唐解等人也没把这件事揭破,朱继也没心思去想为什么当天是三个人包场,而今天却变成了四个人。
朱继这样的昏庸老官员,在很多事情上也是想敷衍了事。
唐解还很不甘心,道:“朱府尹,我等又不是凡人,作何还要写保书?”
朱继道:“不想写保书,那就跟本官去衙门一趟,你作何选择?”
听到朱继的话,唐解再不甘心,他也不想坏了当天的兴致,毕竟楼上还摆着酒席,有酒有美人,这会去衙门一趟,当晚能不能回来还是问题。
韩玉道:“写下保书,又无何损失,子谦还是别多介怀了!我们写就是了!”
因为眼前是进士,朱继也没太多苛责,因为他也知道,进士的社会地位极高,甚至杀个普通平民都不用犯死罪,只要不是故意杀人,甚至罚钱就可以代过,跟纪宁等人一般计较,那也没意义。
等把保书签下之后,朱继一摆手道:“既然人仙阁都查完了,再去下一家!”
随即,朱继带着京兆府的衙差离开了人仙阁。
……
……
“真是晦气!”唐解上楼之后,仍旧有些不甘心,愤然道。
韩玉劝道:“子谦何必多想?京兆府查案,那是京兆府的事情,堂堂的京兆府尹,还要到京城各处追查凶手,想想还是挺为朱府尹可怜的!”
唐解笑道:“你替他可怜甚?他一介府尹,地位也算是高了,朝中有几个人官比他大,调查凶手原本就是他的职责。永宁,仁和兄,我们继续喝酒,接下来该谁表演了?”
“子谦,这时候不早了。”韩玉突然笑道,“都这时辰了,也该收拾一下进房去,不能总在外面拖着吧?有什么表演,进房去看,不也很好?”
唐解哈哈一笑道:“还是公台你想的周到,昨日里那两个小蹄子,到现在还念着,今晚……可要好好收拾她们……”
说到这里,所谈的风月可就不那么中听了,赵元容是很不喜欢这些内容的。
唐解道:“永宁、仁和兄,你们各自选了姑娘,可以进房去了,这酒也喝的差不多,别因为京兆府的事情坏了兴致,纤纤、竹韵,走,跟本老爷进房去,再来几个姑娘,给表演一下歌舞,今天本公子可还为你们预备了打赏的银子……”
唐解是花钱的人,所有的姑娘都想跟他进房,进去的人越多,吃亏越少,但打赏却不一定拿的少。
至于韩玉那边也是出手阔绰,很多姑娘也想跟他走。
纪宁和赵元容这边,则显得冷清了一些。
唐解和韩玉都有些喝醉,各自被姑娘扶起身,他二人便要各自进房去,唐解笑道:“永宁,你先好好招待一下公子,我们这就先进房去,有事情的话,明天再谈就是了。今晚可是要尽兴而归!”
说完,唐解大笑着出了门口,直接往不远处的姑娘闺房而去。
即便唐解和韩玉带走了很多姑娘,但人仙阁所剩下的姑娘仍旧有二三十人之多,卿如还坐在旁边,除此之外还有几名清倌儿坐在一旁。
赵元容正要拿起酒杯再喝酒,却被纪宁将她的手抓着,顺带将她的酒杯按了下去:“酒会伤身,还是少喝为宜!”
第646章 皇宫危局
韩玉和唐解一走,正厅中只剩下纪宁和赵元容,还有一些姑娘,无论赵元容之前对纪宁的态度如何,现在她都跟纪宁是共同进退的。
赵元容打量纪宁一眼,虽然她神色有些不善,但还是把酒杯放下下去。
“请诸位姐先退下,在下有事情跟文公子商谈,之后再请诸位姐过来一叙!”纪宁着,将唐解给他的一千两银子随便打下去,道,“这些就当是给诸位姐买胭脂水粉的银子!”
原本这些女人留下来,还以为自己是留错了,都想跟着韩玉和唐解进房去多得一些赏钱,谁知道纪宁这边比她们想象的要大方的多,纪宁直接打赏出近一千两银子,众多青楼女子都是很高兴,站起身来领了银子,退出房外,就连卿如想留下来,也被纪宁摆摆手,让其离开房间。
等厅堂中只剩下二人之后,赵元容轻叹道:“隔墙有人,你是想在这里跟我商量一些事情吗?”
纪宁微微一笑道:“文公子何必担心呢,越是在这种公开场合商量事情,越是安全,这就是所谓的等下之黑,没人知道我们会在这么公开的场合,商量重要的事情!”
赵元容道:“你想什么?”
“惠王谋反的事情!”纪宁直接了当道。
因为纪宁的太直接,赵元容还有些不太适应,她看了外面一眼,回头瞪着纪宁道:“你是想让人听到?”
“其实这里没人会故意偷听客人的探花,再者这里的封闭性尚可,这么吧,惠王准备用下毒的方式,来危害陛下的安全!”纪宁道。
“你是……国师?”赵元容深通皇宫内外的布局,即便惠王想从御膳房来下毒,对皇帝也不会形成任何影响,唯独皇帝所服用的丹药,是没人敢去品尝和试药的,出问题也必然是在丹药上。
纪宁微微点头道:“我通过观察和跟踪,知道国师一直在用一些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