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之后的葬礼-鬼马星-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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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正被她一点点吸吮出来,它们正随着唾液的交替分担给了另一个人,这感觉真好。
她修长的腿抵着他的膝盖,手指在他的头发里出没,而他则趁此机会,紧紧贴着她的身体,神魂颠倒地享受着这夏日里隔着薄薄衣衫的猛烈摩擦和纠缠。她身材真棒,他在心理暗自赞叹,同时咒骂她身上那个麻袋,简直把她的美全遮住了,真想撕开它……
片刻之后,她终于推开了他。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随后他轻轻地将她重新搂在怀里笑着说:“妈的,我真爱你。”
他说了一句由衷的粗话,以为能把她感动,但她却推开了他。
“债已经还了,你满意了吧。郑恒松,以后别来找我了,我爱的还是我的死鬼老公。”她凝视着他,第一次直呼其名,口吻也从来没那么文静过。这几乎把他吓住。
他看着她不说话
她仿佛是生怕自己再被劫持,用尽力气把他哗地一下推到一边,头也不回地走了,把他一个人撇在冷清的小巷子里。
他终于明白,她说的是真心话。
他忽然觉得心灰意冷,精疲力竭,因为没有力气弯下身子,他离开那条小巷的时候,连掉在地上的帽子都没拿。
“别胡说!她是眼睛有毛病!”高竞马上义正词严地纠正她,莫兰估计他说话的时候没忘记把嘴里的半个茶叶蛋先拿出来。
“我知道了,急什么呀。我跟郑冰今天一起在帮你布置房间,累得很,你还朝我嚷嚷。”莫兰声音软绵绵地说。
“郑冰?你为什么把她帶到我那儿去?我不要她碰我的东西!”高竞很不高兴。
“高竞,她不是个坏人,只是有点走火入魔了。她今天的确干了不少活,你等会儿打个电话去谢谢她吧。”莫兰劝道,她认为郑冰是个容易被表面现象所迷惑,很容易把别人往坏处想的人,这大概也是她当警察那么多年形成的惯有思路,一时无法改变。
“我不想跟她联系,也不想跟她说话。”高竞仍在嘀咕。
“那就发条短信吧,只要说谢谢就可以了,这至少可以证明我没有抹杀她的功劳和苦劳。”莫兰笑着说。
“真麻烦!我已经把她的电话号码删了。”高竞抱怨道。
“我等会儿给你。”莫兰温柔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搬家?”
“我明天再收拾一下,如果方便,明晚就搬了。”高竞说完马上又补充了一句,“你不要来帮我了,我自己能行,这两天你累坏了,我知道。”
那倒没有,莫兰想,最重要的是找到了帮手。
“录像看了吗?”她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看了一部分。”高竞马上呵呵笑起来。
“怎么样啊?有线索吗?”
“现在还没发现。我得再看一遍,仔细看才行。”高竞哈哈笑起来。
“有什么感想?”莫兰觉得自己现在听到的是典型的男人的笑。
“齐海波的确很那个。我佩服郑恒松,如果我是他,我根本看不下去,也根本不会把录像帶保留下来。”
“真的很那个吗?”莫兰皱皱眉头。
“有几段是这样的。其实她不仅跟沈是强有关系,跟自己的同事和领导都有关系。有一段还是在电梯里的,真的很大胆。她跟那个施永安也有一段,不过是在餐厅里,那个施永安一直在给她夹菜和倒饮料。他们原来那时候就认识了。我说的是她跟郑恒松第一次分手之前。还有你想不到的,齐海波跟骆平也认识,好像在作采访,两人坐在茶馆里,看上去齐海波还在作记录。反正内容挺多,我得再看一遍。”高竞开始继续吃东西。
“你不会看得着迷吧。” 莫兰联想到他盯着荧光屏两眼发直的模样。
“有点,看完我都站不起来了,五盘呢。”高竞说完便爽朗地大笑起来。
15。回忆往事
郑恒松很准时,莫兰跟他约在7点半见面的,他几乎是掐着秒表进了咖啡馆。
“你好。”他朝莫兰笑了笑,便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莫兰发现他今天穿了一件阿玛尼的黑色紧身T恤,精神极了,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咖啡馆灯光太暗的缘故,他看上去气色不好,有些憔悴,这让莫兰想起了下午表姐的描述,她想,被深吻过后又被无情拒绝的男人大概就应该是这副德性吧。
“你好。今天中午谢谢你。”莫兰微笑着对他说。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郑恒松温和地说,好像下午的约会非常成功,他扬手叫了一杯热奶咖。
“不用谢。”莫兰很想跟他谈谈表姐乔纳回家后的反常情绪,但是想了想后,决定先把儿女私情放在后面,她眼下最关心的是深水虾姐夫跟朱倩的事,于是她说,“其实,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打听一些事。”
“什么事?”郑恒松挺好奇。
莫兰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就是关于你跟朱倩的事。”
郑恒松抬眼望着她,好像在揣测想知道这段往事的究竟是她还是乔纳,但是他没有问,稍稍考虑了几秒钟后,微微点了点头。
“好吧,你问,看我是否能回答你。”他慎重地说。
莫兰觉得,对付郑恒松这样的人,最好不要绕弯子。
“朱倩那时候是不是很喜欢你?”她开门见山地问道。
郑恒松略微皱了皱眉头,略作停顿才回答。
“可以这么说。” 他道。
“她是怎么表现的?通常女孩子喜欢一个人总会有所表示。”莫兰想,郑恒松现在一定觉得她是个超级无聊的女人。这倒没关系,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她写信给我。”他面无表情地说。
“你是说情书?”
“可以这么说。”
“现在还在吗?”莫兰很想看情书,她想看看朱倩写的跟齐海波写的有什么差别。不过,她发现最近她都快被这案子涌出来的情书淹没了,她预计这案子结束后,她大概能写一本关于情书的专业教材。
“不在了。我后来扔掉了。”他冷淡地说。
“她给你写过几封信?”莫兰觉得这可以衡量两人交往了多久,交往得有多深。如果两人感情很深,不是相隔两地,同时又没有什么其它问题的话,应该不用写情书,毕竟这是通讯科技发达的21世纪。所以情书越多,从某种程度上只能说明,两人更疏远,或是有见面无法直接说出口的话,比如求爱、解释、道歉和分手。
“只有一封。”郑恒松的眼神变得忧郁起来。很好,莫兰想,只有一封。
“是什么时候写的?”没有情书原文,从情书的时间点也可以作一些判断,莫兰认为,如果情书是在交往之前写的,那多半是求爱,如果是交往尾声写的,通常就是分手。
“是那次行动之后的一个星期,我想你表姐已经告诉过你那次行动的事了。”他看着她说。莫兰知道他说这句话的重点在后面,他是想判断,乔纳是不是这次谈话的幕后主使,而莫兰注意的是他的前半句。也就是说,朱倩的情书应该是在两人交往之前写的,所以应该是一封求爱信,
“她在信里对你表露了爱慕之情?是吗?”莫兰直接预设。
“她写的很含蓄,但我想应该就是这意思。我有些意外。” 他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
“她怎么说的?”
“她约我出去,说她有话要说。”
“你后来去见她了吗?”莫兰进一步问他。
郑恒松笑了笑,好像在劝说自己原谅她的鲁莽和不应该有的好奇心。
“她约我在市中心的一个商场见面,我们在那里转了转,后来在附近的一家西餐厅吃了晚饭。”他说。
莫兰想象着美丽少女朱倩当时的心情,一定是既幸福又紧张,她终于跟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共进晚餐了,可是她那天把要说的话都说了吗?莫兰想知道。
“她有没有跟你说她想说的话?”
郑恒松点了点头。
“她说什么了?”
“谁叫让你来打听这些的?”在这节骨眼,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很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自杀。我认为朱倩的死跟高竞现在的案子有关系,跟你以前的那件事也有关系。”莫兰停顿了一下,“当然,乔纳也很想知道结果。”
“是吗,我并不这么认为。”他冷冷地说。
下午受到的打击,终于还是影响到了他,莫兰想。
“不,她其实很关心你。”莫兰马上纠正道。
他沉默地望向窗外,过了一会儿,他才转过脸来看着她,她努力想从他脸上搜索出伤心和痛苦的表情,但却一无所获。
“也许吧。”他笑了笑说。
“其实她是很喜欢你的。她只是有心结,她很害怕未来。”莫兰一边说,一边继续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也许吧。”他敷衍地点了点头说,随后提醒道,“你刚刚问我什么?”
显然,他根本不想谈这话题。
“朱倩那天是不是说过她爱你?”莫兰本来估计像郑恒松这样的人,不会当着她的面把话说得很直白,所以她先设定好了内容,让他回答。她只要他说“是”还是“不是”,但没想到,他的回答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她说她对我一见钟情,她说她非常爱我,她叫我不要嫌她年纪小,她觉得年龄不是问题,她说她会努力成为我喜欢的女人。”郑恒松像背书似地倒出一堆话来。
他这些话是不是要我转述给乔纳?莫兰想。
“当时你有女朋友吗?”
“我恰好那时候没有女朋友,所以就跟她出去了几次,大概是三次。”郑恒松想了想,继续说下去,“其实,我只当她是小妹妹。”
“你后来回绝她了?”
“第四次,她约我出去的时候,我在电话里跟她把话说清楚了,我说我们不适合。”郑恒松的表情就好像是在把当年他打电话的情景表演给她看,“朱倩,我们不合适,你太小了”,态度真冷淡。
“她当时一定很伤心吧?”莫兰完全能体会朱倩听到这些话时的心情。
郑恒松又说了一句“也许吧。”,正好他的咖啡来了,他便默默地吮了一口。
莫兰觉得他吃东西真慢,与其说是在品咖啡,倒不如说是在试毒。
“那她后来有没有来找过你?”莫兰觉得如果被拒绝的那方真的很爱另一方的话,一次拒绝肯定是不够的,多少总要缠几次。果然,郑恒松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想。
“大概一个月后,她又写了封信给我,约我出去见面。”郑恒松说。莫兰想,她没给你打电话大概是怕当场被回绝吧。
“你去了吗?”
“我没去,我写了封回信给她。我告诉她,那天晚上我有行动,我不能去赴约。”郑恒松说。
“为什么你要写信给她?她没有手机吗?”莫兰记得2001年手机已经非常普及了,白丽莎如何喜欢女儿的话,肯定会给她买手机。
“她在信里说,她的手机几天前掉了,她请我有事写信给他。”
“这是她最后一次跟你联系吗?”莫兰问道。
“对,最后一次。后来她就再也没打电话或写信给我。”郑恒松喝了一口咖啡。
莫兰想,当时郑恒松一定认为是自己的行为让朱倩死心了,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她最后一次约你是什么时候?”
“是那一年的5月3日吧,那天我们正好有一个重要的行动,我走不开。”
5月3日,这个日期好关键呢,莫兰想,一定要把它记下来。
“她约你在什么地方见面?”
“一家饭店门口。”
“什么饭店?”
“西湖大饭店,就是洛河路的那家。当时那算是一家高级饭店了。”郑恒松盯着咖啡杯看,若有所思。
“她约你几点见面?”
“晚上9点。”
“你不觉得这时间有点怪吗?看来至少不是叫你去吃晚饭的。”莫兰马上说。
“她想让我见一个人。”郑恒松漠然地说。
“见一个人?”会不会是白丽莎?难道那天白丽莎在西湖饭店吃饭?
“她信里是这么说的。那封不算情书,”郑恒松好像是要解释自己之前的计算错误,“信里只是说,有个人想见我。”
“但是你没去,你是故意的吧。”
“我那天确实有行动。”郑恒松笑了笑,随后忽然问道,“认识我妹妹了吗?莫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