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妆记-第2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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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这位小少爷以前就挺狗腿的,很爱跟前跟后叫他们少爷“言大哥”,一点儿都不觉得害臊。
现在都直接是姐姐、姐夫了。
他们少夫人可没他这个弟弟。
多时不见,看来是皮厚了。
苏容意见到薛栖时也有一点小小的吃惊。
薛栖很有点洋洋得意,“怎么样,有没有吓了你一跳?”
(未完待续。)
第408章 绝不食言
苏容意先是脸一沉,“你怎么来这儿了?擅离职守?”
薛栖领了武职,和言奕一样,没有朝廷召令是不能随便离开驻地的,他现在应该在绥远才是。
当初他出京后听闻甄老太君的死讯又赶回来,之所以没事,是谢邈护着他,可他现在……
薛栖说道:“我……我这就是接了朝廷的命令啊,那个……是说,送你进京的……”
苏容意终于明白了。
原来这就是苏容锦的后招啊。
苏容意微微叹了口气,“你……不是自己来的吧?”
薛栖点点头,他当然也是带了人马的。
苏容意冷笑,这件事谢邈知道多少呢,一直以来有一点她和他两个是达成了默认的,就是不把薛栖牵扯进来。
是苏容锦的自作主张,还是谢邈改变了想法?
应该是前者。
苏容锦一直就认定薛栖是苏容意的软肋,所以用了这招看似不怎么聪明却又很有效的法子。
她不跟薛栖走,无论怎么样都能治薛栖的罪,薛栖从踏离绥远起,就陷入了被人利用的局。
苏容意看着他的样子道:“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晚上就能见到你言大哥了。”
薛栖点点头,冲她挤挤眼,“你们成亲了,我都叫你一声姐姐了,他就吃亏点,做姐夫吧。”
这孩子……
苏容意心里有些软。
他这么兴高采烈的,是因为见到了自己吗?
他是真的把她当作薛姣的“替代品”了。
这种感觉,苏容意真的说不上来。
薛栖是谢邈的亲弟弟啊……
可是他也是她的弟弟。
“行了。”苏容意瞪了他一眼:“你赶路也累了,晚上给你接风。”
薛栖笑着就大摇大摆出去了,好像这里就是他自己家一样。
晚上言霄回来,迎接他的就是一个热情如火的……
小伙子。
这小子……人是还不错,就是吧,有点笨。
比他那个亲生哥哥笨,可是难得一颗赤子之心。
两人真的就喝起了酒来。
“姐夫,你不是不喝酒吗?”薛栖好奇道。
言霄咳了一声,“这个嘛……我这都要当爹的人了,也要学着喝酒了。”
“哦……”薛栖愣愣的,不太明白这两者的关系,但喝了酒,他脑子也浑了,就拉着言霄说起来:“我以前也不喝酒,因为我姐姐不让,我说我亲姐姐,她、她呀,可是个母老虎,太凶啦……”
“噗——”言霄一口酒喷出来,他尴尬地擦擦嘴,低声对薛栖道:
“以后这话儿,别和你这位苏姐姐说。”
不然他很快又能回忆起童年。
薛栖了然地点点头,“我知道,她和我姐姐以前关系挺好来着,说不定就替我姐抽我,不过我现在不怕了,我长壮了,她要抽我也不一定得手……”他打了个酒嗝:
“哎,我姐也走了几年了……”
还学着人家沧桑地模样喝了一大口酒,长吁短叹,言霄知道这小子是喝迷了,忙抢下他的杯子。
“行了行了,你别在我眼前哭出来,我可没空给你擦鼻涕。”
“哦。”薛栖傻傻地摸摸鼻子,嘿嘿对着言霄傻笑。
言霄无奈,叫人把薛栖给拖去房里才算完。
他带着些微的酒意回房,见到灯下的苏容意做着针线等他。
他知道,其实她也很关心薛栖。
只是就这样了,两人这辈子不相认,才是最好的结局。
苏容意让言霄喝了解酒汤,才说起苏容锦算计了薛栖的事。
“我原以为我这个二姐姐,一辈子都不会做这样的事了。”
“人哪有不变的。”言霄道:“没出嫁的时候,她也犯不着算计什么人,她嫁给谢邈以后,日子不好过,自然而然会变。”
说得确实是,苏容意和她则相反,未嫁的时候算计三房,算计薛婉,嫁给言霄以后,她连个丫头都懒得折腾了,反正他都会解决的,还免费让府里的人看了场好戏。
“那言少爷有什么安排?”她勾勾唇。
言霄眯着眼睛舒服地享受着她给自己摇扇子。
“一句言少爷叫得好听,再多叫几遍……”
她揪了一下他的耳朵,“大概是耳朵听错了。”
“好好好,言夫人,我怕了你。”他张开眼,坐起身道:
“其实也很容易,这差事毕竟是堂而皇之从京里派给薛栖的,不论是谁的安排,明面上确实他要遵守,不遵守就是违抗军令,监军可以上报朝廷革他的银米下牢房的,那你去金陵,我也是万万不放心的,所以……”
“所以?”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所以你们就慢慢往金陵去好了,很慢的那种,大概走两个月还在云州境内的那种慢!”
苏容意笑出声来,这家伙,鬼主意还真是多。
言霄摊摊手,“在云州境内我还是放心的,他们的手也伸不到这么长,再说,薛栖那些人,他们懂这里的路?云州这里很多山钻进去可就出不来了,还时常有瘴气,路上的意外,是很多的啊……”
出不去云州,也到不了京城,薛栖确实是在办差,只是还没办完而已,本来云州距金陵就山高水长的,他们除了干跺脚,还能干什么?
苏容意说:“那撑住了这一个月两个月的,接下来怎么办?”
西南虽大,也不可能几个月在这里兜圈子。
言霄说道:“用不了那么久,很快,局势就要变了。”
皇上在等,他们也在等,有些时刻,早晚会到来的。
苏容意叹了口气,握住他的手,“我只是不放心,你告诉我,我离开府,你是不是也就不打算留在府里?”
言霄看着她笑道,“本来还想瞒你的,可是你这样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是啊,我要去一趟西梁,怎么样都要走这遭的。”
果然!
苏容意当然不放心:“万一你……”
言霄掩住她的嘴,“不会有万一的,你看,我们一起做过这么多事,你从来没有哪一次怕的,那时候在宫里,这样的场景,我们都全身而退,又何况现在,所以,别怕,我答应过你会好好活着,绝不食言。”
苏容意有些动容,拉下他的手说道:“好,决不食言。”
(未完待续。)
第409章 再次离家
苏容意和言霄两人也就按照夜里说的,第二天告知薛栖,这就让苏容意同他一起上京。
薛栖突然也觉得有点不妥,觉得苏容意这么大的肚子……
“没事,还有几个月才生。”
苏容意反而笑道。
更令薛栖不解的是言霄的反应。
看他对苏容意宝贝的样子,怎么就放心让她独自回京奔丧?
他百思不得其解。
言霄正好怕苏容意这些日子在府里憋坏了。
“云州风光好的地方多着呢,我一直想亲自带你去走走,眼下是没空的了,我吩咐过梁一荣和许中,你放心,吃的用的,不用顾及,只要你养好心情。”
苏容意笑着道:“好了好了,你这般太过热切的样子,薛栖都要怀疑了。”
“这傻小子,”言霄摇头叹气,“我还真不怕他怀疑,他这傻模样,在你身边给你凑个趣也好。”
苏容意却想到了另外两个人,“当时你让宋叔和宋承韬去找薛栖,他们会不会也……”
言霄说:“你放心,他们自然有我盯着,总之不会让他们有危险,好了,让你不要操心还操这么多心。”
他摸摸她的肚子,“小混蛋这几天好不容易乖了,你又想他给你吃苦头?”
苏容意也没法子,说道:“不愧是你的孩子。”
一样不讲道理和闹腾。
就这样准备了两天,苏容意和薛栖就很快出发了,薛栖以为是领了差事复命去,苏容意却知道自己是要去游山玩水的……
那就要做好游山玩水的准备啊。
薛栖还很疑惑怎么她收拾行装这么快。
苏容意他们前脚一走,言霄也要准备出发了,去西梁的事刻不容缓。
言奕倒是能帮他打点的都打点好了。
“你自己要当心,在云州这里你媳妇和我孙子我总是顾得好,但是你到了外头,就要加倍小心,还有朝廷的人……”
言霄撇撇唇,“您就放心吧,皇上的手就算伸得了这么长,也没这么大力气,隔了十万八千里还能把我掐死,我言字倒过来写。”
言奕气得瞪眼,听他贫嘴,又恨不得想抽他了。
“你滚吧快滚吧,我只提醒你一句,半个月内束松的人马就要到延州上任了。”
言霄笑嘻嘻地摸摸下巴,“父亲准备了杀手迎接?”
言奕白了他一眼:“杀鸡焉用牛刀,想杀他的人排队也排不到云州来。”
言霄耸耸肩,反正这个束松,是死是活,都只是皇上的头阵罢了,就算顷刻被炮灰了,也都是在意料之内。
就这样,两天后,言霄也踏出了家门。
言奕站在门口送别了儿子,颇为感概。
“热热闹闹地回来,没待多长时间,又都走了,哎呀……”
他颇有孤寡老人感叹人生寂寞的架势,虽然他看起来还十分年轻。
身边跟了他许久的管事来问话:“老爷,那么您要不要去看看后院那位……姨娘呢……”
言奕差点破口大骂,“什么姨娘!我几时有姨娘了!”
“呃。”管事噎了噎,“那个松枝……”
言奕额边青筋直跳,咬牙切齿道:“我记得,少夫人不是说过,打发她出去了吗?”
苏容意在离家前夜没忘了帮公爹解决一下这个尴尬的松枝,毕竟是他们小夫妻俩惹出来的祸。
“那这不是……”管家搓搓手,“还是要问您一声的。”
怕您舍不得什么的……
这一句他没敢说出来。
言奕脸皮抽了抽,少年时比言霄还过分的暴躁脾气立刻显露出来:“滚!都滚!”
管家立刻夹着尾巴溜了。
言奕无奈,这帮人还真是……
看不得一个守身如玉的鳏夫吗?
他甩甩袖子,决定回屋再去抄两页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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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
苏容锦回娘家,身边忐忑地围满了苏家女眷。
苏太夫人戴着孝,打发走了多事的小姐们,才忧心忡忡地道:“锦姐儿,你真的能肯定吗?意姐儿会回来?”
都在云州了,天高海阔的……
“她会的。”苏容锦笃定。
薛栖是她的命门,如果她不回来,出事的就会是薛栖。
苏大太太还是觉得有点太玄乎,可心里又急得冒火,不断用帕子揩着眼眶:
“老太爷过世后,皇上越发不看重老爷了,连着三天,弹劾我们家的折子一封接一封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苏容锦蹙了蹙眉,“母亲,你放镇定些,这未必就是坏事。”
“怎么不是坏事!”苏大太太觉得她是出嫁女,站着说话不腰疼,“镇国公如今这样得脸,却也不帮苏家说几句话……”
苏容锦心里也有气,她觉得自从苏容卉的婚事上大太太吃了大亏后,她就越发地不着调,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母亲,您仔细想想,会和苏家作对的一共有多少人,一部分是因为眼红谢家的富贵,转而矛头对着苏家,这部分人总归不受皇上重视,理他们做什么。另外一部分,就是跟风言氏和太后娘娘的,他们为什么要针对咱们,还不就是因为意姐儿……”
“不会吧。”苏太夫人也道:“意姐儿嫁给言霄也平平安安的,咱们又没做什么。”
苏容锦在心中叹气,您是没做什么啊。
可大房和三房呢。
她说道:“意姐儿这人,我很早就和祖母说过,她早已非吴下阿蒙,性子睚眦必报,半点亏不肯吃。她对我们,心中只有怨恨而已,不会再有亲近。”
苏大太太揪着帕子,说着:“意姐儿为人确实凉薄,可这到底是她的娘家啊,她就是不伸援手,也不该拖后腿才是。”
“既然这样,那即便把她召回京来又能如何?”苏太夫人不解。
苏容锦显然比她们都想得深远。
“祖母和母亲大概